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多姆,要回來了。”在牢房內的陳牧,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一屁股坐地上,臉上蒼白,昨天的那一幕畫面,涌上心頭,讓人作嘔。
“你怎麼了?”看到陳牧突然露出這種表情,花蛇擔心的問道
在確定了那怪人就是陳宇所說可以給予自己庇護之人後,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打開二十五號牢房。
他的回聲,可以將方圓五十米的場景在全都映入腦海之中。
這五十米並不是平面,而是立體的,只要聲音能夠傳達之處,都能夠將之腦海呈像。
二樓也在他的監控之下,他的腦海中有二樓的地圖。
原本他的聲音是無法傳遞到二樓監控室的,可他所在的牢房中有一條通風管道,這條管道連通着整個監獄的通風網絡。
也讓他的聲音順利的傳遞到了二樓監控室,雖然那個聲音,一般人根本無法聽見。
可陳牧的回聲,是通過聲波傳遞信息的,跟聲音的大小無關。
在回到牢房之後,就一直監聽着監控室的談話,得知了亞多姆即將回來的消息,這讓他嚇了一跳。
他看向花蛇,臉色凝重的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花蛇見他如此認真,不由也認真了起來,點頭說道,“我們是隊友,你需要我做什麼?”
“幫我潛入監控室,打開二十五號牢房。不過這很危險,我不知道被發現會有什麼後果。”
“有計劃嗎?”
“商量一下該如何行動吧。”陳牧現在掌控着一樓二樓大部分的地圖,就連監控的位置和範圍他也一清二楚。
不過他並不是一個能夠作出詳細戰略的人,還是要和花蛇商量才行。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大鐵門發出了嘟嘟的聲響,晚飯時間到了。
“走吧。”陳牧當先走了出去,出門就碰到了餘敏和張勇兩人。
看到兩人並不是往食堂的方向走,餘敏沉聲說道,“別做自己自己無法把握的事情,否則結果可能是你承受不住的。”
陳牧現在可聽不進他說什麼,徑直走向了樓梯口。
牢房內可以通往二樓的就只有這一條樓梯,不過有一道鐵閘門,鐵閘門的空隙長寬只有五釐米。
“可以鑽進去嗎?”陳牧兩人站在監控死角,對花蛇詢問道。
“我還沒有鑽過這麼小的洞,我試試吧。”花蛇說着,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陳牧接過衣服,走了出來,正好落在了監控之下,花蛇則在陳牧的掩蓋之下,往鐵門內鑽去。
花蛇趴在地上,皮膚收縮扭曲,整個人開始拉長,雙手放過頭頂,就好像蛇一般蠕動着,一點點的穿過縫隙。
“站在門口的,不要站在那裡,快點離開。”
監控攝像頭內傳來了獄警的聲音。
陳牧擡頭,沒有說話,只是對着攝像頭招手。
“你有毛病吧,給我滾開,不然我給你好看。”攝像頭那頭的人似乎生氣了。
陳牧依舊不說話,就這樣站着對着攝像頭招手,還咧開嘴笑着。
“你長什麼樣,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讓你知道不聽話的下場,你有種就站在那裡別動。”
“澤拉斯是出無盡飲血的,他的技能不是爲了打中敵人,而是爲了逼敵人走位,然後A死對方。”
陳牧對着監控開始胡說八道起來,這讓監控那頭的獄警一臉茫然。
“你有病吧。”
“我覺得,澤拉斯應該出三項,既然靠平A,他的技能CD短,可以頻繁觸發耀光效果。”
陳牧依舊自顧自的說的,心中也有些着急,時間已經過去三十秒了,花蛇的能力,是憋氣越久,身體就越柔滑,可這一股氣不能泄,否則就會立馬恢復。
這五釐米縫隙,身體要是在中途恢復過來,他會被攔腰截斷的。
通過聲音,他定位了監控室,此時監控室內的情況他一清二楚。
這也是爲什麼他敢現在行動的願意,稍早之前,那兩個典獄官就離開了,其他人似乎也要吃飯,現在裡面就只有兩個人。
只要穿過這道大門,躲開監控,他就能順利到達監控室。
陳牧還在胡言亂語,裡面的獄警似乎忍受不住了,陳牧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知道對方要來了。
他微微轉頭,看到花蛇的身體此時已經拉長到四五米了,身軀進入鐵門大半了。
塔塔,塔塔
耳中響着獄警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陳牧心中愈發焦急起來。
“來不及了嗎?”看着還有屁股露在外面的花蛇,陳牧心裡一急,轉身朝着他的屁股就狠狠的踹了過去。
花蛇的屁股被這一喘,一口氣差點憋不住,轉過頭來,怒視着陳牧。
陳牧也不管怎麼多了,繼續喘着,這一下,差點把花蛇的屎都踹出來了。
“你在幹什麼。”一聲厲喝從樓梯口傳來,是獄警,陳牧只是對他笑着,繼續用腳猛踹鐵門。
獄警拿出警棍,對着攝像頭說了一句開門,大鐵門緩緩的打開。
衝出來,警棍就朝着陳牧的腦袋招呼了過去,一下就被打倒在地,雙手抱着腦袋,任由警棍在身上招呼。
陳牧倒地雙眼盯着樓梯的屋頂,一雙長腿一閃而過。
花蛇憋氣已經超過一分鐘了,自身完全蛇化了,在獄警來到之前,成功穿過空隙,沿着牆壁爬上了樓頂。
從上面過去,可以躲避很多的監控。
獄警打累了,見陳牧還在對着他笑,覺得這就是個神經病。
“笑,我讓你笑。”獄警怒了,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擡腳就踹在了陳牧的臉上。
咔嚓
陳牧的牙齒被踢碎了兩顆,可他依舊在笑,沒辦法,現在獄警不能回頭,因爲一回頭必然就能看到正在屋頂爬行的花蛇。
又狠狠的踢了兩腳,踢的滿臉是血,陳牧終於不笑了。
“這就對了嗎?在這裡,還是要給我老實一點。你要明白,我們纔是你們這些犯人的主,你們不過是隨意拿捏的垃圾,社會敗類。”
獄警說着,抓住了陳牧的腳,推着他就往牢房去了。
能夠在龍堡監獄做獄警的,都是部隊的特種精英級別的。自身有着極強武力。雖然比不上典獄官,可拿捏一層這些犯人是足夠了。
陳牧被拖着,就好像扔垃圾一樣,將他丟盡了牢房之中。
“關門。”獄警對着對講機說了一句,牢房門口緩緩的關閉。
“我覺得澤拉斯還能出攻速鞋。”陳牧的話從獄警身後響起。
獄警轉頭,就看見他坐了起來,對着他咧嘴笑,其中缺了兩顆門牙。
“你是在看不起我嗎?你這種垃圾,敗類,以爲我是獄警,就不能打死你嗎?”
“嘟嘟,嘟嘟。”原本的關閉的房門,此時緩緩的打開了。
“怎麼回事?”獄警一愣,他沒有叫同伴打開牢房門。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陳牧剛纔的行爲冒犯了自己,他正有想將對方牙齒全部打碎的衝動。
或許監控室的同伴就是看到這一幕,纔打開了房門。
就在他要走進牢房的時候,身體突然一緊,一股極爲強大壓迫力籠罩而來。
艱難的轉過頭,就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影趴在地上,陰沉沉的看着他。
“狼頭,你,你怎麼出來了。”獄警臉上閃過一絲驚恐。
於此同時,一層監獄的盡頭,陳牧回聲到達不了的範圍,一扇巨大的鐵門關閉着。
鐵門下面,張維和另外一名典獄官出現在這裡。
“打開大門。”裡面傳來了西亞姆的聲音。
那名典獄官對着監視器說道,“打開第一道控制器。”
可監視器裡面並沒有迴應,控制器的燈光也沒有亮起。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出現迴應,典獄官臉色微微變化。
“怎麼還不開門。”西多姆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典獄長,監控室那邊好像出問題了。”
“我才走了一天不到,怎麼就出了這樣的紕漏。張維,徐傑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亞多姆已經非常不悅了。
“我立馬去查看。”徐傑連忙說道,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
龍城,警察局。
徐建武手裡拿着一份資料,一臉的凝重。
“徐隊?陳牧的案子,有些蹊蹺,我們調查到,那天陳牧參加聚會,在聚會上那羣富二代起鬨,要試試幻影三千的性能。所以陳牧就給陳氏的人下了命令,讓他們跟政府報備封路。可這個命令,到了陳氏集團內部,卻被截了。”
“是陳宇。”徐建武看着資料,也知道了手下的調查結果。
“是的,還有更讓人吃驚的事情,死者奎剛,生前隸屬於定家安保。這定家安保雖然隱秘,可它的實質掌控者是陳氏的許清。而且也是許清授意,陳牧這才被關進了龍堡監獄。”
“徐隊,這羣人在搞什麼,一個是陳牧的表哥,一個是陳牧的姐姐。這兩人是可着勁的坑陳牧啊。這會不會是大型財閥的齷蹉啊。”
“這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既然陳牧的案子有異,這件事就要繼續調查,要查出確切的證據。”徐建武嚴肅的說道,他已經察覺到這件事裡面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