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王府來了刺客。其實全都是些小毛賊,府裡的侍衛們自是搞得定,不過久未經戰場的我在見到血液紛飛的那一刻,體內好戰本性頓時發作,奪了一侍衛的長劍,衝進陣內廝殺,遊刃有餘的玩弄着蒙面刺客,陡然腦中閃過靈光,選中一個‘恰當的'時候,臂上中了一劍,真他媽的疼啊,我故意忍不住驚呼出聲,果然暗衛們在聽到我的驚呼後,閃電般從暗處跳了出來,幾招將那些個刺客全部擊斃,竟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來,我心中暗惱,卻發作不得,只好隱忍,捂着受傷的手臂,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然後裝昏倒地不起。
不過裝昏過程中,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原來爲了研究出現代的□□,我竟有幾天幾夜未曾好眠。
耳畔隱隱傳來的哭泣喝罵聲將我吵醒,不耐的夾緊眉頭,我睜開眸子,就見母皇一身龍袍,正揹着我,震怒大罵,“飯桶,全部都是飯桶,朕養你們何用,竟讓個小小刺客傷了康如親王,全部都給朕滾出去自領四十大板,還不快滾!”說罷,一甩衣袖,我的那些個侍衛暗衛噤若寒蟬,臉帶餘驚的拱手齊涮涮退了出去。
母皇見一旁候着的太醫木頭似的愣着,剛剛未發完的怒火轉到太醫身上,“張太醫,朕看你是活膩歪了,杵在這兒幹嘛?還不過來給康如親王請脈,要是朕的皇兒身上留下一丁點傷疤,仔細你的腦袋。”
那太醫被罵得無辜,連連應聲“皇上息怒!”,擡腳走向牀沿,此時我己醒來,映珍慘白着臉坐於牀沿,一臉淚痕未乾。
那太醫抹把細汗,靠近牀榻,對上我的黑眸,當下驚喜叫了出來,“康如親王,您醒了?”
我沒動,母皇聽見張太醫的驚叫,轉過身來,見我醒來,沉怒的臉色這纔好轉,正要開口說話,我‘委屈的淚水’撲漱漱的直掉,嚇得母皇直追問不停,“雲兒,雲兒,你哭什麼呀,是不是哪裡疼,快告訴母皇!”
又想起我不能開口說話,頓時掐了話尾,害怕觸了我的傷痛,一臉疼惜寵溺的凝着我哭得花拉拉的臉。映珍緊緊的拉着我錦被下的手,也跟着我哭。
“張太醫,快點告訴朕,皇兒這是怎麼了?”
張太醫緊張的拱手回道,“回稟皇上,康如親王只是受點小傷,可能驚嚇過度,一時情緒失措,這才哭了起來。”
母皇聽聞沒什麼大問題,臉色一鬆,想起那些個刺客,不太放心,遂吩咐隨從從京畿府尹調來一隊身穿鎧甲的衛隊撥給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時圍着王府守衛,又留下來用過晚膳,細細叮囑一番,這才上了鳳輦,回到宮裡,回宮之後,人蔘補品不間斷的直流向康如親王。
事態按預料情形發展,我心情大好,連着幾日都宿在映珍房裡,映珍是個精細的人兒,那日裡見我對着粉色睡袍皺眉,知我不喜,隔日一早早就憶經吩咐隨侍幫我連夜趕製幾套別式睡袍,都是按着我平日裡的喜好做的,果然是個貼心的人兒,夜裡我自是百般溫柔的待他,連着好幾日的寵幸,映珍的臉色越發的紅潤,不過我倒是忘了竟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起花招來!
這日裡,我好不容易將□□提煉出來,顯是粗糙了些,不過以這個時代的技術能做不來我就感到滿足了。
心情愉悅的吩咐總管備膳,打算用完午膳好好的出去逛逛,但沒想到竟然有人在飯菜里加了銀針也試不出的□□!
全身火熱的難受,迷迷朦朦中我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只聞見好聽的清香,碰着個清涼的東西,火熱緩解,但似不夠,一使力將那東西扯入懷裡,原來是一具男體,兩人倒在了地上,纏綿不止,直到筋疲力盡,才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一入目的竟是映珍殘破不堪的身體,躺在我的身下,兩人相接的地方還沒有分開,映珍滿臉的淚痕,顯是哭着睡着了,我閃過愧疚,爬起身來,中了藥的我定是像禽獸般的折騰着他,一身的青紫佈滿全身,牙印,指印,吻痕,到處都有,嘴角還裂了開來,幾縷血絲沿着白玉般的臉頰流了下來,已然半乾。
望着這樣的映珍,我心底五味陳雜,不知到底怎樣才能彌補他,但首先下藥的人我死也要將他揪出來!
將映珍移至榻上,拍掌叫了外面侯着的小侍備好熱水,細細的幫映珍洗過,擦上藥,這個過程中,映珍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可能累昏了過去,我讓人請了太醫,幫映珍看了身子,說是無大礙,這才放心的處理起後面的事來。
叫總管吩咐所有的人候在院子裡,除了映珍,包括那些個側夫,外出的也得立馬給我滾回來,洗衣做飯的粗使婆子也不放過。一排排人站的整齊,想來我臉上定是黑沉如冰,眸中噬血,所有的人戰戰兢兢的不敢言語。
總管搬了軟榻,我筆直的坐在軟榻,直瞪瞪的看着衆人,顯是我的眼神嚇人,所有人都不敢擡頭,低垂着頭顱,我早就吩咐了隨身侍內,將最有可能犯案的人的親屬捉了過來,那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我一身華服,惡狠狠的瞪着她們,膽小的立馬哭了起來。
我擡手,皺眉,侍衛們立馬會意大喝,這才停了哭聲。
我用眼神示意總管,讓她開口。總管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道來,“今兒個叫你們過來,是想問話,知道的給本總管老實說了,如果說的不是實話,或者有所隱瞞,那受罪的不僅僅是你,你的那些個父親,母親,姐妹兄弟的可能也跟着受罪了。”
所有人都被震住,跪了下來,總管又道,“叫你們進府,不是讓你們學着使那些下三爛手段爭寵或想爬上主子的牀,今兒個午膳,是誰動了手腳 ,老實的站出來,你死了,你的家人有可能能活下來,如果現在不承認,小心讓王爺查出來了,定叫你們挫骨揚灰,那些個侍君們,也別仗着自己的家人在當今聖上面前得寵,就想晃過去!要說得寵,誰能比得過咱主子?這事聖上知道了,指不定責罰的手段比王府還厲害高明!現在有誰有話要說嗎?”
總管話音落地,底下的人開始時不靜默不語,最後也不知是誰低低說了一句,所有的人便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起來,但還是沒有人出來。
我等得不耐煩了,擡手讓總管快速處理。
總管領命,大喝一聲,“來人啊,將今天備膳的廚子小侍們全部拖出去杖斃!”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那些個廚子小侍們直磕頭央求。
“叫王爺饒命就老實的交待了是誰動的手腳,誰指使的,否則誰也別想活着出去!”總管暴喝一聲,大罵道。
最後有個小侍終於戰戰兢兢的開口稟道,“回總管大人,是,是,是於侍君讓小的加了藥的……”
我眸子閃過殺意,竟又是他!一拍扶手,扶手粉碎,木屑四濺。
於侍君終於站了出來,一臉灰敗。
我眼神示意總管出聲。
“大膽於侍君,你下藥謀害當今皇女,說!有什麼目的?”
於侍君嬌縱慣了,見一下人竟當着如此多的人喝斥他,當下不服,罵道,“全福,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問本侍君的罪…….”話未說完,我起身,一甩手一個耳刮子將他後面的話打斷,他的臉頰頓時腫得老高。
總管早就得到我的授意,現在我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她撐腰,眼中閃過得瑟,回道,“於侍君,你最好是看清了,說說是誰指使你的,說出來,王爺可能賞你個全屍!”
於侍君吐出口血水,抿嘴不肯說,我早就料到他定是不肯說的,於是讓侍面將他的家人領了上來。
“各打三十大板!”
侍衛早就備好板凳,快速上刑,一時哀嚎遍野,下面個個人都嚇得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