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幕後黑手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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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去桌案上拿起卷宗,回頭對何執正說道:“和龍波接觸的那人,必有痕跡,但是今日,必須按照李必之前承諾的,無論查出真兇是誰,嚴懲不貸!何公可否答應?”

何執正眼角微縮,咬牙點頭應下,“查!”

幾人靖安司大廳書案處圍坐,書生岑參開口問道:“何孚是如何結識龍波的?何公可知曉。”

何執正回憶說道:“何孚平日只幫我取取藥,跑跑各部,拿取公文,因他須裝作癡傻,所以從不額外拋頭露面。”

“查!查何孚最頻繁的是去往何部?經常與什麼樣的人接觸。”書生令行禁止,吩咐完馬上有靖安吏應諾去查。

岑參接着分析道:“很顯然,龍波一共制定了一明一暗兩套計劃,一套是用來騙何孚的,即龍波出面,聯繫右剎,僱傭狼衛,聲東擊西。關鍵時刻,再把何孚拋出來頂罪,給自己爭取進入燈樓的時間。”

何執正心急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吶?”

“錢!”岑參一句話點名要害,“龍波僱傭狼衛、租賃宅院、購買石脂,這都需要大量的金錢。何孚哪裡來的這麼多錢給他?”

何執正長嘆道:“一年前,我發現自己得了瘋症,若不服藥彈壓,就會癲狂發作,曾有數次發作之時意圖自盡,都被何孚及時救回。此藥虎狼啊,服用之後,即使是看書、冥想,都不能穩坐一刻以上,腦中是一片混沌,成日昏昏欲睡。”

自嘲一笑,何執正繼續說道:“我對大唐,沒用了。故此,萌生了離開長安的想法。死前,我想再回家鄉看看,五十多年沒有回去了,就交由何孚籌辦此事。悄悄逐一變賣了,長安城中的數座宅院。慢慢遣散了家僕,儘量不讓旁人察覺到此事,以免影響太子。”

岑參追問:“那你賣掉的錢,可曾查問過?”

“何孚就像我的親兒子一樣啊!”何執正扼腕嘆息:“他幼年境遇悲慘,最是容易多心,生怕我疑他、厭他、最終拋棄他。故此,我不願意多問。”

岑參點了點頭:“但他被龍波給騙了,他當街刺殺林九郎,但其實,他和那些狼衛的命運是一樣的,只不過是龍波的另一個障眼術。”

“而龍波第二個計劃,纔是他真正的計劃。是以假借刺殺林九郎,用何孚給他的錢,來安排好一切,但他伏火雷的真正目的地,是太上玄元燈樓,是以燈樓刺殺皇帝!”

說着,遞給何執正一份文書,“何公請看,這是武侯送來的一份命案卷宗。今日燃燈之前,有武侯發現,毛順一家死於非命,兩府外室、子孫家僕,全部於家宴上中毒身亡,死狀悽慘。”

“據一名逃走的廚子交代,是毛順自己在羹湯中放了粉藥,當時說是補藥。”

何執正驚訝不解道:“爲何呀?”

旁邊一名靖安吏送上一副圖紙,“何監,這是在毛順書案上發現的,大燈樓的建造圖紙。但上面的寫着奇怪的字。”

何執正跟岑參同時看去,只見那圖紙的左下角,寫着一句話:一文錢可以買兩個胡餅。

“什麼意思?誰寫的?”岑參不解,擡頭看到何執正的表情,好奇問道:“何公,可認得這筆跡?”

何執正冷笑:“認得,這是我的筆法。寫的人模仿我的筆跡,我想,是希望毛順注意到。”

岑參追問:“那都有誰,可以既看到你的字跡,又可以接觸到毛順的圖紙呢?”

何執正沉吟道:“圖紙要經過工部戶部覈查,至於我的字,那見過的人就太多了,額,我有時候喝醉了酒,就會到處題詩,再查,查工部戶部禮部,能接觸到毛順圖紙的具體經手人。”

“喏!”再有靖安吏迅速去查檔案卷宗。

書生沉思都:“據郭利仕將軍,派人送來花萼樓的詳細經過,龍波真正的動機,當是爲了給十年前,第八團在安西都護府的冤案復仇。但畢竟過去了十年,爲何偏偏,選在半年前聯繫何孚,啓動計劃?”

何執正心頭一震,“半年前,因要建造小勃律使館,強行徵用民宅,龍波的戰友聞無忌身亡。”

點了點了,岑參說道:“聽起來倒很合理,但在下有一事不明:外藩使館通常建造於長安何處?”

“東市左近崇仁坊。”旁邊的主簿安柱國答道。

“這就對了,那裡更靠近權貴府邸、採買、拜會、進宮,都很方便。可那附近,並不是沒有空餘的宅邸,爲什麼偏要建在聞無忌所在的安業坊?”

何執正解釋道:“選址,是由工部和戶部一同籌劃。工部負責給出區域的大小,戶部要從成本覈算的角度,給出區域的建議。”

“那都有誰,參與了這個建議計劃?可有記錄?”岑參問道。

“有,凡是重要的會議,一共開了幾次會議,何人與會,都給出何等建議,都有記錄。速去檔案房調來檔案。”

這時,靖安吏來報:“何孚去歲至今往來戶部最爲頻繁,上半年就有四五十次之多,每次停留時間超過半個時辰。”

“那他在戶部都見過誰知道嗎?”

“這個,不得而知。訪錄上只記了提取公文。”

另一名靖安吏送來一份名錄,“工部戶部,可接觸毛順圖紙者,名錄在此。”

岑參接過,迅速翻看查找,很快找到一個可疑之人,“徐賓!”

“徐賓?怎麼,徐賓有問題?”何執正還不知道。

重重點頭,岑參說道:“今日早前,我和李司丞已經拿住了徐賓的短處,推測出,他很可能是龍波一黨,他一直在爲龍波的三百桶伏火雷打掩護,故此曾將他關押。但此人狡猾,最終被他逃脫了。”

旁邊一直坐着一言不發的姚汝能縮了縮脖子,徐賓這廝,坑老子!

“這徐賓,是誰招募入靖安司的?”

何執正說道:“我。”

“你?那你又是怎樣會認識這樣一個、戶部的八品小吏呢?”岑參追問。

“呵呵,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此人和別人一樣,經常送一些干謁詩文給我,不過他比別人要執着,堅持送了十幾年。”

“詩文?寫得可好?”岑參不解的問。

何執正嗤笑道:“呵呵,平平。用字直白,也沒什麼修飾,意趣幾乎沒有,多說一些在仕途的路上,不得意的牢騷,還有一些牽扯數術的,晦澀難解。”

“那,何孚,可曾提到過徐賓?”

經過書生岑參的提醒,何執正終於想起一事:“有天深夜,何孚在園子裡哭,我問他,他說是在戶部,遇到兩個小吏在拌嘴,其中一人說了一段話,當時聽,不覺得有什麼,午夜夢迴感懷心事,此話一直在心頭縈繞,竟不能去。”

“什麼話?”

“人一生,總要幹一件讓自己得意之事,纔好意思閉眼。”何執正回憶說。

書生沉思道:“說這話的小吏是?”

“徐賓!”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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