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水坊。
蕭沖和向嶼正在樓裡喝花酒,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穿着薄紗衣服陪侍,向安也在旁邊笑嘻嘻的看着。
“蕭兄,再來喝一杯。”向嶼給蕭衝倒了一杯酒。
只見蕭衝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又嘆息道:“可惜了,剛纔那位美娘子真帶勁,那屁股……嘖嘖……那胸……嘖嘖,看得我是渾身都發熱啊!”
向嶼笑了笑說道:“那位娘子的確是國色天香,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小姐,蕭兄,憑你家的勢力,難道從皇城找個女子出來還不容易嗎?”
“有道理,等我回去之後,立馬就派人去尋找……哼!不管她是哪家的小姐或者夫人,本公子一定要找到這個女子!”蕭衝頓時色心大起。
一聽蕭沖和向嶼在談論別的女人,房間裡的姑娘們頓時嬌聲埋怨道:“兩位公子,在我們這裡,你們的心裡卻想着別的娘子,難道是我們不夠美嗎?”
這話說完,立馬有幾個女人貼了上來,只見她們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又是勸酒,又是撒嬌,臉上也盡是媚態。
蕭衝一左一右摟住了兩個女子,然後滿臉油膩地笑道:“你們確實不如她,她是一種仙女般的美,你們嘛,完全沒辦法跟人家比!”
青樓女子如何能比得過陸曼華?
更何況,蕭衝挑選的青樓女子全都是庸脂俗粉,這些花錢就能買到的女子,怎麼能跟林風的女人相比?
“公子討厭啦,你這麼說我們,罰酒三杯!”
“好,我喝!不過,你們得餵我喝!”
“這樣喂嗎?”
“對對對!都給我擡頭挺胸,小心別灑了酒!”
“討厭!”
……
一羣人正鬧得歡騰,屋子裡的氣氛也是相當的曖昧,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影突然掠過,下一秒鐘,房間裡竟然多出來了一個人。
只見林風站在了窗戶邊上,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甚至還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正在飲酒作樂的蕭衝。
“嗯?怎麼突然多出一個人來了?”
向安驚訝的喊了一聲,他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於是便揉了揉眼睛,最後非常確定,房間裡真的多出來了一個人!
“你是什麼人?竟敢闖到我家公子的房間來?”向安罵罵咧咧的喊道。
蕭沖和向嶼也感到奇怪,房間裡怎麼就突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根本就不是他們的熟人。
“這位仁兄,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向嶼滿臉奇怪的問道。
只見林風沒有理會向嶼,反而還冷冷的看着蕭衝問道:“你就是蕭無忌生的雜種吧?”
靜!
房間裡一片安靜!
蕭衝似乎被林風這句話給愣住了,雜種?你丫的在說誰是雜種呢?
“什麼?你敢說我們蕭公子是雜種?你知道他是誰嗎?你不想活了?”向安頓時就跳了起來,而且還擼起袖子想動手打人。
“嘭!”
沒有任何的徵兆,林風只是隨手一揮,向安就從窗戶口倒飛了出去,然後腦袋朝下砸在了地面上,並且還摔得個稀巴爛。
就這樣,一個狗仗人勢的家奴,瞬間就結果了自己的性命,與此同時,樓下也傳來了尖叫聲,不少人都在驚恐的喊着殺人了!
“嘶!”
房間裡的蕭沖和向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這人絕對是個狠茬!
“你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我是國舅的兒子,皇后娘娘是我的姑媽,你敢動我?”蕭衝的酒意頓時被嚇醒了。
林風剛纔那一擊實在是太快了,蕭衝完全沒有看清楚林風的動作,由此推斷,林風的實力肯定比他強,甚至強了還不止一個檔次!
“這位仁兄,有話好說,如果我們哪裡得罪了仁兄,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給您賠不是!”向嶼也察覺到了危險,立馬就慫了起來。
除此之外,房間裡的姑娘全都縮成了一團,大家都被嚇得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只見林風走到了蕭衝的面前,然後冷笑道:“讓你死?太便宜你了!”
“啪!”
沒有任何的徵兆,林風的巴掌都落了下來,只聽一聲脆響過後,蕭衝的下顎骨當場碎裂,然後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向嶼傻眼了,蕭衝在林風的面前,居然連一招都擋不下來,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實力也太恐怖了吧?
“救命啊,救命!”向嶼已經顧不上面子了,只見他連滾帶爬的往房外逃去。
“啪!”
林風冷笑了一聲,又是一巴掌揮了出去,直接將向嶼的下顎骨也打裂了。
緊接着,林風又將兩人的衣服撕碎,然後做成繩子,並且將他們兩個都綁起來,掛在了窗戶的外面。
就這樣,蕭沖和向嶼都光着身體,懸掛在窗戶外面晃晃悠悠。
這還沒完!
林風還在窗戶口留下了一個小型防禦陣法,24小時之內,沒人能破開陣法去解救這兩個廢柴!
“哼!就讓整個皇城都知道,你蕭無忌養了一個什麼東西!”林風扔下這句話之後,立馬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
靖水坊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向安墜樓摔死了,底下看熱鬧的羣衆本來就有很多,這會兒大家突然發現,蕭沖和向嶼都被掛在了窗戶上,而且身上什麼都沒有穿。
於是,靖水坊立馬就炸開了鍋!
“咦?那不是國舅的兒子嗎?”
“還有向大人家的公子!”
“嘖嘖!他們怎麼都不穿衣服啊?”
“傷風敗俗啊!”
“哈哈!兩隻小鳥,就這資本也敢出來顯擺?笑死人了!”
……
靖水坊裡的客人幾乎全都跑出來看熱鬧了,其實大家都恨這些官二代,只是他們平日裡根本不敢得罪這些二世祖,所以都忍着不敢出聲。
今日居然有人將蕭沖和向嶼掛在了樓上,而且還讓他們光着身子,所以,大部分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出聲嘲諷了起來。
沒過多久,巡城的士兵聽說這裡死了人,立馬就帶隊趕了過來。
可是蕭沖和向嶼身邊被佈置了陣法,這些士兵根本就無法將人解救下來。
於是,這件事越鬧越大,幾乎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大家紛紛跑來靖水坊看熱鬧,而蕭沖和向嶼簡直都快要被羞死過去了。
……
御書房。
蕭茹放下了手裡的奏摺,然後準備去陸家莊走一趟,可是高公公卻突然走進來稟報道:“娘娘,禁衛軍統領馮敬堯求見!”
蕭茹微微一愣,這個馮敬堯一直都在維持皇城的治安,怎麼這個時候跑來求見呢?
“宣!”蕭茹重新坐了下來,然後擺出了端正的坐姿。
“嗖!”
只見馮敬堯火急火燎的走進來,然後連忙拜道:“微臣拜見皇后娘娘!”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氣。”蕭茹揮了揮手,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馮敬堯也是蕭茹手底下的一員大將,蕭茹自然不會對他擺什麼架子,只見蕭茹開門見山的問道:“馮統領有何事啊?”
馮敬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連忙說道:“方纔巡城士兵來報,說靖水坊出了命案。”
蕭茹皺了皺眉頭說道:“殺人償命,你這個禁衛軍統領完全可以自行處理此案,無須報本宮知曉。”
“娘娘,事情並非如此簡單。”馮敬堯苦澀的說道。
“哦?難道此案涉及到哪位朝廷大臣嗎?”蕭茹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
“娘娘,確實如此。”馮敬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了。
蕭衝是皇后娘娘的親外甥,如今卻被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也不知道娘娘知道此事之後,會不會大發雷霆?
“哪位大臣?”蕭茹微微不喜道。
“呃……是國舅蕭大人。”馮敬堯硬着頭皮回道。
“唰!”
蕭茹突然站了起來,只見她驚訝的問道:“我兄長殺人了?”
“娘娘,不是蕭大人殺了人,而是蕭大人的兒子蕭衝……”馮敬堯嚇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馮統領,莫要着急,你細細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蕭茹又坐了回去。
只見馮敬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巡城士兵說靖水坊出了命案,微臣立馬前去查看,然後發現秘書監向大人的家奴死了,還有……”
說到這裡的時候,馮敬堯偷偷看了一眼蕭茹的臉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蕭茹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還以爲蕭衝也被殺了,於是便立馬說道:“快說!還有什麼?”
“呃……還有蕭沖和向嶼二人,他們全都被扒光了衣服,然後掛在了靖水坊的樓上。”
“不過,二位公子只是臉骨被打碎,並沒有生命危險,醫館的醫生正在對他們進行救治……”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二位公子被掛在樓上,我們的人卻無法將他們解救下來……”
“他們就好像……就好像被人施了咒一樣,無論我們嘗試什麼辦法,就是無法解開綁住他們的繩子。”
……
馮敬堯說完這些話之後,蕭茹是又羞又惱,自己的親外甥,居然在靖水坊那種煙花之地出沒,而且還被人扒光了衣服掛在樓上。
這也太丟人了吧?
更重要的是,現在整個皇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蕭衝不要臉面,難道蕭茹就不要臉面了嗎?
“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爲?那個家奴又是何人所殺?”蕭茹陰沉着一張臉問道。
“啓稟娘娘,微臣還在查。”馮敬堯的額頭頓時流下了一滴冷汗。
“此事務必要查個清楚!”蕭茹冷聲說道。
“微臣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