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胤麒踏出太后寢宮,望着那緩緩離開的鳳傲天的背影,深深地吐了口氣,踩着輕快地腳步追趕着那離他越來越遠的身影。
鳳傲天牽着慕寒瑾的手不緊不慢地走在皇宮的青石上,清風拂面,她略顯慵懶地微眯着鳳眸,聽着身後的腳步聲,“爺今兒個放你回慕府,說來,你也有兩年未曾見過母親了吧。”
慕寒瑾微微一怔,擡眸,注視着她的側眸,手指不自覺地蜷着,垂首道,“微臣謝王爺恩典。”
“不過,爺只給你兩個時辰,今兒個的摺子可還等着你,朝堂之上所議之事,可不要忘了。”鳳傲天握緊他微微顫抖的手,“每月爺準你休沐兩日,回府探望老母,剩下的時日可都要歸爺的。”
“是。”慕寒瑾更是心中一顫,回想着這兩年來,他被關在攝政王府,從未外出過,更休要提回慕府探望自己的母親。
鳳傲天不再說話,待行至東宮城門處,鳳胤麒已經氣喘吁吁地跟上前來,“王叔,等等侄兒。”
鳳傲天轉身,見他因疾跑,面色泛紅,大喘着氣,淺笑道,“麒兒爲何跑得如此急切?”
“侄兒隨王叔一同回府。”鳳胤麒上前,拽着鳳傲天的衣袖,勉強平復氣息。
“皇嫂如何了?”鳳傲天盯着鳳胤麒,注視着他眼眸中的神色,漫不經心地問道。
“母后適才清醒了,並無大礙。”鳳胤麒不動聲色地回道,擡眸,看了一眼她身側的慕寒瑾,連忙扯着鳳傲天的袖袍,“王叔,侄兒坐您的皇輦。”
“皇上,這……”他身旁的總管太監連忙上前提醒道,皇上怎可與攝政王同坐一處?
“有何不可?朕說坐得便坐得。”鳳胤麒冷下臉來,狠戾地瞪了一眼身側德福,擡頭,笑吟吟地看向鳳傲天,“王叔,侄兒有些餓了。”
“如此,那便隨本王一同回府吧。”鳳傲天伸手,便將鳳胤麒帶入懷中,轉眸,看向慕寒瑾,“四喜,派人送慕侍妃回慕府。”
“是。”四喜垂首應道。
慕寒瑾目送着鳳傲天與鳳胤麒坐入皇輦,浩浩蕩蕩而去,適才極力掩飾的喜悅,如今盡數釋放而出,淡雅如玉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淺淺地笑容,此時,正值晨曦輝照,映襯着他如塵的俊顏,憑添了幾分豔麗,如一抹傾瀉而下的清泉,沁人心脾。
鳳傲天坐與皇輦中,闔目假寐,坐與她身旁的鳳胤麒擡眸,注視着她冷峻的側臉,徑自傻笑,不發一言。
“看本王做什麼?”鳳傲天猛然張開雙眸,那眸光如春日驕陽般,清麗乍現,甚是晃眼。
鳳胤麒連忙垂眸,低聲道,“王叔,侄兒有些乏了,且先歇會。”說罷,也不等鳳傲天說話,便徑自靠在她的懷中,打着哈欠,闔眼睡去。
鳳傲天垂眸,注視着懷中的小傢伙,心頭卻縈繞着一抹解不開的思緒,她斂去心中的愁緒,袖袍一揮,便蓋在他的臉上,接着也闔眼休憩。
四喜已經命人被好馬車,慕寒瑾坐入,依舊覺得如夢境般,待馬車行駛在熙熙攘攘地街道上,他這才感覺到了一絲的真實,他真的要回家了嗎?
如今的他,歸心似箭,“母親,您一切可安好?不孝子回來了。”
攝政王府,夜魅晞天未亮便起身,頓覺身體舒爽了許多,也不知爲何,他竟然能感覺到有一股微弱的內力在他體內流動着,這樣微妙的感覺,讓他倍感驚喜,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就證明他的奇經八脈在慢慢地癒合?他有機會恢復武功了?想到這處,他嘴角勾起一抹妖嬈地笑意,這樣被掣肘,不惜出賣自個靈魂的日子,難道要到頭了?
想到這處,他更是愉悅不已,屏退侍從,徑自盤膝打坐,調息內力,盤算着恢復武功的時日,也許不用一月,他便能恢復武功,到那個時候,即便他離開這裡,也不會擔心母親派人將他帶去,到那時,他便真的自由了。
如此巨大的喜悅之後,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鳳傲天的身影,這細微的變化是這兩日纔有的,這纔想起被倒吊的情形,還有,她爲自己壓制體內寒氣的畫面,他頓時恍然大悟,是她不動聲色地爲他療傷,如此想來,他幽幽地嘆息着,他自以爲自己隱藏地極好,將自個的喜怒哀樂全都收了起來,將自己變成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可是,卻獨獨逃不過她的雙眼,這兩日連番發生之事,她已經將他看透,在她的面前,他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他全身無力地爬在軟榻上,擡眼,望着窗外的晨光,她該回來了,回來之後,該是他攤牌的時候,那麼,攤牌以後呢?
他不敢想象,倘若,她要殺了他,爲何要如此大費周折,還要爲自個療傷?倘若,她要殺了他,爲何還要如此溫柔待他?
可是,那件事……她也是知道的吧……夜魅晞美眸流轉,愁容滿面地微抿着嬌豔的紅脣,絲綢般地墨發散落在軟榻上,任誰看了,都於心不忍。
此時,歡喜在屋外稟報道,“主子,王爺回府了。”
夜魅晞毫無生氣地應道,“嗯,本宮這便準備。”說罷,有氣無力地起身,邁着輕飄飄地步子走出了宜歡閣。
鳳胤麒是真的睡着了,皇輦已然行至攝政王府,鳳傲天並未將他叫醒,而是將他抱入懷中,自皇輦中出來,徑自向寢宮走去。
鳳胤麒安心地躺在鳳傲天懷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地笑容,接着便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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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猶休假,《漢書·霍光傳》記載:“光時休沐出,桀輒入,代光決事。”
《重生之錦繡嫡妃》文/陸天舒
她是尚書府的嫡女,卻是風定國不詳的女子,甚至從小就被囚禁,只因她天生紅眸,視爲異種,更視爲災難。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將門嫡女,本以爲自己得到了夢想中一人一世一雙人的美夢,卻不曾想,那足下的鮮血瀰漫,那紅袍嫁衣,卻生生的斷送了她所有的幻想!
那一天,她的準夫君和她親如姐妹的女子,利用她的善心,毒害她,親手葬送她滿門,挖她心血,飲恨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