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傲天擡眸看着龍隱與衛梓陌落在她的面前,她嘴角微揚,接着沉聲道,“殺無赦。”
她話音剛落,便見魂在眼前二人還未動手時,便已經落在他們面前,帶着手下擋在面前,轉瞬便於左相的暗衛打了起來。
鳳傲天擡步上前,站在衛梓陌與龍隱的面前,“有爺在,怎得能讓你等沾了晦氣的血。”
衛梓陌轉眸看了一眼鳳傲天,他本也不喜如此污濁的地方,一股子血腥味傳來,他不由得眉頭一皺,適才不過是太過於緊張她,纔會衝了進來。
鳳傲天見他如此,一手握着顧葉峰的手,另一隻手擡起,雲袖擋在他的臉上,將那股子血腥味全部掩蓋了起來。
衛梓陌轉眸看着鳳傲天,嘴角微微一揚,看着遮擋在眼前的雲袖,他的眉頭也漸漸地舒展開,接着與她並肩站着,只是看着她,金鑾殿內,朝臣們皆嚇得躲在了一角,馨兒帶着人馬已經衝殺了進來,魂不到片刻,便已經將左相的暗衛全部殺死,如今已經飛身離開。
顧葉峰始終握着鳳傲天的手,擡眸直視着前方,整個金鑾殿屍橫滿地,充斥着濃厚的血腥味,他一步一步地上前,拾階而上,直至左相的面前,他眼眸中依舊透着淡然,“來人,將此等逆臣賊子拿下。”
“是。”馨兒領命,隨即便飛身而上,落在左相的面前,將他一腳從龍椅上踹了下去。
左相驚叫一聲,接着便跌落在堂下,他擡眸看着顧葉峰,再看向馨兒,如今即便是再笨,他也知道何爲大勢已去,他不卑不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打着龍袍上面的褶皺,看向顧葉峰揚聲一笑,接着二話不說,便一頭撞在了面前的精雕玉石上,鮮血將整個精雕玉石染紅,他確實睜大雙眼,死不瞑目。
顧葉峰擡眸看着躲在一旁的朝臣,他清澈的雙眸閃過一抹冷厲,他翩然而坐,即便如今並未身着龍袍,即便他如今穿着不過是簡單的便服,卻還是有着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他冷冷地掃視過眼下的衆臣,沉聲道,“將與左相有牽扯的一干人等全都拿下,格殺勿論。”
“是。”馨兒早已經準備好,手腕一動,接着便看到近六成的朝臣被拿下,當着其他百官的面,全部斬了首級。
顧葉峰接着起身,步履沉穩地將下了高堂,緩緩地行至鳳傲天的面前,接着單膝跪地,“彩國自今日起歸順鳳棲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的朝臣見狀,心中雖然不服,可是,看着眼前被斬殺的朝臣,他們不得不屈服,接着便跪在地上,齊聲喚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鳳傲天擡起雙手,將顧葉峰扶起,牽着他的手一同上了高堂,立於龍椅之前,看着眼前俯首稱臣的彩國的衆臣,她嘴角微揚,沉聲道,“平身。”
“謝皇上。”百官雖然有些不自然,卻還是謝恩,齊齊地起身,立在一側。
鳳傲天冷聲道道,“即日起,世上再無彩國,封顧葉峰爲平王,掌管此處一切事宜。”
“臣遵旨。”顧葉峰立在一側,垂首領命。
鳳傲天嘴角微揚,接着便將握緊他的手,二人下了高堂,她看着眼前的衛梓陌與龍隱,一行人離開了金鑾殿。
顧葉峰似是如釋重負,深深地吸了口氣,這些時日在彩國,今兒個是他最自在的一日,他轉眸,笑吟吟地看着鳳傲天,“皇上,臣終於辦到了。”
鳳傲天笑意深深,握緊他的手,“爺好好陪你幾日。”
“好。”顧葉峰笑着應道。
衛梓陌看着眼前深情脈脈的二人,冷哼一聲,接着便擡步向前走去。
鳳傲天看着他如此,低笑一聲,一手牽着龍隱,一手牽着顧葉峰向前走着。
馨兒如今在做善後之事,擡眸看着遠去的身影,她嘴角亦是掛着歡喜的笑意。
彩國順利地被鳳棲國拿下,此事似乎早在其他國的意料之中,索性不過是感嘆一下鳳傲天的手段與彩國的無能。
鳳傲天這幾日都陪在顧葉峰的身邊,而衛梓陌則是去了京都的酒樓內,彩國的產業已經收攏,他如今亦是在打算着如何收攏樂啓國的產業。
龍隱則守在鳳傲天的身邊,不曾離開。
寢宮內,顧葉峰衣衫半解地靠在鳳傲天的懷中,笑吟吟地看着她,“皇上,您何時動身?”
鳳傲天垂眸看着他,輕撫着他的容顏,“爺本想着多陪你幾日,不過,還有些事情爺要親自去處理。”
顧葉峰知曉她不會留下太久,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做好了心裡準備,他雙手抱緊她的腰際,“臣明白。”
鳳傲天淺笑地看着他眼眸中閃過的憂傷,親吻着他的額際,“爺知道你在想什麼,待一切穩定之後,你便回到爺的身邊。”
顧葉峰點着頭,“好。”
鳳傲天知曉如今的顧葉峰已經變了,他審時度勢,懂得分寸,他明白自個眼下需要做的是什麼,也清楚鳳傲天想要做的是什麼。
鳳傲天擡眸輕撫着他的容顏,嘴角透着淡淡的笑意,“你啊,永遠都是如此。”
顧葉峰擡眸看着她,勾脣一笑,俊朗的容顏褪去了幾分的傻氣,多了幾分的成熟,“臣如何了?”
“永遠都是這麼傻。”鳳傲天低頭便吻上了他的脣,她能給他們的又有多少呢?只因,他們都付出了自個的全部,以往,她定然會高興,因爲這是她所期望的,可是,如今,她卻覺得這都是她的責任與不可割捨的。
“皇上,臣對您的心從來不曾變過。”顧葉峰靠在鳳傲天的懷中,他想要變成回來在她心中的樣子,可是,時過境遷,他已經回不到從前,索性,讓自個變得更加有力度,更加堅強些,這樣,他纔能有力量站在她的身旁,爲她撐起一片天來,如今的彩國雖然被拿下,可是,善後之事還是需要他來做,他有着萬般的不捨,可還是要留下,只因這也是他重生的地方。
這些時日,鳳傲天一直待在彩國,陪着顧葉峰。
鳳千凝與付寒帶着人馬大搖大擺地入了彩國的京都,拜見了鳳傲天,鳳傲天下旨,命他們夫婦二人留下輔助平王整頓彩國。
二人如今正在忙着善後之事,馨兒對彩國比較熟悉,故而也留了下來,五日之後,鳳傲天便帶着衛梓陌與龍隱離開了彩國。
顧葉峰並未去送她,而是站在皇宮內,看着她離去的地方,站了許久。
馨兒立在他的身旁,低聲道,“王爺爲何不去送皇上呢?”
顧葉峰不過是淡淡一笑,“因爲皇上一直在本王的心裡,倘若本王去送了,那麼,她當真是離開本王了。”
馨兒微微一怔,未料到顧葉峰還有如此的想法,不禁在心底越發的佩服起他來。
也是自彩國被攻破的那一刻,樂啓國那處已經對鳳棲國展開了全面的進攻,三大天王帶着人馬齊齊地攻城。
冷千葉這處大概地摸到了黑豹的性子,一早做了準備,加之上次斬殺那將領一事,而士氣大增,如今過了十日,黑豹還未攻下城樓。
慕寒遙這處因着藍狐太過於狡猾,這些時日守城有些艱難,眼看着藍狐越發的張狂,他依舊立在城樓之上一動不動,這些時日,他已經有幾日未閤眼。
李肅站在一側,看着城樓之下越來越多的樂啓國人馬,城門差點被攻破一次,他們還好用了泥牆將整個城樓全部堵了起來,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慕寒遙如今也在想着法子,他向來只懂得進攻,對於防守還是薄弱了一些,而且對手又是狡猾的狐狸,他顯然有些防不勝防。
阿九這處死守着第五座城池,隨即猛虎進行了幾次強勢的進攻,卻還是有驚無險,這座城池,鳳棲國的第一道防線,她還是保住了。
錦堯看着阿九這些時日不眠不休,着實有些心疼,她低聲道,“你且先去歇息會,否則這樣下去,身子累垮了,這裡誰來主持大局。”
阿九卻不以爲然,她如今哪裡有心思歇息,她轉眸看着錦堯,“無妨,我若是當真倒下了,不還有你挺着。”
孟初站在一旁,看着阿九如此倔強,他一直都是木訥的,一言不發,今兒個也不知抽了什麼風,在錦堯還未反應過來時,卻將阿九攔腰抱起,接着向營帳內走去。
阿九先是驚詫了片刻,隨即便看着他,她還從未被男子如此抱過,更何況還是當着全軍將士的面,她不由得有些惱怒,“你放我下來。”
“去歇息。”孟初抱緊阿九,不讓她隨便掙脫。
阿九掙扎了一會,卻看到孟初雙眸透着冷沉,低聲道,“你若不歇息,我便一直抱着你。”
錦堯看着二人入了營帳的身影,似是瞭然地點了一下頭,笑着向前走去。
阿九聽着孟初的威脅之言,又是一怔,接着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初接着低頭便吻上了她的脣,不過是蜻蜓點水,接着連忙離開,看着她,“就是這個意思。”
阿九又是一怔,看着他,頓時臉上染上了一抹緋紅,接着便扭着頭,“你先放我下來。”
孟初見她害羞的模樣,嘴角微揚,接着將她放下,卻握着她的手腕,“去歇息。”
阿九低頭看着他的手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腕,她接着便要甩開,“你出去。”
“我在這處看着。”孟初接着說道。
“你在這處,我怎麼歇息?”阿九不禁反駁道。
孟初卻不以爲然,“我若不在,難保你不會溜出去。”
阿九覺得今兒個的孟初很奇怪,擡眸疑惑的看着他,“你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孟初冷聲道。
阿九覺得自個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接着乾咳了一聲,便向前走去,接着脫了鞋子,合着鎧甲便躺要躺在牀榻上。
孟初突然拽着她的臂膀,阿九便又靠在了他的懷中,孟初低頭看着她,“將鎧甲脫了。”
阿九還未反應過來,“啊?”
孟初接着便擡手,接着她的腰帶,“穿着鎧甲,能睡得踏實?”
阿九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連忙向後退了一步,接着說道,“我自己來。”
“嗯。”孟初卻沒有一絲的不自然,而是非常自然地收回了手,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慢悠悠地將鎧甲脫了下來,身上穿着單薄的中衣,阿九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躺在牀榻上,將錦被蓋在身上,閉着雙眼,“好了,你出去吧。”
孟初卻站在原地不動,“我看着你睡下,我再走。”
阿九猛地睜開雙眸,“你這樣我如何能歇息?”
孟初看着她,“我不會打擾你,你好好歇着。”
阿九聽着他的話,接着又閉上雙眼,卻暗忖着這孟初今兒個是怎麼了?幹嘛對她如此好,如此想着,也許是這些時日的確太累了,如今躺在牀榻上,竟不知不覺地睡去。
孟初能夠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接着嘴角微揚,轉身便離開了營帳。
錦堯如今鎮守在城樓之上,轉身便看到孟初走了上來,她嘴角掛着一抹不其然的笑意,“阿九看似堅強,其實對於男女之事很單純,你可不要傷了她。”
孟初站在她的身側,“你又看出了什麼?”
錦堯低笑一聲,“我看出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做什麼。”
孟初揚聲一笑,褪去了以往在阿九面前表現出的那股子沉默,反倒多了幾分的貴族之氣,還有一股子殺伐決斷之氣,“看來我是小看了你。”
錦堯轉眸看着他,“你小看的又何止我一人。”
孟初收斂起那張狂的笑意,接着便看向遠方,“是嗎?”
錦堯不過是淡然一笑,接着便向前看着。
鳳傲天本欲回鳳棲國,不過有些擔心慕寒遙,便趕去了棲城的邊關。
衛梓陌本想着一同前去,可是,思來想去,還是未陪着她,而是轉道回了京城。
鳳傲天知曉他的心思,與其看着她與旁人親親我我,倒不如眼不見爲淨,免得自個控制不住,耍起性子來,氣得反倒是自己。
鳳傲天擡眸看着他,嘴角微揚,低聲道,“你當真捨得離開爺。”
衛梓陌看着她,“總比氣死的好。”
鳳傲天嘴角一抽,拽着他的衣袖,“那你回京之後,便等着爺回去。”
“怕是你回京了,便惦念着宮中的,怎還會想起我來。”衛梓陌又是冷冷地說出一句。
鳳傲天翻了一個白眼,接着說道,“那爺也要去尋你。”
衛梓陌冷哼一聲,“那我等着你。”
鳳傲天見他風向轉的如此之快,忍不住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應道,“那你一路小心。”
“嗯。”衛梓陌點着頭,接着便坐着一早準備好的豪華馬車,趕往京城。
鳳傲天則是與龍隱去了棲城邊關,這一日,藍狐已經與慕寒遙大戰了整整三天三夜,這一次比之前的形勢更加的嚴峻,藍狐似是早有準備,打算一舉攻破城樓。
慕寒遙看着樂啓國的士兵已經順着爬梯爬上了城樓,夜晚的邊關甚是寒冷,他卻握着佩刀,如神祗般站在原地,看着遠方,這一刻,他想起的是鳳傲天的笑顏,想起的是如何能夠守住這城樓。
李肅站在一側,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藍狐的確是技高一籌,不過,看着慕寒遙並未有片刻的慌亂,他還是穩定了心神,只要他不亂,軍心便穩。
慕寒遙許久之後,只是冷聲道,“不得放進一名敵軍。”
“是。”李肅領命,低頭看着城樓之下黑壓壓一片的敵軍,擡眸看着身旁拼死殺敵的將士,他們經歷過無數次的戰場,可是,即便以往遇到再大的艱難險阻,也沒有像此次一般透着幾分的無奈。
戰事依舊,轉眼,天色便大亮,好在城樓未被攻下,不過,卻是損失慘重,李肅身上也沾染了許多的血跡,更是受了重傷,不過,還能堅持。
而藍狐似乎沒有半分的退兵的意思,依舊加大了攻城的力度,也不知在何處竟然比之前多出了十萬的人馬,慕寒遙轉眸看着李肅,接着轉身,便下了城樓。
李肅大驚,連忙問道,“將軍,您這是?”
“將城門打開,我親自上陣。”慕寒遙冷冷地說罷,轉身便下了城樓。
李肅暗叫不妙,想要阻止已經是爲時已晚,接着便看到慕寒遙已經騎着馬,帶着精銳衝出了城樓,他一馬當先,今兒個穿的是黑色的鎧甲,這身鎧甲乃是他臨行前,鳳傲天特意送給他的,說是特地爲他準備的,那防護鏡乃是用了金絲甲,乃是刀槍不入的。
慕寒遙拔出手中的佩刀,騎着馬便衝向了樂啓國的人馬中,又一番的廝殺開始,李肅帶着城樓之上的將士們守着城樓,而慕寒遙帶着人馬衝向了前來進攻的敵軍,敵軍似乎並未料到慕寒遙會帶着人馬親自阻擋,遠處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誰若誰能拿下慕寒遙,必定連升三級,賞黃金萬兩。”
此言一出,更是增強了樂啓國兵士的士氣,各個揮舞着兵器將慕寒遙團團圍了起來,慕寒遙冷峻的容顏沒有半分的動容,看着身後的精銳,沉聲道,“衝出去,斬了藍狐的首級。”
“是。”他身後的精銳將士們領命,亦是有了目標,更是奮力殺敵。
鳳傲天趕到的時候,便看到了眼前的一慕,看着眼前的鳳傲天擡眸看着城樓之下的慕寒遙,嘴角微揚。
李肅轉眸便看到突然從天而降的鳳傲天,眼眸閃過驚訝,卻也是喜悅的,如今這個關頭,皇上駕到,自然是鼓舞士氣的。
他連忙上前跪在地上,“末將參見皇上。”
正在拼殺的將士們聽到李肅這響亮的聲音,先是一頓,似是看到了希望,眼眸中蒙上的一層雲霧在此刻散開,更是牟足了勁,砍殺着爬上來的敵軍。
鳳傲天轉眸看着李肅,接着沉聲道,“起來吧。”
“是。”李肅連忙起身,接着便站在她的不遠處,看着遠方,“皇上,末將沒法攔住將軍。”
鳳傲天看着遠方立於敵軍內甚是醒目的慕寒遙,嘴角微揚,“他本就屬於那裡。”
李肅一聽,這話語中透着的是寵溺,而不是無奈,她一早便知道慕寒遙會如此,只要進攻,纔是他的本性與優勢,能夠在如此情形下,還選擇進攻,他必定是做了一番籌謀的。
龍隱站在鳳傲天的身側,亦是看着遠方,接着說道,“皇上,藍狐那處甚是勇猛。”
“嗯。”鳳傲天點着頭,“他們如今在圍攻寒遙。”
“是。”龍隱點着頭,“也不知他能不能夠突出重圍。”
“能。”鳳傲天篤定地說道。
龍隱點着頭,只要她說能,他便相信。
戰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城樓之上,陸續爬上來的敵軍,一波接着一波地被城樓上將士們打退,李肅亦是帶着人馬死守着城樓。
藍狐早已經發現了城樓之上的鳳傲天,他嘴角微揚,似乎一早便等待這樣的機會,從未露面的他,第一次走出營帳,站在了瞭望臺上,他身着着一身藍色的華麗錦袍,容貌透着幾分的妖冶,一雙如狐狸般狡猾的雙眼,嘴角噙着邪魅的笑意直直地看向鳳傲天。
鳳傲天亦是看到了那一雙眸光,接着看向遠方,低聲道,“此人便是藍狐。”
龍隱看着不遠處的藍狐,顯然有些不悅,“此人甚是陰險。”
鳳傲天嘴角微揚,“有趣,看來樂陵不傻,瞭解爺身邊人的性情,故而纔會對陣下藥,讓藍狐前來對付寒遙,的確是夠陰險。”
藍狐看着鳳傲天,見她立於城樓之上,風姿卓卓,俊美如玉的容顏,透着震懾之氣,難道那眉宇間卻有幾分嫵媚之色,當真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他一早便對鳳傲天有所耳聞,知曉她的謀略了得,如今不過是見了一面,他倒要瞧瞧,這鳳傲天到底還有什麼能耐。
他收回視線,看向不遠處正在奮勇殺敵的慕寒遙,笑意深深,那一雙狐狸的狡猾雙眸透着看不透的算計。
鳳傲天亦是看向慕寒遙,便看到他當成一馬當先,衝出了重圍,直奔藍狐的軍營,她嘴角微揚,接着足尖輕點,飛身而出。
龍隱見狀便要跟上前去,卻被鳳傲天擋下,“給爺守着城樓。”
“是。”龍隱停下腳步,低聲應道。
李肅擡眸見鳳傲天離開,順勢便看到慕寒遙已經衝入藍狐的軍營,他自馬上一躍而起,順勢便飛向了瞭望臺,手中的佩刀更是擡起,直直地向藍狐劈去。
藍狐不過是輕輕一閃,便躲過了慕寒遙的長刀,接着旋身而出,離開了瞭望臺,向下落去。
慕寒遙緊追不捨,接着落下,與藍狐打了起來。
藍狐亦是看到了鳳傲天前來,他不過是向後退着,慕寒遙招招致命,而他不過是躲閃,並未真正的動手。
待鳳傲天落在慕寒遙的身旁,她指尖一彈,一陣強風打在了慕寒遙的大刀上,環着慕寒遙的腰際,接着旋身落在不遠處。
慕寒遙先是一怔,轉眸待看到鳳傲天時,眼眸中的冷寒之氣斂去,接着應道,“皇上?”
“嗯。”鳳傲天點着頭,看着他臉上沾染的血跡,抽出錦帕小心地擦拭着。
軍營內的士兵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她卻沒有半分的懼怕,而是輕柔地爲慕寒瑾擦着臉上的血跡,接着將手中的錦帕塞入他的掌心,“這麼久不見爺,不想爺?”
慕寒遙擡眸看着眼前的處境,他低聲道,“皇上,臣想。”
鳳傲天淺笑道,接着便牽着他的手,擡眸看了一眼藍狐,接着說道,“藍王不虧是擅謀算。”
“鳳棲皇客氣。”藍狐見她對慕寒遙竟然如此的溫柔,更是當着他的面表現的如此的自然,他眸底閃過一抹精光,越發的對鳳傲天感了興趣。
鳳傲天嘴角微揚,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不過是淡然一笑,接着便帶着慕寒遙飛身離開。
藍狐看着鳳傲天就這樣待着慕寒遙離開,而身後的兵士便要追去,他沉聲道,“不必追。”
兵士們亦是領命,接着便各司其職。
藍狐嘴角微揚,笑意深深,“收兵。”
“是。”一旁的將領雖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聽命吹起了號角。
正打得熱火朝天的樂啓國將士待聽到退兵的號令,不禁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逐一地收兵,返回。
鳳傲天帶着慕寒遙落在城樓之上,牽着他的手,看着遠方的藍狐,她狡黠一笑,“此人不容易對付。”
比起黑豹來,藍狐更精於算計,倘若她不來,慕寒遙怕不是他的對手。
慕寒遙側眸看着鳳傲天,坦然地應道,“臣不是他的對手。”
鳳傲天低笑一聲,“有爺陪着你,他即便有三頭六臂,爺也會一個一個地給他砍下來。”
慕寒遙難得露出一抹笑容,“皇上是特意來的?”
“嗯。”鳳傲天牽着他下了城樓,見他褪去了臉上的冰冷,顯得有些疲憊,眼底的烏青更是濃重,她心疼不已,她的人即便要受傷,那也是她給的,除此之外,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他們分毫。
鳳傲天擡眸看着他,嘴角透着淡淡地笑意,“爺陪你歇會。”
“好。”慕寒遙待看見她,早已卸下一切的防備與束縛,只是靠在她的懷中,緩緩地合上了雙眸,他當真是有些累了。
鳳傲天知曉他這些時日的疲累,鎧甲上沾染着的血跡還未乾涸,他就這樣靠在了她的懷中,閉着眼,隨着她向前走着。
龍隱站在一側看着慕寒遙,微微地搖着頭,便識趣地退在了一旁。
鳳傲天與慕寒遙回到營帳,接着擡眸看着他,嘴角微揚,接着擡手,將他身上的鎧甲褪去,身上沾染着汗臭味,可是她卻絲毫不介意,只是褪去他身上穿了好些日子還未來得及換的中衣,將他扶着入了牀榻之上,慕寒遙已經有十日未閤眼,如今早已經困得陷入沉睡,耳邊傳來了他安逸的呼吸聲。
鳳傲天看着他如此,幽幽地嘆了口氣,接着沉聲道,“備熱水來。”
“是。”龍隱一早便前去準備了。
前些時日,李肅前去了冷千葉的軍營處傳消息,亦是看到了龍隱,更是將他當成了高人,如今再次見面,不由得攀談了幾句。
龍隱見他渾身是傷,接着便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每日服三次,過兩日你的內傷便可痊癒。”
“多謝高人。”李肅笑着接過,便轉身離開。
龍隱前去備好了熱水,便端着走了進來,待看到鳳傲天坐在牀榻旁,他低垂着頭,“王尊,讓龍隱來吧。”
鳳傲天淺笑着,“無妨,爺親自來便是。”
“那龍隱告退。”龍隱說着便退了出去。
鳳傲天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但笑不語,接着拿出棉帕,在熱水內浸溼,接着便爲他擦着身子,動作甚是輕柔。
慕寒遙感覺到胸前的一片溫熱,他微微地睜開了雙眸,便看到鳳傲天正微微低着頭的淺笑,他猛地一驚,這才肯定她當真是在自個的身邊,他適才以爲自個在做夢。
他低頭便看到鳳傲天正在爲他擦身,他連忙起身,便聽到她清冷的聲音,“今兒個,爺給你擦,日後你給爺擦。”
慕寒遙隨即便躺在牀榻上,沉聲應道,“臣願意給皇上擦一輩子。”
“好。”鳳傲天笑着應道,接着便擡眸看着他,“好好歇着,爺可捨不得將你累壞了。”
慕寒遙看着她的雙眸,總算是放心下來,接着便合上雙眼,再一次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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