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文楚一感覺自己身體變得很輕,就像一根羽毛,在隨風飄動。前面有一個玉佩在閃閃發光,似乎是在指引着方向。飄着飄着,飄到了一片迷霧中,周圍一片朦朧,混混沌沌。直到前方出現了一片光亮,才停了下來。
前方有八根擎天巨柱,柱子上有撰文流轉,一道道古老的符文互相交織,仔細聆聽下還有悠遠的鐘聲從遠方傳來,彷彿是來自萬古滄桑,讓人心神恍惚,似乎有一種穿透力,正在穿透靈魂。
他好奇的繞着這八根柱子,柱子上雕龍畫鳳!這八根柱子每根都有着不同的顏色,分別是赤、橙、紅、綠、青、藍、紫。他用手摸了一下柱子,不知是何種材質,再仔細觀察,發現柱子上刻有文字,看其字體應是很古老的小篆體,許是靠的太近,看不出是什麼字。
於是他遠離柱子,纔看清楚,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根綠色的柱子上寫的是個“木”字。於是他又繞着這些柱子再仔細看了一遍,發現:赤、橙、紅、綠、青、藍、紫、白各色柱子上,分別刻的字是:金、土、火、木、風、水、雷、勢。這些字刻在這柱子上是幹什麼用的呢?
他又發現這些柱子圍成了一個圓形,在圓形的中心有一個巨大的白玉圓盤,圓盤的中間有個圓柱形的凹槽,凹槽直徑大約有10米,這個凹槽分出了八個小溝分別連接着八根巨柱,只是凹槽和小溝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他在這裡到處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就在他苦苦思索之際,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了,同時他感覺自己突然在往下急速的墜落,下方一片漆黑,好像無底深淵一般。文楚一嚇得大驚失色,口中發出驚叫,手腳在空中胡亂的擺動着,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摔的粉碎。
緊接着,身上一陣疼痛,然後他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他這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場夢!不過這夢境也太真實了,讓他以爲身處現實中一般。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發現虎哥他們都還在睡着。看來自己剛纔並沒有驚動他們。他走到衛生間洗了把臉,隨手拿了毛巾在擦着臉,對着衛生間的鏡子看了眼自己的臉。
他發現自己的眉心多了個圖案,仔細看好像是一個古老的符文,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以爲是自己眼花,用手抹了一下,圖案還在。
這個突然出現的圖案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搖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他試圖捋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他確信這個圖案是在他醒來後發現的!那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奇怪的夢?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楚一,好了沒有?我內急,麻溜的!”原來敲門的是王皓。
“好了,這就出來了!”他隨口答道。
說完,又瞅了一眼鏡子,這一看不禁愣了!自己眉心的圖案又消失了,難道剛纔是幻覺?
帶着滿腔的疑惑,他走出了衛生間。
“搞啥名堂呢?便秘了?”王皓小臉蒼白,面容扭曲,身體在向上縮着,雙肩緊緊的併攏在一起,雙拳緊握,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這是黃河決堤的前兆!
“滾犢子!”文楚一沒好氣的說道,說完一個閃身,出了衛生間。這個時候再耽擱下去,他的好兄弟就要黃泥掉檔了!
文楚一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是2:00,距離集合參觀的時間還有半小時,閒來無事想瀏覽一下手機上的新聞,確發現沒有移動網絡,想想也是這是在沙漠裡,沒有信號也是很正常的。
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發現靠角落的桌子上有一臺電腦,於是走過去坐下來打開了電腦,發現居然可以上網。看來傳言這裡使用的軍事級別的通訊手段應是不假,網速還挺快的。
一條新聞引起了文楚一的注意,根據某新聞記者的報到,甘肅敦煌出現手機信號不穩定的情況,這種情況最近持續了有一個月左右,運營商對機房進行了大規模的排查,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原因。有專家指出根據有關人員對敦煌地區電磁情況的檢測發現敦煌地區出現不明干擾源源,因此對手機信號造成了干擾,具體的干擾源在哪裡到目前爲止並沒有找到。
他不知道的是,該情況早已引起軍方的高度關注,經過多方驗證確定此干擾源不是國外敵對勢力對華國有意的破壞行爲,不排除是地外文明的某種行爲,也有可能是自然形成。軍方曾會同相關專家對該干擾源進行定位,初度判定在敦煌東北方向的沙漠中,幸運的是該干擾源並未對衛星通信造成干擾。軍方也曾嘗試對該干擾源進行反干擾壓制,但是均以失敗告終,一時之間大家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文楚一看了新聞後面的評論,五花八門有說是我國在進行某種高科技的實驗引起的,有說是外星人在搞事情的,還有說是地球在對人類做出某種警告,反正是說啥的都有。他也就是一笑了之,斜眼瞧了一下屏幕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已經2:15了。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將之前發的一聲衣服裝備都穿戴整齊。
王皓也從衛生間裡出來,雙手還不忘在屏幕上又搓又點的,一看就知道這是在打着某榮耀。
“嗨,嗨,嗨,都幾點了還玩呢,趕快收拾一下等下集合了。”虎哥說道
這時看虎哥和濤子也穿戴整齊了,都在看着這個穿着一條褲衩還在拼命與手機屏幕較勁的王皓
“最後一波了,稍等,稍等”王皓說道,手指卻像羊癲瘋一樣的在瘋狂的點動,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再不趕快,我開直播了啊!”濤子拿出手機準備拍攝視頻。
“唉,這幫豬隊友,就差那麼一點點,還是被坑死了”,瘋狂點動的手指終於停下了,王皓頹然倒在牀上,一臉的絕望,看來是被團滅了。
“行了,趕緊的,別等領導催促了,那就不好看了”虎哥的擡手看了看錶,時間不多了。
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到會議室,人基本上都到了,除了幾位大佬級人物外。時間來到了2:30,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首先進入的是霍明遠,然後是趙工明,陳福安,劉博均,凌海飛,幾位大佬入座後,霍明遠首先說道
“各位休息的怎麼樣?對這裡還適應嗎?看大家的表情應該還是不錯的,看來大家都很急切的想要好好參觀一下我們的基地和任務區”
“這都披掛好了,隨時準備上陣,我們也很想體驗一下嘛,你們說是不是?”趙工明說道。
“好的,沒問題,我看也不需要多說了,咱們這就出發。”霍明遠把頭轉向了陳福安。
“我看咱們就先從裝備區開始參觀吧”陳福安說道。
“你說了算,這裡你的地盤。”霍明遠說道。
“那行我就先當個土皇帝先,哈哈”陳福安也打趣道。
“禿鷲進來一下,帶客人先去裝備區參觀!”陳福安打開對講機說道。
“收到,白頭雕!”對講機裡傳來禿鷲的聲音。
沒過多久會議室的門被打開,禿鷲進門後對大家行了一個軍禮
“各位請跟我來!”
於是衆人在幾位大佬的帶領下走出了會議室,走在最前面的禿鷲對衆人說道
“各位領導,本基地名叫鷹巢,總人員有500多人,其中安保和後勤人員爲100人,參訓人員400人,佔地面積10平方公里分別由裝備區,宿舍區,訓練區,生活區,倉庫和辦公區等區域構成”
禿鷲在前面洋洋灑灑的介紹起來,衆人也是聽的認真仔細。過了1個小時,衆人基本上對基地的情況有了大概的瞭解。
返回會議室的路上,一名安保人員,神色匆匆的跑步來到禿鷲的身旁。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禿鷲立即面色凝重起來,示意他先回去。
“基地裡來了些老朋友!你們先到會議室,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禿鷲說道。
轉身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辦公室。
同一時間,一間辦公室內,幾個人正圍坐在一起,均是面色凝重。
“對方什麼來頭?是不是上次的那批人?”說話的那人正是白頭雕。
“這次來的人是上次的5倍之多,但不是上次那批人。上次是A國的黑豹,跟我們交手後,互有損傷,他們退走了。顯然是害怕被我們纏住。這次來的人很多很雜,個個都是蒙面,奇裝異服。有攜帶槍支的,也有攜帶刀劍弓弩等冷兵器的。這有些奇怪?”另一個人說道。
此人約莫30歲左右,鷹目如電,棱角分明,一頭的板寸,典型的軍人做派。
“斷刀,他們這次恐怕來者不善啊!定然是衝着墓穴中的銅棺而來。這前前後後的,已經來了不下四波人馬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引的大家都拼了命的來搶奪。他們連旁邊的軍隊都不怕,可見背後的勢力不簡單。”白頭雕說道。
“上面找了很多人來研究這個東西,但是目前仍然沒有找到開啓盒子的辦法!研究的人說盒子周圍有一層類似於能量護盾的東西,在保護着這個盒子。這個盒子非同一般!”斷刀說道。
“上面非常重視此物,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麼收到風聲的?我們這裡必然有內鬼!”白頭雕說道。
“按理說這裡的安保措施已經是非常嚴格了,這個人是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的?所有進出的通話和信息都處於嚴密的監控之中,他是怎麼做到的?我一直想把這個人找出來,但是毫無頭緒!”斷刀說道。
“恐怕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找這個內鬼了!強敵壓境,會是一場惡仗,要不要向旁邊的軍隊求援?”白頭雕說道。
“求援信號已經發出,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撐住。第一道防線交給你了,第二道防線交給我。如果兩道防線都失守了,我們就退到古墓裡,必須要堅持到大部隊到達!”斷刀說道。
“外面就交給我們,你們A小隊的任務是:不能讓此寶物落入敵人之手。”白頭雕說道。
“記住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寶物,不是跟敵人拼命!”斷刀緊緊的握住了白頭雕的手。
“一定要活着!”“你也一樣!”
兩人立刻分開佈置起來,白頭雕拿起對講機說道:“所有人員立即進入一級戰備!記住這不是演習!是敵襲!所有人員按照預案進入第一道防線,不要放一個人進來!”
頓時基地裡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奔向自己的戰位,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射擊孔外的敵人,甚至有人搬出了60迫擊炮!幾個狙擊手向基地的高處,奔向自己預先選定的的狙擊位置。緊隨的觀察手則是拿出觀察望遠鏡,報出一組組的參數,狙擊手則是根據參數調整着狙擊鏡的參數。無人機也開始升空,觀察着基地周圍的情況,並實時向基地指揮彙報着情況。
大戰前的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壓的人喘不過氣。。。
“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文楚一也感覺到了整個基地的緊張氣氛。
“大家聽我說,基地出了一些突然狀況,具體原因我就不做說明,現在請大家跟我去一個地方,趙總您先請!”這時陳福安出現的會議室的門口,對大家說道。
“來大家跟上,不要掉隊!”霍總也說道,衆人雖然疑惑不解,但也沒說什麼跟着陳福安一起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道厚重的鐵門前面。
門口兩側有兩個沙袋壘成環形工事,裡面架着兩挺機槍。各有一名機槍手和副手,機槍兩側各有一名手持衝鋒搶的人護衛兩側。這些人的穿着跟基地的安保人員是不同的,是真正的特種部隊專用裝備。滿身的裝備精良無比,渾身透着一股殺氣,眼神如刀子一般鋒利,直視前方。
見到這個陣勢,吃驚和不安在行走的隊伍中蔓延着。這些人可是真正的特種部隊!他們的出動意味着敵人很強大。敢襲擊這裡人會是什麼人?爲何如此大膽,連軍隊都不怕,這得有多喪心病狂!
從未經歷過戰爭的衆人無不是面色蒼白,走路時手腳都在微微的顫抖。兩位老總許是見過不少的大場面,表情還算淡定。
衆人就這樣跟着陳福安,在經過了一系列繁瑣的開鎖程序之後進入了大門。大門裡面有些昏暗,隱約可見牆壁是略帶粗糙的青石板鋪成的。上面有些古樸的圖案和花紋,與基地的高度現代科技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牆壁上掛着幾盞青銅古燈,石壁頂上不時有水滴下來。無不是向衆人訴說着這裡很古老!很滄桑!這些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基地裡?
衆人的心裡疑竇叢生,但是沒人出聲。如果不是基地遭遇強敵襲擊,恐怕不可能接觸到被特種部隊守衛的機密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