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金正佑的茶室後,金在煥在屋外徘徊了一陣,張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濁氣,擡頭看了會掛在半空中的月亮,朝這羣青瓦白牆的古代韓式建築的後室走去
此時遠在唐人特區辛紫然別墅的我,也是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今天的收穫不小。想到那小野正二和小野一郎,我的嘴角不由露出一分微笑來。幸虧日韓不和,彼此間勾心鬥角,否則如果他們真得團結一致來對付青幫,推動《日韓分治法案》的執行話,憑藉青幫和唐人特區的實力,還真沒有反抗的實力
想到金在煥明天晚下即將動手去警局劫辛楚生的行動,我的嘴角不由露出一分微笑來。金在煥,明天我就讓你知道你永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就在我要收回陸星,整理剛剛偷聽來的情況,以便制定相應的對策時,陸星那邊傳回來的聲音卻是讓我的眉頭一皺,再次將意識與陸星連在一起
咚咚咚,金在煥不知何時來到了一間木房門前,敲了敲門,然後叫道“小冉,睡了嗎”
“沒有,是在煥哥哥”隔了好一會,一道略帶清冷的聲音才從房中傳出來
“對,是我”金在煥聽到屋裡面的聲音,嘴角一彎,嘴角露出一分笑容來,道
“等一下”聽到金在煥的聲音,屋裡又傳來一陣聲音,緊接着本來烏黑的房音突然一亮
不一會兒,手推木門被從裡打開,一道清麗的倩影出現在門旁,不是阮小冉又是誰。
真得是阮小冉,我透過陸星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阮小冉,沒由來的,心中竟是一痛。她不在紐約呆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了,阮西城死了,她自然跟着金在煥來到了格蘭納達。想到這,我的腦海中不由映現出在哈希姆國際會所中的那個晚上
“他年紀大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饒他一命嗎”
對不起,小冉,雖然阮西城不是我親手殺的,可是如果我有這樣的機會的話,也決對不會手軟的
“在煥哥哥,這麼晚了,你有事嗎”阮小冉看着金在煥,聲音清冷的道
“小冉,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金在煥看着阮小冉,笑道
“進來吧”阮小冉聽到金在煥的話,閃身讓開一直堵着的門,對金在煥道
房間並不大,大約有二十坪左右,放着一張牀,一個書桌,一個衣櫃,也就沒多大的空間了
“在煥哥哥,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要睡了”阮小冉看着金在煥清聲道,話中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可是金在煥去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小冉,這裡的條件這麼差,你住得習慣嗎,要不我在市裡給你重新找套住房吧”金在煥看着阮小冉答非所問的道
“不用”阮小冉搖了搖頭,看着金在煥道“我在這裡住得很好”
“小冉”金在煥突然一把抱住阮小冉,埋首在阮小冉白嫩的脖勁親吻着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從小就喜歡你,可是你爲什麼總要拒我於千里之外”
阮小冉就這麼任由金在煥抱着親着,不做任何反抗,聲音仍就清冷的道“只要你幫我報仇,我就是你的”
阮小冉的話讓金在煥的動作一僵,慢慢的將腦袋從阮小冉的脖頸間擡了起來,掰起阮小冉精緻的臉蛋,輕聲道“陸宇,他來格蘭納達了”
阮小冉聽到金在煥的話,身體猛得一顫,睜開那雙夢幻般的眸子看着金在煥,阮小冉清冷的道“殺了他,殺了他我就是你的”
“呼”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也不看阮小冉和金在煥下面的對話了,煩燥的給陸星下了指令,讓它自己飛回智腦中,頭一栽,趴在了沙發上。腦海中不斷迴盪着阮小冉的話:殺了他,殺了他我就是你的
“呵呵”我嘴角泛起一分苦笑來,現在的我是阮小冉的殺父仇人,我是他的殺父仇人,雖然我這仇人當得莫名其妙,可是阮西城確實是因我而死,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要殺我爲她的父親報仇,天經地意
不想了,我搖了搖頭,將心中古怪的情緒清理掉,嘀咕着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有電話來了、有電話來了”
又一陣電話響起,我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郝國強
“喂”我按下接聽鍵,電話中傳來郝國強的聲音“是宇哥嗎”
“對,是我”我聽到郝國強的聲音,強壓下心中因阮小冉不煩燥不堪的情緒,笑着應道
“宇哥,現在在什麼地方呢”郝國強對我低聲道
“額,我在家裡”我輕聲道,娘希皮的,連辛紫然自己都是我的女人了,她的別墅自然也就是我的了,雖然有些吃軟飯的嫌疑,但爺不在乎,這年頭吃軟飯也是要實力的,一般人想吃還吃不到呢
“宇哥,現在有空嗎,我們想和您談談”郝國強對我低聲道
“談談”我聽到郝國強的話一愣,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外面黑洞洞的天氣,擡眼看了一下掛在牆面上的壁鐘,都夜裡十二點了,不由疑惑的隔着電話對郝國強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不能明天談嗎”
“宇哥,我們談的事,就得晚上才能談”郝國強有些神秘的道
“哦,是什麼事”我聽到郝國強的話,心中一動,道
“到時您就知道了”郝國強聽到我的話,賣關司的道
我聽到郝國強的話,不由又問道“到底是什麼事,非要這麼晚了談”
“宇哥,您先別問這麼多,來了自然就知道了”郝國強仍就那幅神秘的語氣,對我道
我聽到郝國強的話,知道再問他也不會說的,只得點了點頭,道“好吧,哪裡見”
“我們現在在鳳霞路七一三號”郝國強道“您到時,就說找聯社,他們就會帶您上來的”
“我們,還有誰”我聽到郝國強的話,問道
“許文華,還有當日示威遊行的幾位骨幹都在”郝國強淡淡的道
“嗯,我十分鐘之內就到”我對郝國強道,雖然郝國強的語氣故做平淡,可是我卻聽出他的情緒起伏很大
掛掉電話,我用手託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郝國強這麼晚了找我到底做什麼呢,此時我腦袋剛被才的事弄得渾渾鄂鄂的,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子午寅醜來,當下也不想了,站起來走出來辛紫然的別墅,開上警車便朝鳳霞路跑去
不管怎麼說,郝國強和那些組織羣衆示威的骨幹,都救了自己一命,而且現在這麼有利的局勢也全都拜他們所助,就去看看吧
將警車停在鳳霞路邊,我徒步走到七一三號,發現是一所公寓,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伸手按響了門鈴。這黑燈瞎火的,在這裡聚會,還真有些間諜劇中特務接頭的味道
門鈴剛響,緊閉着的房門便被人打開一條縫,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探出頭來,看了眼站在門外的我,道“你找誰”
“我找社聯”我按照郝國強所教的,道
“郝國強”那中年人突然道
“哦,就是他叫我爲的”我聽到中年人的話,點了點頭道
“進來吧”中年人將門開得大一點,夠我側身進去的,對我道
“嗯”我點了點頭,側着身子進了房間,待我進去後,那中年人又左右看了看,這才啪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
我看着那中年人的動作,還有我剛纔的話,越發得覺得自己像特務了,嗯,或許地下黨更好聽一些
“還在這愣着做什麼,上樓啊,會議都開始了”中年人看着我,道
“啊、、哦、、、”我聽到中年人的話,愣了一下,隨即朝就在我旁邊的樓梯走去
“宇哥,您來了”我來到二樓時,從三樓的樓梯上走下一人來,見到我熱情的道,這人正是邀我來的郝國強
“嗯”我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郝國強道“你幹什麼呢,弄得這麼神秘”
“嘿嘿”郝國強聽到我的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傻笑一下,然後道“到樓上再說”
說着也不待我回答,拉着我就朝三樓走去。隨郝國強來到三婁,進了一間好像會議室的地方,發現屋裡人還不少,大約有三十多人,正在哪裡小聲的議論着什麼
看到剛進入房間的我還有郝國強,紛紛站了起來,對我熱情的道“宇哥,您來了”
“宇哥,坐”
“宇哥,喝茶”
“嗯,兄弟們好,都別站着,該幹嘛幹嘛”我一臉微笑的對屋中熱情的衆人道,其實說實話,這屋裡除了一個許文華以外,我還真一個不認識,不過瞅着卻都有些面熟,想來在那天的示威遊行中,這些人都有參與
知道他們都參加了那天的示威遊行,我對他們的感覺又不一樣了,這些人可以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好了,同志們,請靜一靜”郝國強咳嗽一聲,然後將手擡起來,對着屋內衆人向下壓了壓,道“宇哥已經來了,大家都坐到位置上,我們馬上開會”
“開會,開什麼會呢”我看着郝國強奇怪的道,此時我有些暈,特別是郝國強的那聲同志們,搞得我們真像是地下黨一般
“宇哥,別急嗎,等下你就知道了”郝國強對我神秘的笑了笑,道
即然郝國強都這麼說了,那我爽當就真不問了,反正他會告訴我的。不一會兒,屋中的三十來人便靜靜的坐在了那張長型會議桌的兩側,皆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被衆人看得渾身彆扭,便擡腳走到會議桌的末角不引人注意的位置,想就近坐下來
“宇哥,您怎麼能坐那兒呢,您的位置在哪呢”我還沒坐倒,便被郝國強和許文華一左一右的給拉一起來,架着我走到會議桌的主位坐了下來,然後他們兩個坐在了我的左右兩側
“好了,同志們,現在我們聯社十七次代表會議正式召開”待衆人坐定後,郝國強率先開口道
郝國強的話音一落,會議室立即響起一陣不算大的掌聲,可是我此時卻是越加的迷糊了
“同志們,我們聯社自從前任主席陳乃和先生病故以後,主席之位便一直高懸,俗話說得好,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天無主,目前唐人特區風起雲涌,日韓小丑欺人太甚,反抗異族對我們唐人特區的壓迫,我們聯社當仁不讓,但羣龍不可無首,今天我們就要選出我們聯社的三任主席,同志們說好不好”郝國強聲情並茂的道
“今天要是不選出三任主席,誰都不準回家”
“對,選了多少次,也沒選出來,今天一定要選出來”
郝國強話音一落,會議室內的三十來人立即紛紛吵吵的在哪裡議論起來,只是我怎麼覺得,這些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餘光有意無意間,都向我掃來。
嗯,可能是我多想了,我在心裡安慰道
只是這個聯社又是怎麼回事,十七次代表會議,看起來不像是因爲那次示威遊行而組建的組織,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迷惑了,看場內諸人,好像只有我不知道
“我提議”郝國強站起來,對吵吵鬧鬧的三十來人壓了壓手道“由陸宇先生擔任我們聯社的三任主席,大家有什麼異意的,舉手表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