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只是演習,當盾牌後面的人伸出木柄來砸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只是努力的擋住,然後過去抓住對方的腕子,死命的扭打起來,這樣,後面的人就徹底被擋住了。
當然,有人一開始從打算從側翼進攻進去,等待他們的是側翼的長槍,好不容易撥開長槍,艱難的靠近了對方,以逸待勞的辛殺早已一刀砍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兩隻手都不空的進攻方,既騰不出手來招架,也沒有地方可以躲閃,感覺自己在一時間落入了三四個人的攻擊中,根本來不及招架。
可是他們明明是人數佔優的,他們這時候才發現這個陣型有門道。
“好了,被木刀砍中脖子那位,你不用再發力了,戰場上你應該死了。”柯林作爲裁判在一旁叫道。
被砍到的陪練放下武器捂着脖子有點不知所措的回頭看柯林,從頭到尾,他繞了個半圈,過來連對方的毛都沒摸到,直接就被人砍了脖子,在被砍到之前的那一刻,在人數佔優的情況他居然短暫的感覺到自己被圍攻。這簡直太超乎他之前對戰陣的想象了。
“你可以躺下了,你死了。”柯林又催了一遍,這傢伙直接就躺地上了。後面的人則不管不顧的踩着他的臉和胸膛繼續往上衝,他吃痛一扭動身軀,踩踏他的人身子一歪差點失去平衡,三竿木槍過來,抵住他胸口和肩膀還有腰胯,一推,他也倒下來。
“好了,右邊那個誰,你吃了三槍,沒活路了,也不用起來了。”柯林也及時叫停了他想要爬起來繼續戰鬥的企圖。
於是他也乖乖躺下來。這樣右側攻擊只剩下三個人,幾乎是頓時被瓦解了攻勢。
而左側的陪練隊,有一位大個子,不但聲量驚人,聲勢也很驚人,因爲身大體寬,站的時候,站後排,衝的時候在後面,開始在一羣修羅中並不起眼,等到他到了跟前,跟着左側四五個人繞過去攻擊辛殺隊右側的時候,他的驚人力量立刻顯現出來了。
由於他後上,辛殺隊右側的隊員長槍都是抵擋別人了,等他分開前面的隊友廝殺進去的時候,只有一杆槍來刺,他微微一側身,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槍頭後面的槍身,那槍手立刻往回扯,還沒等膠着,已經有另一杆槍朝着他刺了過來,他也是毫不畏懼,一下子避開, 用腋下夾住了那杆槍,對方兩個人被他控住了槍,又推又拽,企圖把他帶倒。但是他以一敵二根本不怕,他倆一推,他往後一靠,差點把他們倆拽出來;他倆往回一帶,他倆又往後就倒,直接鬆動了整個陣型,辛殺另一邊補刀完畢本該轉身過來給他一刀,但是這麼一拖一拽之間,他在那兩人後面,站都站不穩了。
但是這時候旁邊的後側翼替補持盾人也沒有閒着,就這雙方短短的一拖一拽之間,那持盾人已經發現自己前面已經沒有了壓力,從地面提起盾牌,右臂抵住,連人帶盾牌轟然一聲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那壯漢差點失去平衡,晃了晃腦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沒等他抽出手來報復,盾牌後面的人已經掄圓了手中大木錘,照着壯漢頭上就是一下。
日常戰鬥用的鐵錘,是一個小香瓜的形狀,鐵製,不到一個成年修羅的臂長。而演習用的木錘,足有一個人的腦袋那麼大,舞起來反而更有氣勢,但是實際上也不重,所以那位持盾人,一手持盾,一手從身後起掄,然後一個圓弧線正好越過盾牌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壯漢的頭上,這一下子,血就從他的頭頂流了下來。
壯漢一聲大叫,把兩杆槍往前一推,自己往後一跳,差點沒跳到自己人身上。
脫離了武器可攻擊的距離,他才騰出手來,摸了摸腦袋,頭上一片血紅。
“混蛋!”當時他的眼睛就紅了,伸出滿手是血的手掌,憤怒的朝着持盾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