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聽到這裡,已經很感激茱莉了。可是,她心裡放心不下,怕許邵衡對許子墨展開懲罰,便直接到了許氏找到了許邵衡。
齊佳推開許邵衡辦公室的門,直接衝到了他的辦公桌前跟他吵道,“許邵衡,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我和許子墨只是逢場作戲?爲什麼還要懲罰他?”
許邵衡正在工作,突然被衝進來的齊佳打斷。看着齊佳進來,許邵衡的第一反應是很開心的。可是,他看着齊佳冷着臉,心裡的喜悅便隱藏了起來,“齊佳,你這麼急急忙忙地衝進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對,我就是爲了讓你放過許子墨!”齊佳心裡頭是有些生氣的,“他好歹也幫我擋了霍辛浩,而且是我主動找他了,爲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他?我跟他之間沒什麼的,你不能讓我受了他的人情,還讓他因爲我而得到懲罰呀……”
許邵衡看着齊佳滔滔不絕地爲許子墨說着情,心裡剛剛產生的那一絲喜悅,頃刻之間便化爲烏有了。
兩個人這麼久都沒有見面了,齊佳主動來找自己,居然是爲了一個男人而來。心底的憤怒漸漸泛了起來,許邵衡聽着齊佳的字字句句,拳頭漸漸蝸了起來。
“許邵衡,我知道,你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齊佳耐着性子,輕聲對許邵衡說道,“你仔細地想一想,許子墨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只是假扮了我的男朋友,僅此而已。而且,在霍辛浩的面前,我們也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啊……”
“那又如何。”許邵衡聽着齊佳聲音弱了下來,原本握成拳頭的手也漸漸鬆開了,“他做錯了事,我就是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這個決定。”
聽着許邵衡堅定的聲音,齊佳感覺到了深深地無力感,“許邵衡,我不是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許子墨他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你不能不分青紅皁白就胡亂懲罰人吧?”
聽着齊佳的話,許邵衡擡起頭來,對上齊佳那雙清澈的眼,“我告訴你,他最大的錯,就是答應了你這個無聊又愚蠢的決定!”
無論齊佳怎麼解釋,許邵衡都不鬆口。看着許邵衡是鐵了心的想要懲罰許子墨,齊佳也不打算跟他解釋下去了。因爲無論齊佳怎樣努力,結果都不會改變。
“好,那你就去執行你這個毫無意義的懲罰吧!”齊佳狠狠地把這句話甩給許邵衡,便轉身離開了。
其實,許邵衡只是嘴上說說罷了,實際,他並不像真正的懲罰許子墨。不管怎麼樣,因爲許子墨的存在,齊佳的確是沒有再受到霍辛浩的騷擾。在許邵衡的心裡,他是很感激許子墨的。
而許邵衡自始至終都沒有鬆口,其實是因爲齊佳。
這麼多天不見,一見面,她張口閉口都是別的男人,許邵衡看着這樣的場景,不免吃醋,生悶氣。
齊佳離開之後不久,茱莉便敲了辦公室的門進來了,“許總,沈總來了,說是有項目想要跟您合作。”
“有項目?”說着,許邵衡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麼,“讓他進來吧。”
隨後,在茱莉的帶領下,沈東國進了許邵衡的辦公室。看着許邵衡正在忙着工作,沈東國對着許邵衡呵呵一笑,“邵衡啊,正忙着呢?”
看着沈東國在自己辦公桌的對面坐下,許邵衡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禮貌的對待着沈東國,“沈總,最近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沈東國說着,將手裡的文件夾放在桌子上,“我這唯一的心病就是曼曼吶……”
沈東國隱隱約約的說着,偷偷打量着許邵衡的反應。許邵衡面不改色,看着桌上多出來的那份文件,說道,“剛纔助理進來說,沈總有項目想要和許氏合作?這就是那個項目?”
說着,許邵衡伸手,想要將文件夾拿到自己的眼前看一下,卻被沈東國給攔住了,“哎,邵衡啊,項目的事我們不着急。你這一點吶,叔叔可要說說你了。整天只知道忙工作也不是什麼好事!工作固然重要,可工作只是人生的一部分,這男人的一生能包括好多事情,如果只有工作的話,那未免也太單調了……”
聽着沈東國的話,許邵衡笑了笑,“沈總,關於人生的分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見解,所以,每個人的人生纔會不一樣。我會過好我自己的人生,只做我自己認可和認爲重要的那部分。”
沈東國做的去鋪墊,許邵衡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只是自己不能着了他的道。
聽着許邵衡的話,沈東國臉上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你說的也對!只不過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結婚的事情了吧?這結婚和事業可不衝突,邵衡啊,我是過來人,我可告訴你,早點結婚還是很有福氣的!老爺子對於曼曼還是比較滿意的,如果你們能儘快聯姻,老爺子肯定會很高興,那我最大的一塊心病也就可以去掉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聽着沈東國說起聯姻的事,許邵衡瞬間就變了臉色,“沈總,這裡是公司,我希望在公司我們就只談生意。再者,對於聯姻的事,我一直都有我自己的看法,更何況,這是婚姻大事,豈能這樣隨便就做了決定?這不只是對我不負責任,更是對您的女兒不負責任!”
許邵衡態度堅定,沈父的臉色難看的很,“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聯姻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你以爲你是誰,可以一拖再拖!許邵衡,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許家人你以爲我會把女兒嫁給你?”
“很不巧,我投胎投到了許家。沈總,許家不止我一個男人,還有許邵陽,也是適婚的年紀。照我看來,令千金的脾氣秉性和我這個弟弟更合適纔對,你不考慮一下?”許邵衡說道,“還有沈總,我今天就把事情跟你說明白了。我的婚姻,只有我自己可以做主!”
看着許邵衡沒有任何的退讓,沈東國立即火冒三丈,“你一個晚輩,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的素質和修養都到哪裡去了?許邵衡,你居然這樣目無尊長,真是丟進了許家的人!”
“我倒是覺得,被人拿捏在手裡,纔是真的丟人。”許邵衡不甘示弱,“說想說的,做想做的,纔是我們許家人的風範!”
“哼!”沈東國氣急敗壞,離開了許氏。
回想着許邵衡對自己說的話,沈東國越想越不忿,便到了許宅,找到了許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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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不是我故意找事。這許邵衡也太不像話了!我好心好意去找他,可是他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跟他提起聯姻的事情,態度不緊不慢的,自己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一點都不顧及我家曼曼的名聲!”沈東國跟許老爺子告着狀。
老爺子聽着沈東國的話,心裡頭也生了許邵衡的氣,手裡的柺杖戳着地板,發出“咚咚咚”的聲音來。
“這個混賬東西,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都怪我平日裡對他太縱容,他纔會這樣出言不遜!現在居然敢口出狂言,真是越來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