張家長老所在的廣場之上,一面巨大的石板上顯示着一些遊動的光點,那正是根據參賽者所攜帶的監視玉牌而顯示參賽者的位置,在張家獵山的比賽區域內,其他的參賽選手們都是疲於尋找目標,擊殺兇獸來提高自己在獵山的成績。但是若是有心觀察,便會發現有一道身影的行進路程倒是有些奇怪,他不像其他的參賽者那般無規則的尋找目標,而是目的性極爲明顯。
這自然便是擁有紋碑的張澤了,在天蕪山脈賺外快期間張澤便是在無意間發現來歷神秘的紋碑便是有着可以顯示方圓百米之內的妖獸以及兇獸。這一偶然發現可是上他在獵山之中佔盡先機,這種有目的的獵殺讓得張澤的效率比起一些常年在刀口添血的傭兵還要高。
在一處草地之上,張澤便是將一頭七層兇獸青巖豹的耳朵割下,將之串在腰間的一條軟鐵之上後邊是對着紋碑上顯示的下一個光點前進。這已經是張澤在獵山之中獵殺的第九頭七層兇獸。這樣的速度讓老傭兵都是汗顏,不過張澤卻是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今天他便是要最爲耀眼的成績來宣佈他的迴歸,讓那些想借此來打擊自己父親與爺爺的人心生懊悔。
就在張澤在趕往下一個目標光點的時候,張澤看着紋碑來確認方向時,此時的紋碑卻是顯示一個光芒更爲強盛的光點,根據光點的強度推測,這至少是一頭一階的妖獸。張澤心中便是感到十分的意外,在獵山賽之中是不會出現妖獸的,畢竟妖獸不是身處淬體境的張家小輩們所能應付的,這隻會徒加傷亡而已。
讓得張澤更爲吃驚的是,根據那一波波閃開的漣漪,似乎是有人在跟這一頭一
在戰鬥。是誰?難道是張寧?還是張珊?在如今的張家之中能和一階妖獸還有一拼之力的也就僅僅只有這兩人而已。
張澤裡光點顯示的位置已經不是很遠,雖說張澤在沒落之後在張家之中受到很多的嘲諷與冷眼,但是對於生他養他的張家還是有着不可割捨的感情,而且張澤並非冷血之人,不可能不念及同族之誼見死不救。於是張澤便是改變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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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喬木豐茂的林間,一頭高約丈餘的猙獰黑熊正在揮舞着面盆般大小的熊掌對着一名身材玲瓏的女生拍去,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而那名妙曼的女子只能吃力的應對黑熊連綿不斷的攻擊。那般模樣正是張家的美少女張珊對於戰勝這頭力大無窮的怪物她是沒有絲毫的奢望,她現在所想的便是能在長老趕來之前,好好保全自己。
張珊此時的心中可是無比的憋屈,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如此之差。原本她來這裡僅僅是發現了一頭七層兇獸,想要捕獲而已。以她體魄八層巔峰的實力這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不幸的事,自己捕獲引起的動靜驚醒了這頭正在冬眠的碎石熊,這讓這龐然大物極爲惱怒,不要命的對着自己發出攻擊。
就是因爲碎石熊冬眠,張家的長老們在檢查比賽區域是方纔沒有發現者一階妖獸。進行冬眠。氣息都內斂,形同死物,而冬眠的地點又是極爲隱蔽。
巨大的蠻力加上魄氣的灌注,讓得黑熊的鐵爪的破壞力極爲恐怖,每一次被妙曼女子驚險的閃過的攻擊落在喬木之上便是像被啃掉的蘋果般不見掉一大半,要是落在玲瓏的身材之上後果當真是不可設想。
又是強橫的一擊襲來,藉助輕妙的步伐張珊極其驚險的避過攻擊,旋即張珊的臉色便是變得極爲難看起來,身後已經是被數跟高大的喬木阻斷退路。要是那怪物再來一擊自己改如何應付,然而還沒有等她想出應對的方法,無情的攻擊已經對她劈下。
張珊急忙運轉體內的魄氣,粉拳之上便是閃現絲絲雷弧,跟那天張澤在天蕪山脈危急之下使用的‘古雷鎮魔印“如出一轍,同樣身爲核心小輩的他定然也是有着資格修煉張家的鎮族絕學。
就算知道自己將這最強的一擊使出也是無法給碎石熊帶來太大的傷害,但是爲己十分能拖一秒便是一秒了。下一瞬力量懸殊的碰撞便是發生,張珊拳頭之上的雷印變得愈加透明,所運轉的魄氣在一點一點透支。碎石熊臉盤大的熊掌面試慢慢向着張珊的花容壓去。
見狀張珊急忙將又是將一把利劍對着熊掌刺去,然而妖獸體魄初期的強悍,利劍並沒有突破碎石熊那厚厚的硬皮。
已經接近狂暴的碎石熊怒吼一聲,力量頓時便是漲了一個幅度將利劍震散,利劍上傳來的巨大勁道將賬上的手臂震得發麻,嬌軀向後連連倒退,頂在一棵喬木之上方纔止住。嘴角之上流出一絲血跡,清秀的臉上則是一片蒼白。先前的長時間爭鬥已經是將體內的魄氣消耗了大部分,現在要是碎石熊在的進攻,她就真正的危險了!
“長老們!怎麼還沒有到來?”張珊在心中怒道,不過就在她絕望之際。耳邊便是響起一陣急促的破風聲,閃爍着雷光的拳頭便是落在碎石熊毫無防備的後背之上,碎石熊身形便是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但看那番模樣倒是沒有造成很大的傷害。
張珊的美目迷離的盯着眼前那道消瘦的身影,多種感情交織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這危急時刻,拯救自己的會是那個自己曾經無比崇拜而又無比憐憫的人!
下一瞬間張珊便是想到什麼,腦子一下子便是炸開一樣!他還能施展“古雷鎮魔印”?
通過修煉“古雷鎮魔印”她極爲清楚需要運轉的魄氣,沒有凝聚魄河根本就承受不起這樣的消耗。
旋即張珊的心頭則是被一種苦澀與羞愧佔據,想起他沒落後自己態度的轉變,此時自己怨恨自己的勢利。
“如今在他的眼中,我那勢利的印象肯定已經深深的紮根了吧!”張珊苦澀一笑,眼中佈滿了懊悔,然而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還不快走!”張澤對着身後愣了的張珊怒吼道,已經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時間發呆,張澤可沒有盲目的自信能將一階妖獸碎石熊給殺了。曾經爲魄者的他深知這個境界的強大,而且妖獸的體魄比之人類要更爲強悍!
被張澤怒吼張珊方纔從迷離中回過神來。
“那你怎麼辦?”張珊有些病態的聲音顯示她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你不走,我怎麼走?”張珊也是深知如今並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輕咬銀牙,身形便是一轉。
“吼”
翻到在地的碎石熊發出一聲怒吼,腳步急促的對着張澤襲來,厚實的熊掌,狠狠地對着張澤的胸膛拍下。
乾瘦那迎面而來的腥風,張澤織染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體內的魄氣瘋狂運轉,右拳之上已經是顯現淡淡的風壓。面對這兇悍的碎石熊張澤也只好將自己最強大的攻擊施展而出。
砰砰
拳掌相交,碎石熊的身影在巨大力道的匆急之下也是後退了幾步,不過反觀張澤情況情況就要悲慘很多了!只見張澤的身影猶如泄氣的皮球般倒飛,身影撞在一刻粗壯的喬木上,狼狽落地,一抹嘴角,竟然已經是有着一絲鮮血滲出。魄者的實力果真是強悍,已經將自己最爲強大的武學施展出來,依舊是敗得那般徹底。不過張澤的目的不是要擊潰,而是拖延而已!
不過看着張珊已經到達安全距離的身影,也是鬆了一口氣。身形便會一頓,強忍着體內傳來的疼痛,趁着碎石熊還沒有撲來之際,便是溜之大吉。
“孽畜!你就在這裡等死吧!”被這畜生硬抗了一擊,張澤也是極爲大怒。留下一句狠話。如今這碎石熊已經現身,張家的長老們肯定不會放過它,所以它的命運便是等待死亡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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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澤,你沒有事吧!”見到張澤的身形十分踉蹌,張珊急忙向前扶住。而張澤則是輕微的舉起手掌做出微拒的動作,隨身便是在一處草地坐下,急忙引魄入體。來恢復先前在那番激鬥中,將近枯竭的魄氣。
見到張澤有意與自己保持距離,張珊的眼神微黯。不過想來人家爲什麼要對一個忘恩負義的勢利女子熱情呢?
想必這就是自作自受吧!
待得過去將近一個小時,張澤方纔從修煉之中恢復過來。張澤睜開眼時看見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張珊時心頭也是微動一下,不過想到過去幾個月來,對方的那番態度,那一絲微動便是很快平靜了下來。
患難見真情,皇普昊事件讓得看見虛假友誼的脆弱,唯有那些能經過歷練的真情方纔值得自己付出。
“你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吧!”出於禮貌張澤並沒有直接轉頭就走,而是詢問了張珊的情況。
“嗯!”張珊櫻脣微動。
“還有小澤,謝謝了你這一次相救!”張珊近前一步,對着張澤行了彎弓謝禮。
“身爲同族,就算是陌生人我也會出手相救的!”張澤臉上還是沒有太大的波動,風輕雲淡的迴應着。
陌生人嗎?張珊在心中苦澀的自嘲。
張澤也沒有想要跟張珊深聊的意思,皇普昊事件後,兩人間便是有了一道猶如實質般的隔閡。張澤轉身欲走,剛纔的突發事件已經是浪費了他的不少事件,今年的獵山他不能讓張你給小人得志,然後讓張穆藉機擠兌自己的爺爺。所以他要將獵山王的名號保全。
對於張珊張澤知道她對於自己並無惡意,在自己沒落期間,她的眼神僅是憐憫而已,並沒有嘲諷與鄙視。但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繩子般,剪短了就算在怎麼綁都是會有結。張澤以後或許可以跟她成爲朋友,不過也僅僅是朋友而已,達不到知己的程度。
張澤清楚她心中現在肯定是不好受。但是張澤出言安慰。
成長總是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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