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我要留着,而且我希望你不要把這個孩子是布蘭德的事情告訴給別人。當然我明白你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所以我現在告訴你這句話是指你可以放心的懷着這個孩子,逢人就說是我的就行了。”
卡託說完這句話以後,臉上忽然沒了剛剛那冷漠的表情反而露出一副沉寂的姿態:“我不想讓人知道你懷了別人的孩子,也不想讓你打胎,你明白我心中有多麼糾結嗎?”
維米爾聽到這句話以後愣了一下,過一會兒才試探着問:“是因爲你還愛我嗎?”
“不然呢?”卡託回頭反問:“如果不是因爲這樣的話,你覺得我會這麼在意你的感受嗎?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你覺得爲什麼一定要和你結婚?我爲什麼明明知道你懷了我叔叔的孩子,還強忍着這件事?可你卻想要把這個孩子打掉,完全不尊重我珍惜你的想法。”
“我知道打胎很耗損元氣,而且對身體很不好,但說到底這是我自己做錯的事情,你可以忍受,但我沒有辦法忍受留着這個孩子一直過下去。”維米爾心中落寞的想着卡託越是這樣珍惜它,它就越是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背叛,這種感覺就像是凌遲一樣。
“總之這件事情不要再繼續下去了。你安心的懷着肚子裡的孩子,把他生下來,除了這件事情以外,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如果你真的很想爲這件事情彌補,我那就好好護好這個孩子。你也別多想。”卡託發出一聲嘆息:“我既然已經選擇了你,那就是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爲喜歡你,所以才這麼做的話。我可能不會和你結婚,你也別怪我剛剛冷落了你。是男人心裡都邁不過去這個坎兒。但因爲喜歡你,所以我要讓自己邁過去。”
卡託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真是偉大極了。
要不是因爲他劉志維米爾這個孩子別有目的的話,他可能都要相信自己是這麼一個深情的男人了,不過很顯然維米爾已經被卡託騙到了,他看到卡託那麼深情說出來的話,維米爾心中更像是滴血一樣。直接發誓會保護好這個孩子,把他安安穩穩的生下來,哪怕自己生完孩子可能會活不下去。
但是卡託根本就不在意維米爾眼中有多麼深情,也不在意維米爾內心有多麼難過,他只是想要這個孩子而已,這個孩子是打倒布蘭德的唯一利器。
……
在那之後第二天,卡託就像是往常一樣在家裡面睡醒,然後做自己的工作。生活裡好像壓根兒就沒有維米爾這個人一樣。
實際上維米爾生在孃家養胎。
這種感覺讓朱麗緹很不滿,因此朱麗緹當場就爆發了:“卡託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知不知道你和維米爾現在是夫妻?她現在懷了孕,你怎麼可以讓她在孃家生活呢?而且還要讓她一個人養胎,你這算是一個父親的所作所爲嗎?我從來都不記得我有告訴過你身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需要這樣!”
“維米爾肚子裡的孩子是布蘭德的。”卡託面不改色的喝着手裡面的熱茶:“所以我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而且還要和她結婚。”
朱麗緹和肯尼斯整個人都愣了。
戴汐和季嘉澤兩個人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肯尼斯沉默了好半晌才走過去,站在他面前認真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維米爾那個女人給你戴了綠帽子,她肚子裡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布蘭德的?”
“你明明都聽懂了的事情,爲什麼還要再重複一遍呢?沒錯,就是這樣,所以我一定要和他結婚,而且也要讓她把孩子留下來。原因很簡單。”卡託慢悠悠的開口:“竟然佔有了自己侄子的媳婦。我相信布蘭德這件事情被曝發出去以後,應該也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鬧出這樣的醜聞,你覺得蘭西爾家族還要容他嗎?”
蘭西爾家族的長老不但不會容納布蘭德,甚至還會將布蘭德直接逐出家族。
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蘭西爾家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你這樣犧牲也太大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你要和維米爾過一輩子。而她背叛過你。”朱麗緹現在總算是知道爲什麼婚禮上卡託表現的一點兒都不開心不自然了,原來他就是因爲這件事情纔會和維米爾結婚的。這種感覺讓朱麗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什麼事情是比打倒布蘭德更重要的。”卡託倒是不太在意:“更何況我和維米爾隨時隨地都能離婚。大不了以後再找別的女人就是了。如果能過下去這日子就繼續過,如果過不下去我喜歡上了別人就正常的離婚,我相信他也不會有理由說些什麼。”
戴汐臉上神色複雜:“可孩子是無辜的呀,你這樣就等於利用了那個孩子,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以後要怎麼辦?你有想過嗎?”
父母之間竟然是這種巨大的醜聞,那個孩子以後想必不會過得太幸福。
“我爲什麼要管這種事情?說到底,這個孽種是他維米爾自己造成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利用這個孽種本身來解決這孽種父親所製造出來的麻煩,如果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願意,他當然可以和布蘭德一起離開,當然了,如果維米爾不願意,我也可以把它養在自己名下。”
卡託看來多一個孩子就跟多一個貓貓狗狗一樣,沒什麼區別。
朱麗緹直到現在才忽然發現,卡託的內心是冷漠的。
他完全沒有外表上看上去的那麼陽光。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肯定會覺得我太冷血了吧,怎麼可以連一個無辜的生命都能利用呢?”卡託慢悠悠地嘆口氣:“但沒辦法,這就是我。我從來都不是陽光的,只不過是因爲你們在我身上貼了那個標籤,所以我從來都沒撕下來罷了。”
覺得他陽光單純沒有心機,那是朱麗緹自己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