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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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44年,吳三桂開關引清兵入關,順治爺攻入北京城,崇禎皇帝朱由檢自縊於煤山之上,自此大明朝滅亡! 此時時局動盪又縫大旱,民不聊生,大量難民正逃離皇城尋找活路。

“少爺,前面有棵大樹,那邊背後靠山,還有山中泉水低落,想必是個清涼解暑的好去處,咱們就在那兒歇會吧?”一個身着青色布衣,做管家打扮的中年說道

“好吧!這一口氣走了六十多裡,夫人也該累了,是該歇歇腳了”青年男子迴應

“阿貴啊,前面是什麼地界兒了?”青年男子問到

“回少爺,現在還是山東,不過前面不遠就到江蘇地界了,離金陵不差多遠了”管家邊扶着青年男子坐下邊迴應“唉!這不知不覺咱們離京也一個月多了,也不知老爺那邊兒情況如何了”!

“少爺,您喝點水”說着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精緻水囊遞了過去。

“是啊,我們兄弟幾人是安全離京,也不知道父皇現處境如何!拿與夫人也喝點”喝罷將水囊遞給旁邊的丫鬟

“唉,少爺,有些話老奴也不得不說,路上聽到許多流民的閒言碎語,據說清軍已經入京,恐怕陛下已是凶多吉少,也不知在這危難之際,會不會有忠誠良將前去救駕……”

“父皇平日待人甚厚,即使眼下如此危機,也不願強行徵收百官銀錢充作軍餉。大難將至,希望滿朝文武能助父皇度過此危難!”

“夫君莫要着急,父皇乃應天數所生,真龍天子,一定可以否極泰來!”見三皇子心憂,婦人一旁寬慰

此時正是六月,酷熱難當,眼看接近正午,一行四人便盤坐休息,管家阿貴拿出包袱中的米餅分與衆人進食。

“少爺,這酷暑難耐,不如吃罷咱就休息片刻,待太陽小點再走吧”阿貴說道說道

“依你吧”言罷側身躺臥。 “我且小寐片刻,待到未時我們出發”青年男子說完便閉上眼睛。眼見如此。小丫鬟也扶着夫人躺臥在樹蔭底下

此時趕路,都是早早出發,晌午便開始休息,下午才繼續趕路,直至太陽落山,才尋處落腳。

正當少爺和夫人都已經熟睡,阿貴也連大哈欠,昏昏欲睡之際,山坡傳來雜亂腳步聲。只見一羣做山賊打扮之人快跑過來,準備包抄四人。

阿貴忽然驚醒,只一剎那便將三人護在身後,同時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一尺短劍!

“哈哈哈哈,弟兄們,看着幾人穿着,咱終於抓到一次肥的啦!!哈哈 哈哈!”只見大聲發笑之人滿臉絡腮鬍須,穿着一件麻布青衣,手拿一炳鬼頭大刀,揹負弓箭。不知其笑得有多張狂有多放肆。

衆人聽到帶頭山賊言語,紛紛跟着大笑不止!就在此時,只見寒光一閃,衆人還未發覺,阿貴的寶劍以然歸於劍鞘。

見此情景,衆人大笑戛然而止。約麼有三個呼吸的時間,那還沒倒地的腔子才噴出鮮血,鮮血噴起一丈多高!而後無頭屍體沉重倒地,驚起數十隻折服於樹梢的飛鳥!

此時衆人全部楞住了,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剛剛大笑時的表情。

見衆人沉默,阿貴忽然沉聲問道“怎麼樣?還覺得我們很肥嗎?”

見無人答話,衆人之中走出一個瘦高男子,此人尖嘴猴腮,說話之前還不忘左顧右盼,一看便知此人應該是衆山賊的狗頭軍師!“額 英雄息怒,我等無意冒犯幾位英雄,我等都是山下鄉民,只因朝廷苛政,家中無糧,纔不得已才幹起這打家劫舍的營生。求英雄高擡貴手,放過我等。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童。我等走後,立刻解散衆人,回去做安分守己的百姓。求英雄大發慈悲!”說到最後,居然帶着哭腔,好像真的很慘似的

是啊,放過我們吧,我們確是無奈才行此之事!衆人七嘴八舌,邊說邊跪地求饒

“以下犯上,罪大當誅!”阿貴正欲拿劍刺於跪在最前面的瘦高男子

“住手!算了吧,沒人分發十兩銀子,沒收兵器,放他們離開吧!”少爺平靜說道

“是,少爺”,阿貴迴應,而後逐一將剩下十幾人的刀劍斬斷,分發銀兩!

衆人見此,紛紛向少爺作揖磕頭,道謝離去。

“少爺,何故放走這些山賊?”

“唉,如今滿人入關,勢必奴役漢人,留下這些山賊馬匪,也算是一股對抗滿清的力量”

“嗯,言之有理。依我之見 日後我們可以暗中聯合各種勢力,待時機成熟,便可對清軍發起進攻,重振旗鼓”

“此事日後再議吧,眼下之事,要先尋出落腳,廣聚錢糧,而後再圖大業”……

“少爺,時候尚早,不如您在做休息,待到太陽稍若,我們在繼續趕路吧”

“嗯,那我們就在休息一會兒!”少爺言罷,繼續躺臥在樹蔭之下

“救命啊,救命!”衆人剛剛睡熟,忽然聽到急促呼救,並伴隨着急促的腳步聲。青年忽然夢中驚醒,站直起身!於此之時,阿貴已經拔出袖中短劍,護在少爺少夫人身前。

“你是何人?何故大喊?”阿貴厲聲喝問

“求幾位行行方便,救救我妻吧!”來人所發非所問

“無妨,此人應該是中了蛇蠍之毒,在下粗通奇黃之術,自有救治之法!只是壯士何故在此?”少爺本是皇子,博學多才,醫書自是看過幾本,一看旁邊推車上的婦人便知蛇毒入體。必須儘快儘早救治,以防性命不保!

“回公子所問,我本是京城之中衙門捕快左林,因清軍入關,不願與那清狗當差,便連夜逃出京城,路過此處歇腳,不料此處蛇蠍甚多,我妻懷有身孕,歇腳之時又被毒蛇咬傷,此時已危在旦夕,求幾位援手搭救!”來人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身高體壯,此時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推着一個小車,車上躺着一個二十幾歲懷有身孕的女子,一臉急切的看着四人。

“哦,無妨,阿貴啊,將我們帶出的草藥與這婦人敷上”少爺向阿貴吩咐

阿貴忙打開包袱拿出一個小瓷瓶,遞送給了來人“此藥乃明醫所出,對蛇蟲咬傷很是有效,你且幫令正敷藥”阿貴言道

“多謝幾位救命之恩”來人誠懇迴應並接拿瓷瓶。

此藥乃宮廷御用,藥效自是神奇,婦人受傷之處是小腿,敷藥之後立刻不再繼續腫脹。傷口的烏黑也逐漸變淡。見此情景,那壯漢心頭一輕便,再也無力支撐癱軟倒地。

事發突然,那少爺正預援手搭救,阿貴勸到“少爺,我們身負血海深仇,此人雖說頗有忠義,但畢竟不知其底細,少爺三思啊……”

少爺稍作思慮“那邊將九香玉露丸與他們兩顆,我們且趕路吧”。

待到壯漢醒轉,已到申時(現在下午四點左右),也已經不見四人蹤影。壯漢連連看向妻子。還好,呼吸平穩,傷口也已經消腫,隨身包袱和一應物件食水也未曾丟失。妻子手邊還多了一個小瓷瓶和一張字條,上述“贈九香玉露丸兩顆,有解毒奇效”!

看罷忙拿出飲水,一顆自己吃下,一顆與妻子用水送服。因爲妻子剛被毒蛇咬傷之時,曾幫妻子吸出毒液,因此自己也是中毒不淺。

剛剛吃罷,頓時感覺一股清涼涌入五臟六腑,舒服至極,正在感嘆藥效神奇之時,旁邊的婦人也緩緩甦醒“這是在哪兒?”夫人問

“這是先前我們歇腳向南二十里處,再向南走四十里我們就到江蘇地界了,先前是幾位恩公救了我們,現在他們應該已經遠去,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沒事了,用點食水我們快趕路吧,此處偏僻恐有山賊,天黑前我們要離開此處 想辦法找到客棧投宿呢”。

短暫休整過後,那漢子摻着女子坐上小車,一路顛簸着向南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