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又言要帶勞德諾去見一個神秘人物。
一行人又火速趕至嵩山大殿,左小倩毒傷未曾痊癒,左冷禪讓人帶她返回居所修養。
左冷禪,勞德諾及丁勉等十三太保趕到大殿時,大殿上有一個黑袍汗子,樣子到是蠻威武的。
勞德諾從左冷禪的口中得知此人姓楊名獸,五十歲左右,來頭極大,卻是日月神教總管楊蓮亭的管家。
此次是代表楊蓮亭來找嵩山派商議要事,方纔左冷禪等人就是下山去迎接這個楊獸,才讓鮮于通鑽了空子。
此刻這個楊獸又見多了一個勞德諾,便向左冷禪打聽他的來歷。
左冷禪道:“此人是左某未過門的女婿,都是自己人,不礙事的。敢問楊老先生,楊總管還好吧?”
楊獸眯着他那雙小眼懶洋洋的道: “託左掌門的鴻福,我家主人一切安好!不過他老人家有些奇怪左掌門掌管的嵩山派對我日月神教的態度,以前左掌門號召五嶽劍派同盟,口號是消滅我日月神教…現在左掌門又傳信給我家主人,說是有件關係嵩山派和日月神教的大事需要當面相商,我家主人一時揣摩不透左掌門的意思,又教務繁忙,因此才遣小人前來與左掌門洽談,不得已之處,還望左掌門諒解。”
左冷禪道:“我只能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咱們之間的利益不衝突,便可以暫結盟友。其實楊總管來,或者楊管家來,都是一樣。左某認爲與務之急,我們兩派最先應該對付的應該是曲洋和劉正風,這也是我要與楊總管洽談的主要內容。”
楊管家點頭道:“不錯,曲洋曾經擔任日月神教光明右使,熟知日月神教內務,若是一但反叛神教,後果不堪設想。的確是非死不可。”
左冷禪道:“蓋因曲洋和劉正風已經聯手行走江湖,我嵩山派如果要殺劉正風,曲洋勢必與我派爲敵,我們若殺之,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因此,纔有了今日之會,左某的意思是嵩山派的目標只是圍剿五嶽公敵劉正風,而你們日月神教,則需要看好你們的曲右使。”
楊獸連連點頭,說是一定會轉告他家主人。
左冷禪又說道:“楊老先生快人快語,左某深爲佩服。以後楊老若到洛陽城,嵩陽紡織城的姑娘,楊老若是喜歡,可以盡情享用,左某分文不收。”
他早已經派人打聽到了這個楊獸,其雖然以近花甲之齡,卻異常好色,爲了籠絡楊獸,故有此說。
楊獸連連稱謝,卻又有些擔憂的道:“恭喜左掌門終於建成了天下第一紡織城——嵩陽紡織城!不過,老朽聽說嵩陽紡織城的城主是鐵手算盤黃真,而左掌門,不過是副城主而已。如此大事,左掌門能做主嗎?”
左冷禪昂然道:“左某說得出,也就做得到,難道楊老先生認爲我這嵩山派的掌門人是白當的?”
接着左冷禪又吩咐萬長平帶領一些弟子護送楊獸下山。
待楊獸等人離去之後,勞德諾上前跪下,道:“師父,弟子回華山派之後,又當如何回話嶽不羣?”
左冷禪斷然道:“實話實說。”
衆人大驚,勞德諾更是問道:“如果照實說了,豈不是泄露了突襲劉正風的秘密?按嶽不羣與劉正風的過命交情,他一定會率領華山派的精英前往援助,華山派高手甚多,我們嵩山派未必能討得好去?”
左冷禪笑道:“不這樣做,又如何取信於嶽不羣?劉正風不過是一隻小雞,其實是死是活,無關我痛癢,關鍵是德諾你這隻金鳳凰纔是我們嵩山派最大的希望,我不想你有半點損失。”
勞德諾表面上裝出一幅感動莫名的樣子,心裡卻冷冷道:“左冷禪對我這般好,是因爲我現在的本領已經與丁勉等人相類,而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有可無的棄卒。現在我得到您們的珍惜和尊重,卻是因爲華山派的嶽不羣傳我高深的武功,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我感激的人,永遠是他嶽不羣,而不是你這個趨炎附勢的左冷禪!”
臨別之時,左冷禪還給了他一本《嵩陽掌經》,還說待他與左小倩成婚之時,再傳他寒冰真氣和寒冰神掌。
看來左冷禪也開始對他下血本了。
勞德諾下了嵩山後,於夜深人靜的時候,給墨奴飛鴿傳書。自己則晝夜兼程的趕往華山。
一天過去,在華山的墨奴便收到了勞德諾的飛鴿傳書。
墨奴得知曲洋和劉正風這兩個義兄有難之後,可說是心急如焚,忙連夜招集所有門人於大殿議事。
會上,墨奴說出了嵩山派合謀日月神教對付劉正風和曲洋一事…
衆人一致決定赴援曲,劉二人。
墨奴經過與封不平等人分析,認爲曲洋和劉正風仍然隱居衡山當中。
理由是劉正風的家人仍然居住在衡陽城劉府,劉正風不可能離他的家人太遠。
最後,一致決定,由墨奴率領甯中則、嶽靈珊、令狐沖、嶽緣圓及桃谷六仙等人趕往衡山增援。
由劍宗三傑、不戒和尚、田伯光及劍宗弟子留守華山,提防嵩山派偷襲。
林平之身懷辟邪劍法的秘密,一動不如一靜,因此墨奴將林平之留在華山。
而高根明等弟子要於華陰鎮經營華山產業,因此不能相隨。
封不平率領劍宗的人將墨奴送至山門,誠摯的道:“嶽師兄、寧師姐,江湖險惡,你們此去,一定要加倍小心喲!我們大家在華山等你們的好消息!”
墨奴點點頭,道:“封師兄,所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你的擔子比我重,你一定要挺住。無論如何,我都會救出兩個義兄。”
說着二人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四目相對,都讀到了對彼此的信任和鼓勵。
良久,兩人才分開。
正在這個時候,一隻信鴿飛落墨奴肩膀上,墨奴取信看之,卻又是勞德諾來書。
墨奴看罷信後,面色大變,顫聲道:“平之,不好了,德諾信上言及,你外公一家在三日前無故失蹤,如今生死未卜…看來你必須與我們洛陽一行。”說着將書信遞給林平之。
林平之看了信後,滿面惶急,衝墨奴不住磕頭,泣道:“我爹孃已經死了,外公一家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懇請師父務必相救。”
墨奴點頭道:“金刀王家是我們的盟友,理當馳援,咱們就先行趕往洛陽吧!”
嶽緣圓扶起林平之。
叢不棄道:“拯救王家的人固然重要,但如此一折騰,會不會延誤時間,導致劉師兄等人死在魔教之手?”
林平之驚呼:“叢師伯,你——”
墨奴截住林平之的話:“這容易辦?我可以先飛鴿傳書於莫師兄,請他派人守護劉府家人,並設法通知劉三弟,讓他與曲大哥隱藏待援。”說着,有弟子獻上筆墨紙硯,就着石凳揮書一封,以飛鴿傳書知會莫大。
墨奴等人由於是馳援救人,行程速度幾乎要比平常快一倍。僅花了八天時間,便趕到了洛陽城金刀王家,與在王家等他們的勞德諾匯合。
進入王家仔細搜尋,現場未留下絲毫蛛絲馬跡。
又於洛陽城四處打聽了兩日,仍然沒有絲毫收穫。
墨奴等人才走了一日,左冷禪竟然帶領嵩山十三太保在華山山腳求見。
封不平見他以禮相求,只得將左冷禪等人迎上華山。
隊伍中有一頂紅轎,不知是何人,居然左冷禪肯甘心爲其開道。封不平也不好開口相詢。
誰知左冷禪等人剛一進入華山別院,便出手偷襲不戒和尚和田伯光,將二人穴道封住,對劍宗的人則秋毫不犯。
封不平怒吼道:“你們幹什麼?”
左冷禪滿面堆笑道:“封師兄何須動怒?我這是幫封師兄的忙呢?你怎麼不感謝我?反而衝我發怒?”
封不平更怒:“你傷我華山派的人,還要我感謝你?”
左冷禪道:“我傷的人是嶽不羣的親信,並非你劍宗門人。”
左冷禪道:“我傷的人是嶽不羣的親信,並非你劍宗門人。”
封不平問他的來意。
左冷禪道:“我提議你與嶽不羣來一場公平決鬥,勝者成爲華山派的總掌門,你有把握打敗嶽不羣麼?”
封不平冷冷道:“你這是挑撥離間,我不會上當的。我們華山派雙掌門制度,劍,氣並存,不是照樣相安無事?”
左冷禪冷冷道:“你可以無視我的建議,但有一個人的話,你卻不得不聽?恐怕她讓你去死,也甘願呢?”
封不平無動於衷,不屑至極的道:“簡直是危言聳聽。”
左冷禪冷冷道:“這個人就坐在這頂轎中,你若不信的話,大可以看看!丁師弟,你掀起垂簾,讓封師兄看看。”
封不平不由得像華山派其他人一樣的看向那頂紅轎。
當轎簾掀起的那一剎那,封不平的呼吸似乎都已經停止了,因爲他看見了一個一直讓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繞及至死都無法忘記的千嬌百媚的女人——左明媚,即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