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君等人趕往水雲間的同時,水雲間內,水雲先生的房間。
裡面坐着一個女子,如果臨風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個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易瀟湘。
易瀟湘手中拿着一支血紅色的小箭,正好證明了她的身份,她正是水雲間的主人,水雲先生。但是,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在外面叱吒風雲的水雲先生居然是這樣一個看起來非常柔弱的女子。
易瀟湘望着手中血紅色的小箭,喃喃自語道:“太子,這次不知道我能不能度過這一劫,如果能夠度過,我主動找你,如果度不過,那……”
隨後,易瀟湘那些一塊玉佩,玉佩上面寫着兩個小字——臨風。
這個玉佩是臨風當初送給她的,她一直珍藏着,珍藏至今。易瀟湘一直盯着這個玉佩,不關心其他事情,一直在這裡坐着,因爲她知道,也許這是她最後的安寧。
當初臨風收下的天空之城是飛行速度非常快的法寶,所以伏君等人只是三天後就來到了水雲間。
來到大殿門口時,臨風發現這裡非常冷清,好像沒有什麼人在這裡。
臨風走上前去敲門,隨後一個小童子走出來,這個小童子恭敬地道:“太子,請進!”
“怎麼這裡這麼冷清呢?”臨風問道。
而這時,伏君等人也緊跟其後離開了。
“回太子,因爲先生他們離開了。”這個小童子恭敬地道。
“呃?水雲先生離開了嗎?”臨風有些疑惑,水雲先生去通知他這裡有人青古派的人,可是現在怎麼自己離開了呢?難道通知是別人送的嗎?但是他可以保證,他和水雲先生的聯繫方式絕對只有他們兩個人認識。再加上現在這個小童子出來迎接他,這個消息應該不假。
“先生髮條青古派的人分爲兩批,所以,她去攔截第二批青古派的人了,而第一批,就交給太子了。”這個小童子恭敬地道。
“兩批嗎?水雲先生打算在什麼地方和第二批青古派的人交戰呢?”臨風凝重地問道。
“這個小的不知道,太子,你們先在這裡休息,我就不在這裡陪同你們了。等下我會傳送過去,我需要去配合先生戰鬥。”這個小童子恭敬地道。
“等等!”臨風止住小童子,手中拿出一枚符咒,然後鄭重地道:“這個是傳訊符,等到你們到了和第二批青古派的交戰地方時,將地點告訴我。”
“是!太子!”小童子恭敬地接過符咒,然後轉身離開。
這個小童子離開後,臨風微微一嘆,然後轉身過來。
亥先生走過來,凝重地道:“淵主,你確定這個水雲先生沒有問題嗎?”
“各位,水雲先生確實沒有問題,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證。我們就在這裡等待青古派的人吧!我們團結一心,我們一定能夠戰勝的。”臨風凝重地道。
“淵主,不知這個水雲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呢?你可否大概說一下。”伏君問道。
對於這個水雲先生,伏君有一點了解,那就是太神秘了。雖然當初伏君幫忙他圍攻藏劍山莊過,但是,伏君並沒有見過這人的真正面容,只是見過他非常強的實力。
臨風頓了一下,然後將事情娓娓道來:“在我逃生之後的第三年,我修煉到了人脈三重。有一次在外歷練時,遇到一位高人,那人的實力深不可測。本來以爲自己要倒黴了,哪裡想到,那人告訴我,他的剛剛收了一個弟子,是我們永夜皇朝的人。讓我在哪裡留宿一次,他傳我一些東西。
當時雖然在哪裡住了下來,但是,並沒有發現哪位老前輩所說的永夜皇朝的人。但是學會了一些功法,一直受用至今。
在哪裡學了一段時間,我便走了。知道我突破神脈時,天輦邑這裡纔多出這一個水雲間。而水雲間水雲先生主動派人給我,告訴我他是我們皇朝的人。但是,具體是誰沒有細說。他非常瞭解我,我的事情好像都隱瞞不過他。而自從認識之後,他就一直在幫我,直到如今。所以,不管怎麼說,我都相信他是站在我的這一邊的,他不會欺騙我的。”
“淵主,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這個水雲先生呢?”伏君問道。
“沒有,他一直不肯,總是坐在一個轎子之中,我想他這麼做有他的意義吧。”臨風道。
“沒有見過嗎?淵主,你們永夜皇朝有什麼人想要幫你,但是不想見你的。說不定你能夠通過這個知道水雲先生的身份。”伏君笑道,這時候,伏君也大概估計出了水雲先生的身份。那就是當初在昊天宗見過的易瀟湘。
一,易瀟湘是永夜皇朝的人,而且還和臨風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通過伏君的觀察,絕對是情侶關係。這樣一來,易瀟湘自然會選擇幫助臨風。
二,通過上次易瀟湘遇到臨風的態度,她絕對不想要見臨風,應該是有什麼苦衷導致的。
三,上次易瀟湘去昊天宗的事情有些蹊蹺,如果易瀟湘和臨風沒有聯繫,肯定不知道臨風要對付昊天宗。但是,上次易瀟湘卻上山去幫助臨風了。這點可以說明,易瀟湘和臨風有聯繫。
四,就是伏君和水雲先生圍攻藏劍山莊時,水雲先生控制了三十六個通玄境的修士,而昊天宗當初那三十六個通玄境的修士就是被易瀟湘帶走了。
這一切,絕對不只是巧合,所以,伏君現在可以猜測水雲先生就是易瀟湘。
伏君能夠猜出來,臨風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猜到,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是她嗎?”
“淵主,我們還是安心備戰吧!這些事情,等到事情解決之後,再處理吧!”上官楓凝重地道。
“嗯!”臨風重重地點點頭,然後衆人進入水雲間的大殿,各自找一個地方坐下來,等待着青古派的人過來。
隨着衆人的等待,時間慢慢流逝,到了黃昏時分,伏君等人發現,外面出現一個人影。在夕陽的照耀之下,影子被拉得特別長。但是,能夠由這個人影之中判斷出來,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女子。而且是身材非常妖媚的女子。
伏君伸手抓住秦幽蘿的手,低聲道:“幽蘿,等下小心一點!”
“我會的!”秦幽蘿點點頭,此時,兩人沒有多餘的話,因爲一切盡在不言中。
臨風一擡手,前面的大門炸開,逆淵的衆人走出大殿。迎着衆人的是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一身紫色的衣裳,臉上圍着紗巾,看上去給人一種朦朧的美。女子的肩膀上站着一個七彩色的小鳥,看上去非常乖巧。女子淡漠地望着臨風等人,唯有說什麼話,只是靜靜地站着,給人一種被石化的感覺。
而臨風則是瞳孔一縮,身體抖動一下,不是害怕,而是恨。
“淵主,這人你認識嗎?”霓雲低聲道。
“大家小心,這人是青古派的六大長老之一,當年她就參戰了,殺了我們永夜皇朝的很多高手。”臨風低聲道。
而伏君也看出來了,這個女子的實力在玄凌境之上,具體多少重,伏君修爲不夠高。看不出來。
“知道了!”衆人低聲應諾,小心應對。
隨後,一道天藍色的光芒飛在這個女子的旁邊,來人是一個男子。這個男子臉上帶着邪笑,兩手抱在面前,笑望着下方,看上去*不羈。
男子對女子笑了笑,道:“搗衣,你速度夠快,居然把我也甩在後面了。”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個名叫搗衣的女子的做法看起來確實有點過了,要是是別人,這種無禮的做法絕對會讓人生氣,但是,男子沒有,因爲他知道,她從來不說話。
“小心,這是另外一個長老,天藍闕。”臨風再度提醒道。
“呵呵,搗衣妹妹和天藍弟弟還真是夠快,將我都甩在後面了。”話音剛落,一個女子慢吞吞地飛過來,站在旁邊。
女子一身血紅色的長裙,看上去嫵媚,冷豔。望着下方的逆淵衆人,眼中帶着挑逗的神色。
“紅苗,你在路上做了一些什麼事情呢?”天藍闕問道,天藍闕可是知道的,紅苗的實力並不比他差,怎麼可能會落後他呢?
“喲!天藍弟弟,真的想要知道嗎?難道我做一些我們女人的私密事情也要告訴你不成。”紅苗輕笑道。
“呃?當我沒問。”天藍闕白了紅苗一眼,然後望向下方,好像還在等待什麼。
看到這一幕,伏君不僅眉頭微微一縮,臨風不是說青古派的人勾心鬥角嗎?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看樣子相處的很不錯。
伏君本來想問,但是,看了一下臨風的樣子,他還是放棄了,因爲臨風也正在哪裡納悶。
臨風也知道,青古派的主事人還沒有過來,所以,繼續等待,等待主事人過來,再戰。
只是過了幾息的時間,空中青古派三人的面前出現一人。這人手中拄着一根柺杖,柺杖上面還能夠看到一些青藤,青藤如同長蛇盤臥一般。
這人臉上能夠看到一些青筋,青筋如同長蟲敷在臉上,看上去非常噁心。
這人看上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雙目之中滿是兇光,冷望着下面的衆人,好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魔鬼。亂糟糟如同鳥窩的頭髮,讓人對他更增加幾分厭惡。
“臨風太子,久違了!許久不見,你比以前長進了,實力不錯,還帶了一羣人給你送死。看來,你們皇族都喜歡用人陪葬。”老頭笑呵呵地道,但是,他的笑讓人看了之後想哭。
“惡迦護法,許久不見!”臨風咬牙切齒地道。
“臨風太子,你自盡吧!這樣少受一些苦,我也可以放過你的這些朋友。”老者淡淡地道。
“呵呵,自盡嗎?如果我要自盡,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不過戰鬥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不知道護法你能否爲我解惑。”臨風冷聲道。
“呵呵,請說!”惡迦輕笑道,看上去對於臨風,並沒有想象之中的惡劣。不過,換位思考一下,也可以知道,惡迦只是在對一個將死之人施捨,可憐而已。
“在我的影響之中,貌似你們青古派的長老並沒有這麼和諧吧!”臨風笑問道。
“呵呵,這一切都是靠臨辛皇子,如果不是他,我們青古派確實是一盤散沙。”惡迦笑得非常開心,因爲他知道臨風會笑得很難看。
“臨辛?臨辛在青古派,還成爲了青古派的掌門嗎?”臨風雖然不想相信這一切,但是還是問了出來。
“不錯,我想皇子他回來和你見面的,畢竟多年不見他也想你了。”惡迦冷笑道。
“這個叛徒,虧我父皇母后對他那麼好,這個畜生。”臨風咬牙道。
臨辛,臨風的弟弟,當然,不是親弟弟,而是臨風的父母收養的。鳴辛從小就十分聰慧,所以,臨風的父母對他如同親生。在永夜皇朝被滅之後,臨辛就消失了,臨風還以爲被殺了,還傷心了好一陣。可是,現在臨辛居然是青古派的掌門,心中的恨,實在是難以變大,也許只有親手抓住臨辛,用來泄憤,才能夠平息這憤怒吧。
“呵呵,什麼叛徒?什麼畜生?皇子他本來就是我們青古派的人,只是你們永夜皇朝愚蠢而已。”惡迦冷笑道。
“青古派的人,爲什麼要潛入我們永夜皇朝,你們青古派爲什麼要對付永夜皇朝,我們永夜皇朝沒有讓你們心動的東西吧!”臨風壓制着衝上去和惡迦戰鬥的心,因爲他想要弄清楚當初是怎麼一回事。不然,心裡難得安下來。
“呵呵,如今你也算是永夜皇朝的最後一個餘孽了。告訴你無妨。”惡迦沉聲道,然後將隱藏多年的故事翻出來:“你們永夜皇朝在當初確實有幾分能耐,但是,還不至於能夠引起我們青古派的重視。這一切,要怪就怪你父皇臨墨。因爲你父皇帶走了我們青古派的掌門之女。青古派講究血統,絕對不讓自己的血統泄露出去,所以青古派的掌門之女只會許配給青古派內另外一個家族的人。這樣,這兩個家族就可以傳承青古派的至高毒術。就是臨墨那個傢伙,帶走了不該帶走的人,爲了懲罰他們,掌門派遣少主調查,一旦查到,格殺勿論。知道少主繼任掌門之位時,終於找到了臨墨以及他的妹妹,也就是你的母親。所以,新任掌門纔開始對付你們永夜皇朝。而臨辛皇子也是這個時候掌門特意丟棄給臨墨的。也就是說,臨辛其實是你的表弟。本來掌門不想要如此費力的,但是,你母親的毒術非同小可,所以,不得不爲之。讓臨辛盜取了你母親的毒典,掌門他們才順利拿下你們永夜皇朝的。
現在,故事聽完了,該付賬了。”
惡迦一聲冷呵,單手一揮,後面三人瞬間飛出去,向逆淵的衆人殺去。
“殺!”臨風一聲令下,衆逆淵兄弟同時飛身而起,向衆人殺去。
“呵呵,這點實力也敢來送死!”天藍闕冷哼一聲,瞬間出現在一個神脈巔峰的逆淵兄弟背後,一掌拍出,這人全身一下子變成碧綠色,然後重重落下去。
落下去的時候,這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手中法寶瞬間飛出去,在空中一下子炸開,法寶炸開,這個修士也落下去了,重重地砸在地上,很快變成一具枯骨。
而天藍闕也被這法寶炸開的威力震到一點,衣服上面出現了一些缺口。
看到天藍闕並不是不可以傷的,逆淵的許多人同時飛起,向天藍闕拼殺過去。靠近天藍闕後,法寶和自己同時炸開,一連串的爆炸之聲席捲天藍闕。
同時,這些修士臨死之前大喊:“淵主,兄弟今天就報答你的恩情!”
一個個修士前仆後繼,用自己的性命來換。臨風眼紅了,伏君眼紅了,逆淵還倖存的所有人都眼紅了。
上官楓和他的鳳凰同時飛出,向天藍闕殺去,覃漪,亥先生,霓雲,柳然,東方荼等人一起殺上去,向天藍闕殺過去。
而伏君,周身血光綻放,一手提着血冥劍,向着惡迦衝殺過去。
伏君自己知道,逆淵之中最強的是自己,雖然他對於逆淵之人不說,但是事實便是如此。所以,挑選的是最強的惡迦,只有擋住惡迦,逆淵纔有一絲取勝的機會。
伏君飛起後,對臨風和秦幽蘿道:“淵主,幽蘿,另外兩人就交給你們了。”
伏君飛到惡迦面前,天空之中驟然衝出血海,伏君冷望着惡迦,道:“老毒物,開始吧!”
“好小子,區區通玄境的修爲,居然敢挑戰本護法,今天就先拿你開刀。”惡迦冷哼一聲,一掌拍出,空中一道幽藍的毒氣向伏君席捲過來。
“好高級的毒,要是當初的毒珠還在,就好了。就能夠吸收毒素爲我所用,可惜,現在只能夠小心了。”伏君心中暗道,手中長劍在空中一挽,空中一條血龍咆哮而去,瞬間轟殺向毒氣。
毒氣和血龍相撞,只見毒氣一點點減少,但是血龍也一點點被侵蝕,看來最終也不過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伏君踏着血海飛過去,雙手握劍,口中喃喃低語:“血海濤濤,劍煞三十,一劍平天!”
只見空中瞬間聚集出一個血紅色的劍罡,劍罡一往無前,瞬間向惡迦碾壓過去。
惡迦擡頭,望着這個巨大的劍罡,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沒有想到,伏君這個通玄境的小修士居然擁有這樣厲害的劍法。
但是,驚訝的同時,惡迦手中柺杖橫在面前,將這一道非常強的劍罡擋住。同時,只見他的腳下無數的毒蛇游過來。這些毒蛇各種顏色都有,各有不同,但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非常毒。
但是,惡迦卻低估了一劍平天。
一劍平天作爲《劍煞》之中的第一劍,霸氣無邊,怎麼可能是這麼膚淺,又怎麼可能然後惡迦輕易擋住呢?
只見劍罡直接透過抵擋的柺杖,然後又由虛變成實,瞬間擊在惡迦胸口處。
只見惡迦的胸口處衣衫碎開,出現一個巨大的血口。但是。隨後只見惡迦的胸口處出現兩條小蟲子,小蟲子在他的傷口處爬過,傷口消失,僅僅是能夠看到一個血紅色的印痕。
“好小子,這麼詭異的劍法,馬上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惡迦冷聲道。
這個劍法的厲害之處他也看出來了,絕對不是一般的劍法可以比的。他心中實在考慮,如果將這個劍法獻給臨辛,他將會得到更多的好處。
但是,伏君怎麼可能經過他一說就給,伏君手中長劍輕輕一挽,口中叨唸咒語,劍煞第二劍,二劍掣地。
向伏君衝過來的毒蛇收到攻擊,被血海之中涌出來的劍氣全部擊殺,偶爾有一些活着的,血海之中騰出一條血浪,瞬間將這些倖存的毒蛇淹沒。
伏君一手提劍,繼續向惡迦衝過去。對於這個惡迦,伏君完全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謹慎。之前一劍平天的攻擊居然被惡迦輕鬆化解了,實在是讓伏君訝然無比,雖然兩人修爲差距很大,但是《劍煞》畢竟是伏君上一世用過的最強的劍法。惡迦居然能夠化解,那麼惡迦的毒術到底有多強,可以想象。
伏君驚訝惡迦的實力的同時,惡迦也同樣被伏君的實力震驚。他沒有想到,一個通玄境一重的修士,居然能夠傷到他,而且傷得很嚴重。
惡迦望着伏君,此時已經將伏君定爲必殺之人。因爲伏君的潛力太恐怖了,現在通玄境的修爲就能夠傷到他,那麼以後他們青古派的人豈不是麻煩了。
如果之前沒有和伏君交手,沒有發生衝突的話,他不願意得罪伏君這個人,因爲不一定能夠將伏君殺死。他反而願意交伏君這樣一個朋友。
但是,此時已經是不出手也出手了。不得罪也得罪了,不動手不行。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拼命將伏君抹殺,將這個未來的強敵抹殺在搖籃之中。
惡迦手中柺杖飛出,在空中停滯,柺杖上面不斷散發出青色的霧。霧在空中不斷擴散,向伏君這個地方傳過來。隨後,只見柺杖上面的青藤打了花咕嘟,又過不久,一朵嬌豔的紅色花朵在青藤上面綻放。
花朵之中淡黃色的霧氣衝出來,向着伏君這邊傳來,在空中不斷將青色的霧氣吸收。
淡黃色的霧氣在空中凝聚,形成一枚金丹,向伏君飛來。
“呵呵,由毒氣聚集而成,如果動手將其毀去,可能毒氣會馬上炸開,到時候受傷的可就是自己了。”伏君心中暗道。
對於這種毒丹,伏君上一世可是見過不少的而且那些威力並不比這些差。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傻傻地衝上去一劍將這個毒丹劈了。
與此同時,臨風找上青古派的紅苗,手中召出長劍,當初在昊天宗用的那把劍,現在是拼命的時候了,他自然要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同時,他的寵物小雒也出來了,對着紅苗一聲嘶吼,然後想紅苗撲過來。而臨風手中長劍一挑,向紅苗殺過來。
“哼!永夜劍嗎?可以,你僅僅是通玄境而已。”紅苗一聲冷哼,手指虛空抓了一把,只見空中出現一個血紅色的手印。
這個巨大的手印在空中飛下來,抓向永夜劍。
臨風面色凝重,手中永夜劍一劍揮斬,在要靠近手時,突然變成虛的,想要穿過去。
因爲臨風知道,紅苗當初曾經參加圍殺他父母,對於永夜劍自然有所瞭解,如果不小心爲上,只怕會被紅苗剋制。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紅苗的手段,雖然長劍已經變爲虛影斷開了。但是,還是被紅苗一手抓住了。
空中猩紅色的手指掐住虛無的地方,隨後只見虛無的地方不斷出現永夜劍的模樣。
紅苗冷笑道:“臨風太子,對於永夜劍,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少。”
隨後,紅苗手指輕輕搖晃,只見空中的手指以更加快的速度不斷在空中搖晃。
因爲手指搖動,帶動長劍,然後帶動臨風,將臨風在空中一陣搖晃。
但是,紅苗作爲青古派的長老,如果僅僅會這些就是笑話了,因爲青古派最強的不是這些,而是毒。
這時候,臨風發現自己手中的長劍在空中不斷變紅,而且變紅的範圍不斷增加,不斷向劍柄上端移動。
臨風手指掐動道訣,用真氣將食指破開一個口子,只見永夜劍上面無數黑氣涌現。然後向下面一點點擴散。
黑氣和血紅色的範圍一點點靠近,最後,黑氣佔了上方,將血紅色的毒素推下去。
但是,好景不長,血紅色的毒素再度推上來,將黑氣一點點壓制下去。
“好強的毒,絕對不能夠讓它上來,不然,只怕永夜劍也要廢。”臨風心中暗道,隨後,手中拿出一瓶黑色的汁液,將汁液滴落在永夜劍上面。
汁液沒入長劍之中,一劍永夜劍的兩旁出現黑色的小翅膀,小翅膀輕輕煽動。隨後,黑氣再次反壓下去,血紅色的毒素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不想上一次。
僅僅是幾息的功夫,血紅色的毒素完全消失,而且那一隻血紅色的大手也消失不見。
“真是瘋子,和臨墨一樣。”紅苗連忙收手,然後手中不斷掐動道訣,口中喃喃呢語。
臨風之前倒在永夜劍中的那是永夜清泉,臨風再等到永夜清泉時,臨墨曾經交代過。永夜清泉確實能夠提升永夜劍的力量,但是,對於人體的破壞力非常大,如果一不小心,不僅僅是殺了別人,更會傷到自己。
在永夜皇朝滅亡的那天,臨風親自見到臨墨使用永夜劍,而且用了永夜清泉。但是,那個代價,讓臨風看了之後就不敢再使用永夜清泉了。
但是,今天實在是憋的太急了,如果在不用,只怕自己將會被紅苗殺。
被殺不是他害怕的,他害怕的是自己被殺了,而敵人卻還是不能夠死。所以,他不管如何,也要用這個永夜清泉。這個他雖然會赴臨墨的後塵,但是,至少能夠殺死敵人。所以說,現在臨風沒有選擇的機會。
永夜劍的劍柄上面不斷有黑色的絲線飛出,大多數都是飛在臨風的手心之中,然後傳入臨風的體內。
臨風感覺好像是千萬根絲線在自己的體內穿針引線一般,臨風很想大聲吼一聲,吼出心中的不快,但是,現在敵人就在面前,他不希望敵人看到自己的醜態,所以,他只有強忍,只能夠強忍。
隨後,臨風只感覺自己的背脊生痛,好像要有東西出來了一般。堅持半晌,最終,他感覺到自己的背脊長出一對翅膀,翅膀黑色,看上去彰顯出了高貴,但是也有其他的,那就是邪惡。
這時候,臨風突然感覺自己的雙眼很痛,好像是雙目進入了許多渣子一般。痛苦半天后,臨風只覺得自己的雙瞳一亮,然後就沒事了。
這個時候,臨風的雙眼已經成了血紅色,看上去非常駭人,如同來自於九幽地獄的魔頭一般。
在痛苦之後,臨風得到了不少信息。
永夜劍,並不是人族的寶物,而他們永夜皇朝的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人族。而是人族和血族結合的後代,因爲血族在歲月長河之中漸漸流逝,所以,永夜劍也就落在了臨風的祖先手中。
剛剛開始時,僅僅是當着聖物供奉,直到後來,有一次遇難,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只能夠用永夜劍。也正是自從那次之後,臨風的祖先纔開始用永夜劍。
至於永夜清泉,名叫忘生泉,一般是血族之人提升實力動用。但是,此時臨風確實用來和永夜劍搭配,才爆發出了這樣的後果。
臨風的父皇用的時候,並沒有將忘生泉倒完,所以自然不會得到這些信息。
而通過忘生泉和永夜劍的組合之下,正式喚醒了臨風的另外一種血脈,血族的血脈。也就是說,現在的臨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血族。
臨風雙目之中閃爍血光,冷望着紅苗,一字一頓地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隨後,只見臨風的口中長出一對細長的牙齒,這一對牙齒看上去非常白淨,看上去更爲臨風增加了幾分風采。
臨風瞬間飛捲上去,背後翅膀煽動,向紅苗席捲過去。
“哼!僅僅是通玄境二重,雖然現在一下子突破了一重,到了通玄境三重,煩死了,真的以爲成爲血族就能夠對付我們了嗎?哼?血族,沒落的小種族,就應該消失。”紅苗冷哼一聲,毫無懼意,直接衝向臨風,手中不斷變換的道訣停止,只見他的背後涌現出一道血光,血光之中是一個非常大的蟾蜍,蟾蜍對着臨風發出“呱呱”的身影,然後瞬間向臨風衝過來。
而紅苗也沒有閒着,隨之衝過來,身上綻放出一條血紅色的血帶,血帶上面爬滿了各種小蟲,看上去非常噁心。
這些小蟲子翅膀輕輕一搖,然後向臨風衝殺過來,在空中發出嗡嗡的聲音。甚至有的直接甩出自己的刺,向臨風殺過來。
“哼!”臨風冷哼一聲,手中永夜劍在面前一掃,空中一道血浪擴散,向這些小蟲子席捲過去。而臨風背後雙翅一卷,雙手抓向紅苗,指尖瞬間衝出一對非常長,而且鋒利的指甲。
紅苗也不示弱,一掌拍出,天空之中毒氣噴出,毒氣在空中形成一朵嬌豔的花朵,然後向臨風這邊飛過來。
臨風手指輕輕在空中一畫,很快在空中形成一個血紅色的十字架,血色十字架在空中飛出,衝向這朵嬌豔無比的花朵。
“轟!”
十字架一下子炸開,而花朵也化爲了粉碎。
“吼!”
臨風低吼一聲,背後的雙翅捲過一道血光,隨後出現在紅苗的背後。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紅苗的脖子掐住,一口咬下去。
隨後,只聽見咕嚕的聲音,好像是在喝水一般。
而這個時候,紅苗想要逃跑也逃跑不了了。因爲她已經被訂上了,現在她的命運已經定了。
但是,紅苗不願意認命,不斷輸出毒素,想要將臨風毒死。
血族的人可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對付的。臨風口中一對細長的牙齒,其實不是爲了喝血,最主要的一個能力是爲了排毒。因爲血族的人可以說是無血不歡,但是,並不是所有血液都是安全的。甚至有一些人天生就帶有疾病,那麼血族的人吸收了豈不是就死亡了。
所以,時間長了,血族的人多出了一對長牙,這對牙齒就是爲了排毒。
所以,此時的紅苗,沒有一丁點機會了,除了等死,還是隻能夠等死。
與此同時,秦幽蘿也和搗衣打起來了。
秦幽蘿白色布帶飄飄,招招致命。但是,搗衣也同樣不差,長袖一揚,空中一道道紫色的暈光飛出,將秦幽蘿的攻擊擋住。
秦幽蘿手中不斷變化道訣,而她身後的布帶如同在舞動一般,不斷在空中搖曳,看上去非常好看。
但是,好看的同時,同樣危機重重。搗衣手中長袖裡面飛出一把把飛針,一把飛針會分出幾十把,同時向秦幽蘿席捲過去。
秦幽蘿手中布帶一搖,瞬間將飛針裹起來。
兩人遊鬥半天后,秦幽蘿突然飛身後退,十指合併,口中叨唸:“十方鬼神,鎮守十方!”
隨後,只見布帶在空中不斷變換,最終形成了十條更加粗大的布帶。但是,這個布帶和之前的差距可不是在於它的大小。現在這個白色布帶上面帶着陰森森的氣息,給人一種身處靈堂的感覺。
半晌之後,只見布帶上面涌出了十個骷髏頭,骷髏頭口中不斷有幽藍色的火焰噴出,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在享受生活的老頭子一般。
但是,十個骷髏頭卻散發出無上的威嚴,這是一種來自於上位者的壓迫。
搗衣望了一下這個陰森森的布帶,以及上面那十個陰森森的骷髏,顯得非常凝重。只見她手指不斷在面前畫出,在空中形成一個綠色的八卦,八卦虛影在空中不斷旋轉,對於周圍的東西,這個八卦產生了非常強的吸力,特別是對於葉片而言。
沒過多久,周圍樹梢上面,以及地上的葉片,通通飛起來,搗衣結出來的八卦之中旋轉。
在裡面前前後後飛行了三圈,然後脫離八卦虛影,向秦幽蘿殺過來。
“犯我者,滅!”
一個骷髏頭突然開口,一聲冷聲何必,只見飛過來的葉片突然炸開,華爲粉碎。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葉片都在這個時候炸開了,所以,沒過多久,又有葉片飛上來補充。
這些葉子在八卦之中飛行三圈之後,一個個都帶着毒素,非常毒。但是秦幽蘿也不害怕,因爲這些葉片根本就靠近不了她。
果不其然,又有葉片衝上來,一個骷髏冷哼一聲,隨後只見天空之中不斷有葉片炸開,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與此同時,東方荼等人的戰鬥也是越演越劣。雖然東方荼等人的人數多,但是,人數多並不能夠代表所有的,衆人雖然同時攻擊天藍闕,但是天藍闕並沒有受到多重的傷勢。
柳然不斷控制書卷衝殺,不斷將天藍闕控制出來的毒素擋住。但是卻很難進攻一次。
盈歌手中不斷波動琴絃,琴絃聲聲入耳,影響天藍闕的精神。而且琴絃之中傳出來的聲波不斷擴散,擋住攻擊的同時。還對天藍闕進行攻擊。
東方荼,上官楓,亥先生,霓雲,覃漪等人也是同樣各自出絕招,但是也僅僅是和天藍闕勉強牽制而起。如果繼續下去,盈歌等人必敗無疑,因爲一羣通玄境的修士和一個玄凌境的修士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原本非常平靜,周圍環境非常美,美得讓人沉醉的水雲間,此時已經沒有之前的美麗了,樹木已經枯萎,甚至有的直徑倒塌了,花草那些很弱小的更加經受不住摧殘。原本紅磚綠瓦的宮殿,此時有許多已經變成了廢墟。
衆人在戰鬥之中,卻不知道周圍的破壞臣服,依舊繼續攻擊,繼續開戰,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