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虎彪卻在那個最佳時候猶豫了,就此錯過了自己的最佳進攻時機。
轟——
錯誤,不管是什麼原因,人生中,只要是選擇錯誤了,就應該要有承擔錯誤的代價的準備。
顯然,此時的虎彪,心中還是沒有這個覺悟,竟然在對手的功法大成了之後,還要來強行提升功力,這無疑是一個非常愚蠢的做法,因此,他無疑是要爲此付出更爲龐大的代價的。
吼——
只見半空中龍吟聲不斷,竟然是在這一刻突然了旋風中,同時地,飛出兩條火焰巨龍來,二話不說,便是強行向着虎彪拼盡全力劈出的罡風巨牆衝擊而去,看那架勢,只怕是虎彪這一擊已然是拼盡了自己的全力,比之第一擊要強上許多,恐怕還是就未必會有什麼便宜可掙,一個弄不好,只怕還會有個好歹。
十幾米的火焰巨龍,雖然是全由易雲天用笛音,向周圍數十里空間內強行吸收來的火焰能量形成,可是不知爲何,渾身上下盡然是神龍威勢盡顯,原本就是一條火焰巨龍出世,就已經把地面上的衆多魔獸壓制得如同不敢擡頭,現在雙龍並出,那一身渾然天成般的威壓,自然是更加恐怖了,竟然單單只是那個神龍氣息,便是已然把場面上的衆多實力已屬不弱的魔獸,倒數地給壓制得渾身顫抖不已,一些實力略弱的,更是怕得屎尿齊出,弄得空中飄蕩着一股濃濃的異味。
轟然一聲巨響,虎彪拼盡全力向着易雲天劈出一掌便是在無聲中,被那兩條怒吼着的巨龍給撞上了,兩者所暴發的氣勁比之上次也是不可同日而語,能量漣漪向四周足足擴散了二三百米,縱是以虎彪的九星武王之境,依然是被這道強悍的氣勁給衝擊一里之外才強行止住了後退之勢。
噗~
才止住身形的後退之勢,虎彪便是再也抵制不住的傷勢,“噗~”一聲,向外噴出了一口鮮血,鮮豔得如同紅花。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之強?這是沒有道理的啊!經過如此之久的戰鬥,他竟然還有如此實力,那他還是一個天級大武師嗎?”
看着對方那個在如此威力爆炸中,也不過後退數十米的巨大旋風,虎彪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自己原本比之對方強了如此許多之後,就算是對方依靠秘決,強行提升了些許功力,可是也沒有可能能夠強過自己啊!
“噗——”
因爲承受不了自己心中的打擊,虎彪竟然又是“噗嗤”一聲,就又是很乾脆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在半空中形成一片血霧。然而,這一切卻都是並未結束,因爲就在此時,對方那個不停旋轉的旋風中,再一次傳來陣陣龍吟聲,聽聲音,似乎比之上一次的兩條還有過之,這下就不是虎彪可以承受的了。
狠狠地才用手掌擦拭了一下口脣邊血漬的虎彪,當下,便是被這道突然遙遙傳來的龍吟聲嚇得臉色鉅變,臉龐更是因爲過分牽扯,竟然都是在此時有點變形。
“媽的,這小子不是人,剛發了如此一招大招,竟然還有餘力再來,靠!~”
勉力壓制了一下心中的恐懼,虎彪是忍不住的暴了一次粗口,然後目光再次打量了一下面的衆多小弟,不甘地大聲喝了一聲:“退!快退!”
言罷,虎彪再也不去管那些沒用的廢物,自己一人便是已然在空中頭也不回的,御空而去。由此可見,他是再也不願意在此地多做停留。
“吼,吼,吼~!”
得到首領虎彪的撤退令,在地面上已經爲天空中的激烈戰鬥,而陷入癡迷狀態的衆人,都是不由的感覺到彷彿是在大漠苦行中,突然遭逢甘霖大雨一般,歡呼一聲,撒腿就跑,眨眼就沒了一點聲息,就連自己等人帶來的,那些已經爲神龍氣息壓制得顫抖不已,不得動彈的衆多坐騎,竟然也是沒有誰人去理會那般衆多。
唉!什麼叫做敗家子,這就是了,按理來說,遇到這樣的敗家子,作爲首領,是應該是開口大罵的,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那個首領,卻是在心中讚歎這幫子手下的機靈。
爲什麼呢?
人的性命,比其他要重要唄!
就在這時,半空突然又傳來了三聲悲壯的龍吟聲。
旋即,原本在空中旋轉不息的旋風,突兀的消逝,就是在天空中不停向旋風中,大量聚集的火屬性能量,此時也是在無聲無息中,開始迅速地向四周擴散開去。甚至因爲速度過於快速,竟然都是在方圓數十里內,無聲中,形成了一場火焰風暴,看那威力,只怕是比之剛纔二條火焰巨龍與虎彪拼盡他九星武王全力劈出的風罡巨牆相撞時,都是不曾有這一次來得威猛,只是一輪衝擊,竟然便是將方圓一里內的樹木,全都是整齊地落冠。
只不過,這次卻是四周都不曾有任何人來承受罷了,倒是沒有再造成任何傷亡。
“噗嗤——”
見到四周羣敵已然盡都散去,易雲天便也是迅速地,將自己的功法給散去,畢竟這個“神龍無悔”秘決威力雖然很大,可是,劍有雙鋒,世界上的事物,還是比較公平的,有利便有弊,永遠都是不會有什麼平白無故的好處,天上掉餡餅的讓人得,這個秘決,它的威力很大同時,負作用一般與威力,卻都是相對應,相對來言,卻也是很是巨大,而且時間越久,功法反噬將會更爲嚴重,故此,易雲天也是不敢多作察探,便是迅速散去了功法。
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已經運用這一秘法,功法反噬就是已經註定不會少的了,故而在功法散去之後,易雲天還是忍不住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原本還算是正常的臉色,此時也是蒼白如紙,相信在近期他是不要再想動用這一密法了,就算是他想要完全康復,相信沒有半年,他也是不要想了!
不過,看易雲天的神色,他明顯都是不曾有過太多的理會,故而,只是用手掌隨便擦拭了一下嘴脣,把其上殘留着一絲血漬給擦拭乾淨,旋即,便是仿若斷線風箏一般,從高達數十米的高空垂直掉落,快速投向大地的懷抱,只是已經全身疲乏的他,若真是與熱情的大地來個熱情的擁抱,相信其後果也是夠悲哀的,可憐的他,現在全身竟然都是找不到一絲力氣,來改變這一境況。
嗷——嗚——
就在這時,叢林中突然傳來一陣虎嘯聲,只見就在易雲天快要掉落到地面的時候,突然一陣狂風吹拂而來,竟然是恰好一把把正在做自由落體運動的易雲天給拖住,把其狂熱得要想與大地進行極端擁抱的舉動給阻止,讓其緩慢地落在地面上,不過後者對此,似乎並不曾有什麼意見。
“哈哈,還是裂山好啊!這次若是沒有你,只怕我是都要摔個半死吧!”
用手費力拂摸了一下裂山虎頭顱上的柔順的毛皮,易雲天哈哈笑道。
“嗷嗷——”
聽了易雲天的話語,裂山虎仰首一聲悲嘯,震盪羣山,一雙如同燈籠一般的虎目中,此時都是略微有點溼潤,隱隱都是有着一絲水珠在其中流轉。
“哈哈,你不要自責了,你看現在我們不是都很好嗎?而且如果你若也同時出了一點什麼事的話,那我們不就是一點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嗎?那樣可不好。”
手指輕輕拂摸着虎頭上柔順的毛髮,易雲天開心的安慰道。
他知道,在他與敵人激烈地大戰之時,裂山虎因爲不能與之並肩作戰,此時心中一定很是自責,不過,易雲天他本人,卻是不曾有什麼意見,畢竟有的時候,無論是什麼,總也是要分個什麼情況的,有把握的時候,便是應該全力出擊,沒有把握之時,卻是就應該講究一個什麼策略,不然便是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他此時的心裡,卻便是一陣陣地開心、興奮。
確實,無論是誰,在身邊總是有着可以真心相對的兄弟存在,縱然是下一刻便是死亡,可至少這一刻他的心中是高興的。
與裂山虎相處這一個月以來,他更是早已便是不再將裂山虎當作什麼坐騎,而是視作自己一個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如要不然,剛纔面對羣敵,他也不會情願自己直面衆多敵人,也要裂山虎先行離去。
只是,這個世界,總是有這麼多事情都是這麼的讓人無奈,剛纔經過一連番大戰,此時的易雲天可以真正的算得上強弩之未了,只要再稍微來一個天境之類的武師,只怕他都是要爲‘我爲魚肉,人爲刀俎’。
可是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很是時候都是那麼的身不由已,縱是他曾經是王侯將相,面對這個世界世事是的變化,總是會這麼地讓人無奈,就像是現在的易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