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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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珍珠的信息在網上散佈了不到一小時,就被撤掉了,南意工作室也發表了聲明,說是誤會,也公開道了歉。

再在網上搜有關付珍珠的消息,竟都搜不到一條。

網友都猜測,南意都能給她發道歉聲明,這付珍珠,背後肯定大有來頭。

一路上,付珍珠都昏昏沉沉的,蘇聞樓身上淡淡的菸草味縈繞在周圍,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模糊中,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又被放進了軟乎乎的被子裡,然後聽見了關門聲,再然後就失去意識,徹底睡着了。

客廳裡,一片昏暗,沒有開燈。蘇聞樓站在落地窗邊,一手扯鬆了領帶,接通了電話。

“我現在過去。”

重返臥室,確認牀上的人已經睡着後,他輕聲關上了房門。

野外廢棄倉庫裡,一女兩男被綁住雙眼,雙手雙腳也被捆住,因看不清周圍,面對未知的恐懼,他們選擇了破口大罵給自己壯膽。

“是誰!TMD!別讓我看見你,不然不會放過你的,有本事給我鬆開!”

“MD!知道我是誰嗎,我老大賴哥!識趣的趕緊放了我們!”

眼上的布條被猛的扯掉,突然的燈光,讓眼睛有些不適應,眯着眼,看清了眼前。

周圍七七八八站了許多人,門口也有人把風,都是黑色勁裝穿着,正前方,單人沙發裡,一個人靠坐在那裡,指間的煙忽明忽暗,青灰色的煙霧從口中吐出。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那個所謂賴哥小弟的人說:“什麼,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這是綁架,是犯罪,小心我告你們!”

“把他牙給我掰了。”沙發上的人冷冷的說。

看着手拿工具漸漸逼近自己的人,他慌了:“你…你……別…呃…啊~”

一嘴的牙,硬生生被全部掰斷,歪倒在地上,紅色的血跡從嘴角鋪開,疼的似要暈過去。

要死不死,還不如給個痛快。

看這情形,女生已經被嚇得面無血色,暈了過去。

唯一清醒的男人也不在閉口不談,從散佈在網上的消息被撤了,他們就察覺到可能惹了不該惹的人:“我說,我說,我們是南意的粉絲,這次就是爲南意抱不平。”

蘇聞樓扔掉手裡沒有抽完的煙:“你們不是南意粉絲,我的耐心有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

話落,他已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在太陽穴,冰涼的觸感,是槍!

只聽噗通一聲,他跪在地上,雙腳被捆住,只能膝蓋一點一點往前挪,趴在蘇聞樓腳邊,聲音中帶着哭腔說:“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蘇聞樓輕呵一聲,用力抓住面前男人的頭髮,狠狠的砸在地上。

看着他滿臉淚痕,粘上了許多腳下的塵土,兩道血柱從鼻子流出。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他失去意識,癱軟在地上,蘇聞樓才罷手。

原本不用他親自動手,但他蘇聞樓的東西,別人碰了,那麼自己,也會親手解決。

暈過去的女人被冷水潑醒,睜眼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差點再次暈過去,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和盤托出:“我,我,真的是南意粉絲,之前我們收到一封信,裡面是付珍珠的資料,還說她就是跟蹤南意的變態,起初,我們打算把她信息爆上網就行,後來那人又給我留了信,說他是南意老粉,他出錢,我們出力,讓我們去教訓付珍珠,就這些,我們沒有見過面,現在已經聯繫不上他了。”

蘇聞樓蹲在女人面前,笑眯眯的牽起她的手,放在掌心:“你要慶幸你是南意的粉絲,不然,你今天走不出這裡。”

說着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軍事刀,緩慢卻用力的從她手腕劃過,動作很慢,她都能感受到皮膚被一點點割開。

刀鋒剛離開手腕,女人立馬捂住了傷口,鮮血還是從指縫溢出來。

“不想再見到我,就閉上你們的嘴。”

付珍珠睡夢中,感覺身後好像有人靠近,有絲絲涼意,身子不自覺的就往後拱了拱,想靠的更近一點,隨後,一隻手就環上了自己的腰,把自己按進身後的懷抱,身子也緊緊貼在身後的胸膛。

淡淡的菸草味,好安心。

付珍珠在新家裡一休息就是一星期,想着學分估計修不夠了,能不能畢業還是個問題。

自己學習一直一般般,但想着有個好學歷畢業了,也能找個拿得出手的好工作,所以即便家裡不支持,她自己也兼職打工供着自己,使了大力氣纔好不容易考上大學,沒想到啊,早知道就聽話早早的去餐館裡端盤子了。

落地窗前,付珍珠雙手抱臂,看着窗外樓下熱鬧的車來人往,這幾天一直沒有出門,現在身上傷口都結痂,沒有大礙了,就很想出去走走。

白色窗簾遮住了大半的陽光,但還是能感覺到太陽的暖意,屋裡的冷氣開的也很足,蘇聞樓就站在她背後,一步的距離。

短髮的她,露出了細長潔白的脖頸,就像是上好的玉琢成的,沒有一絲紋路。

這麼美的頸子,就應該留下點什麼,比如,吻痕。

付珍珠轉身看到他,他眼中的侵略她看的一清二楚,但他並沒有收斂,稍稍吊起的脣角意味更深。

她伸出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沒再看他的眼睛:“你今天還不上班嗎?”

“不啊,怕我的小珍珠太想我,想在家陪你。”

說着,蘇聞樓的手放在她腰側,稍一用力,就攬入懷中,兩手在付珍珠後腰相扣,果香和菸草味混合在一起,相互糾纏。

兩人緊緊相貼,付珍珠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躁動。

如剛燒開的水壺,心臟沸騰的想從口中跳出來,熱氣熏天的蒸汽薰的她不敢睜眼。

付珍珠想逃離,卻掙脫不開。

她也說不清現在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是哥哥?還是丈夫?還是金主?

蘇聞樓問;“珍珠,你討厭我嗎?”

付珍珠低着頭抵在他胸口,殊不知又把誘人的脖頸送到他的眼前,輕聲嘟囔着:“不討厭。”

“我希望你可以依靠我。”

付珍珠擡起頭,視線慢慢上移,看他表情真摯:“你挺忙的,我不想麻煩你,之前我在超市做過兼職,店長整天忙的到處跑。”

“哈啊~”看來媳婦對自己老公的工作不是很瞭解,蘇聞樓低下頭,用筆尖蹭着她的筆尖:“我是老闆,籤籤文件,喝喝茶就好,沒有那麼忙,我不是說過,你打擾我是應該的,我可是一直在等着蘇太太的打擾呢。”

“那你之前還要去出差一個月呢。”

“那是有個新項目要談,而且有新的商場開業,再加上別的亂七八糟的,反正各種事情,剛好堆在了一塊兒,我想着趕在一塊兒處理了,空出來的時間可以陪你。”

聽到說商場開業,付珍珠以爲是商場裡入駐了蘇家的超市:“開新店啊,那恭喜你啊”

“同喜,同喜啊”

蘇聞樓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付珍珠,裡面是一部和他同款的手機:“你的手機上次不是摔壞了,安安這兩天聯繫不上你,非要吵着來見你,我給攔住了,咱們的事,我沒有跟她多說,想不想告訴她,你自己決定。”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現在說出來是最好的時機,也是唯一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