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妙菡失落的神情,夏宇於心不忍,他自然可以說謊來騙她,而且季妙菡還非常願意相信自己的話,可正是因爲如此,夏宇才做不到跟她撒謊,雖然事實殘酷了點。
但早點知道,也是讓季妙菡日後的傷心少一點。
不過現在卻不是傷心失落的時候,夏宇望着季妙菡捂着胸口的手,出聲問道:“你的傷呢?是怎麼回事?”
“跟血狼正面戰鬥的時候受到的……”季妙菡嘆了口氣道:“不愧是世界前五的殺手,竟然一拳就能將我打成重傷瀕危,雖然沒死,但於此大半條命也是沒了……看過醫生,說是全身經脈寸斷,日後再也不能動武力了。”
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些落寞之情,很顯然不能動用武力對季妙菡來說,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看着季妙菡落寞的神情,夏宇將瘦猴的事情放到了一邊,伸出手說道:“把你的手給我。”
“你要做什麼?”季妙菡有些奇怪,不過還是依言伸出手來。
“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的傷。”夏宇說着,就把手搭在了季妙菡的手腕處,表情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當然,這個把脈的招式肯定是假的,夏宇跟着陳老頭也就學過那麼一兩招醫術,哪裡會給人把脈啊,他這是在藉助觸碰季妙菡的身體,讓白毛子這個便宜師父看一下。
白毛子聽着夏宇的呼喚,一臉不情願的從書案上爬起,她睜開慵懶的雙眼,瞅了一下季妙菡的傷勢,頓時眼睛一閉,雙手一攤:“沒救了,等死吧。”
這番話可是給夏宇嚇了一跳,他剛要激動的出聲詢問,可旋即看到白毛子臉上的表情後,卻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內心的波濤翻涌,強忍着心情問道:“師父,你肯定有辦法的對吧?”
白毛子聞言看了夏宇一眼,嗤笑一聲道:“全身經脈斷裂,心口處更是還有一團淤血未散,受到這種致命傷沒有當場死了,就已經是菩薩保佑了,你還奢求治好她?”
聽着白毛子的話,夏宇神情越來越沉重,他沒想到季妙菡受到傷能這麼嚴重,讓白毛子都束手無策,要知道,從遇見這個便宜師父到現在,夏宇還沒見過讓她也束手無策的情況。
等待着夏宇把脈的季妙菡看着夏宇慢慢凝重的表情,心中的期待也是慢慢的落了下去,她暗自搖搖頭,心想痊癒這種幻想,還是不要做了吧……
不過心裡雖是這樣說的,但她的臉上卻反而是一副淡笑無恙的模樣:“怎麼樣,我的身體還不錯吧?”
聽着季妙菡的話,夏宇沒有第一時間出聲,而是在心裡又問了一遍白毛子:“師父,真的沒任何辦法了嗎?只要有一絲的機會,我都想救她。”
“如果全身經脈寸斷都能救治的話,那麼古代就不會出現那麼多毫無辦法的例子了。”白毛子看着夏宇說道。
聽着師父的否定的話語,夏宇心中一殤,不過就在這時,白毛子又突然出聲道:“不過……”
“不過什麼!”夏宇趕忙問道。
“不過歷史上的那些經脈寸斷的人,治不好的原因是因爲沒有這方面的醫術,但你卻是有《太上混沌訣》的人。”白毛子慢悠悠的說道:“先前我就說過,《太上混沌訣》雖然只是一卷殘篇,跟傳說中的混沌之氣只沾了一點點的邊,但哪怕是這一點點的邊,它所擁有的能量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而世間萬物,皆是由混沌之氣孕育而出,所以說,你的《太上混沌訣》說不定對經脈寸斷有所作用也說不一定……”
“真的!師父你沒騙我?!”夏宇激動的問道。
剛纔還是在絕路,不一會卻又出現了一絲光明,可真是讓夏宇心頭一上一下的跳躍的不行。
“我也不確定,先試試再說吧。”白毛子攤手道。
夏宇聞言,便心神一跳,立馬回到了外界中,他舉起手指,抽動着體內的《太上混沌訣》本源之力,想要模仿上次救那個老人的樣子,將這股能量傳入季妙菡的全身。
可在這時,白毛子又說話了:“小夏宇,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以你現在的修爲和《太上混沌訣》的進度,想要以本源之力治療這種傷勢,哪怕全耗盡了都沒什麼起效。”
白毛子的話,猶如一盆冷水頃刻的倒在了夏宇的頭上,讓他剛聚起的本源之力一下就散了去。
“師父,你能不能一句話說完啊。”夏宇的臉上,盡是失落之情的看着白毛子。
“誰讓你風風火火的,那麼激動幹嘛。”白毛子沒好氣的白了夏宇一眼,接着轉變了語氣說道:“但《太上混沌訣》也不是什麼凡物,雖然它不能完整的將這個小姑娘治好,但藉此穩住她體內的傷勢,還是沒有問題的,別看小姑娘現在沒什麼問題,這種傷勢完全靠那樣的鎮痛劑壓着,遲早會出問題的,不信你就等着看吧,最多三個月,最快一個月,她體內的傷勢就要爆發了,到時候別說擁有《太上混沌訣》的你了,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都救不了她。”
聽着白毛子的話,夏宇的心中更是一抹霜寒降臨,剛纔聽了小妙菡說的情況,自己還以爲她的傷勢已經穩住了,沒想到,一切的外表都是空中樓閣……
“你的傷……真的完全沒事了嗎?”夏宇看着季妙菡,皺着眉頭問道。
“當然……”話剛出嘴,看着夏宇鄭重的樣子,季妙菡的神情倏地滯了一下,她努了努嘴,自嘲的搖搖頭:“沒想到還是瞞不過你……”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夏宇冷着臉問道。
“就那樣唄,經脈寸斷的結果是什麼,無外乎就那一種……”只是季妙菡好像早已看淡了這個問題,兩人相看,夏宇反而是那個受了重傷的人。
“你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好,你的傷勢也根本沒有恢復,而是一直再繼續惡化,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用鎮痛劑堅持到現在的,但是一般來講,受到這種致命傷,換個人恐怕早就死了。”夏宇的表情十分凝重的說道。
“我的主治醫師也是這麼說的。”季妙菡完全沒有被夏宇的話給影響到,而是神色異樣的看着夏宇笑道:“零,沒想到你還真的會醫術啊,我還以爲你只是說說,給我把脈將症狀說的輕一點,以此來安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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