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長輩緩緩的朝着他走過來。
顧少成身形比幾個月前略顯得消瘦一些,但坐在輪椅上卻給人一種更挺拔的錯覺,滿臉的慈愛對着自己的兒子,但從長輩的視線望過去,卻是那種意志力極強,完全控制慾極強的男人。
這是顧少成!
這個在顧家黑白兩道商場上被無數中高層愛戴,馳騁顧家引領****的顧家掌門人顧少成!
“少成?”不知道何時其他幾個長輩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神色包括語氣都極其複雜的喚着他。
顧少成的視線兒子的身上收回來,順手將兒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沉吟着點頭,沒有給予答案,反而笑的特別意味深長,拋出一個反問句:“你們覺得呢?”
你們覺得我的腿是怎麼了?
他的口氣和態度一如既往的狂傲,卻又十分的隨意,就好像別人問他今天是晴天還是陰天,隨口的他就問,你們覺得呢?
然後收回來視線,面前幾個人難免有些不自在,很想翻着眼睛無語望天,卻又聽到顧少成用一種很微妙的聲線笑了一下,隨手一擺手:“都散了吧,或者進去喝杯茶?”
進去喝茶?
面對這張臉的時候,壓力實在太大!
喝不下去!
有一個長輩因爲肌肉過度緊繃而微微抖了一抖,顧少成微微一挑眉,緊接着一個手勢,冷瞳泰然自若的推着輪椅,一羣親衛兵用最高大上的姿態將他們的主神給迎進了大門,一系列的行動和動作不急不躁,不驚天動地也不夾着尾巴做人,平時什麼樣,今天只是稍微高調了那麼一點點,甚至顧少成在徹底消失在衆人面前直線,小尊尊還咧着嘴巴,一貫頗具外交頭腦的朝着衆人揮了一揮他那肉呼呼的小手。
留下一羣想要看熱鬧,最後發現當顧少成出場之後,他們沒思考着如何看熱鬧就已經被震住的人,面面相覷的相互交換着顏色,最後排山倒海般的人奇蹟般的各自散了去。
“你們說,顧少成這腿是怎麼回事?”
“之前不是說他癱瘓了嗎?估計就是癱瘓了吧!”
“那族長他要不要讓出來?”
“怎麼可能!除非他活得不長了,纔會擬定繼承人,不過他如果真的活不長了,顧家肯定大亂,哪一次繼承人的明爭暗鬥不死一批人?”
“是啊,十幾年前我男人就是在繼承人的追逐中丟了命,那個位置就是踐踏着屍體踩上去的。”到現在她只能做個****!
男人爭權奪勢,倒黴的是女人!
“他看着不像活不長的樣子。族長是不會換的,除非上了西天,纔會重新爭奪繼承人!”
“鬼知道,都是男人之間的事,我們做女人的,哪裡能夠知道那麼多,反正每年給我分紅一分不少就行,我家男人都已經不在了,我不求別的,只求這輩子衣食無憂。”
“呵呵,你倒是想得開,我兒子今年也二十歲了,想讓他進顧家集團裡面謀個差事。”更想要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