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器呀!”顧延希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了身,腦中還停留在夢裡,看着熟悉的房間,緩了一會兒才漸漸從夢境中脫離出來。
夢境前半部分太過美好,以至於顯得後半部分比較暴力,要是沒有季霖峰的出現,那該是多美好的一個美夢啊,一想到那些極品法器,顧延希就有種要流哈喇子的衝動,哪怕知道那只是夢。
另一邊,季林霖坐在牀頭許久沒緩過勁,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會夢到白天看見的那個女孩子,而且一言不合就被按在地上暴打,毫無還手之力,一想到那種痛苦,就不由得打了冷顫。
季霖峰搓了搓手臂上豎起的汗毛,不行,他得想辦法轉移注意力,不然他接下來幾天肯定都睡不着,打定主意,季霖峰一個翻身下了牀,快步來到書房,拿起一本書便開始看,很快就將那個夢的事拋到腦後去了。
果然讀書纔是最快轉移注意力的辦法,那晚H大的頂尖天才,第一次因爲一個夢看了一個晚上的書。
這要是讓學生會的人知道,非驚掉一堆下巴,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竟然會因爲一個夢就失眠了,要知道當初出國參加比賽,季霖峰都沒有失眠過,每天雷打不動按點入睡,可想而知那個夢得多恐怖。
不知道夢裡發生得一切,都是真實的,顧延希緩和了心情,閉眼繼續睡覺,不知道能不能接上那個美夢,很快她就陷入了夢鄉。
兩個人,一個大咧咧繼續睡覺,另一個只能靠看書轉移注意力,季霖峰不知道的是,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無數次,前路坎坷,無數個失眠的夜晚在前方等着他。
這只是開始,顧延希的出現將會打破他以往的生活。
新的一天開始,b市一座天橋底下,一個人女孩子正摸着一個大媽的手,對着大媽一臉嚴肅“阿姨,您這個月不易出遠門呀,最好是呆在家裡” 大媽皺眉,緊張道:“啊?不能遠門呀,姑娘叫我過去她那邊玩幾天,機票都定了,不能退的呀!”
女子放開大媽的手“最好是不要去。”
“這......”大媽面露難色。
她只是買菜路過天橋,見一個長的討喜的小姑娘在擺攤,走進纔看到居然是算命的,好奇心驅使下就坐了下來,誰知道這一算就算出了不宜出遠門,很巧合她出嫁了的閨女,請她去那邊玩幾天,雖然不信這些,心裡還是有些芥蒂。
那個女孩子自然就是顧延希,她算了今天適合在天橋下襬攤,帶上東西和小板凳就來到了天橋下,剛坐下就遇到了這個大媽,算出這個大媽這個月有一劫,劫來自遠方,她才建議大媽不要出門,這個劫不會傷及性命,可能就是受些傷,只是大媽年紀大了,怕是會吃好些苦頭 她從懷中拿出一張符遞給大媽,“這個您拿着,關鍵時刻能避禍。”
看着那張黃符,大媽爲難的表情一變,露出果然是這套路的神情,二話沒說站起身,“小姑娘騙人是不好的,你還那麼年輕,實在不行可以去找個廠做,現在這個年代,怎麼也能養活自己的。”說完,大媽放下一百塊擡腳就要走。
知道大媽將自己當成了江湖騙子,顧延希也不生氣,起身將黃符放到了大媽手中,“阿姨,我知道你覺得我在騙你,這個黃符您拿着,不要錢。”
大媽本想拒絕,對上顧延希真摯的眼神,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鬼使神差收下了黃符,心中隱隱有種感覺,或許這個姑娘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謝謝。”將黃符放進衣兜裡,大媽心裡犯着嘀咕着走了。
目送大媽離開,顧延希將大媽留下的一百塊摺好,小心翼翼放進揹包中,心中不禁歡喜。
這可是她賺的第一桶金,雖然被當成了江湖騙子,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
要是被a市那些高層知道,一直被顧家保護着的顧家千金在天橋底下襬攤算命,非把天橋底下排滿人不可。
要知道,想請顧家人出手並不是有錢就行的,只要顧家人不願意,哪怕你是市長都不管用,特別是顧家千金出生後,顧家人基本不出現在世人面前,僅有的幾次出現都是受a市最頂尖的那幾位所邀。
也就只有那幾位才能請顧家出手,其他人想見一面顧家人簡直難如登天,更別說請顧家人幫忙了 。
身爲顧家掌上明珠的顧延希更是精通卜卦之術,雖然很少露面,卻都知道顧家這位千金是顧家近百年來最有天賦的人,乃是天才,凡是她卜的卦象,不管是吉凶禍福,百分百都會應驗,從來沒有出過錯。
能得她一卦,多少人求之不得,現在卻被當成了騙子,那些人知道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天橋下人來人往,看的坐着小板凳擺攤的顧延希,紛紛好奇投以好奇的目光,等看清顧延希擺在地上紙板是算命卜卦看風水時,嘆氣搖頭離去。
當今這個時代,卜卦,算命,測風水在普通人看來就是坑蒙拐騙的行當。
雖然建房子或者大型開發時都會讓人看風水,內心也是不信這些,只不過求個心安而已,也不怪他們。
真正有本事的輕易不出手,反倒是許多騙子靠着一些淺薄的知識和能說會道的嘴,賺黑心錢,還給陰陽之士抹黑,真是可恨之極。
無視路人鄙夷的眼神,顧延希等着她今天的大客戶出現,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快來了,時間一點點流逝,遠處慢慢駛來一輛豪車,經過顧延希攤位時停了下來。
來了!顧延希心中暗喜,這就是她今天要等的大客戶終於出現了。
後窗戶慢慢搖下,先露出一頭白髮,接下來是一張蒼老滿是皺紋的臉,老者輕微探出頭,看了看顧延希身前紙板上寫的字,低低念出了聲“算命,卜卦,測風水,化兇爲吉。”
“有意思。”老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