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城看他是真的醉得差不多了,也不再拼命給他灌酒,反而夾了菜送到他嘴邊,花花卻一反常態,還要喝酒,顧少成奪走他手中的酒杯:“好了,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怎麼會,我酒量那麼好。”花花暈乎乎的脫了鞋子,整個身體都坐到了沙發上,自己給自己倒酒,笑呵呵的,醉得姿態也很好看:“哥,我們再幹,我們都好久沒這樣一起喝酒,我們乾杯!”
顧少成確定他是真的醉了,醉了纔會說自己酒量好,之前一直喊頭疼不肯喝。
“花花,我問你一件事。”
花花徹底躺下來,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釦子,很熱,抓着抱枕墊在頭下面,嗯嗯哼哼的咕噥:“哦,你問。”
身體做弓形,躺在沙發上,自己找着舒適的姿態側睡,直接抓着花生米往嘴裡塞,吃的吧唧吧唧響。
“爲什麼不願意相親?”
花花嘟噥:“當然是煩,我不喜歡還硬塞給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腦子抽風!”
醉得暈暈乎乎的花花,說話開始不再顧及,心裡想什麼,嘴巴直接說什麼。
“女人不好?”
“哼,當然不好!”花花哼聲哼氣。
顧少成緊鎖着眉頭:“那男人好?”
“男人也不好,都不好!”
顧少成拿着高腳杯的手,緊了緊,低着頭詢問他:“那什麼好?”
花花說:“什麼都不好,我不要相親,煩死個人!”
顧少成屏住呼吸,看窗外漆黑一片,室內的燈光卻明亮的照耀着他的臉,“那我好不好?”
花花整個人都嘿嘿笑了起來,對着顧少成,眨了眨眼睛,然後做了個噓的表情。
“噓是什麼意思?”
花花搖搖頭,像是在深思:“不能說。”
“爲什麼不能說?”
顧少成一句一句的問,像是在審犯人,可是花花毫不知覺,喝醉的人非常容易左右,問他什麼答什麼。
花花咬了咬下脣,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唔,好漲好疼,“秘密。”
“連我也不能說?”
花花用力點頭:“更不能說!”
下一秒,顧少成出手,抓着他的手臂,將他拉起來,花花不明所以,身體軟綿綿的,跟着哥的意思,被他拉起來,靠着他,顧少成手臂圈過來,凝着他的眉,說話的時候,眼神特別的深意,像是在勾引一樣:“對我也有秘密?花花,我可是你最親的大哥。”
他說話的時候,刻意的摸了摸花花的臉。
花花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努力想要分辨這是現實還是夢境,略微好奇的捏了捏顧少成的臉:“哥,你疼不?”
“不疼。”
哦,原來是在做夢。
花花立刻就喜滋滋起來,喃喃自語着:“唔……夢裡也不能說,噓……”
“花花告訴我,我好不好?”他哄着他,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的頭髮,再進一步的動作,實在做不出來,但這樣的動作帶着一點安撫,已經足夠迷暈花花。
“花花,喜歡我嗎?喜歡你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