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歷克斯·弗格森爵士覺得今天晚上他實在是太命運多舛了。樂文小說
首先是在球場上經受了那樣的刺激,大晚上出來喝杯酒也是被刺激。在喝完酒之後,他還要被讓他受到最大驚嚇的兩個罪魁禍首堵在偏僻的巷子裡!
“,以及,卡卡。”深吸一口氣,爵爺瞪了他們一眼繞到牆邊準備打開駕駛座的門。“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着自己的娛樂活動,我也有我的。在這裡我必須強調一句,如果你回去敢和你凱西嬸嬸告密的話我就……”
“我不會告密的,先生。”有些哭笑不得地舉手保證,“與此相對的,能給我們幾分鐘的時間嗎?”
“幾分鐘的時間?”弗格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銳利的目光掃過在他面前站着的兩個人,然後陪着曼聯度過風風雨雨有十多年的爵爺有預感,之前那些都只是餐前冷菜,接下來的幾分鐘纔是真正的“大餐”……
可是他現在真的是消化不良,完完全全不想再次經歷這些東西了啊!關愛空巢老人知不知道?!
“你的幾分鐘會給我多大的衝擊力?”爵爺臉上的表情表現出了極度的不信任,他靠在牆上,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陰鬱。“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們究竟想要對我說什麼,一點都不。所以去享受你們的夜晚吧,小夥子們!”
蘇格蘭人差點就想拿出了自己在更衣室裡的氣勢就想衝這個小夥子喊叫,不過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顯得那麼大聲,因爲現在是在大街上,而且在異國的大街上,這很明顯是一件很不體面的事情,而且自詡爲一個老紳士,他真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先生!”一直跟在後面的葡萄牙人急了,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靠在牆上,其力道之大甚至發出了“咚”的一聲,讓其完全無處可逃,“這對我很重要,所以求你了先生……就幾分鐘,好不好?”
弗格森愣了愣,擡頭看着自家的小將,意識到了一件事。
葡萄牙人當他是第二位父親,也是他最爲尊敬的人,而現在,他想向着自己最尊敬的長輩介紹自己的心上人,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對於他來說,他想介紹的雙方都是於他而言特別重要的人。
弗格森嘆了一口氣,接着轉頭看向了已經繞到車的另一邊,和一左一右堵住他的路的巴西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巴西人的眼睛簡直像是琉璃一般倒映着街上的繁華光景,又像是什麼都沒有,只是沉溺着他自己的世界。
究竟是怎樣鐵石心腸的人,才能拒絕這個人呢?
弗格森嘆了口氣,舉起雙手錶示自己認輸了:“好吧,好吧。你們想說的話也不要在這裡說,怎麼說也要找一個地方坐下來……”
“嘟——”尖利的哨聲,三個人一同轉頭,一個巡警口中含着哨子面色嚴厲地看着他們,並且正疾步走過來:“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散開散開!”
卡卡和楞了一下,接着同時看向了爵爺,爵爺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他是將你們倆當做威脅老年人搶劫的不良少年了吧。”
而當那個巡警走近的時候,他呆了呆:就算不認識那個老人和那個老人左手邊的青年,他總認得右邊的人的,那個人的海報經常在米蘭的街頭出沒,裹挾着一陣紅黑色的風。
“這不是米蘭的王子殿下嘛。”他警戒地開始伸手摸向自己的警棍,“怎麼,不去做你的大球星,開始在街上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了?這麼說旁邊的小哥是你的同夥?果然你們這種人都是裝b搗鬼,就知道欺負老弱病殘!”
——這是完全被刑警小哥所驚呆而導致自己一直目瞪口呆的卡卡的表情。
——這是居然沒名氣到只能被稱作“同夥”地步、連名字都沒有的的表情。
、凸——這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不認識自己、也萬萬沒想到自家的弟子會被當成是搶劫犯、更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歸類爲老弱病殘的弗格森教練臉上的表情變化。
結果最後好心來幫忙的刑警居然是被通紅着一張臉、怒氣勃發的爵爺擼袖子氣勢洶洶給罵走的,在他灰頭土臉地離開的時候還不停地道歉表示誤會了,看得卡卡和兩個人不自覺對刑警小哥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cris,平時你們在更衣室裡就被這樣訓的?”卡卡很小聲地問道,突然覺得自己什麼勇氣都沒了——雖然他家裡也有這麼一個頑固的老人,但是那是他的爺爺,好歹也是有着血親關係的,可是眼前這個老人站在這裡就讓人氣勢生畏……
“差不多吧,火力還要更猛一點。爵爺可能是看在那個小哥好心的份上沒有說得太嚴重。”同時也小小聲地回答道,的確,和平時在更衣室裡的表現比起來,爵爺剛纔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和顏悅色了……
在刑警小哥走後,弗格森教練才怒氣衝衝地轉身看向他們倆,大喝一聲:“!”葡萄牙人嚇了一跳,立刻挺直了脊背:“有!”
“來之前沒喝酒吧?”聽到自家教練這麼問,葡萄牙人眨了眨眼。“沒有。”
“很好。”弗格森點了點頭,接着拋給他一把鑰匙,“開車,我們去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
手忙腳亂接住了鑰匙的呆了呆,接着看向了卡卡:“僻靜一點的地方?”
“啊,這個我倒是知道。”卡卡瞭然點頭,“有一家咖啡館,位置比較僻靜,一般去的人也不是很多,我們可以去那裡。”
“不,咖啡館不安全。”爵爺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倆一眼,“我們回酒店。”
的確,這時候的酒店對他們來說纔是最安全的。
“好啊,那就走吧。”拿着鑰匙剛準備開車,結果被身邊的人抓住了手。
“cris。”卡卡雖然抓住了他的手,眼睛卻看向了爵爺。“我對弗格森先生一直抱有憧憬,可以讓我來開車嗎?”
憧憬?和爵爺一起詫異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不知道巴西人對爵爺居然還有憧憬這種心情?雖然可能在阿歷克斯·弗格森主教練的手下踢球是很多球員的夢想……
但是其中似乎是不包括巴西人的?
不過爵爺驚訝了一會兒似乎也是想通了什麼,眯起眼睛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行啊,小夥子。正好我有一些話想和你說。”
有些話,他的確是要避着自家的小徒弟才能和眼前的這個人說的。
於是在惴惴不安中,卡卡接過了手中爵爺的車鑰匙,拉開了駕駛座的門。“請,我帶您回酒店。”
“好。”
只能眼睜睜看着這輛由雪福來提供的車牢牢地關上門,將他和裡面的人隔絕開來,而他也只能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在系統裡不停抗議着要卡卡進行實況轉播。
讓他有些不安的是,卡卡並沒有回他。
葡萄牙人煩躁地想殺人,但是他只能忍下心頭的那種煩躁感,轉身去發動卡卡的車,油門被他踩得轟隆直響,簡直像是在咆哮。
聽着外面那輛屬於卡卡的車發出的轟鳴聲,副駕駛上的弗爵爺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瞧瞧又在鬧彆扭了。”
“他只是不開心我們有話要揹着他說而已。”卡卡輕聲回答道,平緩地發動了車子。他有些話想要和這個人說,但是那些話一定要避開葡萄牙人才行。
不是說他不能聽,只是被偶然聽到和自己主動給人聽到是不一樣的……畢竟,他又是要來表決心的。
ωωω¸ ttκǎ n¸ c ○
他不去理會自己已經熱的開始有些發燙的手腕上的花兒,而是拉動了汽車檔杆,讓車子離開停車位:“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您。”
“這當然不是。”爵爺哼笑了一聲,“如果那個時候我早早就去和英足總拼命的話,你和葡萄牙小子早就能圓了你們在一個俱樂部踢球的夙願了。”
“這還真只能說是,命中註定吧。”卡卡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我曾經離曼聯是那麼近,不是嗎?”
“對,但是事實證明,你在紅黑軍團過得也很不錯,意大利會成爲你第二個故鄉的。”弗格森教練很少對一個球員做出這樣的評價,但是對着眼前這個不過踢了三年職業聯賽的巴西人,他卻心平氣和地這麼說了。“你知道爲什麼我會做出這樣的評價嗎?”
“爲什麼?”卡卡眼角的餘光發現,爵爺的眼鏡反射出的光芒遮掩住了他的神色。
“因爲你值得——就憑,你是那小子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