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生
我清楚的記得我的出生是在黑暗之中,那時候我被搖晃得厲害。
我似乎能夠感覺有水灌進了我的耳朵,我討厭的踹動着我的腳掙扎着,直到黑暗變得平靜,我抓緊拳頭揮動,卻什麼也打不着。
然後一道光召喚了我,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奇蹟,那是一個**的女人,她把我生在一潭乾淨的水中,我掙扎着,她的眼中充滿了驚奇,臉色虛弱,一個粗魯的男人滿心歡喜的將我抱在手裡,而那個生下我的女人很快掙扎起來用布將我包裹起來,將我掛在胸前,我大哭起來,他們反而覺得很興奮很開心,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真是愚蠢。
可當我哇哇大哭的時候那個女人將我的嘴送到了她柔軟的胸部,我張大嘴巴狠狠的咬了一口,用力的吸允着,宣誓着我的主權,這是我的。
我的拳頭緊緊的抓住,她身旁的那個男人看得更開心了,我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告訴他不許搶,這是我的。
2.飢餓
每當我靜靜的觀察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總是用一種慈祥的面孔看着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我似乎總是看見她驚恐的表情更多一些。
她帶着我在山洞中不斷的奔跑,那個男人手裡拿着一把長槍在她身邊總是擔驚受怕的走來走去。
我看着他們的嘴巴在動,聲音變得特別吵雜,男人的長槍偶爾會朝某個方向開火,可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打什麼,我能夠感覺到他可能是爲了像我這樣狠狠的吸吮。
真的,在夜裡我經常看到這個男人用他的嘴巴和我爭搶食物,我很討厭他,還非常討厭他長滿鬍子的嘴巴,總是在我臉上刮來刮去,他興奮的親我的臉,有時候也會對那個女人這樣做,他們糾纏在一起,我能夠感覺到那個女人很痛苦,我想那個男人一定是一個壞男人,我的拳頭若不是這麼軟弱,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他,讓他也嚐嚐在黑暗之中的感覺。
沒過一會,我又餓了,我大聲的叫喚着,可這會那個女人沒有將我抱起來,她不見了,我好害怕,我看着山洞黑漆漆的四周,還有冰涼的水偶爾滴在我的臉上,我大哭的掙扎着,哭到把這個山洞都震出了煙霧還有沙塵,事實上這可能不是我乾的,可那個女人衝過來抱起我,讓我的嘴巴大口的吸吮着,我感到從未有過這麼甜美和幸福,我能夠感覺到我的胃還有我的腸在不斷的蠕動,最終我好像幹了壞事,那女人驚訝的從我的屁股下面拿出了一堆東西,我敢肯定那肯定不是我乾的好事。
3.男人不見了
這兩個人經常在山洞裡生火,這是我從他們嘴裡聽來的。他們燒烤着某種看似很好吃的東西,但是從來沒有給我的嘴巴嘗過,有時候我看到那烤得黑乎乎的東西好像和男人的手臂很像。
我懷疑這種可以吃的東西和他身上的手臂應該是同樣的東西,我想什麼時候他應該也會烤給我吃吧,可我一定不會吃的,因爲我好像沒有牙齒,不是的。
事實上我有了兩顆牙齒,我可以更用力的咬女人的胸,但是她似乎對我的態度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她會捏住我的鼻子,讓我呼吸困難,我覺得她是在和我玩遊戲,就好像男人晚上和她玩的遊戲那樣,我也有看到過男人抓住她的鼻子,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不過我敢肯定那樣一定不好玩。
我清楚的說出自己的第一句話是女人教我說的:“媽”。可能是因爲這個女人和我呆在一起的時間最長,而且總是讓我重複這個詞語,所以我記得最清楚,我始終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每當我這麼叫她的時候,她會特別開心,就連那個男人也這麼開心。以後我就叫這個女人,叫媽了。
那天晚上,男人回來得很晚,而且手受傷了,臉上有很多紅色的東西,我能夠看出他很累,媽媽用溼毛巾幫他擦血,他臉上有一種恐怖的神情,他拿着槍指着媽媽,我很驚恐,因爲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她這樣。
就這樣兩人對峙了好一會,男人羞愧的把槍丟在了地上,我想可能是因爲外面沒有手臂可吃了,他想要吃媽媽的,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所以就用那把冰冷的長槍對準媽媽,不過這和我沒有關係,因爲我現在學會了撒嬌,只要我在牀上大哭打滾,就能讓兩人就範,讓他們哄我,可這次好像不管用了,他們的目光再也沒有偏向我。
男人沉默不語的在那個黑暗的角落中擦着他那把長槍,媽媽生火煮着從一個鐵鍋裡撈出來血淋淋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那肯定沒有媽媽的乳汁好吃,是的我已經被乳汁陶醉了,並且長期依賴,假如沒有這個我想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我開始幻想着洞穴外面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有更多的媽媽,然後我可以一天到晚的吃奶,也許外面有很多男人手裡持着長槍,長相都像這個男人那樣兇狠,每天回來都會拖着和他差不多的人回來,然後給媽媽用刀切碎放進巖洞裡。
男人在角落裡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跳進水潭裡,他把頭埋進水潭裡,久久沒有出來,直到媽媽向他走去,他突然起身將媽媽抱進了水潭中,我清楚的看到兩人光着身子,在水潭中重疊,兩人的目光和神情非常的享受,而且他還佔有了媽媽的胸部,這讓我初次感覺到了嫉妒,我真希望這個男人快點離開,而且永遠不要回來。
他們兩人在水中歡樂的遊戲,我大聲哭喊他們也毫不知覺,我感覺到失望,因爲我的絕招再也不管用了。
那個女人幫男人擦乾身子,換了一件衣服,男人抱住媽媽很久很久,然後走了。
這一走,過了好多天也沒有再回來。
4.初見世界
媽媽穿上一件和男人一樣的衣服,從角落裡也拿了一杆長槍,把我綁在她的胸前,我看見她下巴的汗低落在我的臉上,我使勁的把頭埋進她的胸口,害怕她的汗水滴進我的眼睛裡,因爲那個感覺真難受,我嘗試過,而且我也舔過汗水的味道,鹹鹹的,臭臭的。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懂得說一些簡單的話語,而我也知道了那個男人是我的爸爸,爸爸是給媽媽提供食物的,而媽媽是給我提供食物的,沒有了爸爸,所以媽媽只能自己出來找食物。
我很聰明,我一下就理解了我們的關係。
而我看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獨媽媽手裡拿着能夠照亮山洞的電筒,而媽媽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響,她蹲下來,退到山洞的一個小角落,有幾雙腳從我們的眼前走過,媽媽手裡緊緊的握着槍,直到那腳步的聲音越來越遠,媽媽才從那裡出來。
她驚慌的帶着我逃走着。
突然一陣光亮,這光亮要比山洞的光亮更亮好幾十倍,我的眼睛很久都不能夠適應,而媽媽好像知道,所以她用一塊布遮住了我的眼睛,不過我掙扎着透過星星點點的布孔看到了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