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陸,東荒;
羿國,首都天陽城中,有一座府邸緊挨皇宮,府邸門匾上書:"天府"
"前線戰事如何?"
書房中,蘇塵衣着白袍,目光深邃,眉頭微皺,他負手而立,面朝牆壁而站。
"戰事不容樂觀,千島國五十萬大軍將羿皇所率的十萬大軍圍困在邊境已達七天之久,五倍兵力的懸殊,羿皇頂多能再堅持五天,照此下去,羿國危在旦夕!王爺,你看要不要………"
蘇塵身後,天府管家王忠彎腰站在那裡,如實稟告。
"王管家,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蘇塵負在身後的手擺了擺道,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卻不容置疑。
"唉!"
王忠嘆了口氣,沒有過多言語,轉身走出書房並把門帶上。
"三年了,雨萱,你到底在哪裡?你是否知道如今李陌身陷囹圄,被大軍團團包圍,我們三人曾經的打下的基業,即將毀於一旦,我們的守護,馬上要成爲泡影。可是,你不在!這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你說我到底去還是不去?"
蘇塵凝視着牆壁之上掛着的畫像,上面畫着一個栩栩如生,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他低聲呢喃,似是在對着牆上女子說話,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看着畫像上的女子,蘇塵的思緒回到了八年前。
那一年,蘇塵大學畢業,心中滿懷對未來生活的憧憬,以及以後一定要在社會上凸顯自己的價值,他領取畢業證書後走出校園,開始邁入新的征程。
不過在工作之前,他決定先看一看祖國的大好河山,以此來慰藉自己。也正是這一決定,讓他經歷了不同的路。
畢業後的第五天,蘇塵來到了嚮往已久的泰山,在崎嶇蜿蜒的山道上,他看到腳下山澗的石縫處卡着一個酒盅般大小的鼎,由於所距不遠,蘇塵便試着看能不能拿到。
就在他快要拿到小鼎之時,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的墜入山澗。恰巧的是,他在掉落的一瞬間,手剛好抓住了小鼎。
當時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完了完了,老子纔剛剛畢業,還沒有來得及揮霍大好年華,甚至連女孩的手都沒碰過,就這樣不能不白的摔死,不,壯烈犧牲在這裡,真憋屈!"
但想象之中摔成一灘碎肉的畫面並沒有出現,他只是陷入了昏迷之中,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眼前的一幕變得十分陌生,彷彿自己一下子來到了公元前。
眼前盡是身穿盔甲,手持長矛,威風凜凜的士兵,而這些士兵滿臉戒備卻又目光好奇的看着自己。
不過這也難怪,蘇塵身上穿的與他們格格不入,一身運動裝。
士兵的前面站着兩個年輕人,一個長相清秀卻又帶着稚嫩的錦袍男子,其身高與自己相仿,一米八左右。看士兵對他恭敬的模樣,此人應該是這些人中的頭領。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個穿着青色長裙的女子,女子長髮披肩,柳眉杏眼,臉上雖然不施粉黛卻也潔白如玉,好似一塊無瑕碧玉,讓人生不起褻瀆之心。
後來,蘇塵得知是這兩人在一片密林之中發現了昏迷的自己,蘇塵與二人年齡相仿,沒過多久便互相熟悉,也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一個人是羿國的二皇子李陌,另外一個是李陌的表姐,兵馬大元帥葉楓之女葉雨萱。
交談後,蘇塵大致瞭解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這裡叫神州大陸,現在所在地叫做羿國,而且這個世界竟然有修士,能上天入地,他實在想不到在書上看到的穿越竟然出現在自己身上,實實在在的體會了一把。
直到一年後,現在來說也就是七年前,當時羿國皇帝李承突然因病駕崩,甚至連立儲都沒有來得及。在他去世後,羿國陷入了動亂。
自古皇家無親情,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假,李承前腳剛走,甚至還沒有埋入皇陵,他的四個兒子中有三個都開始覬覦皇位,無所不用其極。
原本二兒子李陌根本不在乎皇位,在他看來只要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誰做皇帝都一樣,可當他看到自己的兄弟們爲爭皇位鬧到不可開交手足相殘,不顧黎民百姓之時,他坐不住了。
在蘇塵的出謀劃策和葉雨萱父親兵力的幫助下,李陌登基成帝並與蘇塵結拜,而蘇塵則被封爲"天王",地位與皇帝相當。在此期間,蘇塵與葉雨萱互生情愫,成爲戀人。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在李陌的治理下,羿國步入盛世,欣欣向榮。蘇塵也接受了這個世界,身爲王爺,並且身旁有佳人相伴,唯一的遺憾是見不到另外一個世界的親人。
但在三年前,平靜的生活被打破,李陌準備帶蘇塵和葉雨萱二人南巡,蘇塵懶得去,只是讓李陌帶着葉雨萱去溜達溜達,看看風景。
可是這一去,葉雨萱沒有回來,李陌隻身一人身受重傷歸來,回來後沒有和蘇塵解釋葉雨萱爲何未歸,而是身居皇宮三年不出,直到這一次御駕親征。
期間蘇塵曾數次大鬧皇宮,甚至砸過龍椅,但是也沒得到任何關於葉雨萱的消息。
從此蘇塵和李陌之間有了隔閡,三年不見。
"王爺!"
一道聲音將蘇塵從回憶中拉回,說話者是天府的管家王忠。
"不是讓你出去了麼!喚我所謂何事?"
蘇塵扭過頭看向王忠,臉上略帶不悅,不知何時,眼角竟有兩行清淚。
"王爺你……"
王忠看了一眼蘇塵,趕緊弓下身,心驚膽顫的低聲道。
"無妨,有什麼事?"蘇塵擦去淚水說道。
"啓稟王爺。大內總管與太尉大人攜一衆大臣前來覲見。"
王忠如實說道,只是話音未落………
"臣,高燁"
"臣,楊辰"
"臣,葉恆"
"臣…………"
"拜見天府蘇天王,情況緊急,請天王饒恕我等冒昧!"
衆人異口同聲,聲音浩蕩,如雷貫耳。
天府書房外,一衆大臣盡皆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