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傲天微微擡手,輕撫着他的容顏,俯身,在他的額前輕啄了一下,而後,將他抱在懷中,二人躺在牀榻上。
她擡眸,聽着窗外傳來的風聲,聽着耳邊藍璟書的囈語聲,她的心,在此刻,透着淡淡的暖意。
“皇上……”藍璟書微微擡起雙眸,凝視着眼前的人,他抱緊她,“不要離開臣。”
鳳傲天垂眸,那雙眸子溢滿了乞求,還有害怕,這是,藍璟書從未表現出來的情緒,讓她不免一陣心疼,接着低頭,吻上他的脣,輕輕地吸允着。
鼻翼間充斥着淡淡的梅花酒香,還有他身上獨特的溫潤之氣,讓她有些眷戀,她的手指不自覺地解開他腰間的錦帶,指尖的冰涼碰觸着他有些溫熱的肌膚,讓他忍不住地顫慄着。
半夢半醒的他,此刻,似是漂浮在一望無際的雲層之中,而他,只想牢牢地抓住眼前的那一束金光,屬於他的亮光。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如今已然徹底的沉醉,雙手不可抑止地環上鳳傲天的腰際,順着感覺,將她腰間的盤龍玉扣帶解開,任由着自己迷醉放任着,那雙顫抖的手已經隔着外袍,滑入了他的衣衫內,當碰觸那腰身的柔軟肌膚,觸手的滑膩,讓他不自覺地嘆息了一聲,順着感覺,繼續遊移着。
鳳傲天在他肆意亂動時,一手將他的雙手按住,接着停下動作,低頭,在他微合的脣上,輕允了一口,而後,扯起一側的錦被,蓋在他的身上,收斂起紊亂的氣息,低聲道,“睡吧。”
藍璟書亦是得到了滿足,他嘴角含笑,在她的懷中,輕輕地蹭了一下,緊握着她的手,安然睡去。
鳳傲天凝視着他的容顏,想着,他的過往,他曾經也是世人尊崇的才子,青年才俊,他有着自個的傲氣和堅持,可是,這一切,卻在他入攝政王府之後,經過這些年來的磨礪而早已銷燬殆盡,她將他黏貼在額前的青絲撥開,指尖滑過他微醺的俊朗容顏,遇上她,到底是他的不幸。
過了許久,鳳傲天見他已經沉睡,爲他理了理錦被,便起身,離開了津軒宮。
鳳傲天想起適才易沐離開時的孤寂身影,她隨即飛身落在了梅香宮,便看到靜喜剛剛離開,她隨即入了寢宮,牀榻上,易沐眉眼始終凝結着未散的愁緒,薄脣微勾,如墨的青絲隨意散落,夜風自紗窗吹入,捲起陣陣的波瀾,輕紗幌動,儼然一副美人醉酒圖。
鳳傲天上前,將他身上蓋着的錦被輕輕攏了攏,便轉身離開,卻聽到他薄脣輕啓,帶着絲竹般的聲音飄起,“縱然情深,奈何緣淺……”
鳳傲天微微一頓,轉身,便見他依舊沉睡,也不過是淡然一笑,便飛身離開。
易沐稍稍轉身,將身上的錦被扯起,將那病弱西子的容顏遮起,任由着冷風入襲,卻有着說不盡的萬千愁緒。
鳳傲天徑自回了帝寢殿,貓公公與流星趴在軟榻上百無聊懶地等待着。
待她入內,貓公公連忙起身,迎上前去。
鳳傲天不知爲何,許是適才迎風吹散了他的思緒,又或是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的孤單,她擡手,將迎上前來的貓公公攬入懷中,緊緊地抱着。
“主子……”貓公公感受到她周身散發着的寒氣,還有那淡淡的落寞,他的心,在這一刻揪了起來。
“乖,讓爺抱會。”鳳傲天低軟的聲音顯得寂寥,她無力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沒有了往日的尊貴威懾,運籌帷幄,意氣風發之氣。
流星一動不動地趴在軟榻上的几案上,側眸,注視着鳳傲天滿面的倦容,沉默不語。
貓公公任由着她抱着,擡手,輕撫着她的後背,他明白,這一路走來,她的不易,步步驚險,步步驚心,步步算計,再堅強的人,也有軟弱的時候。
他的心在滴血,他突然感覺,自個是多麼地自私,每日,只是一味的拈酸吃醋,卻從未顧及到,她的內心深處到底想要的什麼?
他緩緩地環上她的腰際,感覺到她的瘦弱,他細長的雙眸,閃過的是滿滿的疼惜與愧疚。
鳳傲天深深地吸了口氣,接着鬆開貓公公,牽着他的手,步入內堂,“爺要沐浴。”
貓公公側眸,凝視着她略顯陰沉的容顏,連忙應道,“奴才這便去準備。”
“嗯。”鳳傲天點頭,擡步,便行至龍榻旁,隨即坐下,待看到龍榻上安然躺着的鳳胤麒,她眸光微暗,接着擡手,撫摸着他的安睡的容顏,“張開了許多。”
她不禁想起,那個總是跟在她的身側,不停地喚着她,王叔的小身影,她突然有着片刻的怔愣,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鳳傲天,還是李影,還是,李影便是鳳傲天呢?只是,如今,她能做的便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因爲,沒有任何機會讓她回頭。
她沒來由得感覺到了疲憊,她不知爲何,突然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爲,這些時日太過於勞累了嗎?還是,……
鳳傲天不悅地捏着眉心,不再去想這些擾亂她思緒的莫名情緒,她擡眸,便看到貓公公已經備好了浴湯,“主子,奴才伺候您沐浴。”
鳳傲天起身,突然,像個孩童般靠在他的懷中,任由着他帶着入了屏風之後。
貓公公對於這樣的鳳傲天,帶着濃濃的心疼,他小心地褪去她身上的束縛,鳳傲天隨即沒入浴桶內,貓公公掬起清水,揉捏着她的手臂,而她則合着雙眸,不發一言。
他沒有像往日,黏着她,說一些醋意的話,而是,安靜地服侍着她沐浴,待沐浴之後,他牽着她走出了屏風,鳳傲天徑自躺在龍榻上,擡手,便將他攬入懷中,將頭靠在他的懷中,“睡吧。”
“嗯。”貓公公點頭,將錦被拉起,蓋在她的身上,側着身子,看着懷中的她,說不出的疼惜,他要如何做,才能讓她不要總是獨自承受着所有的事呢?
流星躺在軟榻上,不停地翻滾着,接着突然起身,走出了寢宮,徑自坐在石階上,擡眼,看着夜空。
四喜立在一側,知曉,今夜的氣氛不正常,故而,也不多言,只是安靜地候着。
翌日,鳳傲天醒來時,便對上貓公公魅惑的雙眸,他目光怔忪地注視着他,她擡手,長臂一揮,將他攬入懷中,吻着他的脣角,“一夜未眠?”
“主子,奴才做的還不夠好。”貓公公低聲說道。
鳳傲天收斂起昨夜莫名散發的情緒,而後,將他擁得更緊,“爲何會如此說?”
貓公公斂眸,安心地靠在她的懷中,“主子,奴才不應該只是一味地想着自個,貪戀着你的味道,守着你,而是應當爲主子做些事情纔對。”
鳳傲天眸光一沉,捏着他的雙肩,“你除了待在爺的身旁,寸步不離,其他的事想都別想。”
貓公公心思一顫,他知道,主子定然知曉了什麼事情,而這事情,與他有關,可是,他不能如此地自私啊。
鳳傲天見他不回話,低頭,冷視着他的雙眸,射出駭人的光芒,“聽到了嗎?”
貓公公微微點頭,扯起一抹並不算明媚的笑容,“奴才啊,這一輩子都是主子的人,絕對不會離開主子。”
鳳傲天冷哼一聲,低頭,封住了他嬌軟的脣,狠狠地噬咬着,她舔舐着他脣間的味道,似是要宣泄着自個的霸道。
貓公公嚶嚀一聲,雙手環上她的腰際,微微仰着頭,迎合着她強勢的吻。
鳳傲天離開他的脣,盯着他媚眼如絲的模樣,指尖劃過他瑩潤嬌豔的脣,“日後,若說再敢說亂說一句,爺便將你捏碎了。”
貓公公無力地靠在她的懷中,心頭卻透着無限的甜蜜,這是這甜蜜中卻夾雜着他隱藏與內心的苦澀,他知曉,即便是他再眷戀着她,可是,終究,他也不可能陪着她一世。
流星自寢宮外入內,入了內堂,便見相擁着的二人,連忙上前,小身子靠在一側,笑得極其的燦爛,“聖主,您要是再不起,今兒個早朝便趕不上了,你那幾個美人兒可都在外候着呢。”
鳳傲天徑自起身,接着站在流星的面前,擡手,拍在了他的頭頂,“貓公公,日後,蜜餞不許給他吃。”
“是,主子。”貓公公低聲應道,隨即起身,服侍着她穿戴洗漱。
流星嘴角嘟着,連忙大呼着委屈,“聖主,您太狠了。”
鳳傲天並未理會他的哭訴,而是牽着貓公公的手,踏出了內堂。
藍璟書與易沐雖然昨夜醉酒,卻也是一早便起來了,懷揣着各自的心思,如今,已經在殿外候着。
鳳傲天擡眸,見二人已經入內,接着說道,“昨夜睡得可好?”
藍璟書與易沐微微垂首,“是。”
貓公公已經端着湯藥走了過來,而四喜早已經備好早膳,擺膳之後,幾人便坐在桌前,用着早膳。
一席無話,更是憑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貓公公今兒也不與往常一樣,透着酸味,而是,乖順地站在鳳傲天的身側,盡心地伺候着。
待早膳之後,一行人前去早朝。
邢無雲得了命令,一早便點了二十萬人馬,前往鳳棲國,衛梓陌由始至終都未離開過酒樓。
他不似殺伐決斷的將軍,更像是一個皇子出京巡遊,到處透着閒散,如今,他斜臥與馬車內,一手撐着一側的軟墊,一手提着酒壺,嘴角依舊是那隨意張揚的笑意,盡情地放蕩不羈着。
身後的二十萬人馬,雖然,對於這個四皇子如此放蕩散漫的舉止心存不滿,可是,他們還是要表現出強國的風範,整齊一致的向前行走着。
鳳傲天下了早朝之後,藍璟書與易沐便前往都察院,冷沛涵自昨日之事,一夜未眠,一直擔心着顧葉峰的安危,今日一早,待看到顧葉峰並未上早朝,更是憂心不已,可是,她卻沒有膽子前去詢問皇上,如今,只能等着前往都察院的時候,前來詢問藍璟書。
“藍大哥,我師父他如何了?”冷沛涵看着藍璟書,低聲問道。
“他受了點傷,如今在宮中歇息,你不必擔憂。”藍璟書溫聲回道。
冷沛涵得知他無礙,便放了下心,收斂起擔憂的神色,即刻變得笑容滿面,待看向藍璟書脣角有咬破的痕跡,不禁疑惑地問道,“藍大哥,你的嘴角怎得破了?”
藍璟書聽着冷沛涵的話,先是一怔,連忙垂眸,耳根不可抑制的染上一抹淡淡的粉色,接着上前,步入了都察院,“天氣有些乾燥。”
冷沛涵聽着他的回答,擡眸,看了一眼天色,連忙應道,“的確有些乾燥。”
易沐跟着藍璟書入內,待聽到冷沛涵的話,嘴角微揚,顯然,他是知曉藍璟書的嘴角爲何會紅腫。
他擡眸,注視着藍璟書已經紅透的臉頰,接着在一側低聲道,“看來,某些人昨夜是醉酒春心了。”
藍璟書聽着易沐難得的調侃之言,更覺得羞紅了臉,擡眸,瞪了一眼易沐,加快腳步入了都察院。
鳳傲天褪去了龍袍,換了一身輕紗軟袍,擡步,便去了顧葉峰那處,他一早便跟着易沐一塊醒了,不過,礙於鳳傲天昨夜的命令,他只能臥牀歇着,不過,一早便糾結着,爲何他要聽話,他這傷勢也無大礙。
鳳傲天步入顧葉峰屋內的時候,他正推着輪椅,行至書架旁,待看到鳳傲天入內,連忙背對着她,自書架上要拿起一本書,可是,怎麼也抽不出來。
一道身影立在他的身側,擡手,便將書拿起,卻並未放在他的手中,而是徑自翻閱着,垂眸,看着他,“不願看見爺?”
顧葉峰連忙躲開她看着自個的眼神,撇着頭,“不是。”
鳳傲天微微俯身,與他對視,“那爲何對爺愛答不理的?”
顧葉峰連忙推着輪椅向後退了一下,“只是,不太習慣如此親近。”
鳳傲天淺笑着,擡手,將書放在他的腿上,接着推着他,“出去曬太陽。”
顧葉峰擡眸,注視着她看着前方的雙眸,連忙收起眸光,低頭,將腿上的書牢牢地握着,二人坐在院中的百年槐樹下,他翻閱着手中的書卷,神情專注,不發一言,而鳳傲天則是斜靠在樹幹上,聽着鳥叫聲。
如此,便過了一個時辰,鳳傲天擡手,將他肩上的落葉拿起,放在手中把玩着,接着盯着他,“爺送你回屋。”
“不了,臣覺得這處看書挺好。”顧葉峰擡眸,注視着她,低聲說道。
鳳傲天挑眉,隨着他,“若是累了,便回去歇着,爺走了。”
顧葉峰連忙將手中無心看下去的書卷放下,不自覺地拽着她的衣袖,“皇上去哪?”
鳳傲天低頭,順勢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低頭,慢慢地逼近他,“捨不得爺?”
顧葉峰連忙扭頭,嘴硬道,“沒有。”
鳳傲天低笑一聲,接着將他的手鬆開,在他毫無察覺時,在他的脣角淺酌着,接着快速地離開,彷彿那一個吻從來未有過,她翩然轉身,離開了寢宮。
顧葉峰呆愣在原處許久之後,才緩緩回神,擡手,撫摸着被她親吻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接着重新執起書卷,心情極好地看着。
鳳傲天徑自出了皇宮,前往風族,她從未忘記,答應過他,每日前來陪着他,當再次看到他的時候,他一如昨日一樣,那樣淡雅地端坐與溫泉池內,任由着氤氳的霧氣籠罩着他,他依舊是那般的不悲不喜。
鳳傲天上前,將他自溫泉池內帶出,攬入懷中,接着將他帶入了屋內,按照往常一般,爲他上藥,看着身上的潰爛在逐漸的癒合,她的心寬慰了不少。
她重新爲他換了一身衣衫,這是他素日最喜歡的月牙錦袍,她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她低頭,把玩着他因着浸泡而有些浮腫的手指,“你說爺是不是太過於貪心了?”
她低頭,吻着他的額頭,能感覺到有一股冰涼侵襲,她鳳眸閃過一抹幽光,便如此相擁着,過了許久,而後,將他重新放在了溫泉池旁,轉身離開。
玄墨國,楚凌天未料到,楚老夫人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爲他說了親事,而且,很快便訂了成親的日子,也便是下月初六,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卻沒有片刻的歡喜,腦海中浮現出的依舊是雪珂的影子,他突然知曉,依着她的性子,即便是他當真成親了,她定然不會前來。
如此一想,他便覺得自個又做了一件蠢事,可是,一想到,這一生,不能再與她有任何的糾葛,他便覺得心痛難以。
雪珂不比其他有身孕的女子,一連着兩日,已經開始孕吐不止,每夜,都會莫名地被驚醒,因着昨夜的折騰,今日一早,起身便沒有精神。
錦堯看着她這副模樣,不禁皺眉,“我看你還是回京好了,不然,我還要擔心你。”
雪珂連忙撇嘴,看着眼前的早膳,卻沒有一丁點的胃口,“我在這處陪着你不是很好?”
“不好。”錦堯搖頭道,“看你這副模樣,着實讓人心疼。”
雪珂連忙笑道,“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是嗎?”錦堯自然從貓公公那裡聽說了雪珂懷有身孕的情況,她心中是心疼不已的,可是,她更瞭解雪珂的性子,即便是再難,她都會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對此,她只能任由着她,可是,這兩日,看到她不過才懷孕一月而已,卻已經心神不寧,難以入睡,讓她對楚凌天更恨極了幾分。
二人說笑間,鳳千凝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了雪珂,“你瞧瞧吧。”
對於她的身份,除了鳳傲天知曉以外,其他人還是不知的,依舊將她當成了千凝公主看待。
雪珂接過信箋,待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適才掛着笑容的臉僵了一下,隨即,將信箋推到一側,若無其事地拿起筷子,徑自地用着早膳,只是,剛喝下去一口粥,便覺得反胃,連忙起身,衝出了營帳。
錦堯拿過信箋,看着裡面的內容,騰地起身,接着轉身,離開了營帳。
“你去哪裡?”鳳千凝連忙上前,將錦堯擋在了面前,一向冷靜的錦堯,如今,陰沉着一張臉,大有將某人碎屍萬段的架勢。
雪珂一面擦着嘴角,一面步入營帳,看着錦堯,“怎麼了?”
“雪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錦堯看着她若無其事的模樣,沉聲道。
“不就是楚凌天要成親了嗎?我與他本來就沒有什麼。”雪珂語氣隨意地說道,似是在說着旁人的事,只是,那緊握着錦帕的手,卻暴露了她此刻的情緒。
錦堯對於雪珂的認識,比她還要清楚,她當然清楚雪珂如今不過是在硬撐着,只因爲如此,她纔會心疼。
她眸光一沉,接着轉身,坐在了雪珂的身側,“他若敢另娶,我定然會殺了他。”
雪珂不在意地看向錦堯,“他可以另娶,我也可以再嫁,我與他早就沒了干係。”
錦堯拿起碗筷,看了雪珂一眼,終是一言不發地吃着晚膳。
鳳千凝看着眼前的二人,隨即坐下,“我剛得到消息,樂啓國四皇子帶領二十萬人馬前來。”
錦堯和雪珂擡眸,看着鳳千凝,“千凝公主,卑職也剛剛得到消息。”
錦堯收斂着怒氣,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雪珂側眸,看着鳳千凝,“那四皇子反正是主子的舊相識,到時候若真打起來,也是咱們主子占上峰,不用擔心。”
“只是,玉羅皇還未反應,還真是奇怪。”鳳千凝不由得說道。
錦堯和雪珂二人因着鳳千凝的話,陷入了沉思。
遠在營帳在的冷千葉與慕寒遙亦是得到了這轟動的消息,他們雖然對於皇上爲何會公然向兩國下和親婚貼一事感到不解,但是,他們知曉,皇上如此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只是,樂啓國的二十萬大軍,也是不容小覷的,到時候,會讓他們二人誰去出戰呢?
“主子,樂啓國四皇子已經帶兵出征了。”魂見鳳傲天回來,連忙在一側稟報道。
鳳傲天嘴角微勾,“來的好,爺倒要瞧瞧他真正的能耐。”
貓公公站在一側,擡眸,便看到藍璟書與易沐已經回來,他看着鳳傲天,“主子,奴才去備午膳。”
鳳傲天微微點頭,接着聽着魂的稟報。
“主子,南迴國好像要起兵。”魂低聲道。
“嗯,起兵吧,既然,南迴國要自投羅網,那爺豈能不成全。”鳳傲天笑意深深。
“主子,那四皇子,您是要親自對付嗎?”魂想着,主子如今還未召冷將軍與慕將軍回京。
鳳傲天鳳眸微勾,“棲城如今可還穩定?”
“已經穩定下來,不過,還有一些以往皇室的舊部,伺機要謀反?”魂低聲說道。
“那便交給錦堯她們去解決。”鳳傲天語氣淡淡道。
“是。”魂接着應道。
藍璟書與易沐走了進來,冷沛涵經過昨日一事,對於鳳傲天多了幾分的懼怕,如今,不敢像往常那般的隨意,而是低頭,安靜地站在一處。
鳳傲天看着他們幾人,朝着藍璟書手指一勾,“過來。”
藍璟書想起適才冷沛涵的話,還有易沐的調笑,面色一紅,垂首,走了過去,還未靠近,便被鳳傲天輕輕一拽,攬入了懷中。
鳳傲天看着藍璟書低垂着頭,不敢看她,她勾脣淺笑,接着在他耳畔低聲道,“怎得害羞了?昨夜,是誰醉酒,對爺甚是主動的?”
藍璟書一聽,面色更紅,靠在她的懷中,咬着脣,不敢回話。
鳳傲天低笑一聲,將他的下顎勾起,與他對視着,“看來爺昨夜對你太溫柔了。”
藍璟書順着鳳傲天的眸光,連忙抿着脣,“皇上,該用午膳了。”
“餓了?”鳳傲天低聲道。
藍璟書卻覺得這話中透着無限的曖昧,連忙垂眸,“嗯。”
“好,用膳。”鳳傲天起身,牽着藍璟書的手,便行至桌前。
易沐始終低垂着頭,跟在身後,冷沛涵不敢有太多的動作,而是謹小慎微地坐着,沒有了往日的活潑。
鳳傲天擡眸,看着她這副模樣,“你的傷可好了?”
“臣無礙。”冷沛涵如今胸口還是很疼,卻未聽藍璟書的話,在府上歇息,一早便來上早朝,她可不想再給大哥丟臉。
鳳傲天也不深究,而是夾了菜,放在藍璟書的碗內,“餓了,便多吃些。”
藍璟書將頭垂得更低,低聲道,“好。”
鳳傲天看着他害羞的模樣,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擡眸,看向貓公公正哀怨地看着她,她擡手,牽着他的手,“坐吧。”
“是。”貓公公連忙坐下,安靜地不發一言。
鳳傲天知曉,他有心事,也不再多問,流星因着,沒有了蜜餞,心情甚是沮喪,連帶着看着眼前的飯菜,都透着無限的悲傷,悶着頭,用着膳,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