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新鮮的屍體,哇哦,這裡還有一個沒斷氣的,真好,博士會喜歡的。”
“對了,這個可不能忘。”拾屍人從口袋中拿出一罐紫色的藥劑,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帶着血跡的注射槍將藥劑裝了上去。
碰,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黑膚色女人走了進來。
“聽說剛剛後巷的屍體賣到你這裡來了?”女人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四個同伴。
“賽維卡,你幹什麼,我這裡可是做正經生意的,這個月給範德爾的保護費我可沒少給。”收屍人匆忙收起注射槍,慌亂的開口道。
“呵,忒。”被叫做賽維卡的女人吐了口痰。
“拿範德爾壓我?少TM在這吠,我問你話呢,老老實實回答,不然就算是你們老大屍頭在這我也把你腦袋擰下來餵魚,最後問你一次,後巷的屍體是不是在你這。”賽維卡一把拎起收屍人的衣領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就算被拎的雙腳離地,賽維卡依舊比他高一個頭。
“在在在,你別衝動,我這就帶你去。”收屍人驚恐的回答道。
賽維卡鬆開手向着身後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四名同伴跟着收屍人一起前往後院的倉庫。賽維卡找個了還算乾淨的凳子坐了下來,雙腳搭在擺洛依屍體的桌子上,點起一根菸。
“小道格不在。”一會兒後,回來一個同伴對賽維卡說道。
“就只有這一具屍體?”賽維卡看着收屍人。
“還還還還有一個沒死的。”賽維卡手中擺弄着收屍人用來解刨屍體的小刀,上面的乾涸血跡被賽維卡用指甲扣在空中飛舞,賽維卡的眼睛打量着收屍人露出的皮膚,似乎在思考應該在哪裡來上一刀,不知是怕刀,還是被盯得喘不過氣來的收屍人指了指賽維卡搭腳的桌子,上面蓋着一塊白布。
“沒死你TM蓋nm的白布。”賽維卡擡手就是一大逼鬥,抽的收屍人原地轉了個圈,坐到在地上。
賽維卡掀開白布看了一眼。
“帶走。”賽維卡說道。
“別別別,我可是花了好多錢呢,我可是交了保護費的,你們不能這樣。”收屍人一把扒拉住賽維卡的大腿說道。
“滾NM的,噁心。”賽維卡一抖腿,將收屍人甩開。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破事,滾一邊去。”
小弟四人組中的兩人擡擔架,還有一個扛着洛依轉身離開。
就在賽維卡一行人走了,收屍人爬起來看了看確認幾個已經走遠口中驚慌的自語:“怎麼辦,怎麼辦,爲什麼賽維卡會來!該死的,這幫鬣狗居然給我找了個這麼大的麻煩,現在原劑已經注射進去了,要是被賽維卡發現我豈不是破壞了博士的大事,不行,我可不想成爲博士的實驗體。”
“跑,對,現在就走,趁現在沒人知道。”自言自語着,收屍人回到屋子翻出藏着的資產打算前往碼頭。
還沒出門,收屍人猛地停住了腳步。
“不行。”收屍人挽起袖子,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似乎告訴他他選擇的愚蠢。
待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收屍人咬咬牙還是回到了後院,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打開暗艙,暗艙露出一個黃銅管道,旁邊是一個如同喇叭的對講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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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怎麼樣。”迷迷糊糊中洛依聽到一箇中年男子焦急的聲音。
“咳咳咳,沒有大礙,已經用過藥了,讓他再睡一會兒。”一個聽起來好像要斷氣一樣的老人的聲音。
“辛苦了,博士,一點心意,還希望你能收下。”中年男子說道。
“你這是幹什麼,快快收起來,藥錢已經夠了,如果當初不是範德爾,我早就死在礦洞裡了,收起來收起來,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老人不高興的說道。
“你看我你看我,博士這麼高尚的人,我居然拿錢侮辱您的品德,我的錯我的錯。”中年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臉,把錢袋收了起來。
“把孩子帶回去吧,我還有其他病人。”老人說道。
“好的好的。”洛依感覺到被人拎起,背在背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當洛依再次能聽到聲音時四周是一羣人在遠處議論着什麼,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面前一片漆黑,只有綠色的時鐘在倒計時。
“我說過讓道格帶小道格不是一個好主意,他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他纔剛成年,你看看,(聽不清,應該是名字)剛死才幾天,道格也死了!現在只有小道格一個人,他什麼時候會死,明天?後天?老道格是因爲我們的事業而死的,我們不能放着小道格不管!”一個女人的聲音。
“帶?你帶嗎?說的輕巧。”一個浪蕩男的聲音。
“我(祖安方言),你(祖安祝福)”兩人罵了起來。
“夠了。”銅器敲擊的聲音。
四周安靜下來。
“賽維卡?”一個沉穩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賽維卡搖搖頭:“讓我帶只會死的跟快,而且我也沒帶孩子的經驗。”
“撿回兩小隻之前我也沒有。”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環視一圈,衆人低頭的低頭,擡頭的擡頭,扣手指的扣手指,除了一個胖胖的大叔和賽維卡外沒人敢跟他的眼睛對視。
“我能帶一個小不點已經很累了,我可沒精力再帶一個。”胖大叔說道。
“頭,你都帶兩個了,兩隻羊是放,三隻也是放。”輕浮男說道。
大叔沉默着不說話,拿起菸斗抽了一口,現場的人都沉默着。
“大家都不說話,要麼,我來?”輕浮男開口道。
“別以爲大家不知道你惦記着老道格的遺產,小道格跟你能幹什麼?去當y子?”跟輕浮男不對付的女人開口道。
“那難道還跟你去當J?硬件不允許吧。”輕浮男想也沒想的罵了回去。
女人想開口,但最終還是沒有罵回去。
“眼鏡,你的看法呢。”中年男子放下菸斗,看着角落裡一個帶着眼鏡,矮矮的男人說道。
“我覺得,應該讓孩子們自己照顧自己。”眼鏡說道。
“我去N······”彪悍的女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年男人一眼瞪了回去。
“如果你提不出什麼意見就聽別人說完。”中年男子說罷,給了眼鏡一個鼓勵的眼神讓他繼續說。
眼鏡男清了清嗓子,可能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有發揮的空間,他顯得有些緊張,但還是開口說道:“在場的人裡有能力帶孩子的都沒有精力再帶一個,沒能力的就是沒有能力,與其這樣,不如培養小道格的獨立能力,你看看我們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和諧)、(和諧)、(和諧)和(和諧),都是人才啊,不如讓大家一人教一手,安全方面我那裡能住人,就在酒館隔壁,發生什麼事大家都能很快趕到,平時讓大人們輪流帶,順便學點技術,我相信,憑藉大家多年在底層混跡的經歷很快就能讓小道格成爲一個真正自立的祖安人。”
聽到這,有的人不由得噗呲的笑出聲,其他的人要麼面無表情,要麼就是一張看傻子的表情。
“不算什麼好辦法。”中年男子說道。
眼鏡的臉色一紅,往牆角縮了縮。
“但是也沒其他辦法了。”中年男環視一圈。“你,你,你,賽維卡還有本索你們的意見是什麼?對於做小道格的老師。”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偶爾帶帶我還是可以的。”被中年男點名的幾人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從小道格醒來開始,眼鏡你把人帶到酒館來從打工開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