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易秋選擇了速度最快的流光,就是要趁着胡冥有所反應過來之前,一擊得手!
他的目標不是用流光把胡冥怎麼樣,而是要利用流光的速度刺中胡冥,然後再變招,擴大戰果,把胡冥打成重傷!
之前那一劍,已經將胡冥的半個脖子斬開了,雖然胡冥服用了大量的丹藥,但傷口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恢復,總會需要一些時間才行。
所以易秋的目標依舊是胡冥的脖頸!
胡冥感受到了極大的危機,顧不上左手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只能硬着頭皮用左手護住脖頸,順手丟出一面鏡子,希望能擋住易秋的攻擊。
奈何易秋已經是雙重爆發了,這一劍的威力超乎想象,那面鏡子幾乎是瞬間破碎,長劍沒有任何停歇刺穿了胡冥的左手,又刺穿了胡冥的脖頸!
胡冥面色大變,顧不上左手傳來的疼痛,死死地抓着易秋的長劍,不肯有絲毫的放鬆。
一旦他鬆手,易秋就能輕易將他的脖頸切開!
雖然不是兩邊脖頸同時被切開,但他也不敢承受這樣的傷勢。
伴隨着一聲怒吼,胡冥幾乎是激發了體內所有的靈氣,冥皇刀的威壓暴漲,竟然破開了白光!
隨後冥皇刀上挑,直奔易秋的腦袋!
這一刀威力之大,就連易秋都爲之動容!
完全的爆發配合冥皇刀之威,易秋絕對擋不住!
所以,易秋又面臨了一個抉擇。
再和胡冥拼一次,值不值?
拼着被胡冥一刀斬殺的危險,能不能把胡冥的脖頸斬開?
或許能,或許不能,易秋也不敢請確定,因爲冥皇刀的威力太強了,或許只要被冥皇刀碰到,他就會瞬間被殺死!
就算他能斬開胡冥的脖頸,就能確定胡冥會失去戰力嗎?
這次他被殺死,還需要五秒左右的時間才能復活,而已經受傷的趙極,還能堅持五秒嗎?
時間是公平的,不會偏頗到任何一方。
電光火石之間,易秋做出了決定。
鬆開長劍,急速後退,避開這一刀!
這次不行,那就下一次,因爲他還有更加強大的底牌沒有施展出來。
胡冥看到易秋後退,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剛纔他也是真的擔心易秋再次跟他拼命。
他是真的怕了。
用力把易秋的長劍拔出來,胡冥沒有把長劍丟出去,而是手持冥皇刀,對着長劍狠狠劈下去!
他要毀掉這柄長劍,不給易秋再次出手的機會!
但是就在冥皇刀即將落下的瞬間,三道強大的氣息波動瞬間將他鎖定,就連胡冥都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一股氣息波動,來自易秋!
易秋不會允許胡冥破壞長劍,如果胡冥一定要這麼做,那易秋絕對不會不管不顧地跟胡冥拼命!
哪怕趙極會爲此付出有些代價,他也顧不得了!
因爲長劍是天變真君的棲身之所,一旦長劍被毀,天變真君就有隕落的危機!
第二股氣息波動來自於貓。
自上古時期開始,裂天虎就是天變真君的寵物,對天變真君的感情那絕對是實實在在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爲天變真君留在易秋身邊,它就老老實實地留下來。
正常來講,脫離了鎮妖石的鎮壓之後,貓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爲什麼一定要陪着易秋?
完全沒有道理嘛!
所以當胡冥要毀掉長劍的時候,貓再也沒有任何隱藏,氣息波動完全爆發,擺出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自從貓離開秘境之後,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狀態,就連正在和趙極戰鬥的妖帝也不禁側目,心生警兆。
他還以爲貓要對他出手了呢。
趙極也受到了影響,急忙後退,心中驚疑不定。
第三股氣息波動,來自於天變真君。
天變真君雖然只剩下了一些神識,但在上古時期,他也是極爲強大的存在,根本不是如今的妖帝能夠相比的,更不要說胡冥了。
原本他不想出手,因爲他覺得易秋需要鍛鍊,若非必要,他不想給易秋太多的助力。
只有依靠自己一步步闖出來的人,才擁有更加廣闊的前途。
可誰能想到,胡冥這小子竟然自己找死,妄圖破壞他賴以生存的武器!
這特麼能忍?
天變真君全力爆發,恐怖之處顯露無疑,幾乎是瞬間就讓胡冥的身體僵住,不敢有任何動作。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威脅,如果他敢繼續用冥皇刀劈砍長劍,他真的會死!
在靈魂上直接被抹殺的那種,沒有一絲一毫的懸念!
冰冷的感覺從心底出現,瞬間瀰漫到胡冥的全身各處,讓他不得不放棄了劈砍長劍的念頭,下意識地就鬆開了長劍。
長劍有靈,自動飛回到易秋手裡。
同時天變真君的聲音在易秋腦海中響起。
“小子,你下次要是還敢隨便就把我丟出去,以後就別想再用我的武器了!”
易秋訕笑一下,不好多說什麼。
剛纔也是情勢所逼,迫不得已嘛。
貓看到長劍飛回來,恐怖的氣息波動消散,不再理會胡冥,恢復了人畜無害的模樣。
妖帝回神,心中不解。
也就天變真君爆發的時候,只鎖定了胡冥,所以妖帝沒有任何感應,要不然妖帝肯定能猜到其中的真相。
在剛纔這一刻,只有胡冥才明白他都經歷了什麼。
太特麼恐怖了!
一直跟他戰鬥的易秋,在這三道氣息波動中,竟然只能排在末位!
那隻貓比易秋厲害,對這柄長劍竟然也如此在意!
更讓他恐懼的是,天變真君一直就在他身邊,甚至擁有隨意抹殺他的能力,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一時之間,胡冥的神色都出現了恍惚,他覺得自己好像是白活了三百多年,連重點都沒有搞清楚。
易秋可不管胡冥心裡怎麼想,看到胡冥出現片刻的失神,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朝着胡冥衝上去,長劍抖動,帶起一道寒光,直指胡冥眉心!
胡冥回過神來,卻已經不敢再和易秋戰鬥,轉身就跑,一點都不帶猶豫的那種。
好像但凡他慢一點,就會死在這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