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傲天起身時,貓公公已經端着熱水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她醒來,他雙眸微挑,接着行至牀榻,擡手,將衣袖捲起,將掌心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揉着。
鳳傲天嘴角掛着淺笑,“真是貼心。”
“奴才不心疼主子,誰心疼?”貓公公的掌心是暖的,他輕輕地揉捏着鳳傲天痠疼的腰腹,嘴角掛着淺笑,“看主子這神情,昨夜定然是很享受的。”
鳳傲天低笑一聲,擡起手輕撫着他的容顏,“今兒個別忘了。”
貓公公的手一頓,接着便黑下臉來,“主子,您欺負奴才。”
鳳傲天揚聲一笑,感覺身體不似適才那般的痠痛,反而舒爽了許多,接着便起身,貓公公服侍着她洗漱穿戴之後,二人便離開了營帳。
晌午時,冷千葉與慕寒遙便入了營帳,見鳳傲天正斜臥與軟榻上,看着送來的密摺,她嘴角噙着笑意,依舊是男子的裝扮,可是,卻多了幾分女子的柔媚之色。
慕寒遙想起昨夜的纏綿,忍不住地心口一動,低着頭,便向上行禮道,“參見皇上。”
冷千葉斂眸,亦是躬身道,“參見皇上。”
鳳傲天擡眸看了他們一眼,接着便繼續看着密摺,“都坐吧。”
“是。”二人應道,便坐在一旁。
貓公公端了午膳入內,看着他們二人,再看向鳳傲天,“主子,該用膳了。”
鳳傲天擡眸看着他們,“好。”接着便將密摺放下,自軟榻上下來,行至桌前,四人落座,她看着那血紅的湯藥,接着又看到另一個湯盅內的湯,勾脣淺笑,“果然知爺的心思。”
貓公公擡眸幽怨地看着鳳傲天,“主子當真要奴才喝?”
鳳傲天點着頭,“自然是要喝的。”
貓公公擡眸看了一眼冷千葉,“一人一碗。”
冷千葉冷漠如塵的容顏透着一抹陰沉,擡眸看着鳳傲天,接着說道,“臣遵旨。”
鳳傲天笑吟吟地看着他們二人,不情不願地將牛鞭湯盛好,一口氣喝下,冷千葉擡眸看了一眼貓公公,接着說道,“這……”
貓公公挑眉,“難道冷將軍還想要?”
冷千葉搖着頭,“不是。”
貓公公點着頭,接着說道,“主子,該您了。”
鳳傲天接過那血紅的湯藥,皺着眉頭,仰頭喝了下去,頓覺得味道越發的奇怪。
她擡眸看了一眼貓公公,“這裡面加了什麼?”
貓公公笑看着鳳傲天,低聲道,“自然是恢復昨夜損耗體力的良藥。”
慕寒遙正蒙着頭用膳,聽着貓公公那不陰不陽的語調,硬生生地被嗆到,擡眸看了一眼貓公公,接着便又低頭用膳。
鳳傲天嘴角一抽,“你算計爺?”
貓公公可憐兮兮地看着鳳傲天,“主子,奴才這可是爲主子的龍體着想,這不吃牛鞭的跟需要補補,吃牛鞭的不一樣,一看主子的氣色,便知道昨夜太過於兇猛,耗損了不少的精氣,自然是要補補的。”
慕寒遙冷峻的容顏染上了一抹緋紅,將頭垂得越發地低,不再說話。
冷千葉非常贊同地看着鳳傲天,“貓公公說得自然有理。”
鳳傲天看着他們二人,“那爺便多補補。”
貓公公點着頭,“主子英明。”
流星迴到聖壇,也不過是兩日,聖女已經在聖壇等着他。
神犬跟着他晃悠悠地入了聖壇,便看到大殿之上端坐着一名白衣女子,臉上戴着面紗,正看着流星。
流星慢慢地上了聖壇,擡眸看着聖女,低聲問道,“聖女匆匆將我喚來所爲何事?”
“你可有感應到什麼?”聖女端坐着,低聲問道。
流星明亮的雙眼眨了一下,“不知道聖女所說的是什麼?”
聖女看了一眼神犬,接着便起身,緩緩地下了玉階,流星跟着她一同走出聖壇,神犬也跟着前去,省着你並未阻止。
待行至聖池前時,聖女直至聖池的中央突然出現的白色的漩渦,再看向流星,“這漩渦如今越發地深了。”
流星看着眼前的漩渦,緩緩地合上雙眸,待睜開雙眸時,低聲道,“聖池倘若有動盪,便說明聖主有危險?”
“嗯。”聖女點着頭,“起先不過是一層小的波浪,可是,如今卻變成一個大的漩渦,待這漩渦將整個聖池捲起的時候,便是要毀天滅地。”
“這?”流星看着聖女,不解地問道,“這要如何破解呢?”
聖女搖着頭,“當日,聖女一人前去聖池內,想必是看到了未來之事,故而,如今有這番情形,怕是命數發生了變化。”
流星看着聖女,接着說道,“命數?”
“嗯。”聖女點着頭,“聖池有異向,這天地也發生了變化,怕是有大事發生,聖主那處不知她如何想?”
流星聽着她的話,越發地覺得奇怪,仔細地看着眼前的漩渦,他突然縱身一躍,便要跳入聖池,很快便被漩渦捲了進去。
神犬見狀,連忙也跟着進去。
聖女站在聖池旁,看着神犬也能入內,而她卻不能,只因,這聖池除了聖主,還有神靈之物纔可入內。
流星躍入聖池內,接着便看到了一片的白霧,四周都是白色的雲霧,看不清任何的方向,他感覺到腳下有什麼在拉扯着他,低頭,便看到是神犬咬着他的褲腿。
流星驚訝地看着神犬,“你怎麼跟着進來了?”
神犬看着流星,“王尊有命,讓我寸步不離地跟着你。”
流星笑嘻嘻地說道,“你是擔心我。”
神犬哼哧了一聲,接着便看着四周,“這聖池下面怎會是如此?”
流星搖着頭,“我也不知道。”
流星緩緩地向前走着,接着便被白光擋住,無法前行,他擡手將掌心抵在那白光上面,突然雲霧逆轉,他的身體向前傾,接着便被白光吸了進去。
神犬見狀,便咬着他的褲腿,一同被捲入。
一道白光,他落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前面有很奇怪的東西衝着他叫着,他仰頭看着四周,四處是高高的有着一個一個方塊的東西,突然一個黑色的旋風一般的東西停在了他的面前,又看到一個人從這個黑色的物件裡面跑了出來,匆忙撲倒他的面前,搬動着物件上面的一個機關,便看到有另一個人走了下來。
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待他看清楚時,不禁驚訝不已,這……這不是公儀珟嗎?怎麼會在這裡?
他看着眼前的人英俊的容顏,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還散發着銀光,直視着前方,目光如炬,看着甚是威武,腳上穿着的鞋子更是新奇,黑色的,走起來還發出響聲。
流星睜大雙眼看着,便看到這個跟公儀珟長得很像的人向他走了過來,然後直接穿過了他向前走去。
流星更是覺得奇怪,低頭看着神犬也石化似地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深吸了口氣,接着跟着眼前這個人向前走去,待看到眼前是一個很寬敞的大門,這個門的材質是他不曾見過的,而這裡的人穿的都很奇怪,女子穿着很暴露,男子穿得跟公儀珟身上的衣物很像,他更加地感到疑惑,正要跟上前去的時候,便聽到一個極輕的腳步聲,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一身的黑色,穿着也很奇怪,跟公儀珟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張臉……
流星待看清楚之後,那雙眼睛跟聖主長得真像,那凌厲的眼神,那言行舉止,只是長相一看要年長一些,與聖主有七分像,流星覺得,這便是長大後的聖主。
他更是覺得不可思議,腦中一片空白,傻傻地跟着這個跟聖主有七分像的女子走了進去,這裡的所有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到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他轉眸看着神犬也怔怔地看着前方,只是跟着他們一起入了一個奇怪的密室,而這個密室還會動,他擡眸看着這女子一動不動地站在公儀珟的身後,表情嚴肅,而公儀珟則是站在前方,目視着前方,不發一言,正在神遊之際,便聽到一個“叮”的聲響,密室門突然打開,便看到公儀珟走了出去,這名女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流星正要一探究竟,突然天旋地轉,接着便又轉換到了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一個懸崖峭壁,他看到這名女子擋在公儀珟的面前,而他們的對面有許多的人,手中拿着很特別的東西,緩緩地向他們靠近……
流星睜大雙眼看着,一道震天響的聲音劃破天空,他再看去的時候,身體已經被捲入了白光之中,接着落在了白色的雲霧之中。
流星轉身看到神犬趴在身旁,他低頭看着神犬,“剛剛那個人是聖主跟公儀珟?”
神犬還未回過神來,只是不停地伸着舌頭,不說話。
流星坐在雲霧之中,看着眼前的白光,接着又選中了一個方向,擡起掌心,接着又被捲了進去,神犬看着流星離開,連忙咬着他的鞋子,也被捲了進去。
時光逆轉,這是一個虛空的世界,沒有他適才看到的奇怪的東西,相反,是雲山霧罩,他看到一條白蛇纏繞在樹枝上,而樹下坐着一名女子,身着素白的長裙,如瀑布的墨發只用一根白玉錦帶束着,她眉眼間含笑,清麗脫俗,手中拿着一片樹葉,竟然能吹出美妙動聽的曲子,這曲聲也引來了無數的雀鳥,蝴蝶,爭相飛來,落在她的身旁,這裡透着五彩的光芒,讓人看着便是人間仙境。
而不遠處,站着一個人,看不清楚任何的模樣,亦是一身白色的玉帶錦袍,只是爲何他的身後卻籠罩一層黑霧呢?似是要將他吞噬了一般?
流星想要上前去看個明白,可是,卻看到那小白蛇突然口吐鮮血,接着從樹上衰落了下來,曲終鳥散……
流星轉身看到那條小白蛇便是龍隱,他轉身衝向小白蛇,卻又被那白光給捲了進去,接着返回了雲霧之中。
流星轉身看着神犬,見他整個人都癱軟地趴在地上,他摸着神犬的頭,“你怎麼了?”
神犬睜着眼看了他一眼,接着便閉上了雙眼,流星看着神犬,“你再撐一會。”
流星說着便又向第三個方向走去,掌心靠着那白光,卻沒有任何的響動,只是,一股強大的白光將他給彈了回去,他整個人摔倒在雲霧上。
他睜大雙眼看着前方,低頭卻看到自己的手竟然變成了虛幻,他大驚失色,接着連忙盤膝而坐,過了許久之後,才緩緩地睜開雙眼,雙手才恢復了原樣,他摸着額頭的汗,便看到那白光上寫着“天機”二字。
流星雙眸一沉,看來他是無能爲力了,轉身看着他看過的其他兩個方向,分別寫着前世今生,他不禁覺得奇怪,“前世今生?”
隨即,他便帶着神犬離開了漩渦,接着落在聖池岸邊,聖女看着他臉上透着青色,接着上前,“你損耗了大量的靈氣,你是不是窺探了先機?”
“沒有。”流星謹記着那兩個字,天機,他不能說,但凡說了,怕當真是大難臨頭了,他猛地吐了一口血,接着便昏了過去。
聖女連忙將流星抱起,看着趴在地上也已經昏迷的神犬,接着便帶着流星跟神犬離開聖池,前往聖壇。
鳳傲天正在看着密摺,突然感覺到心口一陣絞痛,她眸光一暗,接着便下了軟榻。
貓公公見她神色幽暗,連忙上前,“主子,怎麼了?”
“流星出事了。”鳳傲天沉聲道。
“他不是去聖壇了嗎?怎會出事呢?”貓公公不解地問道。
“嗯,爺感覺到他如今靈氣幾乎要喪失了,怕是……”鳳傲天說着便看向貓公公,“爺趕去一趟聖壇。”
“是。”貓公公聽着鳳傲天如此說,便知流星怕是出了大事,亦是擔心不已。
鳳傲天疾步走出營帳,擡起手指,吹着口哨,便騎着傲雪離開了軍營。
慕寒遙與冷千葉二人正在議事廳內部署,便聽到一陣馬蹄聲,二人對看了一眼,便踏出營帳,便看到鳳傲天已經絕塵而去。
貓公公上前看着他們二人,“流星出事了,主子去看看。”
“流星好端端的,怎會出事?”冷千葉不解地開口。
“不知。”貓公公搖着頭,“主子適才感應到流星的靈氣喪失,他能夠活着,全是因爲靈氣,如今……”
貓公公如此一說,二人便明白是爲何,擡眸看着他,沉默不語。
鳳棲國京城,慕寒瑾正在準備着科考之事,科考在即,許多事情需要親力親爲,他擡眸看着藍璟書與冷沛涵二人已經連着兩日兩夜未歇息,不禁上前說道,“你二人去歇息會把。”
“無妨。”藍璟書看着慕寒瑾,接着說道,“等最後覈對完畢之後,再歇息也不遲。”
“嗯。”慕寒瑾點着頭,接着轉身便繼續忙碌。
此時便看到風清突然落下,立在了他的身旁,“族主,神犬出事了。”
“神犬?”慕寒瑾看着他,“神犬不是跟着流星去了聖壇嗎?怎會出事?”
“您看這個?”清風將一面流星鏡遞給他,“這上面匯聚着神犬的靈力,如今這光芒越發地暗淡,便說明他的靈力在逐漸地耗盡。”
“怎會如此?”慕寒瑾不免覺得奇怪,“切勿着急,再等上兩日看看。”
“是。”風清應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藍璟書看着慕寒瑾,放下手中的事務上前,“倘若神犬出事了,那麼流星是不是也?”
“嗯,倘若流星出事了,皇上必定能感應到,想必如今已經趕去了。”慕寒瑾溫聲回道,轉眸看着藍璟書,“科考之事要緊。”
“嗯。”藍璟書知道,如今慕寒瑾是斷然不能離開的,即便他去了,也是於事無補的。
鳳傲天趕到聖壇的時候,聖女已經帶着衆族人爲流星匯聚着靈氣,她連忙上前,立在聖女的聲旁,接着便看到流星面色發青,周身散發着青煙,而神犬則是沉睡不醒。
聖女見她前來,並未收掌,而是看着鳳傲天,“聖主,您總算來了,流星與神犬入了聖池漩渦,似是窺探了天機,耗損了靈氣。”
“他怎得跑去聖池了?”鳳傲天眸光一暗。
“聖池發生了異樣,我便召他回來,看有何辦法。”聖女低聲道。
“此事瞞着爺?”鳳傲天眸光一沉,看着聖女。
聖女看着鳳傲天,“聖主,是屬下無能,請聖主責罰。”
鳳傲天接着素手一揮,便將她的靈力化去,將流星與神犬帶着飛身離開了聖壇。
聖女已經耗損了太多的靈力,需要好好調理,她捂着胸口,擡眸看着鳳傲天早已離開的身影,卻是無力追上前去。
鳳傲天帶着流星跟神犬前往聖池,擡眸便看到聖池面前的漩渦,她縱身一躍,接着便捲入了漩渦之中,來到了雲霧之中。
她看着眼前的四面白光,接着行至第四面白光處,掌心按着上面的白光,緊接着,便帶着流星與神犬入了白光之內,這裡匯聚着千年只來聖祖的靈氣,她將流星與神犬放在聖壇中央,雙掌畫出一道白光,籠罩在流星與神犬的身上,接着便看到此處所有的靈氣聚集。
鳳傲天隨即盤膝而坐,閉着雙眸,十指相握,凝神摒棄,四周寂靜無聲,連一絲的響聲都無。
貓公公看着如今鳳傲天已經離開了五日,可是一點消息都無,越發地擔憂起來。
彩城,如今的戰況越發的激烈,敵軍的攻勢也越發的兇猛,付寒看着鳳千凝一直守在這處,並無片刻的歇息,“公主還是回府歇息吧,這樣下去,對腹中的胎兒也有影響。”
付寒轉身看着鳳千凝,“是啊,公主,還是回去歇息吧,這處有我與平王,不會出事。”
鳳千凝搖着頭,“無妨。”,她輕撫着凸起的小腹,“我相信他會平安無事的。”
付寒知道她的脾氣,如今讓她離開,必定是不可能的,故而也不再多言,只是說道,“那公主便先去閣樓內歇會。”
“好。”鳳千凝點着頭,低頭看着下面的人,接着說道,“看來他們是誓死也要攻城的。”
“嗯。”付寒應道,“如今可還有其他的法子?”
顧葉峰接着說道,“置之死地而後快。”
“你的意思是?”付寒聽着顧葉峰的話,覺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妙的法子。
“這樣死守怕是不可,與其跟他們耗着,倒不如速戰速決。”顧葉峰看着他,接着說道,“駙馬爺覺得如何?”
付寒沉吟了片刻,點頭道,“我明白了。”
鳳千凝看着付寒,握着他的手,“你要當心。”
“嗯。”付寒點頭,接着便親自帶着人下了城樓,接着城門打開,他帶着人馬衝出了城樓。
顧葉峰看着城樓之下,接着看向鳳千凝,“我覺得這不過是個開始。”
“是啊。”鳳千凝如今將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城樓之下正揮舞着大刀殺敵的付寒身上。
樂啓城,樂陵攻城不下,如今已經耗去了許多的時日,可是,一絲的進展都無,更是得到龍隱已經在短短的五日之後,奪去了雲國三十座城池,雲國三成的江山便落入了龍隱的手中,這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後呢?
他不禁有些相信邢無雲的話,正因爲如此,他迫切地想要將失去的樂啓國重新拿回來,他不可能就這樣輸了。
無風看着邢無雲,見他依舊氣定神閒,沒有半分的緊張之色,即便如今整個城樓已經被血染紅,即便如今城樓之下早已經是喊殺聲震天響,而他依舊是灑脫不羈地搖着扇子,笑看着。
“你這是要與他耗着嗎?”無風能感覺到樂陵的急切來。
邢無雲點着頭,“這何嘗也不是好的法子。”
無風低笑一聲,接着說道,“是,不過能耗多久?”
邢無雲挑眉,“不知。”
無風不知邢無雲到底想要如何做,可是,他能看得出邢無雲似乎已經料到樂陵會如此做。
雲國,龍隱帶着三十萬人馬,在攻下二十座城池之後,終於與號稱小戰龍的莫凡碰上,江城的城樓之下,龍隱一身黃金戰甲,俊美非凡,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更是金光閃閃,甚是耀眼,卻透着弒殺的寒光。
錦堯從不知道,原來千年之前的戰龍,那個千百年來被譽爲的神話,如今卻活生生地站在她的身旁,直至今日,她都猶如夢中,覺得不真實,五天,二十座城池,完全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這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最驚世駭俗的戰場,他們帶的三十萬人,沒有任何的援軍,相當於破釜沉舟,沒有任何的退路,可是,就是如此,三十萬人馬,如今不過折損了千人,這樣的傷亡比例,是她無法想象的,她端坐在戰馬上,側眸看了一眼耀眼無比的龍隱,身後的鳳棲國的將士更是士氣大增,等待着如今的這一場角逐,傳聞的戰龍與小戰龍的決戰。
站在城樓之上的莫凡,約莫二十六七歲,面色冷然,長相俊朗,器宇不凡,雙眸盛滿着肅殺之氣,那等殺伐決斷的氣勢,也不遜色。
龍隱打量着城樓之上的莫凡,豔紅的脣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那紅脣上的胭脂透着血腥味,他一手勒緊馬繮,一手握着長槍,手腕輕輕一動,接着便縱身一躍,如一道金光躍入城樓之上,手中的長槍便刺向了莫凡。
莫凡大驚,看着眼前氣勢不凡的龍隱,竟然剛碰面,便對他動了殺機,長槍上匯聚了他的內力,只要刺進去,眼前的人必定粉身碎骨。
莫凡連忙向後退了一步,接着擡起手中的長刀,擋了過去,卻被震斷,他連忙向後退去,接着一個旋身,躲開了長槍,卻被那長槍的內力所震懾,手臂受傷。
龍隱嘴角一勾,接着飛身躍下城樓,端坐在馬背上,仰頭看着莫凡,嘴角碎出一抹冷光,手指微微一動,身後的士兵便想城樓衝去。
錦堯轉眸敬佩不已地看着龍隱,低聲道,“戰神當真是戰神。”
龍隱嘴角勾起一抹不其然的淺笑,“他離小戰龍還差得遠,不足掛齒。”
錦堯勾脣一笑,怕是在戰龍的眼中,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與他一戰。
“那戰龍可有碰到敵手?”錦堯好奇地問道。
“有。”龍隱深深地嘆了口氣,“此人與我糾纏了兩千年,未分出勝負。”
“那是誰?”錦堯更加地好奇起來。
“日後你便知曉了。”龍隱不再多言,只是擡眸,看着城樓之上的莫凡,雙眸透着冷意,他的肩膀已經滲出了血。
聖池內,鳳傲天緩緩地睜開了雙眸,收起靈力,起身便看到聖壇終於的流星氣色好了許多,而神犬也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站了起來。
流星身上的白光漸漸地消失,他深吸了一口氣,接着睜開雙眸,擡眸看着鳳傲天,嘴角一勾,仿若沒事人一樣,起身伸展着手臂。
鳳傲天陰沉着臉看着他,“你在聖池內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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