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有任何一丁點差錯了。”
“否則……”
“……他真的會,不認我的。”
車子裡,花花自言自語,閉着眼睛,磨磨嘰嘰,頭磕在靈隱的大腿上,欣長的人,又蜷縮着,幾乎要霸佔整個座位,將靈隱給逼在車子最邊緣的狹小位置。
華燈初上,燈光璀璨。
溫哥華!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城市。
就像是奔馳的車,就像車外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的心底,都藏着一個酸甜苦辣的世界。
這是個大悲大喜的日子,花花情緒激動過之後,整個人就困得腦袋裡一片漿糊,被人扶着回到家,迷迷糊糊的往牀上一倒,直接睡了過去。
三更半夜的時候,他卻忽然醒過來,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把瑞士軍刀,滿世界的找靈隱,最後在客廳的沙發上,瞄準了人,狠狠的朝他刺下去!
幸虧靈隱對危險警惕性高,否則還真要被直插心臟,整個人猛地翻了個身,花花一擊不中,滿屋子追着他要宰了他,靈隱大驚之後腦子瞬間清醒:“你幹什麼,花花?”
“本少爺要宰了你這個叛徒!”哼,把你引誘到我家來就是要半夜對你行兇,今晚不將你剁成肉醬我誓不爲人!
“你瘋了嗎?我跟你說過不是我告的密!”
花花手撐着椅子飛躍過去,手中的瑞士軍刀就像是暗器一樣朝着靈隱釘去,緊接着就是他整個人,猛地一撲,將靈隱給按到了地上,花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騎在他的身上,靈隱眼疾手快扣住他的手腕,阻止刀尖刺向自己,僅僅一釐米的距離就要親密接觸他的肉身:“你聽我解釋,我確實沒有和顧少成告密,只是暗中指點了他一兩句。”
“暗中指點?我草泥馬!你知道我差點失去什麼嗎?你這個混蛋!你去死吧!”他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整個人的眼神都冷冰冰的帶着嗜血的光澤,胸口憋着的鬱氣已經積聚膨脹了好幾天。
可是下一秒,靈隱再也不敢跟他鬧着玩,一把奪走了花花手中兩邊鋒利的瑞士軍刀,看也沒看,直接一揮手,只聽一聲輕微響,瑞士軍刀就插到了牆上。
奪刀的手法又快又利索,身手明顯比花花要高上不止一截。
花花惱火,起身撲過去要奪刀。
靈隱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行動,兩人又在地毯上搏擊起來,基本上都是花花出手,靈隱只是擋,並不跟他玩命。
玩命的花花卻毫不手下留情,用了全力撩起拳頭揮打他的臉。
靜謐的深夜,客廳裡時而發出打鬥的聲音。
“花花,我真的沒有。”
“你以爲我會信?若不是你,我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尷尬,這麼多年我哥都沒察覺出我的心事,我日子過得有滋有潤,現在一切都變了,全是你害的!”
“也許是他自己察覺到的。”
“靈隱,你放屁!你給我去死!”
花花掐着靈隱的脖子,靈隱這個時候呼吸幾乎都變得困難,他用力的一掙脫,猛地將花花一推,花花倒退兩步,靈隱卻在這個時候整個人大驚失色,因爲花花的後面就是瑞士軍刀。