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灼佈滿慍怒的聲音像極了一個被人搶了糖葫蘆的孩子。
一襲朝服的離傲天英氣十足,腳下的步子比平時還要快,一個箭步衝到他們面前,寬厚結實的手掌重重的拂開了九千歲勾在離玉樹肩上的鹹豬手,他黑曜石的眸噙着怒意,冷冷道:“誰允許你碰她的。”
九千歲大吃一驚。
妖冶的眸浮過一絲尷尬,他白了離傲天一眼:“你管得着嗎?本座與小樹樹的關係好,怎麼着,羨慕啊?還是嫉妒啊,還是恨啊。”
撲哧。
離玉樹想笑。
九千歲氣人的法子還真是有一套。
“以後不準叫她小樹樹。”離傲天聲音肅冷,銳利如刀的眸子帶着警告的神情瞪着他:“要稱她爲皇上。”
小樹樹是什麼鬼。
難聽死了。
俗死了。
“如若不然呢?”九千歲有意在離玉樹面前裝的威風凜凜,他想,憑什麼讓離傲天佔了上風。
“呵……”刺骨的輕笑從離傲天性感的薄脣中吐出,他挑着眉睫:“如若不然,本王不介意把你變成真的九千歲。”
“離傲天,你什麼意思。”九千歲怒了,他把拳頭關節捏的嘎吱嘎吱響:“怎麼?你的意思是想打架咯?”
幼稚。
既然他幼稚,那本王就比他更幼稚。
離傲天從地上胡亂拾了一團泥,作勢要朝九千歲揍去。
“泥巴,髒死了,髒死了。”九千歲不顧形象的蹽了。
他這種人就是要掐準弱點,一擊即中。
攆走了九千歲的離傲天神清氣爽,他一把箍住離玉樹的手腕朝他自己的寢宮走去。
“皇叔這是做什麼?”離玉樹的手腕被掐的生疼,心想,皇叔真是吃腰子吃多了,勁兒怎麼這麼大啊。
她被三拖兩拽的拽到了離傲天的寢宮,闔上門,厚實的門板擋住了宮外的陽光,緊接着,離傲天結實修長的手臂叩在了門板上,將瘦弱的離玉樹圈住。
他滾燙沉重且充滿霸道的聲音噴灑在她的鼻尖兒上。
離玉樹驚恐的張開了小嘴兒:“皇叔,你病了。”
斷袖之癖得治啊。
“微臣的確病了。”離傲天聲音沉沉,此時此刻,他終於能清楚且毫不顧忌的看她了,她清秀的臉蛋兒,不施粉黛的細嫩肌膚,水汪汪的大眼睛,難怪,難怪自己對她動心:“這病……得皇上來治。”
說罷。
未等離玉樹有所反駁,涼薄溼潤的脣就那麼霸道的吻了上去……
離傲天的心都在顫抖,彷彿溢滿了水,然後全部灑出來了。
離玉樹懵了,睜大了雙眼看着閉着眸子認真親吻自己的皇叔。
瘋了瘋了,他瘋了。
‘砰’的一聲。
離玉樹揮起玉米麪的小拳頭‘咣’的朝離傲天的臉上揍去,悶痛的離傲天不得已鬆開了離玉樹,隨即,離玉樹照着他的眼睛又補了一拳頭。
別看她的爪子小,但勁兒大,一拳把他揍的從白天到天黑。
啥叫白天叫天黑,那就是賞他一個烏眼青,讓他體會體會什麼是國寶,什麼是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