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隱瞞,可是一回憶起那個男子離去之時的背影,他就感覺心裡發睹。
腦海中出現一雙無比溫柔的眼睛,他驟然一驚,那雙眼睛在他驚恐的眼神之中變的鋒利如刀,和昨晚那雙眼睛一般無二,刺的人心疼。
他用力撓了撓頭,一定是感覺錯了,怎麼可能?
“太胡來了,只是因爲好奇,就闖入那裡,還差點連命都丟了!”雲峰聽完蘇牧的話,鬍子一翹,語氣之中充滿了責怪。
“無氣之劍,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楚月玄心中微動,他聽完蘇牧的解釋雖然擔心,可看到蘇牧的臉色他也不想多問,憑感覺,蘇牧一定是隱瞞了什麼。
“這種功法失傳已久,不過十年前據說被魔界的一個小男孩所得,那男孩悟性非凡,短短几年,就掌握了劍的奧秘,後來據說成爲了魔族的八聖之首,三年前,突然消失!”
雲峰對於這件事還是很瞭解的,這男子當時的名頭幾乎不在現在的魔男依琳之下,當時他聽到此男的事,心中還嘆息正道何時能出一個這般本事的男子。
蘇牧雖然也聽過關於這個聖男之首的事,可遠遠沒有云峰這般詳細,雲峰最後的那句話讓他的心狂跳不止,三年前消失,三年前,不正是……
不可能,不可能,不會是他!
162.第一百六7十二章 通天碟上顯真相
玄羅天,靈界最神秘之地,因爲其創始人範金陽霸佔天羅榜首400年之久,玄羅天日漸興盛,玄羅天湖是天地間第一寶地,周圍環繞着無數通靈寶穴,傳說中更有一方神獸麒麟護衛此地。
玄羅天,對於整個靈界來說都是一個傳奇,即使玄羅天自從創世就沒爲靈界做出什麼貢獻,但世人聞其名,無不向往,據說在那湖水之中修煉半年,抵的上常人修煉十年,但沒有人知道它的入口。
而這個神秘之地,今日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是一個男子,他面上着一鬼怪面具,雖看不清面貌,但氣質非凡,身姿玲瓏有致,他每一步都無比的堅定,透過那古怪的面具,一雙凌厲但又不失嫵媚的眼睛機械般的眨動着。
前方一個壯觀的瀑布從高空飛流而下,擋住了男子的去路,那男子眸光精煉如斯,手臂上垂落一層淡淡的薄紗,沒有任何停留的來到瀑布近前,那衝擊猛烈的水流居然耐他不得。
他那看似柔弱的身軀在這水流的衝擊下異常的穩定,一波接一波的水流衝到下面的水潭之中,濺起無數的水花,那水花卻沒有將男子的衣襟沾溼。
“嗖!”
“就是那了!
男子對着前方瀑布觀察半晌,柔弱的身體直衝瀑布正中央,提起寶劍,一道道銀光順着尖尖透發出去,猛烈的勁力卻沒有激起水流的太大波動,唯獨那銀絲所過之處,漾起一道道黑色的波紋。
他劍勢凌厲,每一招過後,那被他轟擊之處都會出現一道無法消散的波紋,就這樣,不知多少招過後,那些被銀線所轟出的波紋有了一絲變化。
那些黑色波紋開始只是慢慢的涌動,接着,逐漸加快,直到它們組合在一起,一個黑色的洞在它們組合的瞬間出現於飛流的瀑布正中央。
那男人身影一動,整個人已是飄飛進去,他前腳進去,那黑洞後腳就神秘的消失了!
“吼!”
玄羅天湖不知是何種生物,在男人進去之後發出一聲震天咆哮,隨後就出現幾十個裝束奇特的年輕人。
“來人止步,報上名來,否則格殺勿論!”帶頭的玄羅天弟子聲音一落,其餘的弟子紛紛拔尖,一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我找範天越!”男子低着頭,絲毫不把眼前這些小嘍囉放在眼裡,他的做法自然激怒了一干弟子。
“大膽,居然敢直呼大師兄之名,活的不耐煩了麼?”其中一個火氣大的玄羅天弟子叫囂着說道,臉上帶着憤怒,一幅他們就是天的模樣。
只聽噗通一聲,隨着一聲慘叫,所以人都向發聲處看去,只見剛剛那個叫囂的弟子已經躺在了地上,鮮血從眼睛處流出,已經沒了氣息。
“無氣之劍,你,你是魔族之人!”那帶頭的弟子似乎有些見識,他嚇得瞠目結舌,身體下意識的後退,生怕稱爲男子手中的下一個亡魂。
“都給我讓開,誰敢上前我就第一個殺他!”
男子發出一聲冷哼,不屑的道,他的話非常具有威懾力,這些弟子都是最普通的弟子,他們雖然膽怯,但他們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他們沒有逃掉,但也不敢靠近。
男子見效果已經達到,收劍入鞘,那些弟子一見他收回劍,幾乎反射性的想要上前,不過被那雙陰冷的眸子一盯,均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沒有人再敢起別的心思。
“啪啪啪,真是一場好戲啊!”一陣鼓掌聲響起,一個男子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面具下的那張眼睛微微動了動,裡面傳出嘲諷的聲音:“傳聞中玄羅天的首席弟子範天越一表人才,今日一見,不過是個草包!”
“姑娘遠來是客,有什麼事就直說了吧!”範天越似乎不在意男子的話,他盯着男子,眼睛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既然遠來是客,你們就不打算盡地主之誼,邀我進去坐一坐麼?”男子發出一聲冷笑,手中的劍閃閃發光。
範天越道:“既然姑娘這麼說了,範某若然不應,倒顯得小氣了,你們還不讓開!”他後面的話是對着那些一直圍着男人的玄羅天弟子所言。
見衆人讓開後,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就衝着範天越剛剛出門的那間屋子行去,身後,一股強烈的勁風吹得男子的衣衫呼呼作響。
男子不屑的回過頭,並沒有拔劍,對着範天越伸手就是一掌,範天越的身法卻出奇的詭異,只是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他猿臂一伸,在男子措手不及間摘下了對方的面具。
男子眼神震怒,在他要拔劍的下一刻,那面具又重新戴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