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錢都督感應到劍意爆發的時候,臉色大變。
劍意,竟然還能這麼玩?
不光錢都督,其他人也紛紛露出驚訝之色,沒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倒是蒼焰宗的副宗主鄧高眼神閃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小聲嘀咕。
“難道是,飛劍丹?”
旁邊有人聽到鄧高的聲音,忍不住問道:“鄧宗主,什麼是飛劍丹?”
簡單一句話,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鄧高說道:“據說有一種極爲高深的煉丹手法,可以將攻擊封印到丹藥之中,在戰鬥之中激發丹藥,就能將封印的攻擊釋放出來,就連劍意、刀意這種極難領悟的招式都可以封印。”
“不過這種丹藥的煉製之法已經失傳數百年了,我們蒼焰宗曾經花費了無數心思想要研究出來這種煉製之法,但卻沒有任何進展,只能放棄。”
衆人聽到這裡,心中更是驚訝。
難道易秋不光戰力強悍,甚至還是一名強大的煉丹大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易秋的天賦,就不能用逆天來形容了!
這簡直超出了他們所能想象的極限!
一時之間人們心思浮動,爲了易秋這樣的絕世天驕,便是和在場所有人作對,也值得吧?
這是在場強者第一次生出拉攏易秋的心思。
之前他們雖然也想過,但礙於衆多強者在場,誰也不敢表現出來,否則便是和所有人爲敵。
但是當易秋的天賦和強大一點點展現出來的時候,衆多強者也不由得開始改變心思。
錢都督臉色愈發難看,他早就料到了易秋還有底牌,但也沒有想到,易秋的底牌竟然如此強大。
劍意的強大,根本無需多說,他不敢確定錢雲能擋下來。
倒是剛纔說話那名神秘人,眼睛裡開始放光,臉上露出激動之色。
再說易秋這邊,丟出兩顆飛劍丹之後,兩道劍意瞬間將錢雲吞沒。
但錢雲畢竟是海之境六重的修爲,還有錢都督的佩劍防身,拼死一戰的情況下,竟然擋住了兩道劍意的進攻,只不過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也多了一些傷口。
錢雲心有餘悸,這是他第一次親自體驗劍意的強大,若非手中長劍確實厲害,他絕對已經死了。
此時他看向易秋的目光帶上了濃濃的忌憚,甚至都不敢繼續進攻了。
但讓他就此放棄,他也不甘心,因爲他知道飛劍丹必然珍貴異常,易秋能拿出來兩顆已經不易,或許這已經是易秋最後的底牌了。
SSS級天賦近在咫尺,他怎麼能輕易放棄?
心中貪念,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撲滅的。
易秋看穿了錢雲的心思,發出一聲冷笑,右手一翻,四顆飛劍丹出現在手心。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飛劍丹,我還有很多。
錢雲看到那四顆飛劍丹,剛剛露出驚恐的表情,易秋就把四顆飛劍丹扔了出去。
“雲兒!”
錢都督再也顧不上身份,當即就要出手,但是那名神秘人卻發出一聲冷哼,擋在了錢都督面前,眼神冰冷。
盛怒的錢都督看到那名神秘人的眼神,瞬間就萎了,滿腔怒火無力爆發,只能硬生生壓下去,一口鮮血涌上來,幾乎到了嗓子眼,但還是被他強行嚥了下去。
神秘人和錢都督之間的小動作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爲他們的目光都被易秋和錢雲吸引了。
四道劍芒爆發,就算錢雲再厲害,佩劍再強,也不可能抵擋!
只是一個瞬間,錢雲的身體就被分成數塊,鮮血飛濺,死得不能再死了。
雖然衆人早已經料到了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在見識到飛劍丹爆發出來的威力時,還是被嚇到了。
就算易秋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他身上還有大量的飛劍丹,在場之中,除了幾個修爲已經達到穹之境的大佬,誰敢說一定能擋住易秋的攻擊?
一顆飛劍丹就是一道劍意,爲了殺死錢雲,易秋硬生生丟出來六顆!
飛劍丹,隨便一顆都是能夠用來保命的東西,價值難以估算,可易秋一下就丟出來六顆,這算什麼?
財大氣粗也不是這麼玩的吧?
再退一步,就算錢雲是錢都督的兒子,他的命也不值六顆飛劍丹!
一時之間,衆人看向易秋的目光都帶上了忌憚,就連那些穹之境的大佬也不例外。
錢都督臉色陰沉,但是他不敢和神秘人作對,看向易秋的目光帶着濃烈的殺意,如果不是還有衆多強者在場,他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
倒是那名神秘人臉色不變,露出幾分玩味,打算看看易秋還打算怎麼做。
長達十秒的安靜之後,蒼焰宗的鄧高終於做出了決定,往前兩步來到易秋面前。
“易秋小友,可願拜入我蒼焰宗?”
“只要你肯答應,我可代替蕭宗主收你爲親傳弟子,並且保證絕對不會覬覦你的天賦!若是有誰敢對你出手,便是與我蒼焰宗爲敵!蒼焰宗上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衆人再度驚訝,沒想到蒼焰宗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個時候讓易秋拜入蒼焰宗,就等於和在場所有強者爲敵。
蒼焰宗,竟然有這樣的魄力?
他們就不怕滅門嗎?
但是想想易秋剛纔表現出來的戰力和天賦,一旦易秋拜入蒼焰宗,只要蒼焰宗給易秋爭取到了崛起的時間,還有誰敢說能殺死易秋,滅掉蒼焰宗?
這是一次豪賭,賭贏了,蒼焰宗必然會成爲夔牛大陸上頂級宗門,賭輸了,那就萬事皆休。
更可怕的是,只有西南行省五大宗門這個級別的宗門,纔有資格參與這樣一場豪賭,其他諸如百劍門、滄元宗這樣的宗門,根本沒有資格這麼做!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出乎人們的預料,一開始所與人都認爲,易秋是必死的局面,就算僥倖能夠活命,也只是一個廢物。
可經過五場戰鬥,蒼焰宗願意站出來收留易秋,這就等於易秋拼出了一線生機。
很難想象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能做到這個程度!
換成他們在易秋那個處境,恐怕早就放棄了,甚至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
今天,易秋帶給他們的震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