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曹啓賢一臉苦相的來到了白家大院,四個人在屋裡支了個鍋子吃涮羊肉。
曹啓賢一邊夾着羊肉一邊說:“我說,今兒我不能待得太晚,局裡還有任務。”說着把肉放進嘴裡往中間湊了湊小聲又說:“重慶那邊軍統特務最近來了不少,這兩天城裡沒少出事兒,兩個日本陸軍醫院的人失蹤了,昨天晚上在護城河裡把屍首給撈上來了,我在局裡已經一禮拜沒回家了。”
“該死!”黑子憤憤的說。
“唉,別亂說!傳出去我也保不了你們。”曹啓賢似乎對剛纔所說的有些後悔,他認爲三個人裡就黑子嘴是最不嚴的。
王雅娜對什麼暗殺日本人不感興趣,急切的問道:“啓賢哥,知道我爸最近怎麼樣嗎?往所裡打電話都沒人接啊,今瑞哥他們去家裡看了看,我爸好像好長時間都沒回過家了。”
曹啓賢點了根雪茄吧唧了兩口說道:“章所長那邊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研究所現在都是日本人在控制,除了日本人其他人別想進研究所一步,而且我聽執勤的警員說最近夜裡十二點過後老有軍用卡車往研究所裡運東西,但什麼東西不知道。”
曹瑞拍了拍王雅娜的肩膀:“娜娜,你別太擔心,我覺得現在日本人需要章叔兒幫他們的忙,所以章叔兒現在應該是安全的,而且我認爲幕後就是安培神在操控,研究的東西應該就是……….”
“你是說通州塔的怪物和狗眼人都是日本人研究的對象?”黑子接口說道。
“嗯,除了這些應該還有別的,但研究的目的我還不得而知。”
曹瑞也點了只煙問曹啓賢:“啓賢我問你一事兒,前門外九道灣兒衚衕裡沈家宅子的事兒你瞭解嗎?”
“怎麼?又想摻和這邪性事兒?這事兒連報紙都沒讓報,要不是這兩天衚衕裡死了倆人讓記者給曝光了,都是絕對保密,怕引起恐慌。”
“沈家傻兒子爲什麼殺了新媳婦兒?”
“具體原因不知道,推斷是因爲這個新媳婦是被拐來的,沒有孃家人,洞房時應該是發生了激烈的抵抗,死因是頭部被利器刺穿而後整個頭部被切掉。傻兒子估計不光傻,精神可能也有問題,屍檢分析被害人死前面部已經被硫酸強烈腐蝕,死相很慘!”
“嘖嘖嘖,可憐的女人。”王雅娜聽完新媳婦的遭遇很是同情。
曹啓賢聽完突然說:“可憐?也許是可憐,但你們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屍體在案發第二天就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曹瑞問道:“屍體失蹤了?和沈家被滅門有關嗎?是不是其實這女人沒死,回去復仇了?”
“嗯,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但沈家滅門是確有其事,算上家裡的傭人一共二十一個人,死因和前兩天衚衕裡死的兩個人一樣,但和報紙上報道的有出入,真事的死因是窒息而死,頸部有明顯的掐痕,但最離奇的是所有死者身體裡的脂肪都消失了,而且死者頸部、腹部、臀部、腿部都有傷口,但是什麼造成的局裡一直沒有結論。唉,我勸你們啊,少碰這事兒?上次樹林子裡狗眼人那事兒多懸啊,日本人根本就沒通知警察局,連王**的政務委員會都沒通知(日佔期北平僞政府華北政務委員會)。”
“還有啊,那個宅子你們最好別進去,禁區。真要是讓巡邏的警察抓到可別怪你兄弟我不講情面!”
曹啓賢擡手看了看手錶起身說道:“我不能多待了,十二點多了,你們最近晚上別往外面跑,局裡、軍隊、日本人都在抓軍統的人,晚上不太平,你們多注意!”說完拿起大衣走了。
曹瑞送出曹啓賢后關上大門回到屋裡,三個人圍着火鍋繼續吃着,聊着研究所的情況,曹瑞和黑子也是一邊分析情況一邊勸王雅娜彆着急。
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小時,時間將近凌晨三點。就在三個人準備收攤兒睡覺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幾聲槍響。黑子警覺的把燈關掉小聲說:“媽的,真不太平,哪打槍呢?”
王雅娜又聽了一會動靜說:“不會這麼巧,局長說完就抓軍統的特務了?”
三個人靜靜的在屋子裡聽着動靜,槍聲也是由遠及近,突然就聽見院兒外有響動,緊接着是“嘭”的一聲悶響,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在了院裡。
曹瑞讓王雅娜在屋裡別動,他和黑子兩人拿着手電走到了院子裡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