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說說,你怎麼會生得如此好看,我這心中此時已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公子,你告訴兔兔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段阿色,那個是我兄弟,段阿郎!”
段阿色,段阿郎,那你們二人加在一塊,不就是色狼?
“小娘子,你在想些什麼?”段阿色突然把臉湊了過來!
“啊!沒什麼,我在想楚兒姐姐爲何還沒回來?”
“小娘子,莫要擔心,我這兄弟長得如此好看,我就不信她心中會不歡喜?”說着還衝那叫段阿郎的遞了個眼色。
“小娘子,你瞧今晚的月色多美啊!今日與你相見真是上天安排的姻緣啊,我這一瞧見你,便覺得心中舒坦,要是讓我早早遇見你,該有多好!”段阿色癡癡的望着我。
還早早遇見我,再過片刻,估計你就該後悔今日遇見我了吧?
“小娘子,你說你怎會生得如此好看哪?”段阿色說着,竟用手撫上了我的臉,霎時,一股冷氣從頭到腳竄了上來。
實在忍無可忍了,赤兔我是隻公兔子,今日卻要在此陪着這棵柳樹精打情罵俏,當真是噁心到了。
“公子,你覺得兔兔爲何會生得如此好看呢?”我慢慢轉頭看向他,他大概是被我那眼神嚇住了,竟一時愣住了。
“我覺得兔兔的爹孃一定長得好看,所以纔會把兔兔也生得如此好看!”他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又開口說道。
“不對!”我搖了搖頭。
“那是兔兔注意容貌,定是平日裡經常用花瓣泡澡吧?”
“也不對!”我又搖了搖頭。
“那是?”
“兔兔不是人!哪有人會生得如此好看的?”
“不是人,那你……”
“哈哈,騙你的,兔兔不是人,能是什麼?你瞧你嚇得,兔兔莫不是妖怪,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兔兔好調皮,方纔真把我嚇到了,兔兔那麼好看,怎麼可能是妖怪,就算不是人,也只能是天上的仙女!”
一副油嘴滑舌賤兮兮的模樣,瞧着我就想給他幾巴掌!
“你知道兔兔平時最愛做什麼嗎?”我又悄悄問道。
“兔兔那麼溫柔賢淑,平日裡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
你拍馬屁,不對,是拍兔子屁也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吧?
“不對,你又猜錯了!”
“那兔兔小娘子平日裡最喜歡做什麼?”
“我啊,與平常女子可不一樣,別的女子最愛琴棋書畫,或者女紅,我呢,最愛做的是砍樹!”
“砍樹?”段阿色與段阿郎兩個妖怪面面相覷,一時竟呆愣住了。
“是啊,兔兔從小便喜歡砍樹,尤其是那柳樹,用斧子先一點點砍倒,再一點點把柳樹枝,柳樹皮放在地上曬乾,最後呢,一把火燒了,瞧着那火光四射的景象,我便開心!”
哼,嚇不死你們二人,我就不是赤兔了!
“兔兔小娘子你這喜好當真是世間少有啊!”
“公子,聽旁人說咱們這城中經常有妖怪出沒,你們可曾見過?”
“妖怪……這個,我們還真沒見過?”
“那你們知道妖怪長什麼樣嗎?”
“不知道!沒見過,再說了,這世間怎麼會有妖怪呢?只是騙人的把戲罷了!”
“就是,就是,兔兔莫要害怕,別說沒有妖怪,就是有妖怪,只要我兄弟二人在此,那妖怪也不敢出來!”
“你們真的沒有見過妖怪?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那你們擡頭看看我!”
“看什麼?兔兔傾國……傾城,媽呀,妖怪啊!”
此時我露出了毛茸茸的兔頭,兩隻碩大的長耳朵蹭着前面二人的脖頸。
二人如今也顧不得什麼花前月下,什麼傾國傾城了,拔腿便跑,那速度絕了。
“大哥,方纔發生了什麼?那小娘子怎麼變成了兔子頭?”
“我也沒看清,就是看到兩隻大耳朵在我脖頸上來回蹭!”
“大哥,咱們這是遇上妖怪了,嚇死我了,她沒追上來吧?”
“好像沒有!”
“你們是在找我嗎?你們跑的可真快,累死兔兔了!”
“妖怪大姐,你別嚇我們兄弟二人了,我們真的不經嚇!”
要說這二人也是妖怪,此時卻被我嚇得跪在地上直磕頭求饒,兩個傢伙真是給妖怪一族丟臉。
“若想活命,需要回答我兩個問題!”
“妖怪大姐,您儘管問,我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第一個問題,城中失蹤的女子是不是你們二人所爲?”
“啓稟妖怪大姐,這城中女子確是我們二人所爲,只是,我們二人也是真心想找個娘子!”
“第二個問題,這些女子如今是不是皆被你們所害?”
“冤枉啊,妖怪大姐,我們並未傷害任何一個女子,我們把她們拐了來,沒有合心意的,想把她們送回家中,可是,一個兩個的全都賴在府中,不願離去,我們二人也是實在沒辦法,才趁着夜黑出來!”
“她們如今在何處?”
“就在我們住的地方,要說這些女子也真是,一個個怎麼趕都趕不走,非要留在我們身邊,要爲我們生小猴子,你說我們這也不是猴子,怎麼可能生出來一窩猴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瞧着這二人所說非虛,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把這些女子平安送回家,如此一來,這城中也就不會再人心惶惶了。
“帶我去府上,我幫你們把她們送走可好?”
“多謝妖怪大姐,如此甚好,甚好!”
“那還不快些帶路,愣着幹嘛!”
“遵命,遵命!”
二人一前一後開始向府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