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樣不好吧。被媽媽知道的話又會要罰你去抄書。”小女孩眨着一雙大大寶石般的眼睛小聲的和前面一臉陰笑的男孩說道。
“沒關係的,你知道媽媽最不喜歡田伯伯了,說不定媽媽知道還會獎勵我們。”男孩嘿嘿說道。
說着就把一瓶黃色粉末全部倒進了太陽下面曬着的長褲。
“啊!藍阿姨說只要一點點就足以讓人痛不欲生。”女孩扯了扯正在忙着作惡男孩的衣角有點擔心。
男孩撇撇嘴道:“怕什麼,義父內力深厚這一點萬蟻蝕骨粉頂多是給他撓撓癢。好了快走!義父快回來了。”
說完男孩熟練的把弄亂的東西放回原位一會兒就拖着小女孩跑出來視線外,看那手法顯然是經常幹這種事,遠方還依稀聽得到“回去千萬別和媽媽說,要不下次……”
九月的太陽在天上顯示他驚人的怒火。
正值中午連青蛙這時也不敢造次,躲在陰涼處等着烈日過去。夏日的西湖是避暑的好去處,文人騷客最喜在此醞釀佳作。今日西湖旁的小動物們總算鬆了口氣,就連平日裡括噪的青蛙今天也停下來享受難得的清靜。
“看來那小祖宗昨天總算折騰累了或者是禁不起這麼毒辣的太陽”,小動物們都這樣想。殊不知有人歡喜有人愁,可憐的“田伯伯”還不知大難臨頭在家中睡大覺。
兩人急忙地跑回家中。
“等會媽媽問起來就說我們去湖邊練劍去了知道嗎?”男孩還在興奮不已一路上還在不斷囑咐。
沿着古樸的長廊,可以發現這麼大一個宅子怎麼會一個下人身影都找不着?
這時廚房裡走出一位紫衣美婦。
說是婦人其實也是從她盤起烏黑柔順的頭髮纔看得出,若僅看外表不過二十左右,有着罕見的細膩雪白皮膚,足以讓大多數女人嫉妒得想在她臉上劃上幾刀。她的脖子修長挺直,自下顎起一道完美的弧度,一路延伸向下,然後在白皙胸前突然挺立,飽滿欲出地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來,少女般的腰肢盈盈一握,身着輕薄的紗衣,手裡端着兩碟小菜。
男孩看見紫衣美婦趕緊平復氣息。
露出討好的笑臉接過紫衣美婦手中的兩碟小菜。“哇!好香啊!媽媽辛苦了,嘿嘿。”
“少給我滑頭,早上去哪裡了?”剛接過小菜頭頂就被氣憤的紫衣美婦敲了下。
男孩捂着頭委屈的說道“我和妹妹去湖邊練劍去了,練了一上午剛回來你就打我。”
“真的?”美婦懷疑地看着男孩狡潔而美麗的眼睛。
“真的,真的,你不信問妹妹了,妹妹從來不說謊。”說完男孩不停地向女孩使眼色。
“憶珊你們去哪裡了?”
突然被問到,小女孩慌忙的地下可愛的頭不敢看美婦的眼睛小聲地說“我們…我們…去…去…練劍了。”說完這些女孩明顯鬆了口氣。
美婦帶着不敢相信的眼神再次看了看男孩那好似女孩漂亮的眼睛,“好了,去叫你爸爸吃飯。”
“我去!”話沒說完男孩就一溜煙跑了。
男孩來到大樹下。
對着樹上喝醉躺着睡覺的中年男子大聲叫道“父親!吃飯了!”
中年男子好似夢見了什麼好吃的咂了咂舌,然後抱着酒壺不耐煩的翻了個邊。
男子好似隨時會從樹上的嫩枝上掉下來,可仔細看就會覺得男子好像那樹上的青藤一般,牢牢地捆在樹上。
男孩看了看,口中喃喃自語“看來要用絕招了。”
於是裝模作樣的回頭,口中嘀咕道:“可惜了啊,那麼多好酒全被媽媽砸了。哎!”
聽到這個樹上男子突然一躍落到男孩身前,緊張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男孩故作考慮道:“呃…”
男子見狀拔腿就跑,口中慘叫道:“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啊.”
男孩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打算沿原路返回。
這時後面一四五十歲模樣的中年人在後面憤怒的吼道:“令狐天行!小兔崽子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男孩暗道:“不好,先躲起來。”
於是藏在了假山後面,等田姓男子一路硝煙地走過後,悄悄地躲進旁邊父親的睡房貓了起來。
大廳裡,田姓男子急衝衝的四處找人大聲叫道:“令狐天行快出來!我今天非要撕了你的皮!氣死我了!小兔崽子!”
田姓男子發現了正在門前擺弄石子的小女孩,馬上笑嘻嘻的蹲下問道:“好憶珊,乖,告訴田伯伯你哥哥在那裡?”
小女孩正要回答,田姓男子耳邊響起了好聽又冷漠的聲音“誰要撕了我兒子的皮啊?小兔崽子罵誰呢?恩?”
一聽這聲音田姓男子本能的一哆嗦。
膽怯不安地說:“聖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正當不知怎麼說時,那原在大樹上睡覺的男子也心急火燎的回來了。
田姓男子立馬找到了救星委屈的道:“令狐兄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那男子本心急那些好酒,見有外人在場發作不得。
心中暗想,諾被天下英雄知曉我如此懼內,豈不要笑掉天下英雄的大牙。於是故作鎮定道:“什麼事令田兄如此委屈?”
“你那寶貝兒子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萬蟻蝕骨粉倒進了我的長褲裡,害得我下身奇癢無比。”
田姓男子邊說邊極爲不雅的抓向雙腿。
被稱作令狐兄的男子奇道:“不過一點萬蟻蝕骨粉,怎能奈何的了田兄你呢?”
這時田姓男子變得更加悲憤地道:“可是你的寶貝兒子把整整一瓶全都倒了進去…”
對面兩夫婦臉上同時不可察覺的抽了抽,然後互相看了一眼……
這時男孩正在父親睡房裡翻弄着東西,翻弄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
男孩說道:“平時父親總不讓我進這房間,還以爲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呢,結果什麼都沒有。”
男孩只有極度失望的躺在牀上,和平時一樣等待風頭過去,然後再向母親裝可憐對父親認個錯,這事就算過去了。
男孩無聊地伸懶腰,手上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本能的一按。
只見隆隆幾聲好似觸動了什麼機關,牀板突然翻了一個邊。
“啊~~”。
男孩只感覺天旋地轉,掉進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四周沒有光線,剛開始我們的令狐公子還是有一點害怕。
等從地上爬起來時,興奮完全代替了害怕。
從小生長在無憂無慮的家庭的令狐天行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和膽怯,因爲有一個人人都尊敬的父親和人人都懼怕的母親嬌慣,只有他去找別人麻煩,別人沒有被令狐公子作弄就要謝天謝地。沒人管的住他,除了他的父親。但是父親最怕母親,呃~,應該是最怕母親砸了他的好酒。而母親最疼他了,所以用令狐公子自己的話來說“我是大爺!”沒錯就是這樣,語氣說從田伯伯那裡學來的。
在令狐公子的印象裡這個田伯伯可不是什麼好人。因爲除了媽媽很不喜歡外,在他家裡令狐公子搜出來很多奇怪的書籍,書上的人幹着奇怪的事,至少以令狐公子七歲的見識那的確是些奇怪的東西。不過田伯伯總是暗地裡要他記住一些奇怪的功法,作爲代價令狐公子學會了夢寐以求的獨門輕功。因爲幹壞事跑得快是基本能力。
父親從沒教過什麼功法劍法,只是每天早上需要對着湖面亂刺,父親說:“你什麼時候能比水中的你出劍出的更快,我就教你厲害的武功。”但是需要防備父親隨時仍過來的石子,雖然令狐公子從來不會以爲自己能快過水中的自己,但是最近令狐公子的確發現自己和水中的自己隱隱約約有一點點細微的差別。母親擅通音律和醫術,從小令狐天行就跟着母親學吹笛子與醫術,年僅六歲半但是水平早已超過外面那些老樂師。但是他四歲的妹妹對於音樂的天賦貌似比他更好,就連母親也自嘆不如。可是令狐天行並不覺得有什麼,他認爲那些都是女孩子會纔去擺弄的。
慢慢的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令狐天行摸索着前進。
走過了幾十米發現四周的空氣越發的潮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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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天行計算着距離心中暗想:“這應該到西湖底下了吧,想不到父親牀底下還有這麼一番天地。”
四周都是堅硬的大理石。
潮溼的空氣令令狐天行感覺呼吸有一點小小不適應。
“咦?”令狐天行手上觸摸到的明顯是冰冷的鐵門,用手敲了敲。
這一敲好似驚醒了什麼怪物。
鐵門的另一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瘋狂地吼道:“令狐小兒,你這賤人!你快殺了我!你這騙子!你要不殺我等我出去我要你生不如死!啊!你說話啊!你怎麼不敢和我說話!你心虛了,哈哈哈哈哈,你也會心虛?就是你自己害死了你最尊敬的師母,是你害死了你的師傅,是你害的我爹爹死去,你害死我全家!對!是我!是我親手殺死了你最心愛的小師妹!你不恨我麼!你快殺了我啊!”
門外令狐天行吃了一驚心中一陣好奇:“他怎知是我?是了,他說的是我父親。”
於是湊過鐵門的貓眼向裡面瞧。只見門內一臉色慘白,瘦的只剩下骨頭,嘴巴不停的開合着,發出一陣咀嚼之聲,聽的人心裡毛,隨着他身體搖動發出嘎嘎聲響。
裡頭那怪人見他還不說話越發囂張,語無倫次地大聲叫道:“令狐小兒,你不殺我我倒要看看你何時招報應!”
還沒等說完老天爺好似聽到了這句話一樣,這西湖地牢突然猛烈的搖晃。
令狐天行暗道:“不好,要地震了。”
怪人立馬受到鼓舞,面色一喜不停惡毒的叫罵道:“令狐小兒報應來了!哈哈哈哈哈…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要你斷子絕孫,哈哈哈哈…和我一起死吧!”
說完就拼盡全身功力吸住門外的令狐天行。
令狐天行心中輕哼想到“看來這怪人還不知我爹爹早已生了我,此地不宜久留!”
當下就想回去,一提腿發現怎麼都提不動。
這下驚慌了,令狐天行拼命掙扎還是不能掙脫。
地牢還在不停劇烈地搖晃。
終於不堪重負,轟!的一聲,水流全部衝進了地牢。
令狐天行只聽到怪人還在不停的怪叫:“一起死吧!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