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依舊進行,而等到阡百陌接力正式攀爬時,才發現最危險的並不是那些毒藤荊棘,而是一種叫“壁蟄”的蟲子,這種蟲子雖然不到巴掌大小,但卻會僞裝成沙岩的樣子,背上長着三根痛刺。
對於大部分修神期以上修行者而言,此毒雖然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在徒手攀爬中不小心觸碰到,造成暫時性的麻痹和痙攣都將是致命的失誤,就算僥倖沒事,但也會因爲恢復而耽誤比賽時間。
所以阡百陌爲了幫蒙萊克村、吉阪村、東洛村三村能順利爭取到前三名,又讓忌變成小型翠鳥,一方面爲三村的前進路徑清除“壁蟄”,另一方面將抓到的“壁蟄”放到其他選手的位置上,就這樣使三村選手整整快了其他人近兩小時到達下一站。
有了前兩輪長達三小時的優勢,對於長年活動於妖獸森林的三村代表來說,只要不出現致命問題取勝基本就是板上定釘之事。
至於其他選手都明白這種生存競技,本身就需要很大的運氣成分,以前也出現過類似因運氣而出現的巨大時間優勢,因此對於最終三村奪得前三名也沒人表示質疑。
又過了一天,等所有選手都安全返回村莊後,當晚又舉辦隆重的歡送勇士的慶典活動;當晚阡百陌依舊找到袁誠麟等人繼續吟詩作對,而拖脫作爲本次最耀眼勇士,自然無法擺脫一羣女戰士的輪番敬酒。
次日,衆人分坐七艘氣球飛艇朝吉阪村而去,因爲衆人可以自由選擇乘坐,未等拖脫完全從醉酒狀態恢復過來來,便和袁誠麟等書生上了一艘飛艇。
後禹村飛艇爲了保證最大的性價比,除了底層的儲物層外,上中層完全拆除了所有的房間架構,如此一來上百人在飛艇只能各自已找一處聚集。
“郭公子。”和袁誠麟等人圍坐在一直的阡百陌,朝郭儒揖禮問道:“聽聞郭公子素有‘妖獸森林百曉生’之稱,冒昧相問這吉阪村的來歷?”
“阡公子過譽了。”郭儒客套地回一禮後笑道:“這吉阪村原是千年前北泰國網羅的特效血脈部隊,主要從事刺殺和偵察等任務;後來北泰滅亡後,這支部隊不願在爲任何國家賣力自立爲血阪部,同時不斷收留戰亂的孤兒壯大自已。”
阡百陌聽此不由好奇問道:“對了,我聽說吉阪村雖然是八村中人口最少的,但卻是全大陸唯一一個擁有完整特殊血脈傳承的部族。郭公子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這事要從夏佑紀時期的南北兩朝說起。”郭儒喝了口水後答道:“由於當時釋宗興起,加上當時古修界還相對落後,並沒有任何完善的修行理論和體系,所以對於當時擁有特殊血脈的方士和巫士視爲邪魔歪道,並進行大規模屠殺,後來血阪部就收留了大量流亡的方士和巫士,並開始了最早有關特殊血脈的研究和移植。”
“我想起了,郭公子說的可是北朝未年的‘甲巾忍亂’?”
“正是,阡公子果然博學。”
“哪裡哪裡。”
兩人客套一番後,郭儒繼續講道:“北嶽開國皇帝格亞力夫與當時血阪部首領東鴉血間達成協議,以血阪部秘密訓練的‘十二血忍部’開始對北境四國進行復仇性暗殺,也就是從那時起修行界纔開始正視特殊血脈;但當時的北境四國大量的將領、官員和宗師遭到碾壓式的暗殺,於是未等迎來南方三國和修行界的援手,格亞力夫便率獸人奴隸軍反叛,一舉滅了指揮系統全面癱瘓的北境四國,正式成立了獸人爲主導的北嶽帝國;後來北境四國後裔修史時,便將這場滅國之禍歸命爲‘甲巾忍亂’。”
郭儒稍停了下,重新整理後思路又補充道:“北嶽帝國成立後,因爲血阪部在其中功不可沒,所以也就正式開放了獸人族和亞人族間的通婚制度;進而誕生出最早的變異人及自由郡九大家族的先祖。後來因爲和南方三國長期戰爭及抵禦獸潮入侵戰爭失敗,血阪部被迫跟着一部分獸人流亡到現寒月帝國境內;直到二次獸潮結束五國正式成立,血阪部後裔爲了傳承先祖之志便返回到了成變爲妖獸森林的故地,同時爲了表明已經放下先祖們對釋宗各派的仇恨,就改名爲吉阪。”
“原來如此。”阡百陌稍想了後又問道:“對了,那個讓曾經天下喪膽的‘血忍十二部’還在嗎?”
“具我所知,‘血忍十二部’雖然解散了,但後人根據五行重建了‘天忍五部’。”
“天忍五部?”其他人聽此,也不由地湊近了些以求聽的更清楚。
郭儒見此,也重新清了下嗓子笑道:“這吉阪村一共分爲金、木、水、火、土五部,每部分工都不同;而他們的境界也和我們不同,按血脈能力從低到高分爲下、中、上、天、地五個忍級。”
郭儒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道:“這就是他們用特殊紙張製成的‘忍卷’,而這種‘忍卷’記載的信息只有相關血脈的人才能看懂,修行心境不足的人擅自翻看就會受到裡面的幻術影響而走火入魔。”
“咦,那郭兄你這‘忍卷’是從何得來的?”
“這是吉板村木部一位故人傳送的,這裡面封印有她的變異能力。”
“嘿,故人?怕不是女的吧?難不成郭公子此行千里而來是爲了見這故了?”
“阡公子說笑了。”郭儒聽此,臉上不由微微一紅;這時旁邊一人忍不住問道:“郭公子,那你這‘忍卷’有何效果?”
郭儒掃了眼衆人,見大家都一副期待的樣子,於是只好笑道:“這個‘忍卷’裡記錄了我故人‘幻獸’的能力,一但使用就能召喚出‘幻獸’對敵人的心神進行攻擊。”郭儒心知這種情況,關解釋肯定是無法滿足衆人的好奇之心,就稍微翻開一點說道:“因爲這‘忍卷’有次數限制,我就稍稍給大家演示下。”
郭儒說完,取出防身匕首劃破右手食指,然後在左掌上畫了個符號,接着將左掌按上卷軸上。
這時衆人就看到一陣淡淡紅煙出卷軸中冒出,接着越來越濃豔,好像就只是在眨眼的功夫,紅煙便化成無數妖豔的蝴蝶朝衆飛去;不過也就在瞬間蝴蝶一下全部消失不見,衆人互望了一眼後,就如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呀,這變異的幻術果然厲害啊!”最先回過神的阡百陌,見郭儒已經將卷軸收起,不由地驚歎道:“這僅片刻功夫便有此效果,如果全部施展的話,只怕丹體五境的高手也未必能抵擋。”
“正是如此,如我那位故人全力施展的話,破壞丹體六境高手的心境不在話下。”
衆人聽此,加上剛纔自已親身經歷和郭儒平日的言談習慣,於是不由對吉阪板的好奇之心更重,便又各自插嘴問道:“郭公子,這吉阪村可還有何異事,快給我們講講吧。”
“對啊郭公子,難得此行能來吉阪村,可有何好吃好玩之物?”
……
郭儒見衆人一起如此熱情起來,心知已是無法推委,在收好“忍卷”後便又給衆人說起有關吉阪村的風俗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