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核戰爭後在校學生的生活。“現在,同意對龍港實施核打擊的舉手。”他想高聲大喝:“別舉手,別當歷史罪人!”他想掀翻桌子,弄出震耳的聲響,驚醒這羣恍惚的鬼魂。可是沒有一個目光和他相遇。他剛纔的肺腑之言好似沙漠上自生自滅的風,對那個呆板無垠一無所有的世界沒有任何影響。如同一支送喪曲,一隻隻手陰沉地交錯舉起。一羣枯黃的喪失了生命的手,無聲無息。“一致同意。”黑暗中,一個身影把舉起的手向下一砍,似乎就此把龍港砍出了世界。
鴻漸倦極,迷迷糊糊要睡,心終放不平穩。睡意從四面八方向我靠攏,彷彿拉上了傍晚的窗簾。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小路的問題。只知道要躲避可能會來的核彈補充襲擊,至於往後怎麼生存,我是完全沒有想過的。
“你是怎麼打算的?”我反問他。聲音不大,卻在空蕩蕩的地下室傳出迴音。
“這個女生你應該送回學校方面去。”他往地上一躺,攤開四肢,一動不動地鬆弛自己全身的痠痛。
確實不失是一種常規的做法。但是至於她是否能在完全喪失紀律的教師學生中活下來就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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