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龍隱失魂落魄地搖頭道,“流星也感應不到,他如今正趕往聖壇。”
慕寒遙身形一頓,“當真是出事了。”
龍隱聽到這“出事”二字,猶如五雷轟頂,不行,他必須要趕去一趟聖壇。
慕寒遙看着他,“你放心,這處有我頂着,倘若她出了事,我們守着這江山還有何用。”
龍隱看着慕寒遙,重重地點着頭,接着便飛身離開,既然流星前去了聖壇,那他邊去一趟靈族,去尋易沐,或許能尋到她的下落。
離心,乃是魔族的心臟之地,亦是昔日南迴國的國都,如今,改名爲南迴城,鳳傲天趕到南迴城時,便尋到了離心之地,這處就像是無盡的黑暗漩渦,不見天日,沒有一絲的光明,整個天地都是黑暗的。
可是,她卻在這處看到了一個人,那便是她心中牽掛着的人,那便是她這些時日一直找尋的人。
她的耳邊傳來猶如鬼魅般的哭喊聲,她手上握着夜明珠沿着黑河向前走着,陰森的風吹拂着她的髮梢,她卻沒有半絲的懼怕,只因,她想盡快看到那個人。
只是走得越遠,便感覺到一陣的熟悉感,似是她曾經在這處走過無數遍,她微微地合上雙眸,站在原地,任由着冷風颳過她的面頰,她耳邊迴盪着一陣琴聲,不似衛梓陌那般優雅的琴音,卻是魔音,透着鬼魅淒涼,卻又帶着無限的哀愁。
她猛地睜開雙眸,卻看見眼前空曠一片,四周沒有了湖畔,而是無盡的漩渦,而她則陷入這無盡的漩渦之中,身體向下墜落着,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笑容,那是一張模糊不清的容顏,只是那額心上火焰般的印記卻極爲清晰,她看到了那一雙眼眸所迸發出來的怨恨與怒火,還有那毀滅般的魔性,她的心也隨之疼痛了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那樣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逐漸地消失,她隨即落在了平坦的地上,她睜開雙眸,便看到眼前是一座隱藏與黑霧之中的宮殿,無盡的黑暗籠罩着,沉寂着,沒有一絲的生氣,有的只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她踩着有些沉重的腳步拾階而上,每走一步,耳邊便傳來一陣笑聲,這樣的笑聲就像是撥開這些黑霧之後的光明,她的心又震動了一下,她似是在哪裡聽過。
待她行至大殿,大殿內的高堂上站着一個人,一身的黑袍,猶如地獄的王者,他臉上戴着鬼魅的面具,直視着鳳傲天。
鳳傲天與他四目相對,這個人不是公儀珟,也不是貓公公,可是,卻讓她生出了熟悉之感,她不禁問道,“你是誰?”
“你終於來了。”他如鬼魅般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大殿內,卻是如此的熟悉。
她穩定心神,再一次問道,“你是誰?”
“我等了你一千年,你卻將我忘了。”他一步一步地下了高堂,向她走來。
鳳傲天站在原地,便看着眼前的人越發地靠近,直至站在她的面前,她只感覺一陣寒氣圍繞在她的周身,第一次感覺到了壓抑。
鳳傲天連忙閉着雙眸,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她睜開雙眼,擡起手,便要揭開他臉上的鬼魅面具。
“你當真要揭開?”低沉的聲音問道。
“嗯。”鳳傲天點着頭,她要看清楚這張臉。
他卻笑出聲來,這聲音是她適才聽到的。
她更加地好奇此人是誰,她毫不猶豫地揭開那面具,卻是一張看不清楚的臉,只是那額心的火焰印記尤爲清晰,她不知爲何,心中像是被撕裂般疼痛,她擡起手,緩緩地覆上那火焰印記,當她的手碰觸上時,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團黑霧消散不見。
她又是一怔,便看到那黑霧又站在了高堂上,依舊戴着鬼魅面具,她足尖輕點,飛身落在他的面前,想要再去碰觸,他卻向後退了一步,“當年,你若是如此,我也不必等你千年。”
鳳傲天又是一頓,接着收回手,“你若不願告訴我你是誰,我也不勉強,你只要告訴我,貓公公在何處?”
“你連他是誰都不知,卻心心念念着他?”眼前的鬼麪人冷笑了一聲。
鳳傲天接着說道,“他是我的人,我自然要念着他。”
“哈哈。”他揚聲大笑,“一千年了,你可知我是如何過的嗎?”
鳳傲天不解地看着他,“你是魔王?”
“是,我是魔王。”鬼麪人應道,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難道除了這個,你忘記了其他的事情嗎?”
“你引我前來是爲何什麼?”鳳傲天不禁問道。
“爲了什麼?”魔王站着不動,只是看着四周,“我只是想讓你想起我。”
鳳傲天看着他低笑一聲,“難道千年前你我便相識?”
“哈哈,你當真忘得一乾二淨。”魔王眼眸閃過狠戾,擡手便要握着她的手臂,忽然一道冷風吹過,一抹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
鳳傲天擡眸看着眼前的人,鳳眸微眯,接着便看到那魔王就像是煙霧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鳳傲天環顧着四周,卻只看見他在自個的面前,“貓公公呢?”
“不知。”眼前的人冷聲道,“倘若我知道,必定不會讓你來到這處。”
鳳傲天聽着他的語氣不假,她上前一步,“你怎知道這處?”
“你想知道?”他見她上前,他隨即便要將她攬入懷中。
鳳傲天隨即後退了一步,“你不說也罷,如今我只想知道貓公公在何處。”
公儀珟的雙手撲了個空,他緩緩地放下,“你見到的那個人根本不存在。”
鳳傲天低聲道,“你說的是魔王。”
“嗯。”公儀珟點頭道,“是他用貓公公引你前來。”
鳳傲天不禁覺得這其中定然有什麼她不知曉的,擡眸看着公儀珟,“一個不存在的人,如何能引我前來。”
公儀珟轉眸看着她,“他對你的執念太深。”
鳳傲天低笑一聲,“我並不認識他。”
“不,你認識。”公儀珟低聲說道,“只是不是現在認識,是千年之前便認識。”
鳳傲天微微一頓,接着便想到龍隱,或許他應該知道千年之前發生的事情,她接着說道,“既然你不知道貓公公在何處,那你便走吧。”
公儀珟盯着她,“我陪你去找他。”
鳳傲天冷笑一聲,“不必,如若不是你,他也許如今一早便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
公儀珟看着她,冷聲道,“倘若不是我,他如今早死了。”
“酒公公呢?”鳳傲天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寧可關心他們,卻不關心我。”公儀珟上前抓着她的手臂,低聲喝道。
鳳傲天卻是冷漠地看着他,“你想讓我關心你什麼?是關心如何對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痛下殺手,還是讓我關心你接下來該對付他們其中的哪一個?”
公儀珟鬆開她的手,深深地吸了口氣,“我要得不過是讓你留在我的身邊。”
“公儀珟,我的心裡有他們,我不可能成爲你一個人的所有物,我已經不是李影,不是你的影子。”鳳傲天吼道,“你難道就不能放手嗎?”
“你讓我如何放手,放了你,就是要了我的命。”公儀珟看着她大聲吼道。
鳳傲天看着他如此,便知無法再談下去,她轉身便向外走去。
公儀珟站在原地看着她便這樣驀然離開的身影,眼眸中透着痛意,他飛身落在她的身旁,低聲道,“我陪你找他。”
鳳傲天知道她如今不論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他的心意,她只是沉默不語,繼續向前走着。
慕寒瑾終於尋到了離心,經歷過幾番的折騰,才入了離心地城內,隨着鳳傲天前來的路走了一遍,當他行至宮殿前時,正好迎上走出宮殿的鳳傲天,他臉上多日以來的擔憂之色,總算散去,連忙衝上前去,便將她攬入懷中。
鳳傲天亦是看到了慕寒瑾,正笑吟吟地上前,卻被他激動地抱了個滿懷,她因着適才對公儀珟的怒火,臉色不好,如今,看見慕寒瑾,心中的不快亦是散去。
慕寒瑾適才因爲黑夜,並未看清楚一旁的公儀珟,如今抱着她,更是忘我,他溫聲道,“皇上,臣終於找到您了。”
“還好。”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來得及時。”
慕寒瑾點着頭,緊感受着懷抱中的溫暖,他不敢想象,倘若再尋不到她,他會不會瘋掉。
慕寒瑾不捨地鬆開她,看着她的容顏,沒有半分的憔悴與不適,這才鬆了口氣,接着說道,“皇上,可尋到貓公公?”
“沒有。”鳳傲天搖着頭,早已經將公儀珟冷落在一旁,牽着慕寒瑾的手,接着說道,“陪爺去找他。”
“好。”慕寒瑾點頭應道,接着便牽着鳳傲天的手向前走着,待走了兩步,感覺到有一道冷寒的光芒盯着他,他轉眸便看到了公儀珟,顯然,他是不喜歡看見眼前的人,公儀珟幾次三番地傷害他,他眼眸微沉,轉眸看着鳳傲天,“皇上,他怎會在這處?”
“不知道。”鳳傲天沉聲道,接着便於慕寒瑾十指緊扣,向前走去。
公儀珟見鳳傲天無視着他,卻與慕寒瑾表現地如此的親密,他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可是,卻還是隱忍了下去,來日方長,他不急。
鳳傲天笑吟吟地看着慕寒瑾,有他在身邊,她便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如今當務之急,便是找到貓公公。
二人有說有笑地向前走着,而公儀珟則是站在鳳傲天的另一旁,目光卻看着前方,耳邊傳來二人的溫軟地語,還有一些不入耳的情話,他的心就像是堆積了火山,頃刻間便能爆發。
鳳傲天擡眸看着前方,他們已經離開宮殿,既然魔王當真是爲了引她前來,必定是要將貓公公藏在一個她不易發現的地方。
慕寒瑾看着鳳傲天眼眸中的冷意,接着說道,“皇上,這離心城乃是第一次來,皇上與臣並不熟悉。”
鳳傲天知曉慕寒瑾話中的意思,如今他們要先熟悉這離心城纔可。
慕寒瑾之前在古書上看過關於離心城的記載,這乃是魔族的皇城,這宮殿乃是魔王住的寢宮,千年前魔族被滅,魔王自殺,這處便隨着魔王而埋葬。
公儀珟看着她如今只關心着慕寒瑾,他卻繼續向前走着,冷冷地說道,“你若是想要找到他,便跟着我走。”
鳳傲天看着公儀珟,適才魔王看見他便消失,他們之間必定有什麼關聯,想來他對這離心城甚是熟悉,她如今只能賭一把。
她看了一眼慕寒瑾,他只是溫和一笑,二人相視一笑,便跟着公儀珟繼續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遠,只是離宮殿越來越遠,而這處她並未來過,卻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是曾經來過一樣。
她的腳步不知不覺的向前走着,竟然還越過了公儀珟,直至地向前走去。
公儀珟看着她反常的舉動,眼眸閃過一抹黯然,接着便跟着她向前,鳳傲天看着眼前的閣樓,眼眸中閃過魔王的身影,她連忙睜開雙眸,接着便入了閣樓。
這裡的陳設讓她似曾相識,她一面向前走着,不知不覺間竟然輕撫着這裡的擺設的紋理,竟然沒有一絲的灰塵,她緩緩地行至二樓,看着眼前正中間的房間,便擡步入了進去,裡面的陳設很簡單,卻透着淡淡的暖意。
慕寒瑾擡眸便看到躺在牀榻上的貓公公,連忙開口,“皇上,是貓公公。”
鳳傲天勾脣一笑,便上前,而一道身影卻比她搶先上前,接着將牀榻上的貓公公擡起,架着便離開了閣樓。
鳳傲天與慕寒瑾連忙追上前去,三人不知不覺間便陷入了漩渦之中,待她與慕寒瑾衝出漩渦,離開離心城時,卻並未看見公儀珟的身影。
鳳傲天雙眸微眯,透着冷意,她看着前方,“公儀珟,你敢對他動手,我會殺了你。”
慕寒瑾聽着鳳傲天的話,將她攬入懷中,“皇上,他應當帶着貓公公回玉羅國了。”
鳳傲天覺得自個太過於失敗,竟然三番四次的讓自己的人被公儀珟傷到,每次都是經歷着非人的痛苦。
慕寒瑾握緊鳳傲天的手,“皇上,臣陪你去玉羅國將貓公公帶回來。”
鳳傲天點着頭,二人便連忙趕往玉羅國。
流星這處趕到聖壇之後,便看見聖女正盤坐在大殿內,擡眸看着他,低聲道,“你是來問聖主的下落?”
“嗯。”流星點着頭,連忙上前,站在聖女的面前,“爲何我感應不到聖主的氣息?”
“聖主去了離心城。”聖主接着說道。
“怪不得呢,那處的魔氣太重,依着我的修爲,自然感應不到。”流星連忙拍着頭,“我怎的忘記了。”
聖女看着他,“聖主如今已經離開了離心城。”
“是嗎?”流星擡眸看着聖女,連忙閉着眼,感應着鳳傲天的氣息,甚是強烈,他眉開眼笑地應道,“如今好像去玉羅國了。”
“嗯。”聖女點頭道。
流星看着她,“既然如此,那我便將這個消息告訴龍隱。”
他說着,便離開了聖壇,聖女看着他便這樣離開,本想着叮囑些什麼,卻還是欲言又止,一切皆是造化。
流星傳了消息給龍隱,而龍隱如今正在趕往雨國的路上,卻收到了流星傳來的靈氣,他這才放心下來,接着便折回趕往棲城邊關。
鳳傲天與慕寒瑾趕到玉羅國的時候,已經是五日之後。
龍隱亦是剛剛趕到,好在藍狐並未有所行動,他頓時鬆了口氣,待回到軍營時,慕寒遙見他回來,想必是皇上無礙。
龍隱看着他,“王尊去了玉羅國。”
“只要皇上一切無恙便好。”慕寒遙懸着的心亦是放了下來,冷冷地應道。
龍隱亦是笑着轉身離開了營帳,折騰了這麼久,他有些乏了,接着便入了自個的營帳前去歇息。
流星迴到了樂啓國,便看到神犬蔫蔫地趴在地上,流星連忙上前,蹲在它的面前,“你這是怎麼了?”
“你總算回來了。”神犬看着流星,有氣無力地說道。
“看樣子你是累壞了。”流星摸着神犬的頭,“那你好好歇着。”
“嗯。”神犬點着頭,接着便又閉上了雙眼。
流星當晚便去了皇宮的密室,看見邢無雲臉色不善,他嘿嘿一笑,接着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她出事了?”邢無雲冷聲道。
“之前是,不過如今沒事了。”流星如實回道。
“說來聽聽。”邢無雲當看到流星並未前來,而是神犬拎着食盒來看他,雖然神犬沒說什麼,他也沒問什麼,可是,他知曉,能夠讓流星離開,必定是出了大事。
“聖主應當是得了貓公公的消息,便前去了離心城,因着離心城魔氣太重,我無法感應到,我以爲出了事,便前去了一趟聖壇。”流星笑着說道,“如今聖主已經離開了離心城,與慕寒瑾去了玉羅國。”
邢無雲聽着流星的話,見他笑得燦爛,便知她無恙,頓時鬆了口氣,接着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好。”
“嗯。”流星點着頭,“我可是一直在趕路,剛到便來看你。”
邢無雲看着流星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疲憊,笑着說道,“那你快回去歇着吧。”
流星連忙躺在他的牀榻上,“我在這處歇會。”
“神犬沒來,你不怕樂陵闖入。”邢無雲接着說道。
“不怕。”流星搖頭道,話音剛落,他連忙翻起身來,“他當真來了。”
邢無雲眸光一沉,還好他並未將臉上的面具揭開,連忙將食盒收入了暗格內,而後將流星塞入了牀榻下。
密室打開,樂陵走了進來,他有個習慣,不論這個地方有多熟悉,他都會仔細地環視一遍,即便是他的寢宮,也是如此。
他見密室內並無異樣,接着擡步,便行至牀榻旁,看着邢無雲安靜地躺在牀榻上,他隨即坐下,不同以往,前來會說些狠話,而是安靜地看着他。
邢無雲雖然閉息,卻還是能感覺到樂陵語氣中的無奈,他不禁有些疑惑,想着樂陵如今的心思他是越發地難猜起來。
“其實,你是我的皇弟,倘若你安分守己,對朕忠心,我豈能對你下手,可是,你爲何要背叛朕?”樂陵低聲道,“鳳傲天有什麼好?她能給的,朕也一樣能給。”
邢無雲聽着他的話,有些不解,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你如此也便罷了,爲何他也變心了呢?”樂陵眼眸中透着狠戾,“朕對他千依百順,對他那般好,可是,他不過是見了鳳傲天幾面而已,爲何就變了心?難道朕當真比不上鳳傲天?”
邢無雲不禁想着,他口中的那個人又是誰?什麼叫做見過幾次面?難道鳳傲天又被別人盯上了?想及此,他覺得有必要跟鳳傲天商量一下,不能見個人就撲上去。
樂陵幽幽地嘆了口氣,“他說要爲我守住樂啓國,他說他要親自去滅了鳳棲國,朕應了,放他去了戰場,可是,如今,他竟然變了心,看上了鳳傲天,這到底是爲什麼?朕有那點不好?”
邢無雲聽着此言,樂陵口中的他是個男的?他不禁愕然,這……原來他的皇兄,樂陵竟然是斷袖之癖,喜歡的是男子?
他顯然被這個消息嚇得不輕,好在他定力好,沒有露出破綻,樂陵不過是找不到能夠說話的人,正好如今邢無雲如活死人一般,他發泄完了,接着雙眸透着狠戾,“朕一定要將鳳傲天碎屍萬段。”
流星亦是將樂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裡早已經有了盤算,看來聖主又招惹上了人,而且,還是這樂陵的人,更重要的是個男子。
世人皆知鳳棲國皇帝好男色,未料到,真正好男色的竟然是樂啓國皇帝,他不禁想起當日棲國貢獻的那公主之死,樂陵怕是也出了手,否則,依着他的性子,怎會善罷甘休呢?
待樂陵離開密室之後,流星覺得他的氣息越來越弱時,才從牀榻下滾了出來,接着爬上牀榻,看着邢無雲,“他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邢無雲沒好氣地說道,“我不在,她身邊還有人陪着,就這樣還到處招蜂引蝶。”
流星見邢無雲當真是氣了,他不禁笑道,“這可不是你啊,以往你不過是無所謂的一笑而已。”
“什麼?”邢無雲轉眸將怒火發在了流星的身上,“我怎會不在意?”
流星連忙吐着舌頭,“看來事情有趣了。”
“你想說什麼?”邢無雲警覺地盯着他。
“要是知道樂陵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那便好辦了,到時候讓聖主使個美人計,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樂陵的軟肋。”流星拍着雙手,接着說道。
邢無雲擡腳,便將他踹了下去,“你……滾滾滾!”
流星還好有準備,在邢無雲踹他的時候,他率先落在了地上,沒好氣地蹭着鼻子,“難道我說的法子不好嗎?”
“哼。”邢無雲覺得自個如今是白生氣,說不定鳳傲天很是喜歡呢。
流星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你啊,自然知曉聖主是什麼性子,她雖然很容易拈花惹草,可是,卻不濫情,她有分寸。”
“我一定要查出那個人是誰。”邢無雲收斂起怒意,接着說道。
流星笑着湊過去,“查出來做什麼?難道真的要告訴聖主?”
邢無雲並未迴應,而是想着如今的局勢。
流星迴到芙蓉閣,便將此事告訴了神犬,不過神犬如今卻沒有這個心思,只不過是哼哼幾聲,便又睡去。
流星翹着二郎腿,躺在牀榻上,“也不知聖主與慕寒瑾在玉羅國尋到貓公公了嗎?”
鳳傲天與慕寒瑾趕到了玉羅國,徑自便入了皇宮,待二人闖入公儀珟的寢宮之後,看到眼前的情形時,鳳傲天整個人不可置信地呆愣在原地,久久地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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