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完全不是屍將的對手,很快便被擒住,被黑索捆在一起。
周圍的景色以極速飛退,三人被扔在地上拖着走,劇烈的顛簸和不斷撞上的石頭,讓三人苦不堪言。
雖然有靈力罩護着不會受到傷害,但這種任人宰割的姿勢,讓三人臉色都極爲沉重。
柳清歡雙手被黑索捆住,連療傷丹都沒辦法吃。他左肩上五個穿透的血洞,看着極爲可怖。他只能收緊肌肉,將血先止住。
三人中,受傷最輕的穆音音擔憂地問道:“柳道友、雲道友,你們的傷沒事吧?”
柳清歡道:“我沒事,只是皮肉傷。雲錚?”他反而更擔心雲錚的傷勢。
“沒事。”他背後傳來雲錚的聲音:“傷得不重,只是不知這屍將要將我們帶往何處。”
柳清歡也沒頭緒,他仔細觀察捆住他們三人的黑索:“這玩意是什麼,能切開嗎?”
雲錚回答:“我試過了,切不了。”
三人無計可施。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計謀都是徒勞的。
雖然靈力能動用,但他們既切不斷黑索,也打不過屍將,只能任由屍將把他們拖着四處亂跑。
只是這被拖在地上的姿勢太憋屈,三人商量一下,爲免分散用力,便由雲錚發力站立起來,順着屍將的力道飄。
這屍將行爲極爲詭異,拖着三人在白骨原上飛奔,也不知它要幹嘛。從它似乎漫無方向的行進路線來看,柳清歡實在看不出它擒住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那邊有人!”一直將神識全部放開的柳清歡突然說道。
雲錚與穆音音同時往前看去,果見有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前方,卻是兩位女修。
那兩人對飛速奔向她們的屍將毫無所覺,正專心致志地對付一隻暗夜蝙蝠。等她倆發現時,屍將已衝到她們面前。
兩位女修發出恐慌的尖叫,連反抗都來不及做出,便被又一條黑索捆住,拖在了屍將身後。
那兩位女修顯然不如穆音音鎮定,驚惶失措地徒勞掙扎,其中一位女修看着屍將的背影,更是嚇得哭起來。
略微鎮定些的女修看到他們三人,顫聲問道:“道友,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柳清歡與雲錚都在默默思索,也沒心情回答他們,還是穆音音回道:“我們也不知道。”
聽到穆音音這般說,女修臉上顯出崩潰的表情,她迭聲問道:“這屍將要幹什麼?要帶我們去哪?天啊太可怕了!”
接下來,屍將繼續在地宮第三層四處遊蕩,別的屍傀或陰暗生物看到它,都夾着尾巴躲得遠遠的;而若遇到修士它便全部擒住,以黑索捆住拖在身後。幾個時辰後,它的身後已拖了九個人!
柳清歡的心直往下沉。
屍將若想要殺死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殺死,但卻只是將他們生擒,那麼它的目的恐怕比直接殺掉他們還要恐怖!
很快,柳清歡便發現屍將不再毫無選擇地亂走,而是對着一個方向急奔。它的速度極快,出了白骨原後,又到了一處地底叢林,然後進入一處往下通道。
這是要把他們帶往地宮第三層以下了!
被擒住的修士中傳出驚呼聲,一個男修大罵道:“我草你孃的死人骨頭,你乾脆殺了我!你他孃的倒底要幹什麼!”
屍將自是不會回答他,甚至一點反應也沒給,只是不斷深入地下。
罵歸罵,卻沒人敢動手攻擊屍將。修爲上的巨大差距,讓他們只敢仗着屍將聽不懂人話,佔點嘴上的便宜。
柳清歡也無心聽其他人的怒吼哭叫,他在默默回憶門派給的地圖。
地圖只標註出了地宮的前三層,第三層還是不完整的。這些區域代表的是門派認爲這些地方,是他們這樣的練氣期弟子能去探索的。
而至於地宮到底有多少層,有說七層的,有說九層的。
七層還是九層都無所謂,反正他只知道,地宮三層以下,絕對不是他們能去的地方!
屍將拖着九個練氣修士,徑直往地底深處去。
半日後,咒罵的人也罵累了,哭泣的人眼淚也幹了,所有人都木着一張臉,不言不語,放任自流。
柳清歡用未受傷的肩頂頂雲錚:“通道變了!”
果然,往下的通道終於到了盡頭,變成了平行往前。而且這些通道都鋪着平整的石板,牆壁似乎也經過仔細地修整,十分平滑。
屍將顯然十分熟悉這地方,拖着他們在通道中七彎八拐快速前進,又行了半刻鐘時間,來到了一處山洞內。
讓所有人都嚇得噤若寒蟬的是,此處山洞內竟然有十好幾只屍將!一水的青面獠牙全都瞪着厲的血紅目光看着衆人。
拖着他們的這隻屍將發出一聲嚎叫,將他們帶到此洞的角落處,柳清歡才發現那裡存在着一個不大的洞口。
屍將一抽,所有人身上的黑索便全部解了開來。只是沒人敢動一下,有的人甚至已經兩股戰戰,都快嚇尿了。
“嗷!”屍將大吼,驅趕着所有人都鑽進洞裡,然後它便轉身揚長而去,加入外面的那些屍將之中。
此洞極爲黑暗,或者說從進入地底,四周便黑得伸手難見五指。不過修士都有神識,這黑暗影響倒是不大。
柳清歡迅速用神識掃過全洞,發現此洞挺大,而且在靠近洞的最裡面,竟然已經有了不少人!
“又來新人啦!”一個聲音突然出現,把剛進洞還處於戰戰兢兢之中的人嚇得不輕。
未等柳清歡仔細打量,便聽得角落裡傳來一聲驚喜的叫聲:“柳師弟!”
柳清歡尋聲望去,卻是宣博!
“宣師兄!你也被抓來啦。”柳清歡問道。
宣博向他走過來,苦笑道:“不止我,你看!”
柳清歡看向他剛纔所在的角落,五六個文始派的弟子都站了起來,其中還有玉執和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