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一一會不和小姐一起嗎?”
“我又讀不懂狗的心思,你可以去問問白殤雪,沒準兒她能行”
白殤情又是無賴一笑,一一和莫糖棉一樣,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同樣都是人魚,莫糖棉可以叫她笙歌,而她就只能是僕人…
等了挺久的,莫糖棉不耐煩的看了看時間都已經過了五分鐘了怎麼還不來…
關上門,對前面駕駛座上的白殤情說:“一一不走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冷死了!
白殤情比起她倒顯得有一絲驚訝,沒想到它會選擇尹宮瀟,發動車子,遠去……
回到紀墨起給紀笙歌買的別墅裡,很乾淨,但是從來沒住過,因爲這是紀墨起買來防止她兩吵架,紀笙歌離家出走他特地買的房子,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兩人一起坐到沙發上,雙腿搭在桌面上,放空身體閉着眼好好休息。
“汪!”門外傳來一陣聲響,兩人同時睜眼疑惑着,又相視一笑“一一來了!”
她就知道一一會選擇紀笙歌。
……
隔天,紀笙歌醒來,傷疤完全癒合,她赤裸着身子從冰冷的水裡起身,拿起旁邊的浴袍緊緊包裹,出門換了件衣裳,穿戴整齊從樓上下來,客廳裡忙活的人們看到她之後全都睜大眼睛看着她,紀笙歌扯了扯嘴,站在樓梯上向他們友好招手。
僕人們看到她顯示驚訝一番,而後禮貌的鞠個躬之後繼續工作,紀笙歌尷尬的點點頭,慢慢下來,紀墨言把早就做好的飯菜端上桌,爲她安好凳子,紀笙歌要了一塊麪包,盯着忙活打掃的僕人們,疑惑問道:“她們怎麼一回家就開始忙活了?”
紀墨言:“別墅需要打掃”
需要嗎?
這看着挺乾淨的啊?
隨後她就知道了,你猜猜打掃一晚上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紀笙歌吃飯的時候他們在打掃,她看電視的時候他們也在打掃,就連坐在花園裡休息也能看到他們忙活的身影。
第二天,紀笙歌醒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
一句粗話脫口而出:“嘿個!這TM比我臉都乾淨…”
樓梯上只有她一個人,在場的人紛紛轉頭看向她這邊…
尷尬…
紀笙歌牽強的扯着嘴角,試圖用微笑掩飾尷尬,慢慢走下來,紀墨言從廚房裡出來,端着剛做好的粥,看到她之後眼裡溫柔如水,輕聲喚着,“笙歌,下來吃飯了”
紀笙歌點頭表示感謝,看到他紳士的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自己則坐到她對面,那拿起一塊麪包沾好沙拉醬遞給她,尷尬接過,他的目光讓她不自在的想躲避,卻又無法避免。
“那個…你不工作的嗎?”想到他一直在照顧她,都沒有見他工作才問了句。
紀墨言低頭有點難以開口,他的工作很嚇人,紀笙歌會害怕。
紀笙歌還以爲是他不想說,是自己多嘴,也就沒有多問,專心吃着早餐,可是紀墨言又開口了。
“你想知道嗎?笙歌膽小溫柔又幹淨,沒必要了解”
那只是在你面前而已…
紀笙歌心裡第一時間想到這句話時都被嚇到了……她平時也很溫柔吧?
不過不知道也行…她只是覺得尷尬想找點話題才隨便問的。
繼續吃着麪包,有意識的掃描這些僕人,一個個長的如花似玉的,這要是到他們那個地方,一定全是明星!
“笙歌?”
轉過頭,呆呆的看着他,嘴裡的東西還未嚥下,塞的整個嘴都是麪包,可愛極了。
紀墨言一臉寵溺,語氣溫柔又期待,“我會慢慢暴露我的身份,你能仔細發現嗎?”
紀笙歌瞳孔轉了個圈,最後定格在他眼睛上“嗯”
吃完飯,紀墨言就說要去工作了,紀笙歌拉着一個僕人坐在沙發上,僕人屁股還未沾到沙發,就嚇的渾身一抖,趕忙站起來,害怕道:“小姐,這…紀爺不喜歡讓別的女生隨意使用城堡裡的傢俱”
“那你是想坐了?”紀笙歌知道她話裡有話,也不拐彎抹角,拍了拍沙發,示意她坐下,小聲嘟囔着“我不是坐的挺好的~”
沒想到僕人更加害怕,離她遠了些,也聽到了她說的,微微一笑,“小姐在紀爺眼中不是別的女生”
“爲什麼這樣說?”就因爲她大膽的坐了沙發?
“小姐可是紀爺心心念念十幾年的女人,從我到這兒來,就被這裡的老僕人們灌輸知識,姓名紀笙歌,身份,紀爺心愛之人,連這座城堡的就叫GS…”
GS…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紀笙歌?紀爺心愛之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演戲。
老實說她也是這樣以爲的,以至於差點沒從戲裡走出來…
“那紀爺是做什麼的?”
“紀爺什麼都不用做,因爲葉落歸根都是他的,只不過難免不會有人覬覦着座城堡”
“行吧,那你先去忙…”
紀笙歌讓她走了時候才認真的想了起來。
這就是紀墨言所說的大膽粗暴又不乾淨的工作?
坐着就能賺錢的工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別人覬覦?會有人和他搶?
…!!
紀笙歌立馬意識到紀墨言的事情已經佔據了她整個腦海,甩了甩腦袋,把他從她腦袋裡甩出去。
“我這是對紀墨言走火入魔了…”
海帝。
莫糖棉白殤情白殤雪喬庭生等人決定看看一一當晚是怎麼抉擇的…
白殤雪揚手撫琴,面前出現一張鏡子,莫糖棉和白殤情坐在VIP觀衆席上,裡面第一個出現的是白殤情,她對一一說讓它決定去留,然後她們就到外面去等。
看到這裡,大家都屏氣凝神,期待後面的情節。
一一全程看着門,在窩裡面趴了一會兒才起身慢慢上樓,對着尹宮瀟所在的房間門口大聲叫着,她們看不見裡面的人是什麼樣的,只知道一一叫了幾聲便停歇了,然後飛一般的跑下樓梯,跳起來按下門把手開門出去…
故事結束,四人就都明白了。
莫糖棉帶着欣慰的笑,“所以這叫,見重要的人都是用跑的”
“原來尹宮瀟養了個白眼狼…但也可能是怕趕不上車…”
白殤雪就是一個發現問題的人類…
簡單點來說應該是直女。
三人看向說話的白殤雪,相對啞口無言。
白殤情高冷點頭,“不在同一個頻道,理解”
話畢,她又想到什麼,轉頭對莫糖棉說:“想看看一神是怎麼幫你忘記現世的事嗎?”
莫糖棉懷疑的看向白殤雪“她還有貫穿姐姐的本事”
白殤情笑了,知道她還是想看的,看着外面烏漆麻黑的天,“現在這個時辰,葉落歸根都半夜了吧…”
兩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白殤雪聽到他們的提議,扶了扶琴絃,原本藍色的琴絃變成了白色,這一幕恰好被喬庭生看見,“小雪,你換琴絃了?”
“啊?”白殤雪尋聲望去,笑着道:“是啊,剛剛那個琴絃怕是要斷了,防止一神知曉,還是換一個保險,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都看出來了”
白殤情莫糖棉對視相望,“我們,確實沒看出來…”
沒看出她換了琴絃。
她們只知道她的琴可以看到別人心裡的事情,不知道她的琴絃是注入了法力的,藍色的那根弦應該是法力不足了…怪不得她可以魂穿一神。
紀笙歌睡着,白殤雪順利進入她的夢境…
紀笙歌變成一神,一身紅衣,那裡名叫“原憶”,地處於萬丈高山上的一個山洞,陰氣逼人,她要找到一個黑影邪祟,拿出它的腦子給莫糖棉換上,她纔可以忘記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
她在這個山洞裡四處尋找,也沒有看到這個黑影邪祟,倒是有許多小囉囉來搗亂,也都被她輕易消滅掉了,再往裡走,就越是漆黑,正前方飄着一個紅色的東西,它的光沒有照亮周圍,形狀看起來像一顆大腦…
紀笙歌皺眉,不是說腦子在黑影腦袋裡?
黑影…
如此漆黑的景象,也看不到影子吧…
她往前走,上樓梯,站在這顆‘腦子’面前,湊近一看,不就是人的腦子嗎!
紀笙歌伸手試探,眼看就要觸碰到它,右手突然被什麼牽制住,等眼前的霧霾徹底消失,她纔看清黑影邪祟的真正面貌。
臉部裂爛,指甲長到可以掐死人!
原來黑影不是影子,而是有血有肉的小妖怪~
紀笙歌勾脣,左手變出一把匕首刺向它的額頭,它瞬間消失在她的視線裡,轉身,藍眼發光,似激光一般掃描周圍,沒有!
右耳似有似無的一陣輕風,“可得藏好了喲!”
話音剛落,轉身,猛地抓住它的喉嚨把它逼向後面的牆壁上,臉上露出得逞嗜血的笑,“小妖怪,我抓住你了”
右手成虎爪狀探向它的太陽穴處,把它的腦子逼出來,而它也在慢慢消失…
山洞震動,這個山洞是由黑影邪祟建起來的,它死了,山洞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紀笙歌出了原憶,手中變出一支棉花糖,把黑影邪祟的腦子捏的粉碎灑在棉花糖上當成點綴回到海帝,她把棉花糖放在她的牀頭,悄無聲息的出了她的臥室…
轉眼,又來到紀笙歌和白殤雪的對話情景…
白殤雪看到這一幕似曾相識,幾秒過後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她和一神的對話之處!
不能讓棉花糖知道…
一神的囑咐還在耳邊,不動聲色的波動琴絃,眼前的一切不復存在,白殤情和莫糖棉正看的起勁,突然沒有後續了,紛紛皺起了眉,莫糖棉看向白殤雪,疑惑道:“怎麼看不到了?”
白殤雪愣了一秒 ,眼神恐慌,臉上還露着細汗,“一神醒了!”
葉落歸根。
紀笙歌閉着眼平躺在牀上,看着像是睡着的樣子,沒有張嘴,在心裡對白殤雪說了句“做得不錯”。
…
莫糖棉啥也沒有看到,撇撇嘴,“切!沒意思,笙歌這麼厲害,根本不用擔心好吧”
她很後悔浪費這麼長的時間來看紀笙歌虐人,甩了甩長袖出了門,白殤情看了白殤雪一眼,便追着出去了…
等她們走之後,喬庭生坐到她對面,摸了摸她換掉的那根琴絃,“一神爲莫糖棉受傷了”
他確認的語氣道破她的謊言…
白殤雪再次波動琴絃,兩位女生談話的畫面又出現在眼前,喬庭生轉身,看見她和一神面對面,一神面色蒼白的躺在水裡,魚尾上脫了一塊魚鱗,這是她第一次徒手扒魚鱗…
她的法力還未完全恢復,還沒有完全成爲一神,所以扒魚鱗時的疼不比撕心裂肺來的少,但是黑影邪祟是邪物,吃了它的腦子相當於只是換了個身子而已,它的記憶會渡入到莫糖棉身體裡…
但是一神的魚鱗可以!
也有其他辦法的…只不過沒有一神的魚鱗安全…
因爲護她安全所以徒手扒魚鱗…
這就是白殤雪和白殤情的羨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