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經遠從身後解開了綁在身子後面的那幾個包裹,只見裡面是一罈被泥土封住的美酒,興奮的說道:“冷帥,今天兄弟們一接到消息,就快馬加鞭的趕來,一路上一點時間都沒敢耽誤,現在您既然沒事,那咱們今天一定要一起好好的喝幾杯,大家都不醉不歸!!”
冷琅擡起頭眼神瞥向他,嘴中不屑的說道:“就你?打仗不如老子,武功不如老子,說起這喝酒更爲差勁!還啥一起不醉不歸,明明就是本座一個人將你們所有人全部都喝趴下!”
孔經遠聽到了這裡頓時跳了起來,大聲的喊道:“冷帥我這可是釀酒世家出身,從小在酒罐子里長大的,論打仗我承認確實不如你,但是說起這喝酒,我還能喝不過你?”
此時周圍的偏將們聽到這裡頓時大聲的一起起鬨了起來:“來來來,今天來拼一場!一定要把冷帥給灌到桌子底下,孔副帥,你這大話可是已經放出去了,如若你要是放不倒冷帥,您這以後在軍營裡面這面子可該往哪擱……”
孔經遠活動了一下兩條胳膊,袖子往上一挽,大聲喊到:“都給我瞧好了!”
衆人一陣鬨笑,此時忽然一個與衆人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喝呸!孔經遠,就你那點肚量,還敢說自己酒量好?大言不慚的還敢在這裡叫囂?我跟你講都不用冷帥出手,本座一個人就能把你碾壓的啥也不是!”
只見籍紹榮胳膊底下夾着兩隻酒罈子吊兒郎當的從巷子外走來,大家回頭一看,頓時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孔經遠,你怎麼知道我從皇宮裡弄了幾壇瓊漿玉液,還專門跑過來蹭我的好酒喝?我我先提前警告你,我這是給冷帥準備的,沒你的份知道不!”
聽着籍紹榮的嘲諷,孔經遠頓時暴跳如雷:“呸!老子還用得着來蹭你的酒喝?老子自己釀造的神仙醉,不知道比你那狗屁瓊漿玉液好多少倍。”
籍紹榮只是輕飄飄的一句,頓時就把孔經遠氣的七竅生煙:“誰承認你的神仙醉是絕頂佳釀了?我這瓊漿玉液可是整個京都都公認的第一美酒!”
“你。。。。。這!”孔經遠嗓子如同卡了一塊雞骨頭一般說不出話來,沒辦法,誰讓他從不往外賣酒,自然而然的神仙醉的名聲自然在外就不顯。
“哈哈哈!”冷琅之前還有些許低落的心情頓時好起來,大手一揮:“一幫兔崽子,都給我進來吧,但是今天可先說好了,本帥我一個對你們一羣!”
……冷府偏院。
冷沫辰此時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修煉室內,他這一次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小樓內多了這麼一個小房間。
這是冷琅專門讓人加急趕造出來的,以前的冷沫辰不求上進,也不願修行魂力,所以有這麼一間修煉室也沒什麼用處。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周圍都是用上好的紫檀金木加厚了好幾層,隔絕聲音的效果非常的好。坐在裡面只要關好了房門,房屋外面就算是有人在渡劫,也聽不到什麼大的動靜,來這裡修煉,再合適不過了。
自從冷府被皇上下令封鎖後,冷沫辰就一直在專心修行。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本身的修爲不夠的原因,之前那八級魂力的能力爆發出來過之後,這段時間就再也沒有了什麼動靜,就連那陣陣的金光,也盡數進到了識海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泄露出來。
只是冷沫辰每一次將自己的注意力只要進入到識海,仍舊能夠看到其中那浩瀚無比的金光,才知一切並非虛幻。
給冷沫辰的感覺是,這種金光並不霸道,不是那種壓制一切、臣服衆生的感覺,反倒是一種浩大和包容,不管有什麼魂力攻擊過來,都能將其中的戾氣融化,收爲己用!
冷沫辰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推測到底是否正確,但是他相信自己會在未來的戰鬥之中去驗證的。
八十一個大周天運行完畢,冷沫辰收了魂力,打算修煉《煉神決》,再修煉一下風翻雲變。
可是忽然間原本還很安生的東皇鍾裡的神秘人影忽然間焦躁了起來,在東皇鍾之中竄來竄去,嗷嗷亂叫。冷沫辰被它鬧得實在是沒辦法靜下心來,只好作罷,收了功夫起身來,
打開房門,只聽外面一陣喧譁聲傳了出來,整個冷府裡熱熱鬧鬧,彷彿如過年一般,冷沫辰追循着聲音走了過去,漸漸聞到了一絲美酒的香氣,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不由得在心裡笑着罵了一聲:“你這憨貨,離了酒,就走不動道了!”
東皇鍾裡只聽那道人影興奮的喊叫了幾聲,顯得格外高興,它知道自己距離美酒越來越近了。
只見在後院的涼亭旁放着幾張桌子,不時的有僕人來回的端酒上菜,一羣士兵在哪裡吆五喝六,渾然沒有大帥和偏將之間的身份差別,一個個都喝的東倒西歪。
孔經遠的神仙醉可是一隻釀藏在虎山深處,少說也有十幾年了,一次弄來了十來壇,再加上籍紹榮帶來的兩壇瓊漿玉液,已經差不多把這些酒量沒有牛皮大的傢伙們喝得差不多了。
結果冷老爺子還覺得不過癮,又讓籍紹榮去把家裡的酒拿過來。
籍紹榮無奈了,因爲從皇宮裡帶來裡最後兩壇瓊漿玉液,已經被籍紹榮帶來了,他只好親自回家,送了幾十壇次一點美酒來,然後連連告罪,被罰了三大碗之後,大家才放過他。
冷沫辰看着後院之中,衆人飲得豪爽,孔經遠一把抓起一個酒罈子,啪一聲排掉泥封,頓時眼睛一亮,嗖一聲竄過來,低頭往酒罈子裡瞅。
孔經遠正準備倒酒的時候,忽然伸過來一個腦袋,嚇了他一跳:“冷二少你幹什麼?”
冷沫辰笑嘻嘻的:“孔老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罈神仙醉呢。”
“哦,這事啊,冷厲那老傢伙跟我說了,我給你留着呢。”然後他就去找酒,已經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副帥閣下繞着後院,撅着屁股找了半天,忽然明白過來,一聲怒吼:“哪個小兔崽子把我藏起來的那一罈神仙醉給偷喝了?”
“哈哈哈!”衆人一陣大笑,冷琅坐在主位上,盤着腿,一隻手支在墊子上,一隻手指着孔經遠笑嗎:“蠢貨,你跟小籍拼酒的時候,好好想想!”
孔經遠一拍腦門:“籍紹榮!你個老混蛋,我說沒酒了沒酒了,你從哪裡變出來一罈,原來是我那一罈!”
“哈哈哈!”衆人又是大笑,孔經遠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纔是把自己給罵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