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是深夜,原本繁星點點的天空,不知不覺中被層層陰雲所籠罩着,一場大雨如期而至,但並未影響到街面上那些四處奔走的汽車,以及一些過着夜生活的人羣,也許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此時,原本是一條平時很少有人行走的街道,突然駛出了一輛黑色的大面包車,上面沒有牌照,從車體來看汽車非常的新。
此時司機正熟練地駕駛着汽車,並將車燈調成了遠光,好讓前方的路面更加的通透明亮。
不知是有什麼急事,車快速的在街道上穿行着,速度之快,讓很多迎面而來的汽車都提早的降下速來,以免發生不必要的碰撞。也有好幾次由於車輪快速的碾壓在地面的積水上,所濺起了層層的水花,濺到了兩旁無辜的路人身上,一聲聲咒罵也被汽車的轟鳴聲所淹沒了。
似乎沒人知道這輛車是要通往哪裡,只見它一直朝着城郊外的方向駛去,沒有多久就駛出了城市的中央,所有的燈紅酒綠,以及繁華景象都被它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黑色麪包車裡,連同司機一共有五個人,除了司機一身黑色的西裝之外,其餘的四人均是統一的野戰服,也不知道是部隊派出去執行任務的還是做什麼,總之一個個的臉上都帶有着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冷峻。
與此同時,一個年紀差不多在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正躺在後排的位置上睡着覺,他的名字叫陸晨。也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此時坐在他前排且帶着墨鏡的光頭男子,從座位上彎着腰站了起來,在車廂內部行走了幾下就來到了他的身旁,用手不是很客氣的用力搖了搖。
“喂,小子,醒醒……”
男子搖了三四下以後,陸晨這才逐漸的從睡夢中甦醒,直到過了數秒鐘,汽車開動所引發的一系列聲響才逐漸的傳入到了他的耳朵裡,他的視覺、聽覺才逐漸的清晰起來,看着四周一片的昏暗,以及相對狹小的空間,隨着汽車上下的顛簸,他方纔明白自己正坐在一輛汽車裡。
他用手抓了抓稍微有些亂的頭髮,皺起眉頭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套野戰服,他感覺自己應該是睡蒙了,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當他完全的恢復到清醒狀態以後,他這才慌亂的四下張望起來。
“這,這……這是哪啊?”
陸晨不禁對陌生的環境表現出了毫無保留的緊張和手足無措,因爲他不記得曾上過這輛車,以及眼前這個帶着黑墨鏡的光頭男子,他完全不認識。在他呆呆傻傻的看了數秒鐘這個男子之後,他才恍然間明白自己很有可能是被綁架了,可他又是怎麼被抓起來的,還有這都是怎麼回事,他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此時的麪包車仍然快速的飛馳着,道路也逐漸由平坦的公路演變成了泥濘的土路,而且坑坑窪窪的地面極爲難走,好在汽車的底盤還是很強大的,這麼快速的駕駛,除了梢感覺到一些顛簸之外,基本沒有讓人感到不適。
兩旁此時早已經沒有了路燈,反而是進入了一條通往樹林的路段,由於是夜間,也很難去辨認這裡到底是哪裡,還有他們要去什麼地方。
陸晨透過玻璃窗看了看外面,盡是參天的大樹,而且盡是些叫不出名字的樹,枝繁葉茂的,使得本就黑暗的環境更顯得尤爲神秘。
也就在他想要問些問題的時候,他不禁心裡咯噔一下,因爲他在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時候,從窗戶的反光玻璃上,隱約看到了一張無比可怕的臉,他輕輕地晃了晃腦袋,他這才明白這張臉竟然是自己的?!
他看着臉上畫滿了深綠色的條條道道,配合着身上的這套野戰服,他逐漸覺得這是一般那些部隊執行任務時都會畫這些東西,可是他自己並不記得自己參過軍啊,還有……自己叫什麼來着?!
太可怕了,他心裡的恐懼幾乎上升到了極點,他感覺自己就猶如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有着各種感知,可是自己卻完全不認識自己!
“我,我……”陸晨哆哆嗦嗦的說着話,他本想問個最爲起碼的問題,想問問自己是誰,不料光頭男子從座位上的箱子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通過他的動作,陸晨分辨得出這是一把手槍,男子頭也沒擡得就遞給了他,陸晨被這一舉動嚇壞了,並沒有敢伸手去接。
“拿着……”光頭男冷冷的說道,陸晨看着他那冷峻的面孔和語氣,讓自己感覺到似乎除了聽從,就沒有別的選擇了,也猛然間認識到這車裡的人似乎都極其的危險。
陸晨哆嗦的將手擡起,冰涼的極具金屬質感的槍把,還有那沉甸甸的感覺,讓他明白這把槍是真的,而且從上面的紋路還有印刻在上面的英文字母,他斷定這是一把來自國外的槍支。就在他想要集中精神看清這把手槍的時候,車終於停了下來。
此時坐在副駕駛的人說道:“我們到了。”
陸晨聽聲音發現是個女子,他側過身看了看前面這個坐在副駕駛的人,雖然不是特別的清楚,但依稀還能看清她的五官,以及腦後部所扎的馬尾辮,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也同樣身着一套野戰服。
光頭男點了點頭,對大家說道:“拿好自己的武器,任務完成以後,跑到預訂的位置上車,如果過程出現問題,自行解決。”
說罷,車上的幾個人便動了起來,陸晨這才發現車裡除了司機,以及這個女的和光頭男人,還有個年輕的男子,雖然滿臉也都畫了深綠色的塗料,但還是在車燈的照耀下,看到了臉上有一個很長的傷疤,他正往腿上的兜裡塞着什麼,並且往身上斜挎了一把***,便帶頭走下了汽車。
就當陸晨還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就見光頭男正用凌厲的眼神看着他,並且輕微的晃動了下腦袋,示意他也跟下去,陸晨不停的喘着粗氣,內心的一陣陣恐懼讓他有些快要窒息了,也根本來不及去問是要去哪裡,就只好拿着這把黑色的手槍下了車。
待這四人都下了車以後,麪包車也隨之倒退着開走了,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裡。
此時外面一片漆黑,而且下着雨,雖然不是很大,但伴隨着晚風還是讓陸晨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他看了看四周,除了被風吹的來回搖曳的樹木之外,就只有一條崎嶇泥濘的泥土道,歪歪扭扭的通向未知的前方,而看起來也不是很好走。
那三人下車之後並沒有多做交流,似乎之前早已經知道要幹什麼,有了一定的計劃,而陸晨此時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他嚥了口口水鼓足了勇氣問道:“各,各位,這,這是,要幹什麼啊?我不會打槍的……”
這時,站在他前面那名帶有傷疤的男子,正用食指豎立着放到了嘴脣上警告他不要出聲,隨後拿出了一個指南針看了看,並沒有理會他剛纔的發問,而是帶頭朝前面快步的行進着,陸晨看到他們身着的裝備,還有動作,以及行進的速度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但是他們的身份又是什麼他卻一點都不清楚。
陸晨直到在原地呆了三秒左右才反應過來,也隨之快步的跟了上去,而與此同時那把沉甸甸的手槍還在手中握着,也不知道保險打沒打開,可別不注意傷到了自己,後來他又想了想自己根本就不會開槍,這給他槍又算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