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佳寧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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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文初中畢業了。

如佳寧期望一樣,沒考上。

期間的媒人踏破了劉家的門檻,都被佳寧一口否決。哪管你貧福與否,有無工作,本姑奶奶是一概看不上。

佳寧父母沒辦法,順其自然。

老油子心裡是有數的。

但啓文心性比較野,並非池中之物。老是想着外出打工,長長見識。

如果一走,準走一對。

老油子擔心的是,啓文年輕,又有身手,衝動惹事端。

但不經歷練,哪有出頭之日。

九五年,外面的世界已經很精彩了。十多年的改革開放,城鄉居民生活取得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處處呈現欣欣向榮、日新月異的景象。

佳寧知道臭小子呆不住,但不帶她可不行。問題也來了,他要是拒絕呢?

問題是這個混蛋百分之百拒絕。

答案是本小姐百分之一萬的跟隨。

明早練功地兒逮你去。

啓文成長了許多,棱角分明的俊臉放蕩不羈。劍眉之下眼如丹鳳,不經意流露的寒光讓人不敢輕視。寬肩瘦腰,身材勁直,邪惡而性感。

鬆軟柔細的連鬢透露出年紀尚輕。

這些年啓文的變化,也不會逃過佳寧的眼睛。尚且多次出現在少女懷春的夢裡。

:安啓文!咱倆的孩子你管不管啦?

啓文暈頭轉向,臉頰發熱。

:別胡說,哪來的孩子?

:就是那年,煙地窩棚,下大雨那天有的,你不說負責嗎?

佳寧俏皮的指着自己的小腹。

:這那!

啓文不理佳寧戲弄自己,就要走。

:想溜,你個小壞蛋!

劫在了啓文前面。

:出去打工,咱倆一起走。就是來通知你一聲。

不遠處,老油子坐在門口吸菸,身旁站着一襲白裙子的女孩。二人都在向小樹林方向張望。

:老油叔,您少抽點菸?

話到手到搶下菸頭,用腳捻滅。不是佳寧還有準。

寶林村只有她一個敢在老油子面前肆無忌憚。

她包的餃子太好吃了!

佳寧火辣辣的眼睛上下掃量着白裙少女。

葉知秋慌亂的說道:我給安啓文送畢業證書。

:哦,給我吧!

佳寧伸出手,葉知秋望向啓文慢慢把畢業證交到佳寧手中。佳寧把畢業證插進牛仔褲的後屁股兜。

:老油叔,安啓文,那我回去了,還要複習功課。

啓文淺笑,點頭以示感謝。

老油子若有所思...緩步揹着手去看煙地。

:你去回家把身份證拿來。

:幹啥?

:一起保管!

說完帶着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溜之大吉。

寶林村距縣城二十公里,啓文早已按捺不住外出打工之心。

去縣城的交通工具是每日四次的公共汽車。

老油叔告知佳寧今日啓文去縣城。啓文打算先去縣城看看哪裡招工。

啓文在寶林站上的車,尋個空坐閉目養神聽着車載的音樂。

在最後排座,一雙美目在公交車進寶林便不停尋找啓文的,不是佳寧是誰!

老油叔的情報準確無誤!

她在上一站集市市場上的車。

今天戴了口罩。

那也掩飾不住俏臉上的媚笑。

啓文的坐姿都那麼帥!在人羣之中與衆不同。

上來一位老者,啓文主動讓座,站在了過道里。

目光掃向車尾,四目相對。佳寧用右手兩指緩緩地摘下左耳口罩上的耳帶,努起小嘴,似笑非笑、古靈精怪。然後又迅速戴上口罩,三五步擠過來,右臂環在啓文的腰間,左手扶在啓文的胸脯上。雙目含情,眨眨的動人,迎着啓文的目光。

在擁擠的車廂內,啓文左臂抓着吊環,右臂和手被佳寧按在了自己的後腰上。佳寧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啓文的臉。隔着口罩呼吸着愛人強有力的呼吸。

上次貼的那麼近是想揍他。

這次,她是真的怕啓文跑丟了。

從過家家算起,她等了啓文整整12年。漂亮的女孩很多,就如寶林的葉知秋,但英俊善良的男人就只有啓文。

對!只是啓文!

佳寧這個姑娘就是傻傻的可愛!

路程不遠,二人下了車,佳寧瞪了司機的方向好多眼,開的那麼快乾嘛呀?

轉瞬拉住啓文的手:啓文,你去哪我就去哪?

一對俊男靚女站立街邊,特別是佳寧如豹貓般迷幻的身姿:傲雪成峰引人入勝的雙酥,圓而上翹如青苹般的美臀。性感之中賁張着如殺手般的曲線。

目測如領異域風情。

佳寧之美熱情奔放,但一切所屬只歸啓文。

打聽到找工作只需去中介就成,幾家中介都在火車站周圍。

客車站與火車站隔街相望,幾步就到。

任何城市的火車站都是髒、亂、差集中一體的地方,各色行人、氓流小偷、小商小販、攬客出租,五花八門,魚目混雜。

在一個叫四海中介門前觀望時,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熱情的打招呼:進來呀!兄弟、妹子,是不是找工作呀!

來的好不如來的巧啊!正好一家廢品回收公司招人。

說着遞給二人兩張招工宣傳單。

:看看吧!招男工的,妹子也找吧?

:我不找,陪他的。

中年婦女上下打量着佳寧,目露失望。這丫頭,咋長地呢,比畫報上的外國美人都帶勁。

二人商量了一下,啓文填了招工表,佳寧去附近複印了身份證,交了十五元的中介費,留了寶林村上的電話。一週之內聽信。

臨走了,中年婦女還望着佳寧的背影嘖嘖稱讚。

來到站前旅舍這,錄像廳里正播放港臺武打槍戰片,啓文盯着海報欣賞,周潤發、劉德華、成龍、王祖賢.....

:走,看錄像去。

佳寧是你幹啥我不管,走哪跟哪。

由一個小男孩帶着走進了昏暗的錄像廳,兩人在一個僻靜的包廂裡坐下。佳寧挽着啓文的胳膊,啓文則看的津津有味。

佳寧則靠在啓文肩膀上,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這部槍戰放映完了,中場休息。

啓文去前臺買了兩瓶水,還有爆米花。

回來後錄像廳裡亂轟轟的,喊着嚷着,換片......該換片了。亮燈後才發現包廂裡情侶不少,年輕人佔大多數。

佳寧正焦急的顧盼着他。

肅靜之後,一部國外片上映了,錄像廳裡靜的掉根針都能聽的見。只有片中男女對話的聲音,半句也聽不懂.....

金髮碧眼女郎脫的只剩下一個丁字褲,胡茬子男全身赤裸......接下來更是不堪入目,各種吮吸撞擊的聲音不絕入耳……

佳寧是面紅耳赤,啓文也是呼吸急促。

佳寧附在啓文的耳邊,

:小犢子,你帶我看的這是啥?

啓文忽然轉過神來,拉起佳寧,往外就跑。

近一瓶的水,咚...咚...咚一飲而盡。

佳寧用拳頭對着啓文的胸脯連擊三下。

:你個小王八蛋!

喜愛勝過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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