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木地板的書房內燈光柔和,兩旁古香古色的書架擺滿了書籍,書桌前的楊韋和坐在對面的米格大眼瞪大小,實則他的內心頗爲激動。
但隨即楊韋暗罵自己沒出息,以前的大風大浪都扛過來了,眼前的老丈人也是人,又不是多長几隻眼的馬王爺,怕他個球啊!
“那個伯父,蓓蓓真是你的親生女兒嗎?”難以置信的楊韋看米格這副尖嘴猴腮的樣兒,實在無法和清純可愛的米蓓蓓聯想成父母關係。
怒火騰騰的米格臉黑得和煤炭差不多,他給楊韋打電話,再到楊韋進入書房,堵在胸口的怒氣就沒有熄滅過,反而伴隨楊韋像汽油的質疑話燃得更旺盛。
他把手機扔在桌面,宏聲道:“小子,你剛在電話裡說什麼?把你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
尷尬繞頭的楊韋獻出媚笑:“老丈人別生氣,不知者不罪,剛纔我哪兒知道是你老人家打的電話嘛!要是知道,你借我三個膽兒,我也不敢罵啊!”
還敢爲自己開脫,米格一雙陰沉沉的銅錢眼盯住他:“混賬小子,你還敢爲自己辯解,你在別墅的門前要把誰打得哭爹喊娘呢?”
完蛋了,驚楞的楊韋反應過來,原來這個老東西躲在書房內看聲帶監控,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實是一名狡猾又不安好心的人。
“老丈人消消氣,你看我這不是來向你贖罪了嘛!你大人大量的不要和我一番計較,免得氣壞了身子,下半輩子坐輪椅。”
不會輕易罷休的米格從抽屜拿出一把手槍,勢必要一鼓作氣把他的囂張氣焰撲滅,然後再慢慢的收拾他,讓他明白欺負米蓓蓓的代價有多嚴重。
“小子,你立刻向我下跪道歉,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神情速冷的楊韋鳳眼閃過一縷寒芒,清聲:“罵你是我不對,我看在蓓蓓的面兒誠心向你道歉,而你要我下跪,你最好收回這句話,因爲後果很嚴重,你承擔不起!”
馬着臉的米格對楊韋山崩在即的鎮定心給讚賞,只不過又想起寶貝小女兒的慘樣兒,胸口裡的惡氣無論如何也消不開。
他起身打開槍保險,上膛對準楊韋的腦袋,厲聲:“沒教養的東西,我今天非要你下跪,你能把我怎樣?”
這句話像一根火線點燃了桶炸藥,楊韋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一直都羨慕有家庭的孩子,最痛恨別人罵他沒父母管教,而且他也不是苦苦求饒的人。
如果下三濫的米格直說要他負荊請罪,作爲男子漢的他絕對沒二話趕來,但設計演戲的米格卻是卑鄙的用米蓓蓓侮辱他的身世,這無疑觸碰了他做人的忍耐底線。
右手拔出腰間閃爍匕首,他橫刀立馬的道:“老頭兒,我敬你是蓓蓓的父親,你別以爲我就怕你,真正搞毛了我,我現場把你凌遲處死!”
大腦短路的米格被突然的轉變搞得沒回過神,直到身形極快的楊韋一個箭步衝來奪走槍,反應遲緩的他眼裡也只閃過一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