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肯定的點頭給了易小川新的勇氣,他接過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哪怕粥是如此的燙。
“我要活着等到崔文子!。”
易小川放下空碗,擦擦嘴堅定道。
林越也終於露出了幾日來未曾露出的笑容,讚許道:“這纔像咱們打不倒的現代人。”
... ...
自古亂世多匪寇,而秦末多是一些窮兇極惡的匪寇。就在楊紫紫三人乘快馬快速趕路的時候,三隻箭矢從山坡的樹林中射出,準確無誤地釘入了三匹快馬的腿部。
三匹快馬頓時倒在地面,蕩起塵土。而馬匹上的楊紫紫四人,也猝不及防地摔落在地上。
山坡上出現了數十名男子,都提着寒光凌冽的闊刀。
“大哥、還是我眼力好吧,老遠就瞧見了這裡面有四個小娘皮,桀桀!”
一個獨眼男子對爲首的黝黑男子道。
黝黑男子點點頭,從山坡上帶着手下不慌不忙地走下來。
“快跑!”
楊紫紫疾呼一聲,嬌小的身體揹着一路顛簸已經昏睡的呂素率先跑動,高永平和司無月也拔腿就跑。
黝黑男子呵呵一笑,從背後的箭筒中取出三根箭,搭起弓。
“咻!”
三根箭矢同時射出,發出一樣的節奏,分別射向了分方向逃走的三人。
“噗噗噗!”
逃跑中的楊紫紫和高永平以及司無月都在剎那間停下,不敢有所妄動。就在他們的腳前,立着一支射來的箭矢,深深地插在土中。
“這下麻煩了,匪寇之中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角色。”
楊紫紫嬌俏的臉上浮現出挫敗與焦急,實力是硬傷啊。如果她的冰元素能力和機甲沒有被主神封禁,恐怖的殺傷力甚至都能直逼隊伍中最強大的林越。
“都扭過頭來。”
黝黑男子淡淡道。
楊紫紫三人只好扭過頭。
“諸位好漢,這些銀兩是我們的全身家當了,就送與諸位結個善緣。”
高永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裡面裝着半袋銀子。
獨眼桀桀一笑,不屑道:“我們黑樑義士會區區在乎你這點碎銀子?”
說完,獨眼便打量着楊紫紫和司無月以及楊紫紫背上昏迷着的呂素,眼神中漸漸流露出一絲慾望。
“行了獨眼,男的殺掉,女的帶走,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黝黑大漢看了一眼獨眼,然後便專注地把玩着肩膀上趴着的綠色蟾蜍。
“好咧。”
獨眼怪笑一聲,帶着四個手下走向了楊紫紫四人。
下一刻,楊紫紫四人拔腿就跑。
“桀桀!”
獨眼提着闊刀便追,身後的四個手下也身手敏捷,快速逼近四人。
“哼!”
楊紫紫眼中閃過殺意,手中凝聚出一柄冰刃,嗖地飛向了獨眼。獨眼側身躲過,但他身後的一名手下則被射中,頓時脖子被冰刃劃出血線,割斷了氣管。
黝黑大漢把玩着綠色蟾蜍的手忽然一頓,神情漸漸古怪起來。
獨眼則怒火中燒,直追楊紫紫。
“你們快走!”
這時,高永平突然停了下來,握着手中的長劍迎向追來的獨眼。
“你瘋了?”
司無月驚駭地看着高永平。
楊紫紫也是一臉震驚,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一旦呂素被抓走殺死,他們整個小隊所有人都會被主神抹殺。
“走啊!”
高永平大吼一聲,一劍刺向獨眼。在會稽的那段時間裡,他跟着衆人學了不少的武功招式,但面對獨眼這種入了流的匪寇,卻根本不夠看。
“噗!”
高永平被獨眼一刀劈中大腿,又狠狠地一腳踹在了胸口,口中頓時噴出鮮血。
“啊!”
楊紫紫手中再次飛出冰刃,但身體確是有些站不穩。在被主神限制能力的情況下,她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最多能發出兩道冰刃。
另一頭,司無月已經被兩個匪寇抓住,拖向了黝黑男子。
“快跑!”
司無月也悲呼。
可不論是楊紫紫還是司無月,甚至是高永平,都知道,雙方實力差距太懸殊了,楊紫紫也逃不走。
“殺!”
獨眼獰笑一聲,忽然舉起手中的闊刀,砍向高永平。
“叮,己方死掉一人!”
下一刻,主神的提示聲響徹了此刻身處各方的輪迴小隊成員。
“我去你大爺!”
楊紫紫破口大罵,眼淚卻也忍不住落下,雖然高永平是新人,可畢竟相處了兩年之久,但就這麼眼睜睜的死在了她的眼前,而她無能力爲。
“都帶走!”
黝黑男子淡淡開口,彷彿看了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很快,楊紫紫和司無月都被抓到了黝黑男子面前,然後押着上了山。呂素在半山腰上醒來,被楊紫紫又不動聲色地打暈。
... ...
墨家機關城、百丈瀑布之下,趙軒坐在一塊巨大的磐石之上修煉着,瀑布打在他身體上的力道足有百斤,持續不絕。但趙軒身體外側隱隱涌動着金色的光芒,正運轉着龍搏術。
雖然在修煉,但他的心裡卻隱隱感到不安。
就在剛纔、主神提示一名隊友死亡,他心中想到很多人,而最可能死掉的就是幾名新人。
“A級難度的獠牙終於張開了嗎?”
趙軒心中微嘆,就在這時,一道隔空的石子飛來,趙軒頭也不擡,猛地一攥!將石子穩穩地握在了手中。
“趙大哥你又變厲害了,哈哈!”
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從瀑布外的山石後探出頭來,趙軒微微笑道:“天明、不跟着蓋聶前輩練功,又跑出來玩了?”
少年撓撓頭嘿嘿一笑道:“剛來機關城我還沒玩夠,哈哈,我去找少羽大哥了!”
趙軒點點頭,從瀑布中站起來,準備結束今日的修煉,沖刷在他身上的瀑布頓時分流開。而忽然,他看到了遠處天空又在降臨的飛舟。
機關城又來人了......
這次,又是何方神聖?
... ...
“轟隆隆!”
一張張告示張貼在城門,追捕數日前來城的徭役。城中不時地有秦兵騎馬疾馳而過。某個陰暗潮溼的地窖中,劉邦默默的啃着乾糧,偶爾擡頭看看上面從縫隙裡漏出的微弱的陽光,心中謀劃着如何平安度過這次的危機。
一個酒館中,林越蒙着臉坐下,打探着崔文子的消息。現在的他胸口中憋着一團火,之前主神的提示聲響起時,他頓時就明白絕對是楊紫紫他們中有人出事了。其他幾波隊友一直沒有提示,而這邊楊紫紫他們剛騎馬走,沒過多久便出了問題。
“必須儘快找到崔文子救易小川,我才能沿着楊紫紫他們那條路去尋找她們的蹤跡。”
林越正觀察酒館中有沒有老酒鬼看起來像醫者的時候,後桌上兩個人的交談被他聽到了。
“兄弟,聽說了嗎,最近城南來福酒樓中出現了一個老酒鬼,整天蹭吃蹭喝不說,還瘋瘋癲癲的干擾食客們吃飯,我看啊,這來福酒樓掌櫃是瘋了,這種叫花子竟然還不趕走。”
“嗨,你懂什麼啊。那來福酒樓掌櫃的老婆得了一種怪病,據說是被這老酒鬼給治好了,那掌櫃感謝老酒鬼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趕走他。”
“真的?酒鬼能治病?這還真奇了怪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話傳入了林越的耳朵裡,林越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老酒鬼八成就是崔文子了!
下一刻,林越起身走到後桌的兩個人面前,兩個人還被嚇了一跳。
“你們剛纔說的可都是真的?”
林越開口詢問。
兩個人中的一人被打擾了興致很是不高興,冷哼一聲道:“你偷聽我們說話?我們說的都是假的。”
林越聳聳肩,將一錠銀子拍在了桌子上。
那人立刻變了臉色,欣喜地點頭道:“沒錯,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林越二話不說,戴好斗篷帽快速走出酒館,向城南的來福酒樓飛奔而去。
一個時辰後,一名邋遢老者被林越夾着胳膊帶到了城外的茅屋裡,而城門口的一個人看着告示上的畫像,再回想剛纔離去的林越,臉上閃過幾分興奮,匆匆走進了城。
茅屋中,老者剛一被林越放開便吹鬍子瞪眼道:“就你這種做法,老夫絕對不會幫你救任何人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林越苦笑地朝着老者一拜,懇求道:“先生,還請看看我這位朋友,他得了瘟疫,命不久矣了。”
老者哼一聲道:“老夫乃是一個老酒鬼,不會治病。”
“崔文子大師,還請救命啊。”
林越再次一拜。
老者這才古怪道:“咦?你怎麼知道老夫的名諱,奇怪奇怪。也罷,既然來了,看看這倒黴小子也無所謂。”
說着,崔文子便走到了已經昏迷的易小川身前開始打量起來。
“嘿、沒想到得了這種瘟疫,還有人能活到現在。”
崔文子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喂入了易小川的口中。說完,他扭頭看着忽然間放鬆的林越,奇怪道:“咦?你不怕我喂他的不是解藥?”
林越拱手道:“崔大師名揚天下,德藝雙馨,自然會救治每一個將死之人,林越在此謝了。”
崔文子哈哈一笑,剛要說些話,卻發現林越快步地走出了茅屋,竟然翻上了一匹快馬。
“哎,那小子,你幹什麼去?”
崔文子追出茅屋。
林越縱馬疾馳,朗聲道:“崔大師,我那朋友就先拜託您照顧幾日了。”
“啊?”
崔文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