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城,忘川帝國的都城,也是最爲的繁華城市,沒有之一。
在上古時期,酆都城便已存在,甚至一直傳承至今。
江凌經過半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總算來到了酆都城城門前。
看着巍峨雄偉的城門,江凌的看着滿是震撼之色。
漆黑的大門,高達百丈,上面刻畫着一些古怪的符文,看起來神秘莫測,更添幾分莊嚴肅穆。
只是,看着看着,江凌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熟悉的感覺。
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到過這裡,甚至......
那是一種莫名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索性,江凌也不去管這些雜亂的感覺,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城門口有兩排手持長矛的士兵守衛着,身穿漆黑戰甲,身形站得筆直,宛如雕像一般。
“站住。”
一名士兵擋在江凌身前,冷聲道。
江凌只是微微錯愕,想來畢竟是都城,嚴格一些也算正常,立馬就道:“請問這位大哥,你有什麼事嗎?”
“最近聽聞有惡魂師作惡,來往的人都必須嚴,這是例行公事。”士兵道。
看到江凌如今年輕的模樣,士兵的語氣還算柔和一些。
“這位大哥,我來自盛月城,是來求學的。”江凌平靜的說道。
“可有路引?”士兵仔細打量了一下江凌。
這次,江凌可謂是呆愣當場了,他走時一個人都沒有說,乃是悄悄離開的,何來的路引?
“我,我走得急,還沒有開路引。”江凌道。
“是嗎?”士兵突然擡起長槍,對準江凌,道:“沒有路引是不讓進城的,你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江凌顯然被士兵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向後跳了半步,做出防禦的姿勢。
眼見江凌如此舉動,其餘的士兵全部圍了過來,一臉戒備的看着江凌。
這般劍拔弩張的模樣,也把過路的行人給嚇了一跳,衆人紛紛躲得遠遠的,對着江凌指指點點。
“你想硬闖嗎?”開始攔住江凌的士兵冷聲道。
江凌臉色微變,這酆都城的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我何時想要硬闖了?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並不是想要硬闖,只是確實走得急,沒有開路引。”江凌也不想剛來酆都,就和這裡的士兵起衝突,急忙擺手道。
“那我讓你離開,你爲何還不離開。”士兵沉聲道。
“我是求學的,你讓我回哪裡去?”江凌無奈道。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士兵已經表現出不耐煩來。
這般不能進入,難不成還得回盛月城開了路引再來嗎?那樣的話,一來一回,也就是一個多月,皇家學院的開學典禮恐怕都結束了。
江凌此時也無可奈何,正要轉身離開,在想辦法,才走了兩步,咣噹一聲,一個漆黑的令牌從懷裡掉落下來。
看到江凌懷裡掉出的令牌,衆士兵眼神一凝,顯然是認出令牌的來歷。
江凌急忙拾起令牌,吹去上面的灰塵,珍而重之的放入懷中。
“等一下,你那個令牌,可否給我看看。”先前攔住他的士兵語氣柔和了一些。
江凌微微一愣,難道是看到他的令牌值錢,想要佔爲己有嗎?
“你別誤會,我只是看看,如果是那位的令牌,你就可以進城了。”士兵和善道。
這士兵前後的變化,讓得他一時沒有適應,半響才道:“真的嗎?”
說着,就將令牌遞了上去。他可不相信,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對方會搶他的令牌。
士兵接過令牌,仔細的看了看,臉色變化了一下,和其他士兵低聲耳語幾句。
“這令牌你從何得來?”士兵道。
並未有歸還令牌的舉動。
“一位朋友送的。”江凌緊緊盯着士兵手中的令牌。
“你這位朋友姓甚名誰,何時何地所送?”士兵咄咄相逼。
“他叫嶽乘風,兩個月前,在盛月城所送。”江凌不明所以,也只得認真回答。
士兵似乎多這個回答很滿意,輕輕點了點頭,道:“嶽大人確實去過盛月城,今日正是嶽大人值守,快去請嶽大人過來。”
一名士兵答應一聲,轉身朝着城內走去。
等了良久,江凌有些不耐煩,道:“令牌可否先還我。”
“不急,嶽大人來了自然會還你。”這名士兵道。
又過了良久。
“我來看看是誰拿着我的令牌闖城啊。”一聲粗狂豪邁的聲音響起,接着就看到身材雄壯的嶽乘風疾馳而來。
聽聞此聲,江凌怔了一下,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面露喜色,看向聲音的來源。
“嶽老哥,是我啊。”
“江小兄弟,我還以爲你不會來酆都城,實在太讓我意外了。”嶽乘風已來到近前,一把抱住江凌的肩膀,爽朗的笑道。
這種親切的感覺讓江凌心神放鬆下來,即便被嶽乘風抱得喘不過氣起來。
“我其實早就要來了,只是等那邊學業結束,纔好過來。”江凌笑道。
一旁的士兵大眼瞪小眼,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來歷不明的小子還真認識嶽大人,而且看這模樣,關係還不淺。
“嶽大人,這位是......?”
開始攔住江凌的士兵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位是我在盛月城認下的小兄弟,這次若非有他的幫忙,我也不會這麼快抓住惡魂師,回來覆命。”嶽乘風顯然心情極好,爽朗的大笑道。
這次抓住沈木賢回來,他可是得到了豐厚的賞賜,就連官階也上升了一級。
而這些,全都是江凌帶給他的。
那名士兵有些傻眼的看了江凌一眼,手裡拿着的令牌突然感覺有些燙手。
“走,別在這裡杵着了,我帶你去嚐嚐酆都城的美食。”
嶽乘風二話不說,拉着江凌就往裡走。
“等等,令牌還沒拿。”江凌道。
“什麼令牌?”
那名士兵急忙將令牌遞來,賠笑道:“小人不知道是江公子到了,還請原諒。”
江凌還未說話,嶽乘風一把接過令牌,瞪了那名士兵一眼,沉聲道:“下次眼睛放亮點。”
士兵連連點頭,默默退了回去。
江凌沒有說話,冷眼看着。
對於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他最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