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的故事吧!
我們的主人公叫秦朝,祖籍山東,他的父親從抗日戰爭一直打到朝鮮戰爭。父姓爲秦,當初有秦朝的時候,他父親沒有文化但是他知道歷史上有很大的朝代叫秦朝,所以秦朝就叫秦朝了。
仗打完後秦朝父親就隨軍進了首都,秦朝當兵那年他好像是正局級幹部。這樣的的情況在那時候很多,隨軍家屬後來在京安了家。
小時候的秦朝很不聽話,下河摸蝦上樹掏鳥,逃課打架都是家常便飯。再大點就經常和“敵人”拿着****實戰了。秦朝爸爸的教育方式一直都是大耳瓜子貼臉,用秦朝自己的話說就是“我爸從小打我的大耳瓜子,不說比我吃的大米多也肯定比饅頭多”。
秦朝是有多調皮呢,我們舉例說明。
話說秦朝他們家屋子後頭有一個種菜的小院,正值深秋院子就閒了下來。院子的外邊要給一個鍋爐房修煙筒。各種建築材料在秦朝他們家院牆外堆着。秦朝從小受父親老秦同志的薰陶,對抗日時期的我軍的陣地戰有濃厚的興趣。夜半時分年僅11歲的秦朝小同志,總是翻出院牆,拿一些磚頭瓦塊回到院子裡邊。日久天長,建築材料越堆越多,但是各位鄰居卻都沒人問問。原因是張三以爲李四家的,李四以爲是王二家的,這其中就包括老秦家。雖然工地上,發現了建築材料的少了,但是苦於沒有頭緒也沒人深究。但是11歲的秦朝忘了,工地上要建的是什麼。答案是煙筒……當煙筒越砌越高,院子裡的秘密被發現了。當時秦朝的行爲搞不好,就是和薅羊毛的宋丹丹的罪名差不多!偷社會主義磚頭啊!
當組織要派人來調查這件事的時候,老秦的一個戰友意到了問題嚴重性,主動要求去調查。因爲這樣的事很容易被別人做文章,最後搞到老秦同志的身上。當秦爸爸老戰友找秦朝談話時,秦朝說了他的“偉大”設想後,惹得滿屋子大幹部鬨堂大笑。但是老秦卻笑不出來,飛起就是一腳,踢得秦朝一個大跟頭。老秦被衆人拉開,把建築材料還回去此事方休。再後來,他對秦朝的教育方式就從大嘴巴子變成用腳踹了。秦朝後來回憶說,從開始偷材料到被發現也就半個月時間,如果時間再久點,他的工事修好了就能和他的父親開展陣地戰了,他父親再想踢他就不容易了。
後來秦朝的父親老秦被組織隔離審查了,兩年後秦朝也去陝西插隊了。又兩年後秦朝父親的問題被調查清楚了,官復原職了。當年秦朝也回了北京。在秦朝父親被審查的第二年裡,秦朝的母親去世了。這成了秦朝和老秦一輩子的傷痛。也成了他們爲數不多的相同點。另一個相同點就是秦朝和他的父親都是中國共產黨和偉大祖國的絕對崇拜者和擁立者,他們絕不允許任何國家,組織或者個人來挑戰我黨我國我人民的任何利益,他們願意爲此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秦朝的父親爲此而奮鬥一生,在接下來的歲月裡秦朝也爲此而戰鬥多年。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想秦朝寧願選擇在陝西當一輩子的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過完他的一生。和他心愛的姑娘在哪裡過一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然貧窮,清苦,但是不用經歷那麼多刻骨銘心的痛。
如果命運能給高琪一次機會的話,相信她會留住秦朝。和他一起住在村頭的破窯洞內,平凡的過完他們的一生。但是命運不會給他們重新選擇的機會。
生命的列車會沿着命運的軌道不斷前行,直到終點。我想我們不該抱怨命運,我們是幸運的至少我們還能呼吸,還能抱怨命運。而秦朝許許多多的兄弟們,他們的生命不能重來了,他們爲了在軍旗和國旗下的誓言付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他們的生命纔是最寶貴的,最有價值的。
可恨生命不能從來,生命亦不需要重來。
……
從哪裡開始講起呢?
這裡吧!
1976是年,自然界天崩地裂,人世間驚心動魄。
就在這一年秦朝參軍了。20歲那年,秦朝當了兵。
火車上秦朝認識了幾個戰友加好朋友,
由於一開始和他們說的服役地點已經過了,已經有一批兵下去了,但是沒有人叫秦朝他們。有一個兵問秦朝。他就是李躍,秦朝一輩子的朋友。
“哥們,這是把咱往哪拉啊?”
秦朝正感覺無聊,巴不得有人聊天。
“我他媽哪知道,不定那個山溝溝呢,剛下了黃土坡又到了大山溝了”
“哈哈……”
秦朝高着嗓門說,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可不是,剛插完隊,又要被髮配是怎麼着!”
李躍說。
“你也插過隊?”
秦朝問。
“可不是,陝北帶了一年多,去年回來的。我爸看我在家無所事事。就讓我當兵來了”
秦朝問完李躍答到。
“咱倆情況差不多,我也是在陝西呆了兩年,我爸才把弄回來,也是在家呆着沒事我爸就託他戰友讓我當兵了,還特意交代,把我弄到最苦的部隊去。”
“哈哈,我說你怎麼一口咬定咱們是要進山溝呢!”
二人正說的來勁,旁邊一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的兵接過話來。
“哎!你們啊在家無所事事纔來當兵嘞。你們知不道俺們三個村子纔來了我們俺一個嘞!光榮着嘞。”
這哥們操着一口家鄉話說着。後來他告訴他們他叫三喜兒。
他這麼一句如此實在的話,讓秦朝略微心酸,一時無言以對,只能乾笑了幾聲。幾人又閒談幾句,秦朝順勢就把腳搭在了對面無人的椅子上,仰躺了起來。不知誰遞給我一根菸。秦朝想也沒想就抽了起來。
煙味把一個穿四個兜軍裝的幹部引來了,先命令秦朝座好。那個堅毅的眼神,和不容許反駁的表情讓秦朝聽了他的話,他又毫不客氣把秦朝的煙扔到了地上。
轉身時對秦朝說句“想抽菸就做一千俯臥撐,比抽菸舒服多了。”
一句話把他們逗笑了,但是秦朝卻沒有笑出來,而是記住那張臉,雖然很端正但是當時卻令秦朝反感的臉。秦朝回頭看了看李躍他們,發現他們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把煙點着。
“你們丫太壞了啊”
“哈哈……”
一覺醒來,帶隊老兵開始催促秦朝他們下車。剛走下車廂,秦朝就被一陣風沙吹的迷了眼。這裡就是每年只刮兩次風的C軍3團駐地,一次半年。
敲鑼打鼓我們被迎進了軍隊。和秦朝聊的來的李躍沒有見到他的人。秦朝倒是和真理代名詞三喜兒分到了一個班。
秦朝剛到部隊日子過得不輕快。新兵連的時候就每天好幾公里的跑,動不動就五公里武裝越野。
那些老兵油子也不是白叫的,每次體能訓練都是新兵落後面,基本都是老兵在前面帶隊跑,班長在後面收尾,每人手裡都會拿一根柳條,只要一掉隊就來一條子,就又跑回隊伍裡了,體能比較差的,基本後背都是一整片紅的印子。
秦朝剛剛下鄉回來有的是力氣,拉糞的板車一個人就能拉的動。但是不只是跑路,還有擒敵,隊列,障礙,攀登,射擊等等科目,每天換着法的練,對於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新兵蛋子們來說簡直就是地獄。秦朝和三喜被折騰的晚上睡覺連衣服都懶的脫。
他們的班長是個山西人農村兵,沒怎麼上過學。由於他實在土,剛到部隊時上廁所都帶着草棍去,從那時起他就被大傢俬下里稱之爲“土八路”而且一直傳唱至今。
軍隊的大熔爐雖然把“土八路”打造成了黨和人民最忠誠最勇敢的戰士,但是沒有把他的普通話鍛鍊好。
在一次,以班爲單位的政治學習會上,“土八路”一口標準的地方方言加上認真模仿首長講話時的手勢的樣子。徹底把秦朝逗笑了。
“土八路”把秦朝叫了起來。
“你笑森馬(什麼)”
聽了他這一聲,秦朝更加忍不住。
“我愛笑森馬,就笑森馬”
學着他的口音秦朝回了一句。把全班都逗笑了。“土八路”有些下不來臺。
“再笑俺錘你”
他漲紅着臉。他說的是真的,全連都知道他的脾氣就像知道他愛吃醋一樣。
秦朝也不甘示弱。
“你打個試試”
洪水即將撞上堤壩。三喜兒和其他戰友們把秦朝他們拉開了。第二天排長,連長,指導員,分別找秦朝談了話。指導員用正宗的地方方言,教育秦朝不能嘲笑別人的方言。秦朝自知理虧,便承認了錯誤,但保留對“土八路”的看法。想着早晚得收拾這個打小報告的土鱉。
第二早上是練隊列,這是三喜兒最頭疼的科目,他方向感又不太好,基本上新兵連一個多月左右轉都沒搞清。但是三喜兒是山裡娃兒,從小就爬山,摘野果砍柴的!所以攀登特別好。在訓練中,三喜兒的動作比較誇張,還時常搞錯方向!副班長是個老兵,倒是很有耐心每次都認真的給三喜兒講解。
他們身後有幾個老兵油子,平時也是屬於幹部比較頭疼的。在三喜兒身後指指點點,嘻笑打鬧。
“呵呵瞅瞅他那傻樣,就那個,那個……”
聲音時不時的傳到秦朝的耳中。
”小新兵蛋子看啥看……傻樣看看你。“
三喜回頭看了他們。反倒受到了更聲的大的嘲笑。
昨天的火終於有地方撒了。
秦朝猛的跑出去隊伍。拿起了訓練用的長棍,朝他們幾個跑去。
幾個老兵見此情形,轉身就跑。秦朝追了出去,正準備“殺將上去”秦朝的脖子猛一陣巨痛!隨後飛出了三米開外。等秦朝緩過神兒來,方看清,扔他的,就是火車上那個滅煙他的幹部。
連長和指導員都來了,問那個幹部。
“孟排長,怎麼回事?”
此刻秦朝才緩過力氣,從地上站起來。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交鋒。兩次秦朝都是以失敗告終,很快他們有了第三次的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