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黃丘豪發飆踢碎攝像機,衆多記者全部噤聲,眼神驚疑不定的看着囂張狂妄的金援朝、黃丘豪和李僔等人,心底對他們生出強烈的忌憚和恐懼,明白他們是真的敢動手打人的。
“怎麼滴?現在知道怕了?”金援朝譏諷的看着眼前這些欺軟怕硬的記者說道。
對此沒有人再敢反駁,黃丘豪冰山一角的武力展露已經震懾住了這羣記者。
“讓開吧,還在這兒堵着幹嘛,”李僔緊跟着呵斥道,“真爲你們感到丟人,該報道的事情不去報道,在這兒攔車堵路,這是什麼事兒啊?簡直比我們黑幫做事還要霸道。”
聽到金援朝和李僔的譏諷呵斥,這些擁有高文化水平的記者臉上閃過羞憤的神色,卻也不敢再堵出口,紛紛退開,或離去,或走到出口兩旁。
“你啊,怎麼剛出社會就變成這樣了呢?”這時金援朝一反常態的走上前去,扶起了那個被他杵倒在地的年輕記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難道在學校裡面老師教給你的就是這些?爲了消息爆料就可以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可以擾亂公共秩序,可以不顧當事人的感受嗎?我想不是這樣的吧?”
說話間金援朝從兜裡掏出一沓百元大鈔,粗略得有一千多塊的樣子,將錢塞到年輕記者的手裡,金援朝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性格比較衝動暴躁,動手是我的不對,這點錢你拿去買點藥敷一敷吧,記住我說的,作爲一個記者,你要時刻保持一顆正義的心,有一顆憐憫之心,而不是被升職加薪,被名譽權利衝昏了頭腦。”
金援朝雖然爲人比較豪放粗魯,本性卻是不壞,剛纔動手也是被氣的夠嗆,此刻見到衆多記者離去誰也沒有扶一把這個可憐的雛兒,金援朝心生憐憫就上前扶了一把,連帶着說教了一番。
“嗯,這位先生,多謝你的寬容,你說的話我記住了,”衆多記者誰也不伸出援手的冷漠讓這個剛剛進入報社沒幾年的青年感到心寒,反而是這個看起來粗莽、兇狠的黑道青年不計前嫌扶了自己一把,這讓青年記者周雲深感慨一下,眼角溼潤的看着金援朝說道,“你的一番話對於我來說無異於醍醐灌頂,這些年我的確被名利矇住了雙眼,今天得到你的點醒,日後我一定會做一個正直的記者,一個擁有公共良知,擁有正義感的記者,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周雲深乃是人民日報的記者,年僅二十六歲,畢業於中央廣播大學,新聞行業的高材生,曾經也是個滿懷理想抱負的有志青年,如今在斑斕色彩的社會大染缸裡逐漸失去自我,變成了曾經在學校裡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如今在金援朝的一杵之下,看清人情冷暖,明白世事滄桑,也知道衣冠楚楚、言語儒雅的高文化高知不一定是好人,反而看起來凶神惡煞、粗魯無禮的黑道混子也不一定是壞人,經過金援朝振聾發聵的幾句反問,周雲深醒悟了,明白自己的初心是什麼,是爲弱小伸張正義,是爲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苦難者發聲,是爲駐守邊疆的戰士書寫榮光,是爲與毒販、黑惡勢力作鬥爭的人民警察傳送力量,而不是爲了一己私利而干擾到社會的公共秩序,不顧當事人感受而影響他人的正常生活。
“我叫金援朝,一名帝國戰士,”金援朝朗聲回道,“一個沒上過大學只有一身武力的半文盲戰士,別的大道理我不懂,但是在戰場上我絕不會丟下我的戰友,在社會裡,我絕不會欺凌善良弱小的百姓。”說道這裡金援朝眼含譏諷的看了一眼丟下週雲深退去的衆多記者。
那些記者面對金援朝的目光一個個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坑躲在地底下。
“你好,金援朝,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周雲深,人民日報的記者,不打不相識,希望我們可以成爲朋友。”周雲深知道金援朝的身份後肅然起敬,伸出手對着金援朝說道。
“當然,哥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金援朝爽朗一笑,也伸出手和周雲深相握。
“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金援朝對周雲深感官挺好,指着黃丘豪對他介紹道,“這個一腳踢碎攝像機的傢伙是個詠春拳高手,名叫黃丘豪,是我同生共死經歷過槍林彈雨的好兄弟好戰友。”
聽到金援朝的介紹,黃丘豪對周雲深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如同一根標槍筆直的挺立在那裡。
“黃哥好。”周雲深躬身笑道。
“這個模樣兇狠、手段凌厲的中年人叫做李僔,人稱李三爺,昆南省晉安市的黑道大哥,兇名昭著的朱雀門門主就是他。”
聽到李僔的身份周雲深身體微微一顫,卻也強笑着說道,“三爺好。”
“嗯。”李僔對於這些高知分子天生不感冒,對於周雲深的問好也只是礙於金援朝的面子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其他這些人都是李三爺的手下,朱雀門的精銳打手。”金援朝對於李僔和周雲深的反應毫不意外,又對指着一衆朱雀門的打手對周雲深說道。
“坐在這輛車裡面的纔是真正的大人物,即便是華夏帝國也是最有權勢的那一撮人,同時他也是我的教官。”最後金援朝指着核動力版喬治巴頓對周雲深說道。
“哦?真的嗎?”金援朝的話勾起了周雲深的好奇心,不由自主的探頭向着喬治巴頓車內望去。
由於喬治巴頓特殊的設計構造,從外面是無法看清車內景況的,周雲深只能遺憾的別過頭去。
“行了,別聊了,走吧,”李僔在一旁插嘴說道,“尊上該等的不耐煩了。”
“李三爺說的對,別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快走吧,以後有空再聊。”聽到李僔的催促周雲深善解人意的說道。
“那行,有空聯繫。”金援朝和周雲深互留聯繫方式,然後分別。
兩人告別,周雲深就退到一旁,並沒有離去,因爲今天採訪報道的重磅消息是劫機事件,與王鼎元他們一行人其實幹系不大。
“教官,事情已經解決,可以走了。”金援朝在周雲深離去之後來到喬治巴頓的車窗前敲了敲車窗輕聲說道。
“嗯,不錯,處理的很好,那個青年記者也不錯,你可以和他深入交往一番。”王鼎元放下車窗扭頭對着金援朝說道。
“多謝教官誇獎,周雲深的確是個有趣的人。”得到王鼎元的肯定金援朝挺高興的說道。
“走吧,但願別再遇到這種糟心事了。”王鼎元臉色不是很好的說道。
之前一衆記者的所作所爲的確讓王鼎元很不滿意,甚至心生怒火。
“是,教官。”見到王鼎元臉色陰沉,金援朝識趣的沒再多說,應了一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