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普照，整個修羅城都亮堂了幾分。
李白仰頭，望着傳出聲音的天空。
靈能者就是喜歡故弄玄虛，說來也怪，同樣掌握強大力量的科技文明卻不怎麼搞這種氣氛。
但只要是個強大的靈能者，不管他自己最初怎麼想，最後都會或主動或被動地推動宗教崇拜，成爲所謂的神佛。
也不知有沒有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研究這個現象。
“什麼老鼠？”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九尾狐不慌不忙：“這位大師說話可真難聽，人家明明是一隻狐狸。”
不僅是狐狸，而且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九尾狐。
九尾狐不再把穿梭機往箱子裡塞。
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捲起箱子，連帶着另外幾人，一同沉進無池。
“阿彌陀佛。”
這時，修羅城上空出現一個巨大的金色拳印，這個拳印懸浮在很高的空中，卻給修羅城裡的所有人帶來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修羅城裡有許多妖怪。
他們對危險的感應要比人類更清晰一些，此刻全都汗毛倒豎，感到毛骨竦然。
“回見！”九尾狐對着天空吐了下舌頭。
說罷，她轉身遁入無池，消失得無影無蹤。
過了很久，拳印最終沒有落下。
只有一片金色的佛光從空中垂落，由外而內又由內而外地掃過，確認九尾狐離開了修羅城後，才緩慢地消失。
而在佛光消失的同時，幽靈怪物從天邊出現。
一場新的災難開始了。
但這與已經離開修羅城的李白等人毫無關係了。
無池之下，是一片光怪陸離的世界。
五顏六色的斑點在四周飛逝，彷彿進入了波瀾詭譎的亞空間，亦或是空間折迭下的宇宙深空。
“修羅城可真是個破地方。”
“那羣禿驢在修羅城做實驗，夢想創造一個全新的六道輪迴，來實現他們家那兩個老和尚的大宏願。”
“可我看吶，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九尾狐不停地嘀咕着。
按理來說，她不該這麼多話。
但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想多說幾句話，如果能勾起李白的興趣，那是最好了。
“大宏願？”李白挑了下眉毛，“你是說準提和接引兩位聖人嗎？”
他雖然不瞭解眼下這個《白蛇傳》衍生故事，但MOSS還提供了很多別的資料，其中就出現過準提和接引，這是佛門的兩大聖人，地位與三清相當。
“嗯，沒錯。”九尾狐點了點頭。
她輕蔑地說：“那兩個老和尚，當年爲了成就聖人果位，對着天地發了一堆不可能實現的誓言，貸款成聖。”
“結果到現在，他們當年許下的宏願一個也沒完成。”
九尾狐提醒道：“天道催逼，他們再不做出點成績，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反正那兩個老和尚已經急了，你最好離佛門遠點，他們隨時都可能發瘋。”
李白微微頷首。
貸款成聖，這個比喻很傳神。
人貸款不還，可能遭遇暴力催收，聖人貸款不還，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