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理想與事實,永遠都是相距很遠的,沒有一定的艱辛與汗水,做爲代價付出,沒有一顆永恆堅定的決心做爲後盾,要想實現理想,往往都是天方夜譚罷了。
當然,這一切,按照易雲天這三年來,對修煉的執着來看,似乎都並不全是沒有可能。不過不管如何,先到彼岸,似乎纔是現在易雲天首要做到的,不然一切都不過是一句空話罷了。
“這水怎麼就這麼奇怪呢?衝擊力這麼強!不過憑這點水,就想難住我?哼!那恐怕就要試試你的能耐了。”
明顯易雲天也是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因此,他果斷地閉上眼睛,再一次沉下心神來,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這水衝擊力的強度,半響之後,易雲天猛然睜開那雙緊閉的眼眸,從其中突然各自暴出一束赤紅色的強光,定定地鎖着前方,其鼻孔中,還被他重重的送出一道冷‘哼’來。
旋即,只見其手中光芒一閃,便是從其手指那一枚盤着一條金龍的黑色空間戒子中,取出了那一柄陪同他戰鬥多時的獵刀出來。
“哼!就這麼一點能耐,竟然還想阻止我的腳步,還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了裂空斬”
果斷,永遠都是易雲天做事風格最好的詮釋,這一次也是絲毫不例外,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他就不會再有絲毫遲疑,當下便是直接一招最拿手的絕招——裂空斬,對着那傳來道道浪濤的飛瀑,直接便是一刀劈出。
“轟”
一刀出,浪花捲……
沒有絲毫花招,一刀劈出之後,只見一道犀利的刀芒,帶着一道細小黑線,橫掃而出,頓時便是捲起千重波濤,萬朵浪花,形成一幕壯觀無比,更是令人目瞪口呆地千波斬浪的畫面。不過這一切對於那個心性堅定的少年來說,卻只是掃除自己前進道路上,一塊擋路石罷了,沒有在其那顆沉寂的心靈上,驚起一絲漣漪。
一刀劈出之後,強悍的刀芒,在這衝擊力古怪的水潭之上,直衝那仿若是自九天之上降落而來的水流飛瀑而去,沿途更是在水面上橫掃千軍,將那不凡的衝擊力,盡數的抵消,同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那飛魚一般,快速的沿着那被刀芒強行分開的‘水路’上,飛掠而過。
“撕!”
又是一道強悍的刀芒,帶起一片撕裂空間的聲響,自那道在‘水路’中飛掠而過的白影手上飛出,不過這一次目標明顯不再是那阻路的水流,因爲它是貼着水面,自半空橫掃而過,直向那飛瀑而去。當然,一道如此強悍的攻擊,自然也不是衝着那始終不停息的銀河而去的,而是……
“轟!”
又是一道驚雷巨響,那一道霹靂般的血色刀芒橫掃而出,擦着那仿似自九天而下的銀色水瀑穿越而過,最後便是與那銀色水瀑後的崖壁,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硬是將那堅硬的崖壁,‘轟’地一聲,擊出一個足有一丈來寬,兩人來高的洞穴,深,也起碼是有個一丈多深。白影一閃,那道在水中飛躍前進的身影,便是已然出現在了這個剛被轟擊出來的洞穴之內。
“嗯!有着一個這麼大的空間,我倒是也不會出現行動不便的現象,我就是沒事時,在這裡練習一下煉藥術,有着一個這麼大的空間,恐怕也是足夠了。而且我初次進入這麼一個衝擊力如此詭異的飛瀑之中,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這麼大的空間,我也是可以足夠的在這裡活動了,真有什麼問題,我也是可以迅速的退入這個洞穴內來。”
目光在這個巨大的洞穴內,仔細地勘察了一番,易雲天頗爲滿意的點點頭,低聲喃喃道。
之後,易雲天體內真氣一運轉,便是將自己身上的那件已經被潭水打溼了的白袍給烘乾,然後便是將自己那充滿疑惑的目光,直接投向了那自始至終,也不曾有過什麼太大變化的飛瀑,然後又眼眸轉動,便是又投向了那又已經恢復常態的潭水。
“這裡面到底有着什麼詭異呢?”
雖然不願意爲了好奇而去冒險,可是易雲天對於這等詭異的現象,他還是感覺非常奇怪的。因此,在觀察了好一陣之後,他又一次微皺了一下眉頭,輕聲問了一句,只是他的聲音,在那雷鳴一般的飛瀑落地之聲,完全給掩蓋,並不能傳出多遠,自然也是沒有誰來告訴他答案。
或許,真的只有他自己下到水潭之下,才能得到答案吧!
“這裡面到底有着什麼樣的詭異呢?”
雖然不願意爲了好奇而去冒險,可是這並不代表,易雲天便是對於這等詭異的現象,不感覺到奇怪。相反,因爲是特意壓制自己的好奇心,久而久之,反而在他的心中,慢慢地滋生出一個更大的好奇來。
畢竟以他如今年紀來看,怎麼地,也就是一個少年,少年誰人不好奇???
因此,在仔細的觀察了好一陣之後,他的眉頭,不可避免地,又一次輕微地皺了一下,輕聲沉吟地問了一句,只是他的聲音,在那雷鳴一般的飛瀑落地之聲中,卻是完全地整個給掩蓋,並不能傳出多遠,甚至是他自己,若是不注意,也不見得,在這般雷鳴一般的聲音中,就能聽清楚一些什麼。
因此,他的問題,在如此境地之中,自然也是沒有誰會來告訴他答案,或許也沒有想知道這個答案吧!又或許,真的只有他自己什麼時候,再也耐不住自己心中好奇心的折磨,親自下到水潭之中,他纔有可能,真正得到他自己想要的答案吧!
不過,他現在卻是一定不會有什麼興趣,會跑去這個未知的寒潭,因爲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有着重要的事要做。
目光定定地,定定地望着那被高涯上,如同從九天飛流而下的瀑水,衝擊得向四周擴散的水潭水面,易雲天怔怔的看了好久好久,久到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是多久的時候,他才慢慢地,從那一陣呆愣中清醒,道:“唉!管他什麼原因呢?我現在的第一任務,可是先把自己身上的傷勢,給養好了再說,不然,就什麼也不要多想了,想了也是白廢。”
使盡力量,甩了兩下那想得有點暈暈的大腦,易雲天便是果斷的,也是毫無絲毫留念地,將自己頭腦內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盡數地拋卻在腦後,然後便是將自己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那仿似自九天銀河,飛掠三千尺,夾帶着萬馬奔騰氣勢,直落而下的瀑布之下,開始尋找起那足以讓他立足,盤坐練功的地方。
也許,人的命運,在有的時候,永遠就是這麼的奇特,易雲天本來想要在那飛瀑之下,找個可以讓自己立足,盤坐練功的地方,可是他就沒想到,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命運是這麼好……
不用多久,易雲天的目光,便是已經緊緊地,鎖定在那廷展數裡的飛瀑之下,一個全由一塊二三十丈長寬的巨石,天然形成的平臺,便是悄然浮現在了其視角之內,只不過其全體大部分,卻都是被那巨大的瀑布,整個地所籠罩着,只有一小部分與涯壁連接着,更加值得一說的是,這個被易雲天利用強悍的攻擊,強行破開的一道洞穴,竟然還就與那一塊巨石相距,竟然還就這麼好運地,兩者並不是很遠。
如此一個天然地勢,易雲天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了,當下手中獵刀一揮,又是一道霏靡的刀芒發出,便是一刀將兩者之間,那並不是太遠的石壁,給破開一條通道出來,見到如此情況,易雲自然便是迅速地,順着通道迅速到達那塊巨石之上,用目光再一次仔細打量起巨石的四周。
因爲那飛瀑長期自高空飛落而下,直接落在了山涯下的一塊巨石之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周而復始的,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春秋,竟然便是如同一個天然鐵匠,在這裡不間斷地揮舞着巨錘,將巨石之上,給整個地打磨得光滑如鏡,易雲天的目光在其上掃視着,甚至都是還能在上面,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如此境地,卻是讓易雲天心中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此平滑,若是沒個一定的功力,嘿嘿!別說是在上面立個足,盤坐練功了,就是在上面打個滾,估計也就是頂多滾個半圈,就得在上面滑出老遠。即便是以易雲天如今的實力,見到這個情形,他那光潔的眉心,在這個時候,也是不由得,鎖得如同老人的額頭,露出了一條條,如同刀刻一般的皺紋。
“這,這個老天,是不是,是不是也太會開玩笑了,怎麼,怎麼就是這麼個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